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团宠[穿越重生]——BY:陶陶闲人
陶陶闲人  发于:2022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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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结束吗?
  结束好说,不过是以后不再爱,不再付出。
  可是那些已经付出去的怎么办,那些收不回来了啊,要他怎么甘心?
  小精灵的窝静悄悄地躺在房间的角落里,苏清眠对着窝拳打脚踢,发泄过一通后精疲力尽,抱着窝缩在角落中,肩膀耸动,沉默哭泣。
  家里的事情够多了,苏清眠不想再给苏雾淮添不必要的麻烦,在几位哥哥面前他装作没事人一样。
  偶尔会对着天上某朵云彩发呆,那朵的形状像聆夜声的小精灵形态,尤其是翅膀的形状。
  苏睦不见人是常态了,苏清眠都习以为常了,但是有一天他发现万明墟也躲起来了。
  又一个身边的人要出事了。
  苏清眠心烦意乱地乱走,无意中走到了格格的坟墓边,他在坟墓前愣了好久,终于是放声大哭。
  他谁都救不了。
  他自己的爱情都搞得一团糟了,更别说救即将上刑场的绾珂儿和天赋恶化的苏睦和万明墟。
  一直以为从出生,自己便是万人瞩目的天才,小小年纪便会许多高阶术法,甚至能自创终极术法,以为自己走在了世界的最前端,天下无敌。
  可是,他什么都解决不了,废物罢了。
  可笑。
  “格格,”他摩挲着笑笑的坟墓前面的石碑,“我想你了。”
  苏清眠私下过得浑浑噩噩,人前却快乐得不行,苍穹下期刊收稿都一改之前正经的风格,收了很多欢脱的故事。
  他是敏感的,在脆弱的时候偏要隐藏住所有的脆弱,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但是他强行装出来的平衡都在聆夜声放出有了情人的消息后打碎了。
  聆夜声好像要告诉全天下人他有了一位心怡的情人,带着情人招摇过市,哪里场合人多,前往哪里去。
  苏清眠也有自己的人际圈子,出入一些场合是难免的,他遇到了聆夜声和他的情人。
  那曾经只属于苏清眠的温柔眼神,现在是属于其他人的人了。
  苏清眠喝了很多酒,有些醉了,脚下飘忽,他挤开人群,来到众星揽月的月面前,举起酒杯:“我敬天枢主一杯。”
  聆夜声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讶:“我不喝酒。”
  苏清眠淡笑:“没事,我喝。”
  仰头喝下杯中的酒,抬着不稳的手指着聆夜声身边的人:“天枢主的眼光不好,这人,太丑了。”
  那情人正受宠着,有人这样说他,他面上抹不开:“你是谁啊?敢这样说我?你有几颗脑袋啊?”
  啧啧啧,听听说的什么话,典型的炮灰语录,聆夜声到底怎么看上这种人的。
  “还是个浅薄的人,一开口就把威胁的话放在嘴边。”苏清眠笑出声来,在人群中大声说着。
  情人刚想发作,就被聆夜声拉到了身后。
  聆夜声:“小苏大人一开口便评论他人容貌,似乎离浅薄二字的距离也不远。”
  苏清眠愣了一下,嗤笑着拍了拍聆夜声的脸:“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你。”
  他醉醉的,神志都在飘,但是聆夜声说他的时候,他还是会伤心。
  有人说酒精麻痹神经后会感受不到心痛,都是骗人的。
  是他喝得不够多吗?
  可能是吧。
  苏清眠见旁边桌子上有酒,拿起来就喝。
  喝完还学人家大侠的样子,把酒杯啪的一声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喧嚣。
  “我给大家唱首歌助助兴怎么样。”
  他站不稳,跌在了聆夜声的身上,聆夜声皱眉看他:“你醉了。”
  苏清眠站直身体:“哎,对了,这首歌也是献给天枢主的,我祝天枢主大人好人一生平安,幸福到死!”
  他不去众人的眼光,跳上桌子,怎么说都是在另一个世界当过三栖明星的,佳作无数,唱首歌完全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此情此景,他倒是想起来一首他原创的歌。
  “夕阳昏,野兽凄,爬行的藤蔓在静默中燃烧。”
  “你放手欢笑,看我在深渊中挣扎。”
  “原始的森林在狂欢,有滴不落的泪结了冰霜。”
  “浮生物语多癫狂,任破碎的灰烬平和暗殇。”
  苏清眠不知道自己唱了几遍,热热闹闹的场子在他海妖一样的嗓音中渐渐沉静。
  最后是苏拂榷强行把他带走的。
  苏家哥哥们听了苏清眠的醉话,这才知道弟弟身上发生了什么。
  聆夜声似乎是存了心不让苏清眠好过,身边的情人换来换去,还想方设法地在苏清眠面前显摆。
  苏清眠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千字的叫《欲求不满的天枢主》的文章发表在苍穹下中,明里暗里讽刺天枢主是个眼光不好的男人。
  光海的人看了文章后,茶余饭后都在讨论聆夜声。
  聆夜声在光海普通人眼中是不怎么好的。
  被橘枉辞控制的那些年,他做了很多坏事,什么事压榨百姓他就做什么。
  橘枉辞很聪明的,他让聆夜声做坏人,自己去做好人,给了普通百姓很多小赢小利。
  百姓接触不到上层的真实面目,很容易被人带偏。
  他们觉得坏人聆夜声害死了好人橘枉辞,聆夜声的罪名又多了一项,他近来又不好好管理政事,反而乱起了后宫,百姓们对他的怨言更加多了。


第一百零四章 烂生 刑场 希望破
  从那次醉酒后,苏清眠就爱上了醉酒的感觉。
  云里雾里,灵魂好似升到了九霄,忘却了凡尘的哭闹,与胆小的云龙共翱翔。
  他生活靡烂而不自知,抱着酒瓶在廊下观雨,苏拂榷看不得他这副醉生梦死的样子,一脚将他踹下了长廊,清凉的雨水打湿了苏清眠的衣服。
  苏拂榷咬牙抓住苏清眠的衣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苏清眠扔掉酒瓶揉了揉眼睛,视线聚焦,嘿嘿笑了一下。
  “你长得有点眼熟。”
  他身上酒气横溢,苏拂榷真想扔了他:“你脑子还清楚吗?”
  好像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苏清眠不笑了,眼睛耷拉了下去,眼神中写满了泫然欲泣的委屈,嘴角轻轻抽 动。
  “说话!”苏拂榷没有好气地摇了摇了苏清眠的肩膀。
  这也就是暴脾气的苏拂榷,随便换个哥哥,此时都要心疼地抱住苏清眠。
  “二哥,”苏清眠额头抵在二哥的肩膀上,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在脸上,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滴落,“我、我好难受,怎么办,我没有办法不想他,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么,聆夜声这个混账!”
  苏拂榷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柔美的脸上化开一个心疼的神情:“你说得对,聆夜声就是一个混账,你和一个混账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笨死了。”
  嫌弃是真嫌弃,心疼也是真心疼。
  苏拂榷打横抱起晕晕乎乎的苏清眠,令人放好浴水,囫囵着把苏清眠放了进去。
  苏雾淮端着一碗解酒的汤走了进来,颦了颦眉:“你没给他脱衣服就给他洗澡?”
  苏拂榷不耐烦:“给他洗就不错了。”
  热气升腾,模糊了一切。
  苏清眠感觉世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静谧无声,空旷无垠,他在中央哭的肝肠寸断,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痛苦。
  雾气忽然聚起来了,影影绰绰地凝聚成一个人影,苏清眠伸出手追着那人的身影跑去,喊着聆夜声的名字。
  脚下横生了许多尖锐的刺,苏清眠一动便会被刺穿,他固执地追着朦胧的声音,血流了一地。
  不想这样。
  不想在感情中拖拖拉拉,太难看了。苏清眠也想痛快地了断了这段感情,就像聆夜声那样干净利落,甚至还一个接一个地换着身边的人。
  可是他做不到。
  仅仅是放下,他就做不到。
  聆夜声明摆了就是恶心他,跟别人恩恩爱爱地在他面前晃悠,晃悠你大爷的,脸好看?
  苏清眠鼻子根发酸,脑海中聆夜声的面容越发清晰了。
  那人生得确实好看,朦胧如皎月,凌厉如剑刃,他最喜欢微笑,嘴角轻微地上扬,却能给人深渊一样的巨大压力,叫人不敢抬头看他,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
  万千天光中,他转头微笑,锦绣山河,都随着他的意念而动。
  翻手为云是他,覆手为雨是他。
  运筹帷幄是他,决胜千里是他。
  苏清眠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太阳穴涨得要爆炸。
  为什么偏偏是聆夜声呢,但凡换个人,苏清眠觉得自己都不会陷这么深,深到无可自拔的地步。
  苏雾淮喂给他一整碗醒酒汤,但是苏清眠不愿意醒来,就算是再喂上几十碗也没有用。
  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两位哥哥关上了门离开。
  两人走后许久,苏清眠才睁开眼睛,眼角满是血丝,看了便觉可怖。
  他下了床,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打酒,他打算出门找酒。
  三哥苏献是个酒痴,他那里定有上号的酒。
  苏清眠蹑手蹑脚地遛进苏献的房间中,翻来翻去,被苏献抓了个正着。
  “你在找这个吗?”
  苏献领着酒坛在苏清眠面前晃了晃。
  苏清眠一把抢下酒坛,打开酒塞就喝,辣酒入喉,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苏献在他身边坐下:“乘铭刚死的时候,我和你的状态差不多,那时候的我觉得天都是黑的,我永远都走不出来了,二哥打了我好几顿,我都给打了回去,醉生梦死,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苏清眠擦掉嘴边的酒:“聆夜声没有死!”
  苏献揉了揉他的头:“对啊,乘铭人都死了,我都能走出来,更何况你只是分个手,会好起来的,明天启程吧,我带你去最美的地方。”
  苏清眠低声笑了笑:“三哥,你真的走出来了吗?你要是走出来,为什么还要浪迹天涯,不敢回家呢?”
  苏献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苏清眠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过分的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屋里寻了几坛酒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里喝,大醉酩酊。
  事后,苏清眠每每想起这句话都后悔揪头发,那是他和苏献正常相处的最后一点时间,他却这样刺苏献的心。
  某天微几荷忙完事情,回到山河别院看到苏清眠还在喝,气得摔光了苏清眠的酒坛子。
  苏清眠大怒直瞪微几荷。
  微几荷用他特有的尖锐的声音大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在喝?我拜托你,任性也要适可而止好吗?今天是绾珂儿上刑场的日子!”
  苏清眠身形踉跄了一下,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绾珂儿怎么了?”
  微几荷逆光站在门口,喊了那一下后,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了:“绾珂儿要死了,你要是想见她最后一面就去,现在赶还来得及。”
  苏清眠耳鸣阵阵,疯了一样跑出了家门。
  高大的中庭之树前,刑场早已搭好,擎天柱上绑着一个少女,少女明显受了刑罚,面上都有鞭子鞭打过的痕迹。
  刽子手抱着剑站在她旁边,时间一到,这把剑就会穿破绾珂儿的心脏。
  苏清眠推开人群:“珂儿,珂儿!”
  绾珂儿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艰难地挣开了眼睛,看到苏清眠后面上有了些许光彩,转而消失不见。
  傻瓜,这个时候来找她干什么啊,快走,离她越远越好,她真的是罪恶炼狱的人。
  什么家族遭到了打压一蹶不振都是骗人的。
  她之所以休学,是因为一直以来用作储存光的水晶破碎了,罪恶炼狱的人在找新的能储存光的物质,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度晗玉。
  但是度晗玉的价格不便宜,花了好多钱,她连一顿好的都吃不上了。
  本来想着如果能巴结上天枢主,她的日子会好过一点,能有钱买更多的度晗玉,才向天枢主告白。
  绾珂儿眼中含泪,望向苏清眠,她这一生能结交到苏清眠这个朋友值了。
  “走,快走。”
  绾珂儿气诺游丝,苏清眠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救她,一定要救她!
  苏清眠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他不顾刑场的士兵强行跑到绾珂儿的面前,灵力飞速运转,术法绽放,击退所有要阻挡他的人。
  绾珂儿不住地摇头。
  她不值得这样做的,罪恶炼狱的人不值得。
  全场的士兵大乱,没有主心骨一样乱打一气,这些散兵威胁不到苏清眠,苏清眠带着绾珂儿跑出去好远。
  但是很快云蜃带着兵追了上来。
  云蜃向来不喜欢苏清眠,每次见了他都要冷言相对一番,但是这次相见,云蜃眼中只有复杂。
  “小苏大人,你知道劫狱的性质是什么吗?”云蜃,“她是罪恶炼狱的人,你救她便是通敌,你确定要担这个罪名?”
  苏清眠将绾珂儿护在身后:“我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从来都是要以命偿命的,但是绾珂儿从来没有害过人,你们夺了她的命要偿谁啊!”
  云蜃无奈:“你任性可以,但是你可否想过你的家人,就算是天命,也担不起通敌的罪名。”
  苏清眠冷笑:“你在威胁我?”
  他哥是天命,没有确切的证据,谁都不能说他通敌。
  看来是谈不拢了,云蜃闭了闭眼,手一抬,身后的士兵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和刑场上的散兵不一样,云蜃手下的兵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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