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看见雌性不接花还掉眼泪,吓得他手足无措,赶紧道歉:“佘,我以后都不欺负你了,你别哭。”
他抿去雌性白净脸蛋的泪珠,不知如何是好。
但雌性哭的真好看,哭得他好像更兴奋了,赢咽了下口水。
余佘从大喜大悲的交织中冷静下来,看到他一脸紧张,手里拿着花像个优雅的绅士,只不过绅士一si不,挂,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接过面前的花就跳到他身上。
要是赢穿了衣服估计还能再迷倒他几分钟,但这光不溜的他实在很想笑。
见余佘笑了还主动缠上他,知道这是成功和好了,没白费他这么长时间的准备。
前些天雌性不理他,可愁坏了他,琢磨了几天,连夜里做梦都是在哄他,他只能想想部落里的雌性都喜欢啥,然后投其所好。
好像他们都偏爱美丽的事物,于是这些天他跑遍了这片森林,找到各种各样的花,但靠他一个人采的话来不及,花摘下来过不了多久就会不新鲜了。
小鸟们一开始还不听他的,威胁了一通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帮他,幸好一切都很顺利,没出什么意外,结果也让他很满意。
过几天给那些小鸟送些吃的,被迫帮忙也是帮忙嘛。
笑起来的雌性也美,比这些花还好看。
他握着手中纤细的腰肢,眼睛平视的地方是雌性白嫩的脖颈,还可见下面青色的血管。
蛇一直是鹰食谱上的主食,他还能想起蛇肉的美味,舌尖还似残留着滑嫩的触感。
他吃过蛇的种类也不少,雌性这种蓝眼珠的小白蛇,以前倒是没见过,不过他上次吃到了他的嘴巴,味道很好,软软嫩嫩,比那些蛇肉好吃,是他吃过的蛇中极品。
不知道别的地方味道怎么样,雌性看起来好香,好想…尝一口啊…
余佘见赢半天没声响,疑惑地低下头,结果看到这人盯着自己流口水。
还没等他出声询问,蓦地一痛。
靠!这蠢鹰又要干什么!好疼!
他用力扯着赢后脑的长发,试图让这个傻子放过自己脆弱的身体,但不管他多用力,这人都跟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
余佘拽了两下无果,无奈放弃,只能由着他。
他真的很无语,这以后怎么办,真结婚吵架一点优势都没有,只能任傻鹰搓圆搓扁。
无力…婚后生活一片黑暗…
余佘浑身发软,扯着他头发的手也不自觉地变成了搂住他的脖子。
赢只感觉这雌性好香,他捧上雌性精致的脸蛋,用高挺的鼻梁蹭他的小鼻子,轻啄他的唇瓣。
小鸟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离开了,身旁的鲜花也在他们的折腾下早就被碾碎了,赢把破碎的花洒在余佘身上,颜色鲜艳的娇嫩花瓣映衬着雪白的肌肤。
在簌簌而下的粉色花瓣映衬下,比景色还美上几分。
看着这美景赢脑子“嗡”的一下,仿佛开了什么闸门,顺应了自己的欲,望。
这场暧昧的战争刚刚结束,余佘就累得睡着,毕竟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安下心,困意也上来了。
他靠着赢坚硬的胸膛,困加上累,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赢解决问题后神清气爽,他胳膊支在草地上侧躺着,眼睛就没离开过熟睡的雌性,他一边不安分的扒拉着余佘搭在一旁的手指头,一边舔了舔嘴巴,像在回忆刚刚的余韵。
这一觉一直睡到太阳下山,余佘才醒来,身旁空无一物,赢不知道去哪了。
刚睡醒人总是有些敏感,这人怎么嫖完就走。他生气地揪了一把旁边的草,有几分委屈。
缓了一会想起身,这一动才感觉全身都疼,骨头都要被赢折腾散架了。上次像被家暴过,这次不一样了,这次像被强,bao过。
“嘶~不是鹰吗,怎么跟狗一样。”啃的他哪都疼,尾巴上的鳞都被他弄掉了几块。
余佘呲牙咧嘴地爬了起来,还没等走两步,远处就一个高大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向他跑来。
“佘,你醒啦,饿了吧。”
他在余佘睡着之后也睡了一会,怕雌性醒来饿了,就出去捕猎了,没想到雌性这么能睡,他烤得肉都凉了好几块了。
幸好他隔一段时间烤一块,雌性醒了就能吃上。听到动静后他就赶紧拿着烤好的跑了过来,一脸求表扬地递给还揉着腰的余佘。
现在赢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烤得比余佘还好。
余佘也确实饿了,大口吃起来。
赢拿着他刻的杯子在一旁候着,保证他渴了他能及时递水。
余佘看着赢亮晶晶的鹰眼想:他真的是鹰吗,怎么这么像赵泽家的那个哈士奇,还好没有尾巴,不然这会怕是已经摇起来了。
怎么办,男朋友傻还武力值高,犯起浑来啥招没有。
从昨晚到现在他也就吃了那两口肉,狼吞虎咽一通才感觉吃撑了。
撑着手在柔软的草地上,原始森林夜晚的月亮高高的悬在天空,大的好像人伸手就能触碰到,星星也很多。旁边还有个给他喂水的奴隶。
啊~蛇生美满啊!余佘想。
奴隶赢眼神暗沉地扫了一眼余佘微隆的小腹。
唉~雌性多久才能成年啊!
两个人心思各异,夜晚凉爽的风抚过二人的长发,交织在一起,一黑一白对立的颜色,却自然地融合在一起。
美好的画面被余佘一个饱嗝打破,他白天睡了一天,现在也不困,河边没有树遮挡,也亮得很,正好可以趁现在做下房子的模型。
他尾巴抽了一下旁边嗦他杯子口的赢。
“砍几块木头。”
“哦。”
赢不舍地放下刻着他兽形的杯子,两步一回头地慢慢挪走。
余佘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一会给他再刻几个让他天天挂脖子上,省着天天攥着舍不得放下。
第9章 同居先建房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炮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炮。
两人和好如初,余佘又重新燃起建房的热情,接下来的几天都在按照他的图纸造模型。
余佘看着手里出错的地方,庆幸还好自己先试了一下。在模型建造和图纸陆陆续续修改中,又过了一个星期。
模型建好后,接下来就可以动工了,许是对家的执念太深,余佘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他虽然肉身搬不动沉重的木块,但他可以操控着水来搬,消耗也很大,他每天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是乐在其中。
两人几乎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建房子,进度也飞快,没过多久就已经有了个雏形。
大概忙碌了半个月,树屋基本完工。
树上多了个院子,围上了一圈栅栏,院里摆了一张桌子,周围还放了两个带靠背的木凳,在木凳不远处一个从上边树杈垂下的秋千正在摇摇晃晃,秋千的右边还挂着一张墨绿色吊床,是余佘手编的。
他和赢去砍树就会多留意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前些日子他发现了一种很结实的藤条,他多揪了几根,编了个简单的吊床。
木屋矗立在院子后方,简易的二层小楼,木质的楼梯贴着房子的一边盘旋而上,直通更高的树枝,是余佘留下来晚上赏星星用的,虽然可能用不上,他一般都直接抓着赢上去。
屋内靠墙的一侧放着一张很大的木床,上面铺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夏天很热,可余佘又不想直接睡木头,他跟赢抱怨了几句,赢就不知道从哪给他弄来了没毛的动物皮,晾晒过后,余佘给它们裁剪了一下,当床单用了,剩下不少余佘也裁剪好,打算天凉了拿来当薄被。
余佘还打了个衣柜,房子建完后,下一步的打算就是做衣服,屋子里也有个桌子,但这个多了几个抽屉,桌子一旁是余佘做的木质沙发。
他在木板上留了几扇可活动的小块,当作窗子用。屋子里也有一个楼梯通向二楼,等冬天冷了,就可以去楼上睡。
余佘看着眼前的建筑,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这是他一根木头一根木头亲手搭出来的。
另一棵树他不打算建房子了,以前想建两个是为了和赢分开住,可他俩现在黏糊得也分不开,不需要另一个,不过过一阵,可以建个仓库,装一些入冬的储备粮。
偶尔有几只小鸟飞过来,在他们附近的树上安家,赢说都是上次给他送花的那些,可能觉得赢能庇护他们吧。
完工后余佘拉着赢洗了个澡,干干净净地住进他们的家。
赢好奇地坐在秋千上,秋千晃了两下,吓得他一抖,警惕地从上面跳下来,等秋千不动了,他又有些跟它赌气似地坐上去,反复了几次,才明白没什么危险,自己坐在上面摇得高兴。
雌性真厉害啊,他们的巢筑得真好看,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突然一滴水从上面落下滴在他的头上,是余佘还没干的头发,他抬首看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尾巴,玩心大起,一把抓住,用力给上面的余佘扯了下来。
余佘本来盘在挂着秋千的树枝上,手里拿着冰刀刻木梳,刻得好好的,就被一只热手攥住了尾巴,他还来不及斥责就被拽了下了,惊呼还没叫出口,就落到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他头发还滴着水,赢也不嫌弃,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搂着他冰凉的躯体,看着他刻木梳。
“这个是做什么的。”
雌性总能弄出一些他没见过的东西,把木头削成一条一条能干什么。
余佘只感觉热得不行,但现在他已经懒得挣扎了,又挣不脱,索性在他怀里拱了个舒服的位置,默默地弄出几坨冰降降暑。
“等我做完你就知道了。”
他敷衍着回答。
赢也听不出来,反而叮嘱他:“要刻上我。”
余佘一阵无语,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在结尾时用冰尖勾勒了一个鹰的简笔画。
等他弄完后,头发早就干了,余佘拍了拍赢的手,示意他放开。
也不知赢是真的不懂他的意思,还是在那装不懂,总之他是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余佘等了一会见他没反应,又拍了拍:“我要下来。”
好!还是一动不动,纯纯装傻。
余佘磨了磨后槽牙忍无可忍:“给,你抱着这个冰块,不是想看我刻的东西怎么用吗!”
不知是哪句话句话起了作用,他放开了钳住余佘的胳膊,然后急不可耐地搂过余佘递给他的大冰块。
余佘:……所以总搂着他就是单纯拿他降温是吧!
抽了一下他大腿,余佘从秋千上直接绕到他身后,确定木梳磨得光滑后,轻轻地放在赢的黑色长发上,一下一下地梳着。
赢舒服地眯起了眼,享受着雌性的服侍,顺毛真的好舒服。
将赢的长发理顺,余佘突发奇想,这么热,不如给他把头发扎起来,寻过编吊床剩的藤条,切了一小节,又削得细了一点,给赢的头发梳了个高马尾,拿小节藤条仔细地扎紧。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梳起头发的赢是什么样子的。
绕到他的面前,余佘怔愣地看着闭眼睛靠在秋千吊绳旁熟睡的赢,当时丘比特好像又对他来了几箭,甚至他感觉自己就是草船借箭的那条船,直接扎得他浑身都是眼。
没有遮挡后赢的整张脸更显得棱角分明,骨相深邃,尤其脑后束起的长发,好似从古代走出来的翩翩少年郎,就连以前看过的古装剧里的男明星,也不及赢半分好颜色。
不知他睁开眼又会是什么模样,余佘忍不住上前抚上那双闭起来温和的鹰眼。
眼睛主人好似听见了他的祈愿,那人下一秒掀开眼皮,一双带着金圈的瞳孔,仿佛射出两道利刃,十分有攻击性,发现是余佘后,眼中的警惕才慢慢褪去,逐渐只留下余佘呆滞的模样,又因此染上几分笑意。
那一刻余佘脑子里只剩下一句他背过的古诗:淡笑化融千处雪,明眸停驻万星光。
傻鹰真帅啊…余佘怔怔地想着。
然后那少年郎帅不过三秒,接着就像先天不足一样,揪着自己的马尾辫,翻来覆去地看。
余佘有种预感啊,要是他头发短点,拽不到前面,那他一定会跟狗追自己尾巴一样,原地转圈。
余佘无奈扶额,比起意气风发打马游街的少年,他更像丞相家的傻儿子。
不动的时候像个人,动的时候…像傻狗。
折腾会过了新鲜劲,他就缠着余佘,让他教他怎么用,要给余佘也绑一个。
余佘顶不住他软磨硬泡,给他展示了一下,自以为学会的赢兴冲冲地给余佘梳头,手上没轻没重,给余佘脑瓜皮扯得生疼,头发也断了好几根。
余佘刚想张嘴骂他,就看到他捏着木梳,一双亮晶晶的“狗眼”盯着他看,满脸都写着“可怜巴巴”,这副“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样子,余佘哪还下得去嘴,只能忍着疼让他霍霍自己的头发。
他笨手笨脚地捣鼓了半晌,也只是弄了个软塌塌的歪辫。
余佘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有几分不忍,刚想出口安慰几句,就见他又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脸兴奋:“佘,我要每天给你…梳…额…梳头,多…多练习,就能跟你给我扎的一样好!”
……余佘又能怎么样呢,他只能想想吃什么生发了。
人骨子里的传统,有了房子就好像有了根,定下来后他才想起上次见到的米,想着明天收点,但是没有锅煮啊,拿什么当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