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穿越重生]——BY:琉小歌
琉小歌  发于:2023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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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我还有一事不明。”燕熙收好药说,“世界修补完毕,书里的这一代人逝去后,是反复重生重走剧情,还是世代更迭下去?”
  夏先生说:“当然是世代更迭,这个世界产生主神和系统,就是为了支持世界不断发展。如果只是为了不断重复,那就不必拯救了。”
  燕熙想起了牺牲的执灯者,唐遥雪、文斓、杜铉、叶先生、严瑜,这些人都永远消失了吗?
  燕熙悲从中来,难过地说:“牺牲的执灯者怎么办?”
  夏先生定定瞧了一会燕熙,温和地安慰道:“执灯者特殊一些,是系统自救内核,他们当业绩足够又有重生意愿的,我会奖励他们重生一次。”
  “如此,甚好。”燕熙猝然抬头,求证地望着夏先生,见夏先生对他郑重点头,他终于散开愁眉,转而问道,“为何原著里执灯者的暗线没有显露出来?”
  “因为原著的底色太恶了,执灯者没有机会走到发挥作用的位置,或是很早牺牲,或是一直潜伏。”夏先生叹息一声,顿了片刻才道,“转机在于你把原著的剧情打乱,你蛰伏的五年,执灯者紧随着锁定惊蛰,全员蛰伏,没有人提前暴露,甚至连《执灯录》也没被打成禁书。执灯者保存了下来,成了修补世界的重要力量。”
  燕熙心绪平和下来。
  外头更声传来,夏先生看了眼灯罩里燃去半截的蜡烛,说:“条件已谈妥。你愿意登基了么?”
  燕熙问:“我若不登基,这个世界会毁灭吗?”
  夏先生说:“你是主角,你不登基,这个世界的修补将无法完成。系统会重启,让你一遍遍地重生走太子剧情。如果你足够坚忍,不在这个过程中疯掉,终有一日,你会成为真正控制这个世界的人。你曾说过,你要当这本书的神。我无比赞同你,连我的神格,都是由你赋予的。如此说来,我很幸运。”
  “为何这个世界会选你当主神?”
  “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是平行于真实世界的。在作者完结之后,这个世界就开始自我运转了,我已经记不清自己重生过多次了,或许是因为只有我足够清醒,保留了每一世的记忆,所以我在芸芸众生中成了能控制意识的人。”夏先生说着转身,边走边说,“我本闲云野鹤,无端卷入纷争;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①”
  -
  隔日起身,燕熙的气色好了许多。
  周慈和小夏先生庆幸不已,商白珩连日的愁云也散去。
  燕熙终于答应登基了。
  礼部尚书孙昌得了消息,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
  钦天监算出的吉日是五日后的十二月初九。燕熙说,把封后大典一起办了,孤写信请宋三小姐归都。
  百官们好不容易盼来新君登基,再没人敢节外生枝提反对大婚。
  双喜临门。
  -
  燕熙经与夏先生夜谈后,身上的戾气消去不少。
  他每日最得趣之事,便是看西境的军报和宋北溟的私信。
  这日已是十二月初七,燕熙三日前给“宋三小姐”寄去的婚书,今日该有回信了。
  西境的折子和信件呈上来时,燕熙先翻的就是宋北溟的信,可左翻右翻,又没寻着。
  他心头一跳,又去看西境的军报。
  昨日西境就没军报来。
  前日的军报上说,宋北溟找到了漠狄另一处粮仓,带兵又打了一回胜仗。论理昨日的军报该提宋北溟回到西境的情况了,今日又没军报,这就太不正常了。
  燕熙问望安:“西境的信报都在此了?”
  “奴婢反复检查过,今日确实只有这些。”望安不安地答,“北原王府那边,奴婢也着人去问过,说王府这两日也没收到三爷的家信。”
  “把西境三郡的奏折都找出来。”
  望安应声,连忙带着小太监翻找。
  燕熙从几十封三群的奏折中,找到一本提到:“近日漠狄有暴风雪,我县一商队未按期归来,恐有不测。”
  燕熙刷地起身,案上的茶杯落地,碎了一地。
  卫持风闻声从殿门转进来问:“主子何事?”
  “备马。”燕熙拧眉说,“去西境。”
  明忠正好捧着又一叠奏折过来,听到燕熙的话,急道:“殿下,还有两天就要登基了,您这会去西境,朝臣找不到人,会撕了东宫的人!”
  明忠因着天玺帝驾崩,病了一场,本是要请辞去守皇陵,燕熙担心明忠悲伤过度,以望安还要人教为由把明忠留了下来。老人家有事做,病眼见好得快起来,这会说话,中气很足。
  “和他们说,”燕熙抓过氅衣,快步往外,“孤去接宋三小姐回都。”
  揽月破云风驰电掣,紫鸢和卫持风一路紧跟,锦衣卫提了绣春刀跟上,王府暗卫在两翼护着。
  靖都的百姓还未及看清这突然而至的阵仗,朝臣还没得到消息,内阁也还一无所知,太子殿下的队伍已出了德胜门。
  燕熙纵马狂奔,素白氅衣被风鼓得很高,他面色铁青地抓紧缰绳,脊背滚下的都是冷汗。
  此去西境,快马不眠不休也得一日多,他恨死了这古代的交通,想见一个人要翻山越岭。
  燕熙不敢想倘若宋北溟回不来会怎样,他的眉间有化不开的霜雪,比旷野的寒风还要冷。
  卫持风和紫鸢吊着心,他们无从劝慰一路狂奔的太子殿下,料想这一路怕是不会停了,交代下属给前方的驿站传信要备好换骑的马。
  燕熙越骑越快。
  靖都的冬季尚有草木存绿,郊外遍地落叶之上时有迎寒傲立的松柏梅林。
  这些燕熙都顾不得看了,他死死盯着前方的官道。
  当天际尽头出现一道人影时,燕熙眼里模糊了,并没有看清。
  直到那快马如电,强势地撞入视线,燕熙才如梦初醒般怔然抬眸。
  -
  宋北溟躲过暴风雪赶回西境时,看到了婚书,又听说已经两日没往靖都送军报时,立即感到不妙。
  北风惊雪当即越出竹宅。
  未来的大靖皇后一路马不停蹄,终于赶在储君要骑出靖都辖界时,亲自带来了婚书的回信。
  燕熙朝着天际那熟悉的身影扬鞭加速,风吹乱了他的发稍,他在奔跑中面色转暖,活气须臾间回到他身上,他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看清了思念的情人。他在疾风中大声喊:“宋北溟!”
  作者有话要说:
  ①“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引用自唐代李白《江夏使君叔席上赠史郎中》,意思是希望你能生出羽翼,点化我成为北溟巨鱼。


第137章 登基大婚
  北风惊雪连跑日余, 已经疲惫不堪。
  宋北溟跃下马来,他在看到心上人时疲备便消散了, 他站在旭日下, 英俊的眉目爠爠,他痞痞地笑起来,对燕熙张开了双臂。
  揽月破云见到北风惊雪, 兴奋地嘶鸣起来。
  太子殿下骑马行云流水,到近处时, 燕熙从马背滚下,他一路上又惊又喜, 心坠入深渊,又飞上云霄,心脏都快要跳坏了,他真的要被宋北溟吓死了。
  冥冥之中, 这一场惊喜,微妙地让燕熙经历了一场对宋北溟的失而复得。
  燕熙在奔向爱人的过程中, 无比地坚定——不想宋北溟出事, 不想离开宋北溟。
  燕熙跑动时衣袂飞舞, 眼眶不知何时红的,飞奔时泪水被风拂开,燕熙扑进了朝思暮想的怀抱。
  你这个坏人, 让我担心。
  可你又这么好, 跋山涉水来见我。
  宋北溟终于抱住日思夜想的人, 用力地扣住燕熙的后脑勺, 把燕熙压在月匈月堂上, 恨恨地说:“二十二天了, 我他妈跟你分开了这么久!”
  燕熙咬住宋北溟的衣襟, 极力地想要克制,不想在宋北溟面前当爱哭鬼。
  “吓坏了吧?”宋北溟轻拍着颤抖的身子,“我无论去哪里,都会想方设法归家,不要担心。大靖除了你,还没什么能阻拦我的。”
  “可那是暴风雪!”燕熙环住宋北溟,攥着宋北溟的衣裳,要把那衣料揉碎了,忍得痛苦,终是哽咽起来,“宋北溟,不要离开我。”
  宋北溟知道自己把太子殿下吓惨了,他埋首在燕熙脖颈,闻着“荣”的味道。
  闻得他月匈中滚烫,燕熙有按时服下枯的血丸,身上有来自自他的味道。
  这一刻,他无比深刻地感受到燕熙是属于他的,燕熙的冷与热、诱惑与推拒、强悍与脆弱都是他的,这个人身上有他的血,浓郁地显露出来他的味道。
  这个占有的过程隐秘而热烈,宋北溟像野兽一下侵占着燕熙,从外而内地把燕熙染上自己的味道,而后全天下宣示,这是我的人。
  “我不离开你,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西境暂时打不起来了。漠狄最后的粮仓也被我烧掉了,没粮就没底气,现在就怕他们狗急跳墙,殿下请兵部和鸿胪寺选人去和谈罢。”
  “和谈?”燕熙泪眼婆娑地抬头问,“你改主意,想和谈了?”
  “有微雨的大靖,不屑和谈。和谈只个幌子,先拖时间,再用粮食吊着他们,除非狄搏亲自捧着国书,跪在奉天殿向你求和,否则一切免谈。打仗我可不跟敌人讲信义,兵不厌诈,他们若敢不服,打服为止。”宋北溟挑起燕熙的下巴,“只是,眼下宋三小姐没空打仗,要先嫁人。”
  宋北溟将人托起,燕熙泪珠挂在眼角,他把燕熙举得高高,兴奋地问:“快点娶我好不好?快点洞房好不好?”
  “好。”燕熙高出宋北溟半身,他撑着宋北溟的肩膀,破涕为笑,低头说,“我用大靖最高等级的封后礼,把宋三小姐娶回家,正位中宫。”
  “微雨。”宋北溟仰头喊,“再快点罢,我要洞房!”
  “嗯。”燕熙耳尖发热,俯身再应。
  宋北溟高大挺拔,在这种落差里轻易捕捉到了太子殿下的唇。
  燕熙的思念和担忧被口勿去了,他苍白的面色被亲得泛红,宋北溟爱死了因他涨起红潮的太子殿下。
  -
  梅花开了。
  他们相遇的官道两侧是成片的梅林,燕熙闻到梅花香时,已经被抵在梅树上了。
  此处离靖都远,梅林里没多少游客,零星的几个也被方才锦衣卫的阵仗吓得散开了,加上锦衣卫把远处的游客也请走了。临时的皇家梅林,换来有情人短暂的耳厮鬓磨。
  -
  卫持风摸摸鼻子,转过身。
  紫鸢轻笑一声,朝四周做了一个散开的动作,然后提剑上马。
  “哎!”卫持风叫住紫鸢,“鸢姐你不当差啦,去哪?”
  “有天下无敌的悲风和流霜在此,全大靖的刺客来了也要被喂刀。”紫鸢看到燕熙等到了从风雪中归来的三爷,会心地笑起来,提了缰绳,纵马小跑而出,“你离这么近,不怕碍着主子事么?还不快着人给内阁传话,说殿下接着宋三小姐了;还要给东宫传话,让布膳烧水!”
  方才燕熙出行的阵仗太大太急,宫里和内阁肯定大乱,朝臣都提心吊胆地想要劝储君回去。想必过不了多久,不明就里的内阁就要点禁军来伴驾了。
  “唉!”卫持风一拍大腿道,“还是鸢姐想的远,等等我啊!”
  -
  燕熙被口勿得起热,额间出汗,毛绒绒的裘帽下,太子殿下的面容显露出十九岁少年该有的无邪稚嫩,洁白得让人舍不得亵玩。
  但太子殿下被抱热了,推掉了白裘帽,昳丽的容貌完全的展露出来,在天光下惊艳夺目。
  宋北溟觉得太子殿下又在蛊惑他。
  燕熙瞅着宋北溟,哭红的眼角被催得更红。
  他妈的,这眼波!
  “啊!”燕熙惊呼一声,在天旋地转间,被压倒在梅树下。
  梅花震落,落英缀了燕熙满身。
  “幕天席地,四海为家。”宋北溟捻起燕熙额上和唇上的花瓣,眼神勾着燕熙,缓缓送入口中,“明年梅花开时,我们轻车简从,做一对在花海里忘记归家的恋人。”
  这让燕熙感到被吃掉的是自己。
  “明年……”燕熙咀嚼着这两个字,“今年挑个日子来不好么?”
  “回宫后要张罗大婚,登基更是礼数繁杂,登基后还有非常繁琐的礼仪,从我们回宫起,礼部、太常寺和鸿胪寺的人每天天不亮就会盯住我们。待把礼节走完,梅花都该谢了。”宋北溟俯首,解开了燕熙氅衣的系带,他用力地嗅着燕熙的味道,发觉了微妙的不同,“你的‘荣’变浓了?”
  “用了些培元的药。”燕熙来路上咽了一颗用自己的血制成的血丸,他杀狄啸后流的血和前几日夜里放的血都交给周慈做成了血丸,为的就是有急事时能催出劲来。今日仓促跑出来,为着能熬过两日颠簸,只能用上了。
  燕熙陷在花瓣里,视线被宋北溟罩住了,他无处躲闪,说谎变得艰难,索性不说了,勾着宋北溟仰头口勿上去。
  宋北溟好凶,接住口勿后把燕熙亲得要融化在花间,燕熙难耐间很轻地说:“移几棵梅树到坤宁宫罢,我要和未来的皇后赏今年的梅。”
  “好啊。”宋北溟没敢解燕熙的衣裳,他在西境就知道燕熙病了好些日子,若把人在外头弄着凉了,再要病倒,他会气死自己。
  靖都的方向传来了轰隆的马蹄声,应该是内阁未及得到宋北溟回来的消息,派了禁军出城来接应储君了。
  燕熙和宋北溟总是被身份束缚,片刻的放荡弥足珍贵,宋北溟凑近了,撩开领口,看到那个“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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