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不做正经替身[穿书][穿越重生]——BY:宴夜鲤
宴夜鲤  发于:2023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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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敬云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车竟然是堂妹熟人的。
  也许他可以找机会去问一问。
  牧云笙将车停在楼下,整栋楼所有窗户仍旧黑着。
  温肃柠的手机正好也在车上充满了,顺利度过今晚不成问题。
  “我自己上去就好。”温肃柠解开安全带,动作艰辛地将酸痛的腿挪出去,他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疼得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牧云笙最开始健身也经历过这般痛苦的时刻,现在时隔已久,他好了伤疤忘了痛,可看到温肃柠整张脸都皱起来,却仿佛能感同身受。
  他当即解开安全带:“我送你上去。”
  温肃柠回头看了眼,他动作太慢,牧云笙这会儿已经到了身边。
  放在往常,温肃柠肯定会本能地推拒,但面对着牧云笙,他慢慢习惯了不用那么客气。
  温肃柠在前面丧尸上楼,牧云笙就在后面给他照明,爬上了痛苦的四层,终于到达家中。
  “要不要我给你稍微放松放松?”牧云笙道,“应该会稍微好点。”
  温肃柠:“我家里没器具。”
  牧云笙:“用手就可以。”
  昏暗当中牧云笙尽量保持呼吸的稳定,他控制着表情,不让自己流露出丝毫端倪。
  纵然耳尖发烫,垂在身侧的手指更是用力屈起。
  然后他听到温肃柠轻轻应了声: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2023年快乐哦
  当然首要的还是要祝大家身体健康!前两天家里猫猫确诊了猫瘟,好在发现的很及时,现在每天打针恢复的很迅速。
  不管是自己,家人还是宠物,都希望大家能健健康康的


第46章
  少年的轻声问答飘入耳孔,一路搔到心尖上去,牧云笙只觉整个胸腔都在随之颤栗。
  他默不作声地深吸口气,用力在裤子上擦去掌心涔涔的汗迹。
  温肃柠喝了杯水,接着挪到卧室,他趴在床上,扭头对牧云笙道:“这样可以吗?”
  手机的光勾勒出少年身形的轮廓,他抱着枕头,衬衣下摆因为双臂的姿态微微提拉,露出一小节后腰,白得细腻。
  全然的邀请姿态。
  牧云笙定了定心神,他侧身坐在床边,将手机背面朝上放着,光线直直照在天花板,被反射,为整个卧室提供足以勉强视物的明度。
  温肃柠疼痛的地方是腘绳肌,即大腿后侧的肌群。
  牧云笙找准位置,食指和中指相并,按压下去。
  碰倒温肃柠的瞬间,牧云笙再明显不过地感知到了他浑身从放松骤然紧绷的全过程,少年整个人甚至都向后弓起,后颈和腰背的弧线流露出的痛苦令人移不开眼。
  他呼吸一下子闷了,乱了,重了,在牧云笙“放松”的提醒当中,勉强地调节。
  “练腿就是比较痛苦,不然好多人怎么都是上半身健硕,下半身细得不行呢?”
  牧云笙和他聊着天,转移注意力:“说起来我挺佩服一些女生的,她们特别爱练腿,也不能说是爱吧,毕竟练了身材能变得更好看,也只有咬牙坚持了,这点比不少男的强。”
  “我只求练到正常体型就好。”温肃柠说着,牧云笙又换了个地方按,他被突然的疼痛袭击,最后半个字差点飞出去。
  温肃柠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枕头,咬牙坚持。
  “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才动完大手术呢,咱好好练,以后尽量健健康康的。”牧云笙话说的很温柔,手上力道却诚实得很,顺便还把他的小腿也连带着放松了。
  疼是真的疼,放松也是真的放松。
  轮到小腿之后,温肃柠明显舒服了很多,身体也重新舒展,他趴在枕头上,在昏暗中阖着双眼,阒寂深夜,困倦不知不觉如潮水般漫上,将四肢百骸轻柔包裹。
  牧云笙的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轻,他揉按着温肃柠脚踝,捕捉着那逐渐平稳绵长的呼吸声,直到它彻底趋于平稳。
  牧云笙停了下来。
  他的双手仍旧握在脚踝处,原本微凉的皮肤已经被暖到和他掌心相同的温度了,他只需要贴着线条向上,就能钻进宽大的裤脚中,一路摸到膝弯。
  一如梦中。
  牧云笙站起身,他向前挪了两步,蹲下身,凝视着温肃柠的侧脸。
  他趴在枕头上睡着了,兴许是有些憋闷,唇微微张开辅助呼吸,和最初见面时相比,温肃柠长了些肉,脸颊的轮廓圆润不少,苍白面容增添几分有活力的暖意。
  天花板漫射出的光让很多阴影投落,其中就包括眼睫下方浓密的黑影,将柔和面庞切割成光与暗的斑驳,这是最美妙的构图和打光。
  牧云笙甚至都没有掏出手机记录下来,任何不合时宜的动作都会将这沉默着的奇妙暧昧打破,欣赏美丽事物是人类血骨里的本能,但牧云笙并不是个颜控。
  就像他和温肃柠的相遇,真正将他吸引着想要不断靠近的,是那清俊皮囊下独一无二的灵魂。
  可靠的,包容的,温和的,沉厚的,睿智的。
  偶尔又会被他引着,表现出几分笨拙的孩子气。
  然后,再沉醉于他含笑的眉眼。
  牧云笙胸中腾起想要更加靠近的冲动,梦中的种种如此清晰地反复在眼前,如今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只要足够小心,就不会惊动温肃柠。
  牧云笙低下头,朝着少年安静的侧颜靠近,他屏住呼吸,生怕轻微的气流会将其惊扰吵醒。
  温肃柠无知无觉,就算他们已经近到了再稍稍挪动,就能碰到的距离。
  但牧云笙还是停了下来。
  他迟疑着,最终拉开了距离,只是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按在自己唇上,再轻轻贴住温肃柠的面颊。
  甚至连再偏一点,蹭到唇角都不敢。
  好胆小啊。
  牧云笙扯出一丝嘲弄的笑容,他指尖捋过温肃柠鬓角的碎发,感受着那细弱的柔软。
  许久,他站起身来,动作尽可能轻地将少年调整成适合睡觉的姿势。
  就这样趴着睡一夜,肯定会胸口痛的。
  确定都收拾好了,牧云笙倒了杯水放在温肃柠床头,他打开家门,再将其在身后关闭。
  楼道里一片漆黑,手机光芒照亮脚下,他独自下了楼,坐进车里,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等待着心跳逐渐平息。
  将车驶出老旧小区,牧云笙突然想起来,张云露好像还拜托他回去之后和牧柏岩聊一聊。
  这都快十一点半了!
  他赶忙加快速度,也不知道牧柏岩这个点睡了没有,还是说他得改天再找时间?
  牧云笙用最快速度回到家中,客厅的灯果然已经熄灭了,但二楼属于牧柏岩的房间还透着光亮。
  牧云笙松了口气,他率先给牧柏岩发送消息。
  [睡了没?]
  [还没,正准备睡,你回来了没?]
  牧云笙轻轻敲了敲牧柏岩的房门,听到其中传来声音:“进。”
  牧柏岩正靠在床头看平板,见弟弟进来,他将防蓝光眼镜摘下:“怎么了吗?”
  “想跟你聊两句。”牧云笙笑道,“有时间吗?”
  “我说没有你会改天再聊吗?”牧柏岩说着下了床,“今天回来怎么得这么晚。”
  “还好吧。”牧云笙有一点点心虚,他跟着牧柏岩到了阳台,全景玻璃窗能毫无阻拦地欣赏周围夜色,坐在圆桌前喝点什么,很适合睡前放松。
  牧云笙大概明白张云露想让他跟牧柏岩聊什么,自己虽然神经大条,很多时候比较迟钝,但也只是因为不想在意罢了,并非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小龙瞎”。
  就是……就是他稍微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自家亲哥,他好像也没必要太客气。
  “晚上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高兴啊。”他老老实实,直截了当地问。
  牧柏岩神态自若地喝着深红色的果茶:“有吗?”
  “有啊,连——”牧云笙思考了半秒钟,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出卖张云露了,“连我都看出来了。”
  “倒也不是不高兴,你愿意去学习想学的东西,我当然支持。”牧柏岩放下茶杯,清了清喉咙,“就是怎么说……稍微感觉有一点落差吧。”
  落差是什么意思?
  牧云笙苦思冥想,吭哧吭哧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也想去上学吗?”
  牧柏岩失笑:“也许是那种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无条件支持的感觉吧。”
  “可能因为从小我就不干正事,所以好不容易搞点靠谱的,大家就会觉得惊喜吧?”牧云笙分析道,“可是哥你一直都很靠谱很优秀,所以无论搞什么厉害事情,就感觉好像都理所当然。”
  牧柏岩点头:“确实是这样,但我也很羡慕你这种想做什么立刻就去做的行动力,我没有你那么有魄力。”
  牧云笙好奇:“你有想做的事情吗?”
  牧柏岩:“当然有啊,实不相瞒,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去种花。”
  牧云笙啊了一声,这还是他头一回听牧柏岩说起真正想做的事情,种花么……确实和他认知中的哥哥一点都搭不上边。
  “那为什么不去学一学呢?”
  牧柏岩沉默片刻,道:“我没有时间,而且,你不觉得我一个三十岁的男的,学这东西传出去会被笑话么?”
  “这有什么啊?”牧云笙惊奇,“为什么要被笑话,有谁规定只有女人才能种花吗?有谁规定年龄超过三十岁的人就不能种花吗?没有啊,又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想做就去做啊,而且你都有时间谈恋爱,怎么可能会没时间学种花啊。”
  亲口把话说出来,牧柏岩才骤然意识到,好像确实很离谱。
  这就是一直以来阻拦着他的想法吗?之前他就是因为这些担心才一推再推?这真的不是他给自己找来的借口吗?
  真正将他困住,让他不敢迈出脚步的枷锁,究竟是什么呢?
  是旁人的议论和目光,还是……他心中的那根看不见的绳索?
  见牧柏岩怔住,牧云笙把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塞进哥哥手机,还帮他点开了淘宝:
  “快快快,买种子,买化肥,买工具,买参考书,咱家院子正好也该翻新了,这一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牧柏岩回过神来,同胞弟弟身上强大的行动力和热情似乎也传染给了他,他点开购物车,里面早就收藏了一堆园艺用品。
  牧柏岩挨个选择,然后下单,指纹付款之后看到订单,突然有种奇特的解脱感。
  原来做了也就做了。
  牧柏岩笑着叹了口气:“我好像更羡慕你了。”
  牧云笙:“?”
  他摸不着头脑,最终决定还是别摸了,大半夜的,思维太活跃容易失眠。
  不过牧云笙倒是因此思考起了家庭关系,非独生子女家庭,是不是都挺容易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产生一些微妙的情绪啊。
  就像他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因为父母总是把牧柏岩当做标杆教育他而烦躁,殊不知牧柏岩其实也在暗中羡慕他能随心所欲。
  而颜橙珂更是一直恨着她素未谋面的哥哥,她烦透了因为哥哥而施加在她身上的扭曲关爱,觉得自己很多时候就是个用来安抚父母的替代品。
  啊……好复杂。
  牧云笙伸了个懒腰,决定放过自己的脑子。
  说起来烦恼的话……他最近也有不少。
  当然了,全都是由一个主要原因引申出来的各种烦恼。
  牧云笙苦恼于无人能够倾诉,他其实挺想找人给支支招的,颜橙珂稍微知道一些,但缺少更确切的讯息。
  严格来说,颜橙珂并不知道他暗中喜欢的人,也是个男的。
  牧柏岩比他们年长,行事稳重,同时又没到爸妈那个年纪,相对开明很多,尝试着和哥哥说说,也许会管用?
  “那个,哥啊。”牧云笙羞涩笑着,小声道,“我能给你说点事儿吗?”
  牧柏岩眼睁睁看着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弟弟瞬间变身成扭捏小猫咪,差点要揉眼确定是不是眼神出了问题,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回见弟弟神情飘忽成这样。
  牧柏岩:“什么事儿?说吧,我帮你保守秘密。”
  牧云笙扭捏着:“就是、额……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只是这事儿吗?牧柏岩完全不惊讶,他们早就从牧云笙最近的反常表现里猜到了。
  “他人很好,长得也很好看,我们认识有两个多月了吧,相处时间也挺多的,就是我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牧云笙努力形容,可无论怎么说,他都觉得无法准确描述出温肃柠的万分之一,语言是如此的支离破碎且苍白。
  “你每天晚上出门就是去找他吗?”
  “嗯。”牧云笙老老实实点头,“我都是去他家看电影或者陪他去健身房。”
  这还没确定关系就知道约会了啊,看起来弟弟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迟钝。
  “都说日久生情,如果对方不排斥和你长时间相处的话,应该是对你也有一点感觉吧。”牧柏岩帮着分析,“而且大晚上的,人家姑娘让你在家里留到十一点,本来就是一种态度的表现了。”
  “额……你说的对。”牧云笙点头,他迟疑片刻,补充道,“但他是男的。”
  牧柏岩:???
  牧柏岩:………………
  牧柏岩:“男的?”
  牧云笙:“是啊,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纠结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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