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穿书][穿越重生]——BY:达不溜歪
达不溜歪  发于:2023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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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毫不留情,坐到皇帝对面熟稔地为自己倒茶。
  听到这个熟悉的昵称,皇帝强撑着笑了笑,这一笑就扯得他胸口发痛,连着咳了好几声。
  查字,被他认成大旦,这一叫就是许多年。
  但黑衣人无动于衷。
  皇帝自嘲地勾起嘴角,“燕儿,你与我好歹也夫妻一场,见我要死,你就一丁点都不在意?”
  黑衣人发飙,“当”一声把茶杯磕在桌上,来到龙床边揪起皇帝的衣领。
  “和你说了无数次,叫我彦祖,不要叫我燕儿,谢大蛋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皇帝不知是气还是高兴,笑容更加猖獗。
  黑衣人松开手里的衣领,皱眉说:“你是真的疯了。”
  但他的手还没拿开,就被皇帝握住。
  “燕儿,我要是不疯,怎么会被你骗了那么多年?”
  黑衣人抿唇,“我是彦祖,不认识你说的什么燕儿。”
  皇帝粗糙的指腹轻轻揉搓着黑衣人的手背,眼神凝视着他,“你和以前一样,像是永远都不会老。”
  黑衣人眼睛闪烁,本是一双多情浪荡的桃花眼,但是对着皇帝就只剩不耐烦。
  皇帝手上用力,让黑衣人靠在他胸膛前。
  “燕儿,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来看我?”
  “我说了,我来看着你死。”
  “看着我死?你当真有这么恨我?”
  皇帝果决地从枕下拿出一把匕.首递到黑衣人面前。
  “你拿好了,往我胸口捅,死在你手上总比病死强,但是我谢查到了三生河边都不会忘记你,我会等着你来,一起再转世投胎。”
  皇帝帮黑衣人把五指握紧,用力攥住锋利的匕.首,目光阴鸷。
  “来啊燕儿,捅死我。”
  黑衣人咬牙,“你要不要脸,谁要捅你!你宫里那么多人,找她们去。”
  想到皇帝后宫佳丽无数,连皇子都从一排到十一,黑衣人更是怒火包心,“当啷”一声把匕.首扔到地上。
  “谢大蛋,谁有功夫陪你在这演爱而不得所以发疯的戏码,你个当皇帝的不忙,我一个小喽啰还忙着有事。”
  皇帝抬起眼,“你要走了?”
  黑衣人默不作声,崴过的脚隐隐作痛。
  “你下次要来,就从正门进,没人会拦你。”
  想到燕儿蹩脚的轻功,皇帝眼底浮现一抹温柔,“我都让你好好学,但你从不听我的话,过去还有我接着你,现在好了…”
  想到自己无数次窘迫。
  还有三番两次挂在九皇子府的树上,和大黄狗对视。
  黑衣人咬牙切齿。“闭上你的狗嘴。”
  “燕儿,我这张狗嘴也亲过你无数次…”
  黑衣人转身就走。
  皇帝一边痛得皱眉,一边对外大喊。
  “来人,送燕妃出宫。”
  黑衣人怒不可遏地转身,“我说了,不许叫我燕儿,也不许再叫我燕妃。”
  皇帝挑眉看他,“那我叫你老婆?宝贝?”
  死不悔改的语气和表情,黑衣人伸手给他一耳光。
  “谢大蛋你闭嘴。”
  皇帝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清晰的指印,他撇着头,但还在笑。
  “你打我都比以前下手轻了,怎么了,看我快病死了,你忍不住心疼我了?”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真是门被核桃挤了才来看你。”
  “宝贝,是脑袋被门挤了。”
  “你滚。”
  自从他从宫里离开,谢查就在发疯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黑衣人又想扇他,又怕他爽。
  而宫外的人刚刚听到皇帝的声音,已经赶进宫来。
  听到阵阵脚步声,黑衣人狠狠瞪了一眼谢查,“谢大蛋,等你死了我再来看你。”
  谢查笑笑,“我知道你不会的。”
  刘阐玉的声音已经出现在屏风外,“陛下,唤奴才有何吩咐。”
  只听“吱呀”一声。
  刘阐玉警惕道:“什么声音?”
  谢查看着被合上的窗户,回答道:“朕的燕子飞走了。”
  想到他来去时微微坡着的脚,谢查说:“去,找人把宫里所有靠墙的树都砍了。”
  “一棵不剩?”
  “一棵不剩。”
  刘阐玉就要去办,谢查又叫住他。
  “干清宫的不要砍,留一棵。”
  他的燕子笨得很,要是挂在宫里的树上,方便以后抓人。
  刘阐玉弯腰伺候着皇帝,眼前只能看到皇帝的双手重叠在腹前,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手背。
  “陛下这么高兴,可是那个人回来了?”
  皇帝不答,但是周身的空气都温和了许多,一边轻轻笑着,一边在嘴里呢喃着:“谢大蛋……”
  这是什么大不韪的称呼?
  刘阐玉下意识抬起头,忽然见到九五之尊的脸上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顿时吓得魂都飞了。
  “陛下,您的脸!”
  “无碍。”
  老婆打得,爽。
  另一边。
  某·彦祖·黑衣人气冲冲地从紫禁城的树上下来,心想着,总得找个机会再给狗皇帝一耳光。
  什么人啊,知道自己只能翻墙还种这么多树。
  真狗。
  现在好了,两个脚都崴了。
  当他第二天出现在谢墨赟面前的时候,还要强忍着脚痛,提点这个因为皇子妃感冒就推掉接见来使的恋爱脑。
  黑衣人放出狠话:“九皇子要是真的被爱牵绊住手脚,就不用再去争夺皇位了,你已经没有斗志,何必去争?”
  谢墨赟沉思良久。
  轻轻点头,“行。”
  “……?”
  黑衣人抓狂,“我是让你不要上别人的激将法,但我的激将法是为了你好啊!”
  谢墨赟抿唇,“先先的事情是第一位,其余的……我都放下了。”
  黑衣人深呼吸,让自己稳住。
  这个性格随他爹,习惯就好。
  不仅脾气像,声音也像。
  黑衣人在心里痛殴谢查无数次,继而让步道:“好,这次就算是给你放假,你好好照顾九皇子妃,但下不为例。”
  谢墨赟点头,“那我走了。先先还在床上,我已经离开了十分之一柱香,实在担心。”
  十分之一柱香……怕是香头都没点燃。
  “哎,算了算了,我劝不到你,你快走吧。”
  但在谢墨赟走之前又被叫住。
  “叫我一声彦祖呗。”
  谢墨赟不解,皱眉唤了一声,“彦祖?”
  “舒服了。”
  “?”
  这个声音和谢大蛋一样,听着就舒服多了。
  黑衣人摆摆手,“你快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谢墨赟已经消失。
  “操,真的一会功夫都等不了……”
  黑衣人默默嘀咕了几句,又嘿嘿一笑。
  “彦祖,彦祖,我本人可比彦祖帅多了。”
  *
  回到屋内,谢墨赟还有些不明白。
  “彦祖……?”
  时若先抽着鼻子躺在床上,听到谢墨赟呢喃自语,立刻应声。
  “叫我干嘛?”
  谢墨赟挑眉,“我叫的不是你啊。”
  时若先咧嘴笑,脸红得像苹果也不妨碍他自恋,“你叫的不是彦祖吗?我就是彦祖啊。”
  谢墨赟凝神,“彦祖是楼兰很出名的人?”
  时若先思考了一番,“算是吧,和你们这里的城北徐公一个级别。”
  谢墨赟挑眉,原来那人也是楼兰的?
  但还没来得及深思,时若先又打了个喷嚏,谢墨赟只想着帮他温水,别的事情都抛之脑后。
  “喝点热糖茶,加了糖还有一些药,你喝了就好了。”
  谢墨赟本以为要哄半天才能哄下去,但是时若先捧着茶碗就一干而净。
  “夫君对我真好~”
  时若先感冒后鼻音浓重,说起话来像是撒娇一般。
  左一句“夫君真好”,右一句“离不开夫君了”。
  来回说那么几遍,谢墨赟感觉自己走路都踩在云上,飘得很。
  时若先趁谢墨赟转身的功夫,赶紧吐出舌头。
  苦死虫了。
  但他还得趁机和文武贝立虫设。
  虫虫会撒娇,男人魂会飘。
  玫瑰小虫的至理名言不能丢。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离开夫君就完全失去生活能力的娇妻一枚,这样就能让谢墨赟无法送他回楼兰。
  时·计划通·娇妻·若先对谢墨赟说:“夫君,我想吃话梅,可是我的手好软,没力气了。”
  谢墨赟又飘着来喂他吃梅。
  而这时,熊初末前来通报。
  “九皇子,有外使到府上拜访。”
  谢墨赟手里还拿着梅子,皱眉道:“我知道了。”
  时若先嗷呜一口自己把梅吃进嘴,问:“什么外使啊?是小西八还是小日子过得很不错的霓虹啊。”
  谢墨赟拿起手帕擦了擦指尖,淡淡地回答说:“楼兰。”
  时若先愣住。
  那这不是……出现就会让他露馅的娘家人吗?
  时若先脑子里的报警器滴滴滴地响,连忙虚弱地拉住谢墨赟的衣袖,软着声音说:“夫君,我好不舒服啊,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时若先脸上泛着酡红,眼里泛着生理性的泪光,水润的嘴唇轻启,像是在邀吻。
  时若先伸出手,有意无意地在谢墨赟面前晃悠。
  “哎呀,人家的手都好冷,怎么没人一把握住。”
  时若先本想找个腹肌暖暖手,但是考虑自己现在是病号人设,只好收敛一些。
  五指纤纤,指尖被豆蔻染成红色。
  这是时若先特地做的华妃摸脸甲,又粉又透亮,达到清纯绿茶的效果。
  时若先的目标是做了此甲像华妃一样勾住四大爷的魂。
  谢墨赟逃不出时若先的准备,立刻把时若先的手捂住。
  “还冷吗?”
  时若先往谢墨赟肩上一靠,带着身上的香气一起半卧到谢墨赟怀里。
  “夫君在,我就不冷。”
  谢墨赟刚才还是飘在云上,这时已经从云层飘到外太空。
  要不是天生性格比较稳重,可能这时候魂都已经飘出银河系。
  时若先伸手挽住谢墨赟的胳膊,牢牢把他留在身边,这样就把谢墨赟去见楼兰使者的机会彻底消灭了。
  但时若先怎么也没想到,谢墨赟不去接这群人,他们会主动进到府里。
  时若先看着一群陌生人站在卧房外,头皮都麻了。
  为首的是个穿着青色衣服的深肤色青年,浓眉大眼地看上去颇为英气,站在拉彼欣面前,整整高出两个头。
  但更吸引时若先的还是他那一身花孔雀一样的装扮,穿金戴银的很是贵气。
  他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楼兰话,作为全府唯二楼兰人之一的拉彼欣正在和他交涉。
  但是在交涉过程中,说着说着,这人还掏出一坨金子直接塞到拉彼欣手里。
  拉彼欣急得跺脚,又把金子塞了回去。
  看到时若先和谢墨赟出来,拉彼欣的眼神四处飘忽,唯独不敢落在时若先和谢墨赟任意一人对视。
  而时若先眼里只有那块金灿灿被拉彼欣推来推去,闪得他眼睛都挪不动了。
  这是什么来头啊?
  我在楼兰老家还有这样的土豪朋友吗?
  时若先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视线不小心和他碰上时,这土豪的两只眼睛瞬间像电灯泡一样亮起来。
  时若先被这莫名炽热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这么看着我干嘛……莫非是从楼兰跑来讨债的?!
  时若先向后退了半步,直接撞到身后谢墨赟的怀里。
  谢墨赟扶住他,低声问:“见到楼兰来使高兴到站不稳了?”
  时若先挤出笑容,“是啊,好久没听到家乡话了,好亲切啊。”
  “那你翻译给我听听,他们说的什么?”
  “……”
  谢墨赟默默等待着,时若先假笑着回答:“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思密达……”
  谢墨赟挑眉,发出一个语调上扬的“哦?”
  时若先眼看糊弄不过去了,立刻摆出一副柳若扶风娇弱无力的模样。
  “哎呀,夫君,我忽然有点头晕。”
  再配合着抽抽鼻子,咳嗽几声。
  谢墨赟瞥了瞥对面那强装镇定,但拳头已经捏紧的男子,轻声和时若先说:“去床上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
  说着就把时若先打横抱起来。
  时若先突然被扛了起来还想推一下,但是忽然和表情骤变的黑皮楼兰来使对视,只能继续装娇弱,小虫依人地靠在谢墨赟肩上。
  楼兰来使眼睁睁看着时若先被带走,焦急上前道:“昧分采,某猴挂注雷啊!昧——分——采—!”
  时若先警觉。
  这两句听着有点耳熟,好像不是听不懂。
  但谢墨赟二话不说,脱了时若先的鞋就把他放到床上。
  他把时若先卷进被里的动作熟练老练,就像从业五十年的老师傅打包老北京鸡肉卷那样。
  此时被窝里的余温还没散,被卷进去的时若先舒服地哼哼唧唧。
  谢墨赟低头问他:“见到故人这么高兴?”
  时若先立刻从舒服的哼哼唧唧改成难受的哼哼唧唧,抓着谢墨赟的手说:“没那么高兴,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现在已经是半条大启人了。”
  谢墨赟:“……”
  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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