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主动翻面了[穿越重生]——BY:愿棠
愿棠  发于:2023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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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腿脚慢却还要来怪朕,这是何道理。”元帝出口之言虽还是不好听,但语气却是明显地软了下来。
  洛时嫣听了也不同他争,对着沈听澜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刚刚的问候,这才笑着应和道,“是是是,是臣妾走得慢了。林太医,你快替珩王瞧瞧是何处不适。”
  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不等贵人传唤,林之航就垂手站在后面当鹌鹑。
  也不知是该夸他懂得看人眼色还是斥他不够识时务才好。
  “皇兄,臣弟没事,就是刚刚起的有些急了一时没站稳。裴相素来稳重怎么也此番小题大做!”沈听澜一边将手腕递给太医一边还不忘替自己分辩两句。
  “殿下千金之躯,臣自是不敢怠慢,更不敢有负圣恩。”裴昱瑾这话乍一听像是在服软,但这字句间又隐约是在回应元帝刚才的责备。
  你要说他阴阳吧,他的言语并无不妥,但你要说他是真心的话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可听他这话,元帝面上又并没有被激怒的样子。
  因为相处日久,沈云逸最是清楚这姓裴的是个什么德性,就是在言语上也吃不得半点亏,要不是还记得身份有别,只怕嘴上更不会留情面了。
  但他性情也真,回了这句嘴也正说明对于刚刚的数落他是半分都没往心里去。
  比起那些表面假仁假义的老滑头们,元帝还是更喜欢同他相处,这大概也是他屡次犯上但沈云逸都轻拿轻放的原因之一。
  “佑彦可有大碍?”
  元帝不接裴昱瑾的话也正是有揭过之意。
  “启禀陛下,珩王殿下脉象平稳,并无不妥。”
  虽然珩王还是体虚,但这对于一个药罐子里泡大的人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严重的症状,林之航也就不刻意再提,也省的令这几位主子忧心。
  “嗯,下去吧。”沈云逸挥了挥手示意人退下。
  不知道为何,沈听澜突然有些同情起了林太医,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不纯纯工具人吗!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这深宫里能被贵人们当成透明的也是一件好事。
  “行了,虽然没什么事儿,但下午的狩猎就别去了,好好在榻上养着,多休息总是没错的。”
  元帝本就不赞成他去狩猎,见不得他失望才勉强答应了,如今又唤了太医来,自是有了更好合适的理由拒绝。
  既没料中开头也没猜对结尾的沈听澜一下子愣住了。
  “可林太医说了,臣弟的身体无碍呀。”好不容易才跟来的,如何能轻易就妥协。
  但就在他的手捉住了元帝的袖袍还没开始摇的时候就被对方一把抓住了腕子,放在衾被上。
  “不许撒娇。”许是为了显示威严,元帝还板下了脸孔。
  “皇嫂”
  两只手都被捉住的沈听澜就像一只被捏住后脖颈的小猫,努力扑腾却又挣脱不了,瞧着有几分滑稽。
  “陛下,您轻着点儿,佑彦皮嫩,仔细给您攥红了。”洛时嫣也是忍了再忍才没在人前笑出声来。
  元帝闻言果真是立时就将手松开了,他是用了些劲儿的,看上去是有些微微的红印。
  沈听澜将手收了回来轻轻揉了揉,还没来得及向洛时嫣道谢就听得他的好皇嫂又接着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元帝:这回撒娇不管用了
  沈宝:嘤


第14章 亲吻
  “不过陛下说得也有道理,现下外面还有些寒意,你身子骨不好,多躺躺总不会出错,等过段时日气候暖和了,再出来转转也未尝不可。”
  要不然说这两人能做夫妻呢,先给一甜枣再打一棒子的策略他俩用的是一个比一个熟练,这要不是用在他身上,沈听澜高低得给她鼓个掌。
  而那原本有一分将要爬上眉梢的喜色也是一下子散了个干净,本就好看的眉眼轻蹙,好不可怜。
  而元帝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脸去了,“爱妃啊,朕好久没看你穿骑装了,走,朕陪你去试试。”
  得快点走,不然等会儿又要心软地妥协了。
  有点儿兄弟情但只是有点儿。
  沈听澜看着相拥而去的兄嫂,面上最后一点儿可怜的表情都消失干净了,他低下头去久久没有说话。
  孟衡在旁边干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却不料这位主一把抽过背后的靠枕就朝着裴昱瑾丢了过去,面上也带了些少见的“凶狠”。
  若非是这人多嘴,也就没有这一茬了。
  那抱枕被裴昱瑾一手接住,心底知道这人是跟小孩子似的在闹脾气,认真来说,这件事倒也确实是他的错。
  于是,一向清贵的裴相罕见地在对方面前弯下了腰,他的面容清晰地映在了对方的瞳孔中。
  这突然拉进的距离让沈听澜几乎是下意识地别开了脸。
  因而那人的声音就在他的耳畔响起,唇瓣起落间的气息吹起他耳边的碎发,有些痒。那一寸肌肤也泛起了一丝红。
  “殿下安心,等会儿臣带您去便是。”
  “此话当真。”
  许是有些惊异于自己听到的话,沈听澜本能的想要将头转回来正视对方。
  却错估了两人之间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唇上猝不及防地贴合了另一处柔软,他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头皮因为极度的紧张而有一瞬间的发麻,整个人也是僵在了原地没有第一时间退开。
  这一瞬间的变故也是裴昱瑾没有预料到的,如果说看到对方耳垂的绯红时他有一刻的心动,那么此刻心口不太正常的跳动则是让他完全无法忽视的。
  或许他必须得承认,面前这个有些骄矜又有些闹腾的少年在他心里是不同的,是能分得他片刻心动的。
  但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宜徐徐图之。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裴昱瑾直起了身子同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复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弯下了腰。
  而此刻已经恢复了几分清醒的珩王殿下下意识地要躲,可那人竟只是将抱枕塞在他身后又替他拉了拉被子。
  “殿下好好休息,臣先出去透透气儿。”
  “你……”
  “殿下放心,臣必定守约。”
  裴昱瑾面色如常,但又绝口不提刚刚发生的那点小插曲,好似是习以为常。
  等那人出了帐子沈听澜的神智才算完全回笼。
  这人怎会如此的云淡风轻,不是说古人最是克己复礼,读了这么多圣贤书,官至宰相的裴昱瑾怎么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吧。
  而自己虽说是新时代的优秀青年,但就算是加上前世的那些年,这两辈子也未曾同旁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
  明明做的是同一件事,却有一种自己比较吃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今日之事本王不想在外面听到一点儿风声,一点都不行。”
  刚刚那样的场合若是只有他们二人在场倒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个孟衡在一边瞧着。
  “爷放心,奴婢刚刚什么都没有瞧见,什么也都没有听见。”孟衡小心地跪在主子床边郑重答道。
  若是可以,他也想自剜双目,这主子的事情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听澜听了倒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这小太监几乎是陪着原主长大的,倒是不担心他会阳奉阴违的。
  “嗯,本王有些乏了想小憩片刻,你半个时辰后记得叫我。”
  他可还记得裴昱瑾的话,就是不知这裴相是要怎么带他去。
  “是。”孟衡知道主子这是信他的意思,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替人除了外衫,扶着人躺下又将被子掖好,一旁的熏香点上。
  把该做的准备都做好后才退出去。
  珩王素来浅眠,入睡后不喜旁人在侧伺候。
  而与他共享同一顶大帐的裴某人此刻都骑马绕着大营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了。
  此次随行的官员虽然看见了有些奇怪却也没谁敢上前去问上一问,就算是有极个别嘴碎的也只是在私下里八卦了两句。
  元帝差人去问也不过是得了个“臣久不练习马术,恐荒废了要出丑于人前,便临阵磨磨枪。”的回答。
  这话说的,鬼都不信。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单论骑射,就算是放眼天恒也少有人能出裴相之右。
  而裴昱瑾本来也就是信口胡诌,没指望谁信。
  他自己心里清楚,在大营里跑马无非是心里头有些燥,想吹吹风冷静冷静。
  “主子,醒醒,到时辰了。”孟衡见自家殿下还在熟睡本有些踌躇,但又怕误了事,思虑再三还是上前将人轻轻摇醒了。
  沈听澜倒是没有起床气,醒来后就掀被下床,由着人替自己更衣。
  许是心有灵犀,他这厢刚穿好衣服,那边裴昱瑾就进来了。
  又是四目相对,不过比起尴尬,这次好似要多了几分暧昧。
  “不知裴相要怎么带本王去。”沈听澜自觉并不心虚也就没有刻意避开目光,甚至是率先开口。
  “殿下随臣来便好。”
  裴昱瑾不答反倒是转身出去了。
  沈听澜闻言微微皱眉似是略带了些不高兴,可还是抬脚跟上了。
  他出去时正见那人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雄姿英发。可那人坐稳后竟是稍稍侧过身子,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这么带。”
  这不是这人第一次伸手给他了,但见一次沈听澜还是忍不住要在心里默默地夸一次。
  真是一双好看的手,配他这么个人属实是有些可惜了。
  “这么带?皇兄正值壮年,耳聪目明,没有眼疾。” 如此未免太光明正大了些。
  就不该觉得他是个靠谱的,沈听澜忍不住在心底暗叹了一声,有些惆怅。
  裴昱瑾不蠢,自然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臣不是术士,没办法大变活人,即便是陛下要怪罪也自有臣担着,殿下何须担忧。”
  沈听澜听得这略有几分无赖的言论没忍住轻嗤一声,“裴相真不愧是皇兄身边的第一宠臣,说话就是有底气。既如此,本王自然放心。孟衡,再去牵匹马来。”
  同乘一骑也不嫌挤得慌。
  而孟衡刚得主子的吩咐还没迈开腿就被人叫住了。
  “站住,不必去牵别的马了,殿下今日与我骑一匹即可。”
  裴昱瑾不紧不慢地开口,似乎是一点儿都不怕被拒绝。
  “经裴相的悉心教导,本王也算是能骑着跑了,就不必劳烦相爷了。”
  沈听澜努力压了压自己的脾气,但在说到悉心教导这四个字时语音不由得加重了。
  “本相素来高洁,不辞辛劳。”不知为何还是想要逗逗他。
  脸皮忒厚了。
  “裴昱瑾。”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无疑是能很好地彰显说话者的不耐烦和怒意了。
  凡事过犹不及,逗急眼了可就不好了。
  “殿下稍安勿躁,臣刚刚说了若是陛下问责臣自是会一力承担。您与臣同乘一骑,到时大可推脱是臣劫持了您,非您本意。”
  ……
  他刚刚是不是忘记强调皇兄文韬武略,智商超群了。
  闹呢?
  不过尽管知道这个理由极其的荒谬且没有说服力,沈听澜还是如他的愿上了马。
  毕竟他最近作妖的次数有些超标了,挨骂这种事还是交给别人吧。
  沈听澜的骑装是正红色的再配上他那张昳丽的脸,别说能藏住了,简直就是最惹眼的存在。
  元帝身着一袭明黄坐于马上,身侧是美艳大方的洛后,两人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那道被藏青色拥住的红。
  炽烈而显眼。
  沈云逸在看到的那一瞬间是有一丝错愕的,因为凭他对幼弟的了解,虽然他爱闹又不听话,但对于自己说过两遍及以上的事情是不可能忤逆的。
  除非有人撺掇。
  要不说多年的好友呢,从元帝望过来对上视线的那一刻,裴昱瑾就丝毫不辩解地开口请罪了,“臣知罪,但臣保证绝对不会让殿下伤着分毫。”
  如此一来,倒是叫元帝不好开口责备了,只能是生硬地“嗯”了一声,又吩咐道“记住你的话,佑彦但凡是蹭着些皮,朕都唯你是问。”
  “是,臣记下了。”
  呼,这人还算是守信。
  沈听澜见皇兄没有为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将心放回肚子里去了。
  但因着不愿意跟身后的人有太多的身体接触,他一直僵直着背坐得笔直,太累了。
  这要一直这么坐着,晚上非得找御医来扎几针放松放松筋骨。
  “驾。”在元帝率先策马后裴昱瑾也双腿一夹马腹紧跟其后。
  在惯性的作用下,沈听澜少不得要向后仰,不偏不倚的落在对方的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呀,是亲亲哦


第15章 刺客
  马儿奔起来难免颠簸,这该有的身体接触也确实是少不了,在第三次重复坐起,栽进对方怀里这样的循环后,沈听澜就放弃挣扎了。
  老实的在对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别说,还挺暖和的。就是可惜了这人的胸膛硬邦邦的,跟软垫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见怀里的人不再做无用功后,裴昱瑾的面上有一些似有若无的笑意,手里的缰绳也随之稍稍紧了紧,将马速压了压,省的颠得人难受。
  春猎相对自由,元帝并不要求百官跟随,虽说作为心腹,裴昱瑾往年是伴驾的,但今年毕竟有所不同。
  该部署的都部署的差不多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向往自由的某人去尝一尝狩猎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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