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每天都想造反[穿越重生]——BY:芃县令
芃县令  发于:2023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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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虽然赚得少些,但是也免了不少麻烦。”秦老爷还有伸手去抓糖球,却被秦朔“啪”一下合上的匣子。
  “爹,你身体才好转些的,这些糖还是少吃些好。”秦朔毫不留情道。
  闻言,秦老爷只得悻悻地收回手,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掌一拍,“刚刚说习武的事呢!差点被你小子给晃过去了!”
  秦朔:.......阿爹,咱能不要相互伤害了好么?
  不相互迫害是不可能的,为了各自考虑,秦朔是坚决不肯他爹多吃糖的,秦老爷也必是要压着小儿子习武锻炼的。
  父子二人相互迫害摧残的日子在林锦的邀约帖子送上门来之时戛然而止。
  “出门踏青?”秦朔将帖子从头看到尾,心道,皮裘袄子还穿身上,柳叶芽儿也都还没冒头,这去踏什么青?
  手里拿着帖子,秦朔心中犹豫,不知自己该不该应邀。
  一方面,秦朔不想与林家、与大皇子再有什么交集了。可是,另一方面,元宵灯会上的匆匆一别,秦朔又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林锦来一场正式的谈话,总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揭过去了吧?
  就在秦朔犹豫不决之时,大嫂高氏又给秦朔送来了衣裳、饰物,说是四皇子新妇组局设宴,邀了全城命妇、闺中女儿们共赏早樱,像是秦朔这般年岁的小少年亦在邀请之列。
  “三月二十二?这不是和林锦的帖子一个时间么?难不成是同一个宴会?”这下子,秦朔便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他八姐秦清和定然是会跟着大嫂一同赴宴的,届时有林锦那个大尾巴狼在,秦朔如何能够放心!
  春日宴转眼便在眼前,秦朔穿着大嫂高氏精心置办的行头,只觉得自己就是一颗绿粽子。
  秦朔发觉他大嫂大约是喜欢大红大绿的,年节哪会儿子,阖家上下被打扮成了红彤彤的炮竹模样。今日的春日宴,阖家又全是绿油油的模样。
  就说秦朔吧,穿的是圆领翠竹绣花锦袍,腰上扎的是翠玉锦带,头上的玉冠也是绿的,就连鞋面也是嫩绿的,上头还绣着飞舞的蝴蝶。总之,从头到脚皆是绿。
  “咱家小九真是好看极了,瞧瞧这通身的气派,走出去,谁不多看两眼,心里念叨着这是谁家的少年郎哩!”临上马车,高氏围着秦朔转了一圈,显然对自己的搭配满意极了。
  秦朔不免瞧了一眼身旁和自己同样一通绿的侄儿,露出了同病相怜的眼神。
  “唉!两个傻小孩儿,那是什么眼神!”高氏发觉了儿子和秦朔之间的眉眼官司,一手叉腰,一手舞着帕子,一副两个小孩儿不识货的模样,“我告诉你们,春日里就得穿得翠嫩嫩的,那才好看!”
  “多谢大嫂费心了。”秦朔从来不会拂逆家人的好意。
  高氏顿时笑开了花,临上车又叮嘱道,“小九这回可别乱跑丢了头冠,这墨竹青玉冠可值五百贯钱呢!”
  秦朔连声称喏,只道这次自己一定万分小心。
  原先,秦朔还觉着春日尚早,如今出了门才惊觉春日竟然近在眼前了。
  枯黄的枝头冒出了新芽,微风也和暖起来,吹在脸上好似轻纱拂面,竟是感受不到半点都不刺面寒冷了。
  四皇子妃的春日宴设在宝川河岸,岸边垂柳正发新芽,嫩黄翠绿煞是喜人。路障早已设起,亮黄色的帷帐绵延数里,平头老百姓们一看这架势便会远远躲开,免得冲撞了贵人,平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一下马车,秦朔便感受到了那沁人心脾、透人心肺的清新空气,带着野草的自由清香,是城中的园林花苑所没有的疏朗开阔。
  宝川河两岸每隔数十米便有一座凉亭,都是一些高门大户添置的。一来方便自家出游歇脚,二来可博得一二风雅名头。如今这些凉亭四周都被布上了轻纱卷帘。
  清风吹过,纱帘卷起,便隐隐约约瞧见凉亭里立着的美婢,桌案上摆放的香果茶茗。虽还未走进宴会现场,但隔着好远也能感受到这场春日宴的巧思和风雅。众人心中不免感慨,不亏是苏家女,好才思,好妙想。
  而秦朔则想着,四皇子和他媳妇儿还真是天生一对呢,想想那食肆江南岸,又想想郊外的温泉山庄,和眼前这宝川河岸的春日宴完全是同出一源的风流雅态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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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春日宴给众人的惊喜还不止于此。就在秦朔极目远眺河岸边的春景之时, 两个穿着鹅黄轻纱裙的婢女不知何时移步而来,她们的手中还捧着一叠纱帽。
  “还请诸位小郎君、小娘子戴上这纱帽, 如此一来便可在春日宴上自由行走了。”不等众人好奇, 婢女们已经解释了原由。
  秦朔惊奇地接过纱帽戴在头顶,眼前的视野立马蒙上一层轻烟一般,倒也不算遮挡视线, 反倒增添了一股雾里看花的朦胧浪漫之感。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蒙面舞会么!仅仅是那种纵使相逢应不识的神秘感就足以令人脸红心跳了,更不要说那举手投足间无意中露出的一段雪白皓腕是何等的令人遐想了。
  秦朔心想, 咱们现代人玩得可都是古人们玩儿剩下的东西, 论吃喝玩乐, 还是悠闲富贵的古人们能玩出花儿来。
  “小九,这可真好玩儿。”秦清和以手扶着帽沿,宛若一只欢欣雀跃的小雀。
  纱帽遮去了众人的容貌, 也卸下了封建礼教套在人们脖颈上的枷锁, 心底的欲望破土而出, 一时间, 宝川河岸, 爱雨怜云,桃柳香飞。
  秦朔感受着那浓烈如火山喷发一般的荷尔蒙,心里立马警铃大作,拉住秦清和的衣袖道,“八姐,咱们可别乱走了,找个凉亭坐下吃吃茶、看看景吧。”
  秦清和却不依, 直言道, “小九你没有小伙伴, 我可是有不少小姐们呢, 我与她们早就越好了今日要一处耍的。”
  “哎呦,这都戴上了纱帽,看不清容貌了,我可怎么去找她们!”秦清和忽而想起这一茬来,懊恼道。
  “那就别去找她们耍了。”秦朔忙道,“改日将她们请家里玩儿去。”
  秦朔心里打着的小算盘,今日的春日宴上权贵云集,大家还都戴上了这撩人心弦的纱帽,危险等级直接翻倍,安全起见,自己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老实呆到宴会结束为妙。
  因着有林锦那个大尾巴狼在,秦朔便一心想把秦清和拉着一道躲到犄角旮旯里去。然而,不待秦朔“奸计”得逞,林锦已经率先找上门来。
  不等秦朔严阵以待,誓死要当个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秦清和忽而欢喜地奔向林锦的身侧,径直拉住林锦身旁的一个矮个子少女,“十二,我正想着要怎么去找你了,没想到你到先找到我了。”
  说完,两个人女孩子便手拉着手跑远了。秦朔一肚子的大招还尚未使出,“织女”已然跑了,徒留“牛郎”一人呆在原地。
  “那是我十二妹。”林锦先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哦。”秦朔点头,心道,林家人口繁多,小姑子太多的人家也绝非良配。而且听着那小姑娘似乎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无论是林锦这个哥哥,还是秦清和这个小姐妹都是“十二、十二”的叫着。不免有些重男轻女的嫌疑。
  要知道,秦家九个儿女,五个儿子的名字都是秦老爷子随口取的。老大名“初”,很好理解,第一个孩子。剩余的儿子便“东西南北”的随意取的。秦朔原本是叫秦北的,后来还是秦老夫人觉着不够文雅,便以“朔”代“北”。
  而秦家的四个女儿的名字却都是花了大功夫,花钱请了先生专门起的好名儿,“秦岁华、秦季夏、秦子春、秦清和”俱是文雅又有寓意的名字。按秦老夫人的话说,女人家一辈子,只有在家做闺女的时候最为轻松快活,待到为人妻、为人母,那就半刻都松散不得了。倘若他们做父母的再不爱重,那女孩儿家的日子该多难。
  林锦可不知自家在秦朔心里有被扣了分,揶揄道,“老远就看见你了,通身翠绿,比河岸边儿的柳树还要显眼。哪怕都带着纱帽,还是一眼就瞧见你了。”
  秦朔:.......真是失策了。
  林锦见秦朔一直不回话,只当他对元宵灯会上的事情心中有疙瘩,便道,“我并非故意抢你的功劳,只是那种情形下.....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是想保护你的。”
  “我知道的。”秦朔直言道,“我才不在乎什么功劳,我巴不得你们忘了这个事儿,忘了我这个人。”末了,秦朔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最好把我八姐也给忘了。
  “呵。”林锦轻笑两声,说道,“我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林锦和秦朔虽是国子监同窗,但是两人交际并不多。在林锦眼里,秦朔就是个闷葫芦、傻小子,无趣极了。谁知道这闷葫芦不出声则已,一出手便是惊呆所有人呢。
  “彼此彼此。”一直以来,秦朔也以为林锦就是个富贵窝里出生的纨绔子弟而已。可是从元宵灯会上对方果决有力的指挥和行动力来看,这小子绝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行了,咱别站在说话了。”林锦招呼秦朔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据说这次春日宴上可有不少好东西,上京城里千金难求的玉髓蜜。”
  “玉髓蜜?”秦朔心中立马有了猜想。待看到婢女们送上的彩色糖球,秦朔心道,果然如此,那玉髓蜜正是自己前两日刚刚吃过的糖球儿。
  “你可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林锦感叹着,捏了一颗糖球送进口中,细细品尝后为秦朔解释道,“据说是南边海外之地,来自孔雀皇朝的秘宝。色如宝石,甜如蜜糖,有延年益寿之神效。”
  秦朔:古人们不仅会吃喝玩乐,营销推广也是一把好手呢!倘若那糖球不是他六哥制糖小作坊里生产出来,恐怕秦朔也要信了这“延年益寿”的“玉髓蜜”了。
  “四皇子还真是大手笔啊。”林锦拿起漆木食盒,点了点里头装着的糖球儿,说道,“就这么一小匣子玉髓蜜,市场上已经卖到了五百贯。”
  五百贯?闻言,秦朔不禁摸摸自己头顶那据说价值五百贯钱的翠竹青玉头冠,顿时觉着那头冠也没那么贵了。
  “秦小九,你说四皇子该多富贵?”
  “他当然是老有钱了。”秦朔心里想着翠竹青玉头冠的事情,话没过脑子便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秦朔便察觉出些许不对劲儿来,自己这笃定的语气显得自己非常了解四皇子似的!
  “啊,我是说,四皇子当然不会缺钱了,中宫皇后那是南边世家之女。世家们积世百年的富贵,那是想象都想不出来的....反正肯定很富贵的,大约是金山银山一般的!”秦朔慌忙一通解释。
  “呵呵。”林锦又是一笑,然后便不说话了。
  二人不说话,凉亭里安静下来,外面的声响便清晰起来。游人的嬉戏欢闹,少女的笑语嫣嫣,行走间的璎珞脆响,通通随着那婉转悠悠的和暖春风送进亭内。
  寻找声音望去,真巧看到河岸便三五成群的女娘们,清风吹过,纱帘卷起,隐隐约约中似乎看到了那如桃花印染的双颊,还有在耳畔轻摇的金珠耳坠,待要定睛去细细瞧,轻纱已然落下,佳人难在寻了,心底泛起的涟漪却是久久难以平息。
  “秦朔,你说四皇子妃的这个春日宴到底是什么目的呢?”林锦收回远眺的目光,看向秦朔。
  “林锦,你今天是老夫子附身么,怎么总是提问个不停。”这回,秦朔却是不肯再多言一句了。
  “得了,秦小九,你就别装傻充愣了。”林锦笑道,“咱们算是互揭老底儿了吧。”
  闻言,秦朔挺直腰杆,力图让自己看上起气势凌人些,“既然如此,咱明人不说暗话。”
  秦朔双手抱于胸前,小下巴一扬,直言,“你是不是打我八姐的主意?”
  “恩?”林锦终于变了颜色,显然是被秦朔一击直球给击中了。
  秦朔瞧着林锦的神色,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将话掰扯碎了说明白,“林锦,你该知道的,咱们两家不合适。”不是两个人不合适,而是两个人的家庭不合适。
  “秦小九,合适不合适,并非是你说了算的。”面对秦朔的直言,林锦却丝毫没有羞恼,反而给倒上一杯茶,推到秦朔眼前,反而问道,“待过了这春日宴,你猜这上京城会办多少喜事?”
  这春日宴其实就是一场大型相亲会,适婚的少年少女们带着轻纱维帽宛若自由的小兽在这新芽初绽的早春河岸边释放着自己的青春气息。
  “那又如何?”秦朔却不会被林锦带偏了思量。八姐的婚事家中早有打算,阿妈已经物色了几个家境殷实的耕读人家,虽是低嫁,却也不会委屈了八姐。
  “十二妹会嫁给大皇子为侧妃。”林锦语气淡淡,说出的信息却如同惊天大雷。
  秦朔闻言霍然起身,大声道,“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你们之间不过平平之交,你的家事何必告诉我?”
  秦朔面露恼火,拔脚就要走,心道,大皇子娶妃,爱娶谁娶谁!便是娶了自家表妹,以后生出怪物儿子来,自己也管不得,自家算那颗葱,又不是菩萨佛光普照,哪能照顾到每个人?!
  然而林锦的下一句话却让秦朔生生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大皇子原本是想娶你八姐的。”林锦语气淡淡。
  “什么?!”这下子,秦朔是真的怒发冲冠了,俗称,炸毛。
  “这、这.....”秦朔舌头打结,心道,凭什么啊!咱家的好女孩儿,你们说看上就看上,说娶就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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