我不需要被拯救[无限][穿越重生]——BY:枕中眠
枕中眠  发于:2023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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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醒了又想吃早餐的客人可以自行下来吃饭。
  整个旅店都静悄悄的,沈岭竹一个人吃完了早饭千河都还没有下来,这种情况,倒还是第一次。
  想了想,沈岭竹还是上楼敲了敲千河的房门。
  无人应答,也没人开门,多少有点担心,沈岭竹打开了面前的密码锁。
  走进卧室,就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形凸|起,沈岭竹边走边问道:“千河,要吃早饭吗?”
  “不了,我有点不舒服...”千河的声音很闷,听上去像是感冒了,“好像有点发烧了,头昏昏沉沉的。”
  走近一看,就看见千河穿着那件兔子睡衣躺在床上,帽子被他戴在头上,两个长长的兔子耳朵立在头顶。
  千河的一只手还攥着衣领,看上去睡得很不安。
  沈岭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之间有些困惑。
  “是低烧吗?”沈岭竹温声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冲包退烧冲剂。”
  千河紧张了咽了咽,声音又小又轻:“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沈岭竹不赞同的看着他,“生病了更要吃饭,你躺着,我去把早餐给你端上来。”
  “不...”
  千河的拒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沈岭竹直接转身走了。
  他抿了抿唇,忧心忡忡的将手伸进帽子了摸了摸,入手毛茸茸的手感,敏|感的耳朵尖还在手心里跳了跳。
  这个耳朵和尾巴,到底怎么才能消失啊!
  千河欲哭无泪,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沈岭竹在医药箱里面找到了一根温度计,和一包退烧冲剂,又端着早饭上了三楼。
  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拍了拍蚕茧似的人,“坐起来吃饭了。”
  被子里的人窸窸窣窣的动了动,这才慢慢坐了起来,帽子待在千河头上,兔耳里面没做支撑,已经软软的往后倒下去了,像一只垂耳兔一样。
  而千河一只手,还攥着衣领,就这样对着沈岭竹露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沈哥,我难受。”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好在兔耳垂下去也有一点弧度,加上他的猫耳短短的,倒也看不出来。
  “把手放下来,你一只手攥着衣服怎么吃饭。”沈岭竹颇为无奈的看着他。
  千河抿了抿唇,仰着头看沈岭竹,无辜又委屈:“沈哥,你可不可以喂我。”
  见沈岭竹的眉头蹙起了,他又将头低下,声音隐隐带着哭腔,“不攥着衣领,总感觉有风灌进来,我好难受。”
  睡衣的帽子宽大,不攥着一点,那双耳朵就藏不住了。
  千河另一只手慢慢拉住了沈岭竹的衣角,轻轻晃了晃,又仰头看他,“沈哥...”
  沈岭竹叹了口气,坐在了他的床边,将一勺小米粥抵在千河唇边,“张嘴。”
  千河吃了一口,眼眸明亮,眉眼弯弯的朝着沈岭竹笑起来,在吃下第二口时,伸出舌尖舔了舔勺子。
  粉嫩的软舌怯生生的舔过瓷白的勺子,粉白交织的景象,换来了沈岭竹一句兄长般的训诫:“吃饭舔勺子像什么样。”
  千河低下头,挫败的无声叹了口气,接下来没再做奇怪的事,只乖乖的一口一口的吃完了这碗小米粥。
  一碗小米粥很快见了底,千河飞快的缩进被子里,对沈岭竹道谢。
  “沈哥最好了。”他眸子里只有沈岭竹一个人,里面亮晶晶的,有着滚烫的热度。
  沈岭竹却偏过头去,将手里的空碗放在了托盘上,又拿起温度计递给千河,“量量体温,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千河脸上的笑一僵,想推辞又找不到理由,只能接过来。
  他根本没有发烧,早知道就只说自己不舒服了。
  看着面前的沈岭竹,千河捏着体温计,突然有了想法,“这个怎么用啊?”
  沈岭竹:“把这头夹在腋下就好了,五分钟之后取出来。”
  本来旅店里面是有电子体温计的,但是那个有时候不是很准,保险起见还是用这种水银体温计比较好。
  千河哦了一声,攥着衣领的手松开了一点,将体温计放了进去,却故意偏离了些。
  沈岭竹将东西收拾下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上楼去,“拿出来我看看。”
  手里的体温计刻度五分钟前是什么样,五分钟之后还是什么样。
  “是不是没放好,刻度...”沈岭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千河说:
  “可能是,”千河漂亮的脸上有些红,像是因为发烧而升腾的红,又像是羞臊的红,“沈哥帮我放一下吧。”
  沈岭竹的喉结动了动,捏着体温计的手隐隐有青筋浮现,“千河,自己放。”
  “很简单的,只需要把这头压住就好了。”
  千河不太开心的垂着眼帘,“刚刚我就是那么放的...那算了吧,随便吃一副退烧药就好了。”
  沈岭竹是什么样的人千河很清楚,温润守礼,虽说两个人都是男人,但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沈岭竹就不会做出将手伸进自己衣领的事情来。
  所以,是不是发烧,就是他说是就是的事情了。
  “我来。”
  一句话,让千河错愕的抬起了头。
  沈岭竹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体温计,却被攥紧的衣领挡住了去路,“手,松开一点。”
  让他伸进去,自己撒的谎就会暴露,可是不让又没有理由。
  更何况...千河自己也舍不得放过这个跟沈岭竹亲密接触的机会。
  白净的脸已经红透了,就连攥着衣领的指尖也泛着浅浅的粉意,那手指松开了些,放了那只大手进来。
  千河长如鸦羽般的眼睫颤抖不停,只感觉滚烫的手指划过自己的锁骨,被碰到的地方都在发烫。
  沈岭竹想尽力避开他的肩,他的肌肤,可是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轻轻划过,触碰到柔嫩的身体。
  手下的触感很滑,很软,指尖和肌肤相触的那点温度似野火燎原般点在心里。
  千河微微抬起手,让体温计被大手放了进去,然后那只手迅速拿了出去。
  沈岭竹眼眸低垂,神色皆掩饰在那金丝框眼镜之后,看上去平静至极,“等五分钟就好了,我先下去,五分钟以后再上来。”
  说完这话,他才看了一眼千河,只一眼,就让沈岭竹心神一颤。
  那种昳丽的脸上红霞弥漫,唇被主人咬得艳红,漂亮的眸子里波光粼粼,长如鸦羽的睫毛似蝴蝶振翅,好似一眨眼,就会落下泪来。
  千河的声音细如蚊吟,可沈岭竹偏偏能听出其中的羞怯,“好...”
  沈岭竹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楼梯上,肩宽腿长穿着一身戗驳领墨绿色风衣尽显身材的男人盯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走得又慢又重。
  细软滑嫩的手感,放体温计时窥见的一点白皙,让人忍不住去想,肩那么白,是不是全身都那么白,那么软。
  刚刚触碰过千河肩胛骨的指尖像是被灼烧,烫得吓人。
  可沈岭竹知道不是的,千河又不是火苗,那点轻描淡写的触碰更不会将他的手指烫伤。
  是他心中欲|念升腾。
  “昨晚有人死在你那个小员工房间里了,”一道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沈岭竹的思绪。
  沈岭竹抬眼看去,就见那个小男孩站在二楼的血迹旁边,笑容可掬的看着他。
  小男孩:“我说过,你那个小员工很危险。”
  “你会被他吞没,永不得脱身。”小男孩古怪的笑了笑,“我很想救你,可这需要你的帮助。”
  “你帮我们,一起杀了他,你会得到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小男孩顿了顿,语气加深:“以及自由。”
  沈岭竹勾了勾唇,金丝框眼睛遮住了他眼神中的锐利,他就像一个温和的大哥哥,浅笑着说道:“小朋友,小孩子站在血泊旁边,晚上容易被厉鬼抓走哦,下来吃早饭吧,还是热的。”
  小男孩无趣的耸了耸肩,懒洋洋的走下来,与沈岭竹擦肩而过。
  “你会后悔的,你会被我们看上,是因为你的心。”


第11章 雪夜旅店
  沈岭竹看着眼前状态恢复的人,又确认了一次:“真的感觉没事了吗?”
  千河点头如捣蒜,语气非常肯定:“可能是昨晚被子没盖好,今天早上起来才有点晕,身上已经没有哪里不舒服了。”
  他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红润,看上去确实一如往常,就连头上带着的帽子也摘了下来。
  沈岭竹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温声道:“没事了就好,那我先下楼收拾一下二楼的走廊。”
  “走廊上又死人了吗?”千河秀气的眉头微微簇起,想到了昨晚被他一尾巴刺穿心脏的那个人,语气顿时有些心虚。
  他不敢让沈岭竹知道自己身上的异样,也不敢让沈岭竹知道自己杀了人,更不敢说自己的心情平静的像杀鸡一样。
  说到底,他也只是沈岭竹捡回来没名没姓没记忆的人,未知的来历,特殊的变换,难免会让人觉得他跟这些奇怪的旅客是一种人。
  沈岭竹想到走廊上的那摊血,心情不太妙的嗯了一声,看向千河的视线却很温柔,“今天不需要你帮忙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千河摇头,“不要,你又要打扫走廊,又要一个人做那么多人的饭,会忙不过来的。”
  “听话,”沈岭竹温暖的大手覆上他光洁的额头,“在自己房间里看看书,玩玩游戏,累了就睡会。”
  沈岭竹眼中的关切让千河心头微微发烫,软着声音应了。
  反正现在答应了,一会也可以下楼去厨房帮忙。
  沈岭竹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也就没有和千河继续说下去,离开了三楼就提着工具去了二楼敞开的那间房门前。
  经过一晚的时间,血已经有些干了,黑红的血渗透在木质地板上面,看上去透着一股灰败的不详。
  沈岭竹弄干净这里,又拿着铲子打开了旅店大门,把门口厚厚的积雪铲掉,天寒地冻的,他的手握着铲子把手上,没一会就冻得关节通红。
  好在他体质好,力气也大,门口的雪没花多少时间,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的雪沈岭竹都没有去管。
  他只是铲去了旅店大门的积雪,所以整个旅店,还是道路不通,若是想走进或者走出旅店,都需要踏进厚厚的积雪当中。
  等他铲完雪回到旅店内,却发现不知何时,好几个旅客都坐在了一楼壁炉前的沙发上。
  而沈岭竹一踏进旅店,就对上了五双意义不明的眼睛。
  “老板,你知道吗,昨晚有一个人死在了你那个小员工的房间里面。”
  开口的是坐在小男孩身边的中年男人,语气之中是明晃晃的恶意,“是你的小员工杀了他。”
  沈岭竹推了推脸上的金丝框眼镜,修长的手指搭在金丝边上,骨节分明又透着泠泠的红。
  眼镜遮住了沈岭竹的眼神,五个人只能听出他的语气,平静温和:“客人,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你不信我们,迟早有一天你会因千河而死。”
  “是吗?”沈岭竹浅笑一声,“那倒也不错。”
  中年男人被他不温不火的语气惹怒,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只小手按住了他,小男孩笑声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稚嫩,“爸爸,别说了。”
  男人一僵,脸上微变,但却什么也没说。
  沈岭竹无意跟他们攀谈,见状客套的点点头,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怎么办,你们确定他是死在BOSS手上?”五人当中的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小男孩笑容很甜,像一个普通的,单纯无害的孩子:“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吓唬吓唬老板。”
  “你这么厉害,说不定可以杀了BOSS哦。”
  因为担心落单的人会遭遇不测,所以几个人才会聚在这里,但是这不代表,他就要老老实实的告诉其他人情况。
  这个游戏的活过七天可以通关,但这是单人奖励,完成支线任务虽然所有人都能通关,但是谁完成的,谁才能得到最优厚的报酬,谁都眼馋那份报酬,谁都不想让其他人拿到。
  玩家之间,可没有什么互相信任互相分享的友好品德。
  甚至他和他血缘上的儿子,也不能彼此完全信任。
  中年女人未必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那么丰厚的报酬,她为之心动。
  只要能杀了BOSS千河,不仅能完成支线任务拯救沈岭竹,通关这场游戏不说,还能让她在接下来的游戏里面拔得头筹。
  外面的几个人各怀鬼胎,一时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壁炉里的木柴偶尔发出的噼里啪啦的火星四溅的声音。
  沈岭竹在厨房里面处理今天的食材,他的手在外面冻了太久,哪怕回屋好一会了,手指依旧冷得像冰,手指的关节处通红,而手指又冷得青白。
  他刚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准备洗菜,一双手就从旁边伸出来,握住了他的手。
  那双手要小上一圈,包不住沈岭竹的手,沈岭竹本就算得上白,那只手更白,瓷白柔嫩,温暖的热度通过手心源源不断的传给他。
  沈岭竹微惊,转身就看到千河笑盈盈的站在他旁边,他一点也没有发现,千河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
  就像是千河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轻盈的似猫。
  沈岭竹有一瞬间,在脑海里回想,以往千河走路有这么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声音吗?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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