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团宠[穿越重生]——BY:陶陶闲人
陶陶闲人  发于:2022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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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苏清眠?”
  苏清眠摊了摊手:“不像吗?”
  黑袍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变了很多。”
  苏清眠:“你倒是没有变,云蜃。”
  黑袍人拉下了的兜帽,露出了一张邪肆张狂的脸,但是他眼中有历经了沧海桑田的成熟。
  “还是以前的样子,”苏清眠看见老熟人心里百感交织,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多了些感慨,“绝食,逼我来看烈羁,绑架,救人,都是你们计划好的吧?”
  烈羁得意的挑眉:“对啊,可惜你现在才明白太晚了。”
  苏清眠也没有书上写得那么聪明,他只是略施小计,苏清眠的小命就在他手上了。他抓了苏清眠,等回到涅光领域他老爸应该也不会说什么了吧。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收走你的传音石吗?”
  烈羁没有想那么多:“为什么?”
  云蜃听到这个问题心底生出了一种不详的感觉。
  铁骑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微几荷带着士兵堵在了胡同口,银甲的士兵骑在雪白的天马上,神圣又威严。
  “因为你会给我带来新的人质啊。”
  苏清眠捏住抵在致命地方的匕首,轻轻一捏坚硬的匕首碎成了轻屑:“对了,你还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没有封住我的灵力,下次注意。”
  云蜃刚要出手,苏清眠袖子一挥,浓郁的死亡的气息逼近云蜃,实力上的差距让云蜃心生恐惧。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白发金瞳的男人,既熟悉又陌生。
  苏清眠不费一兵一卒地得到了涅光领域的两个重要人质,聆夜声再也淡定不下去,苏清眠很快收到了回信:
  ——割地非同小可,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我会拜访浮光端,和大人细细商量。
  苏清眠同意了,用最高规格的礼仪欢迎聆夜声的到来。
  微几荷给苏清眠递上最新的上奏,轻声说:“大人,有些臣子对你同意来浮光端有微异,说你是引狼入室。”
  苏清眠打开上奏看了一眼,扔在了地上,这是一封小集体的上奏,凡是不同意聆夜声来的人都在上面签了字。
  “让上面的人都来见我,现在。”
  微几荷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去干事。几个臣子进来,苏清眠软硬兼施,说得他们都无话可说,出去的时候额头上带着一层薄汗。
  那一天,苏清眠坐在高位上,看戏一样看着聆夜声进来。
  说了用最高的礼仪就用最高的礼仪,聆夜声从进入光海的领域的那一刻起就有人接待他,从光海最边境的城市,一直到浮光端。
  聆夜声把光海的繁荣看了一遍,他知道苏清眠把光海管理得很高,却没有想到管理得这么好。
  他的穿着还是以前的风格,华丽奢靡,白色的锦缎从后腰缠绕到身前,软软地结成缠绕的白花垂在左肩,搭着金边黑色外套,层层银色链子垂下去,与下面略显宽松的裤子上的宝石扣在一起。
  聆夜声身后跟着一对外史,说是外史,但是他们面上的气度没有一点文臣的样子,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军人。
  再后面是跟随的侍从,他们挺直着腰身,似乎不把周围的光海的人放在眼中。
  苏清眠漫不经心地扬了扬手,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手有多纤细:“陛下来我光海,路上的百姓没有对你不恭敬吧。”
  何止是不恭敬,聆夜声走到哪里,哪里就有骂声。
  聆夜声从来不在乎这些:“在天枢主的管理下,光海的整体素质都很高。”
  他说的是反话,阴阳怪气的,一开口就是聆夜声特有的调调。
  苏清眠手支撑着下巴:“陛下说得不错,我光海的人不管对人还是对畜牲素质都很高。”
  聆夜声抬了抬眼,面上闪过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惊讶。
  “别让他站着了。”
  苏清眠笑了一声。
  仆人们井然有序地搬上椅子,椅子的位置很微妙,正好在光海臣子的中间,要是坐在那边会被光海的人包围。
  聆夜声带着人坐好,还不忘嘲讽苏清眠一句:“天枢主真是太心善了。”
  苏清眠不置可否。
  穿着舞衣的舞者从大殿周围跳跃着进来,这是光海著名的舞蹈,沉默的背叛,讲的是聆夜声夺走中庭之树的灵力背叛光海,在涅光领域当王的故事。
  歌舞史诗一样好打,乐曲激昂澎湃,光海对聆夜声的仇恨在这只舞蹈中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妇孺哭喊,男人悲叹,高楼大厦顷刻间倒塌,变成了灰暗的废墟。
  一舞结束,聆夜声拍了拍手:“跳的不错。”
  舞者潮水一样退了下去,苏清眠:“你喜欢就好。”


第一百一十一章 盛会 恍惚 我不走
  苏清眠不置可否。
  穿着舞衣的舞者从大殿周围跳跃着进来,这是光海著名的舞蹈,沉默的背叛,讲的是聆夜声夺走中庭之树的灵力背叛光海,在涅光领域当王的故事。
  歌舞史诗一样好打,乐曲激昂澎湃,光海对聆夜声的仇恨在这只舞蹈中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妇孺哭喊,男人悲叹,高楼大厦顷刻间倒塌,变成了灰暗的废墟。
  一舞结束,聆夜声拍了拍手:“跳的不错。”
  舞者潮水一样退了下去,苏清眠:“你喜欢就好。”
  表演之后是盛宴,盛宴的地点选在了一百年前竣工的宫殿中,这座宫殿建立的初衷就是迎接宾客,一百年里面正儿八经接待人还是第一次。
  飞舞的精灵将时间花的花瓣从空中撒下。
  时间花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沙蓝回梦,这是一种属于少年的花,少年最不惧怕时间的流逝,肆无忌惮地消耗珍贵的岁月,做他们以为的重要的事情。
  苏清眠仰了仰,看啊,光海的未来,年轻的女孩男孩们骑着雪白的天马在空中翱翔,苏清眠敢打包票,这些骑天马的少年里面没有几个有天马驾驶证,他们都是无证驾驶。
  少年们恶作剧地冲向精灵,这对小小的精灵来说是无妄之灾,他们轰然散开,手上的时间花全都倒了下来。
  苏清眠的白发上落满了绯红的花瓣,红色花瓣与他白皙的容颜相互映称,流年岁月在相似的花瓣中闪回,只是曾经无所畏惧,活泼无畏的少年最终成了一个泰山崩于前色不改的大人,眼中带着心怀天下的沧桑和过往岁月的悲伤。
  时间是一条大河,因果是一粒小小的沙砾,浪花翻卷,因果翻腾,太多不应该纠缠在一起的因因果果都缠绕在了一起,鱼人悲泣,声声悲凉。
  苏清眠摊开挂在额心的时间花,但是这片花就像是朱砂痣一样固执地挂在上面,苏清眠抚了几次都没有弄掉。
  时间花在他发上飘来荡去。
  聆夜声并肩走在他的身边,细长的手指捻走了花瓣,苏清眠余光中看到熟悉的手,此情此景下神情有点恍惚,但是当他偏头看到聆夜声紫金色的瞳眸时,所有的恍惚都归为尘土,被雨水打湿了碾在泥土中。
  一文不值。
  苏清眠对他点了点头,礼貌又淡漠:“谢谢。”
  聆夜声:“不客气。”
  宴会如期进行,聆夜声坐在苏清眠的身边,两人在不同的世界中是一样的地位,理应坐在一起。
  知道两人过过往的微几荷微微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宴会热热闹闹的开始,聆夜声带来的人个个都是尖牙利齿,阴阳怪气地说苏清眠绑架他们的小王子来威胁聆夜声很无耻。
  苏清眠的人也都是人精,和他们周旋着。
  看着这一场华丽的对峙,苏清眠莫名开心,对着聆夜声的臣子敬了一杯酒:“为你们有个贤明的君主干杯。”
  臣子们莫名其妙,但还是喝了酒。
  苏清眠又说:“为你们不畏惧危险,以身饲虎的小王子聆夜烈羁干杯。”
  他故意加重了聆夜两个字,声音中明明没有别的语气,却充满了嘲讽。
  聆夜声不是很聪明吗,但是生出来的儿子却不怎么样,他利用烈羁要挟聆夜声是有点不入流,但是在战场上,哪里有这么多的讲究,何况是烈羁自己送上门来的,他要是不利用,岂不是对不起烈羁的牺牲。
  臣子们的脸色变了变,目光看向了聆夜声。
  苏清眠如此不给面子,不管是爸爸还是儿子都嘲讽着,聆夜声能忍吗?
  聆夜声对着苏清眠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他居然什么话都没有,眼中有只有苏清眠能看见的悲伤。
  像是鲛人悲泣到极致,再也发不出美妙的歌声那种痛苦绝望的悲伤。
  不是撕心裂肺,却叫人只看一眼便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的,湿凉的悲伤。
  以前的时候,苏清眠最受不了聆夜声这种眼神,要是聆夜声用这样的眼神撒撒娇,苏清眠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经常在床上这样求他,苏清眠每次都要心软。
  辛辣的酒如喉,变成了酸涩的苦水,沙蓝回梦总是在绽放,但是他的少年岁月再也回不去了。
  兽身的苏献穿过人群爬上苏清眠的怀里,舔了一口苏清眠面前的酒,像是被辣到了,吐出了红色的舌头,用爪子摸了摸,好像这样就能让舌头上的辣感消失。
  苏清眠莞尔,摸了摸苏献的脑袋,让人拿来一个小碟子夹了点菜给苏献吃。
  聆夜声:“这个是?”
  “我三哥。”
  聆夜声敛下了睫毛:“你三哥的事情我很抱歉。”
  苏清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当初是你把他关进黑塔的,你的道歉,真的没有任何价值。”没有价值的话语,说了有什么用吗,只能让人想起不愉快的过去,增加更没有价值的感慨罢了。
  聆夜声:“是,你说得很对。”
  苏清眠无话可说,只觉得耳边的奏乐很烦人。
  宴会总算是结束了。
  苏清眠拖着疲倦得身体回到寝室,微几荷帮他脱去繁琐的衣服。
  耳边清净了,没有了宴会上的奏乐,但是他还是觉得好心烦,不管看见什么都是烦的,心里面影影幢幢,没有一处是清净。
  微几荷:“大人,我看聆夜声似乎没有用城池换人质的想法,你说他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啊?”
  苏清眠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他没有别的选择,除非······”
  算了,聆夜声是不会的,他不应该有这样的侥幸。
  有仆人敲门:“大人,聆夜声陛下想要见你。”
  “带了几个人?”
  “就他一个人,大人。”
  苏清眠和微几荷对视了一眼,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还是一个人来的,就不怕有危险吗?
  “你也下去吧。”苏清眠摆了摆手。
  既然人家是一个人来的,那他当然也要拿出诚意来,一个人面对聆夜声。
  聆夜声被仆人引了进来,他泰然自诺,完全没有在别人底盘的自觉,像是进入了自己的宫殿,苏清眠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斜斜地看了他一眼。
  “离开光海这么久,陛下是不是忘了在光海这个时间是休息的时间?”苏清眠手指摸着下巴。
  “知道,但是天枢主还没有休息。”聆夜声自发地坐了苏清眠的旁边的椅子上
  主人苏清眠还没有让他坐呢,他自己倒是坐下了。
  苏清眠目光越过他看墙上的壁画:“陛下有什么事吗?”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还是怎么样,苏清眠有点无力。
  “你总得让我见见儿子吧?”
  聆夜声质问他:“你切了我儿子的手指,我还是担心的,你不让见见,我怎么知道他是死的还是活的,白白给你三十二座城市吗?”
  苏清眠冷笑:“我送你手指的时候,还没有见你这么紧张,你如果真的担心烈羁,早在我给你发第一次书信的时候就来了,何必等到我把云蜃也抓了之后才来。”
  他来见他一定是有别的目的,聆夜声可是用计谋的老手,他不能轻易相信他,要保持戒心,难道是想看看云蜃还活着吗?
  云蜃对他好像的确重要,毕竟是从一开始就跟着聆夜声的人,对他的意义非同小可。
  臣子比儿子重要啊,烈羁这小孩能长这么大也是不容易。
  “云蜃还活着,你不用担心。”
  既然他那么担心云蜃,那他还是主动说出云蜃还活着吧,别让人家觉得交换城市这件事情不实惠,交易嘛,买卖双方都得满意,才能双赢。
  聆夜声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我也不是为了云蜃来的。”
  “那你为了什么?”
  “想见你。”
  苏清眠收回了本就不在聆夜声身上的目光,直直看着面前的墙。
  聆夜声:“你比以前更好看了。”
  苏清眠站了起来,微怒地看着聆夜声:“你要是来说这些的,你就走。”
  聆夜声仰头看着他:“你也只有生气的时候,才和之前有点点像了。”
  苏清眠心头麻了一下,气到麻木:“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聆夜声你给我出去,你要是想谈政事,我和你谈,你要是想说无所谓的话,就给我滚。”
  聆夜声握住了苏清眠的手指:“我不想谈政事。”
  苏清眠收回手,满眼痛苦:“你不走,我走。”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苏清眠破罐子破摔,聆夜声和他玩心理是吧,故意想让他心神大乱是吧,对不起,他还就吃这一套,他中招了,他输了。
  聆夜声挡在苏清眠的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走的理由是什么,我能面对我们的曾经,是因为我放下了,天枢主不能面对是因为没有放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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