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大师兄他重生了[穿越重生]——BY:汤圆甜又软
汤圆甜又软  发于:2022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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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谢礼确实也是极为实用的。
  他将披风抖开。
  果真如同传闻中那般根根分明、晶莹剔透,犹如朵燃烧正盛的火焰,极艳、极显眼,看着就令人目眩神迷,移不开目光。也确实极轻,分明是件看着极为厚实的狐裘,拎着却跟纱衣的重量一般无二。
  鱼池依依不舍的多摸了两把,感叹了回这玩意居然不是他家宝行的。
  要不然,他不得天天穿着出去炫耀宝贝?!
  他问顾砚,“要不你现在就换上?”
  顾砚摇摇头,“太贵重了些。”
  他虽对赤焰火狐皮了解不多,但看着鱼池惊叹的表情就能猜到这东西价值不菲。毕竟鱼池些人虽然胆子颇小,但因其身为万宝行少主,眼光奇高、两万极品灵石都不放在眼里,却会对这件赤焰火狐皮的披风如此痴迷。
  他已经收了北疆城主的丹药药材,不该再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再者以他的性格,并不是特别喜欢赤焰火狐这种极艳、格外显眼也张扬的颜色,若是它还特别稀有珍贵,那就更不招顾砚喜欢了。
  “仙长就收下吧。”那青衣丫鬟轻声劝道。
  “婢子在此斗胆说句不该说的话,咱们城主爱民如子,向来以北疆城民生为重,若是那日不论东门的五阶妖兽、还是北城门口的兽潮破城而入。城主是断不会做出带着宝物弃城而逃、将满北疆城的人都丢给妖兽随意践踏屠戮的这种事儿。
  若非仙长大义守住了北疆城,这赤焰火狐皮的披风再怎么珍贵稀有、再怎么难得,也就只有跟北疆城陪葬,深埋在废墟底下不为人知的份儿。何况仙长此次是为我北疆城受得伤,不能动用灵力抵御严寒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婢子思来想去,再没有比您更合适这件披风的了,还请不要推辞。”
  鱼池也劝他,“是这么个道理。”
  顾砚略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也就没再推辞,将那件赤焰火狐皮的披风接过来披上。果然名不虚传,又轻薄又暖和,刚披上周身就萦起层暖意,许是他里头的衣服穿得多了,竟还隐隐有些热意。
  鱼池看了他两眼,“你穿红色好看呀!”
  他本身就是偏浓丽又明媚的长相,因着穿着打扮都极为简单,又自身实力强悍,在以实力为尊的修真界,大多数人都更在乎资质、灵根、实力。
  就连鱼池也是因为他一出手就绞杀了追自己的双翼虎,又跟楚月凝交好才会注意到他,认识这么久竟没仔细观察过他的长相,如今一看……
  这件赤焰火狐皮于他而言简直再合适不过。
  就连苍白的脸颊都映了些许血色,看着不像刚刚那般病气浓重了!
  顾砚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句夸奖。
  青衣丫鬟将东西送到,见他穿上后便告退离开,刚出门碰到个玉雪楼的丫鬟,对方见她从门口出来,略一挑描绘精致的柳叶细眉,“又给里面的人送东西呢,再这么送下去,咱们城主府迟早要被搬空了,倒不如直接将城主府给了他干脆。”
  青衣丫鬟皱眉,“这是城主的城主府。”
  言下之意是城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送什么东西给里面那位仙长就送什么东西,与旁人无关。跟她们这些跑腿办差的丫鬟更扯不上什么关系。
  她极不喜欢对方阴阳怪气的语气,“碧月,我不管你如今是伺候谁的丫鬟,但你最好能搞清楚一件事,当时若不是那位仙长愿意冒险,咱们北疆城早没了,城主府也早就没了!
  “若是城主府都没了……”
  她猛地提高声音,厉声训斥道,“你以为你能活的了?!你背后的主子又岂能活的了?!此次北疆城能够保住,有多半都是那位仙长的功劳,不仅城主该欣赏感激他,咱们这些被他救了性命的人,更是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对他从心里尊重。”
  “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你懂吗?”
  她是城主身边最得用的丫鬟,因着城主府还没有迎娶城主夫人,暂时兼着管家之职,府里的丫鬟婆子心里都对她极惧怕和信服。碧月虽与她同时长大,年龄相仿,却还是隐隐有些畏惧的,闻言也不敢出声反驳什么,只低眉垂眼的作信服状。
  青衣丫鬟瞪了她两眼,“还不回去?!”
  碧月暗中撇撇嘴,转身走了。
  很快就回了玉雪楼,见楼中主人正倚着栏杆,神色散漫的拈着饵料喂鱼,连忙小跑着赶过去回禀情况,“雪少爷,今日往那边送东西的人是青衣,由她亲自送过去的东西,只怕是格外珍贵、价值连城。”
  喂鱼的人动作停了,眉眼间闪过丝阴郁。
  “那个叫顾砚的究竟有什么厉害,值得他那么上心在意?!自从兽潮褪去,这几日东西如同流水似的送了过去,连我想去替兄长求两瓶药都得往后靠,莫不是封大哥真打算将他留在府中?!”
  说话之人姓雪,名湘。
  管着仙盟驻扎在北疆城中分部的雪澜是他同胞兄长,五年前,雪湘陪着雪澜过来北疆城驻守,对身为北疆城主的封漠一见钟情。
  各种拉着雪澜软磨硬泡要同封漠结为道侣。
  当时雪澜刚领了仙盟令,要常年驻扎在北疆城,也想拉近自家跟北疆城主的关系,有心撮合他们、玉成此事。
  虽然雪湘自身是三灵根的资质,修为也是刚刚突破至筑基后期,与身为北疆城主又是元婴修为的封漠差距有些太大了。但他出身仙盟八大世家之一的雪家,父母皆是化神,有有个元婴修为兄长即将常驻北疆城,而封漠既无宗门庇佑,也没亲族相帮,全靠自己撑着北疆城。
  兄弟两都觉得这桩婚事指定能成。
  却不想雪澜明里暗里提了两回,封漠要么是假装没听出来,要么随意的避开了话头,就是不接跟雪家联姻的事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不愿意、婉拒了。
  偏生雪湘对他痴迷不已,也不管封漠拒不拒绝,硬是以客人的身份住进了城主府,还自己做主将自己住着的地方改名为玉雪楼,平时但凡城主府里有个风吹草动,封漠跟谁走得近了些,他都会格外敏感,派人去打听查探那人跟封漠的关系。
  这次虽说封漠忙着处理善后兽潮攻城之事,已经连着三日没回城主府,但眼看着一车车的东西往顾砚那边送,今日更是让身边的青衣亲自过去送东西,这让早就将城主府视为囊中之物的雪湘如何忍受得了,脸色难看的很。
  但更令他难受的……是他怕封漠当真看上了顾砚,有将人留在府里的心思!
  若非如此,为何要将那么宝物都送过去?
  他心悦封漠,已经在城主府里住了五年。
  原本就是打算磨到封漠答应,要当北疆城的城主夫人!这件事满北疆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封漠此刻将顾砚留在府中,再筹备结为道侣的事……
  那他雪湘的脸往哪放,雪家的脸又往哪放?
  偏偏此时他哥又因着在守城的时候受了伤、需要闭关,竟然连个帮着他拿主意的人都找不到!雪湘气得将手中饵料挥进池塘里,溅起半尺来高的水花来,气怒的瞪着跟前垂首不语、装鹌鹑的碧月,暗恨她没用,亏他进府就将人要了过来。
  原以为她跟封漠身边的青衣交好,能有些用处,谁知半点用场都派不上!
  “这件事青衣怎么说的?!”
  “青衣只说此次北疆城能守住,有多半是因为那个叫顾砚的功劳,说不仅城主应该感激他,我们这些住在北疆城里的人,也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呢!想来她的意思是顾砚为守城受了伤,城主才会送那么些东西过去吧。”
  “胡说八道!”
  雪湘越发气怒,咔嚓声掰碎了栏杆,怒不可遏,“什么叫北疆城能守住都是顾砚的功劳,她这话将那么多过来北疆守城的人置于何地,将我哥哥雪澜又置于何地?!
  至于受伤才会送东西一事,更是无稽之谈,难道此次守城就只有他顾砚受伤了,别说风碧落、蓝湄心他们都有受伤,就连我哥都因为要牵制两只五阶妖兽受伤,急需闭关修养。”
  “我怎么没见封漠给他们一车车的送东西?”
  他越说越气,又问碧月,“封漠是不是定的今日宴请那些来北疆支援的人?”
  碧月点头,“是的。”
  “那咱们也去,我倒要看看那个顾砚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值得封漠替他费那么多心思。”
  “是。”
  那边鱼池跟顾砚喝了会茶,突然问起那日青鸟传信的事,“楚仙君给你送了什么过来?”
  顾砚端着茶杯略笑了下。
  当时他深陷心魔劫,差点毫无防备的被最后道劫雷劈死,幸好青鸟到的及时,他才能被唤醒过来,且不论楚月凝给他送了什么东西。
  单是青鸟抵达的时机就足够他心生欢喜。
  况且青鸟带来的消息再好不过了,“楚月凝的经脉已经恢复,修为虽然没恢复至巅峰,也就闭关半年的事儿。”
  鱼池略愣,随即拍腿笑道。
  “喜事儿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楚仙君在试剑大会之前,能突破至元婴也说不定呀!”
  顾砚也为楚月凝高兴,苍白脸颊露出丝笑容。
  鱼池高兴了会,眼里又重新燃烧起些好奇,“所以楚仙君究竟给你送了什么东西呀?”
  他这人没什么大爱好,唯独想听别人的秘密!
  顾砚笑着将手边的玉碗推给他看。
  鱼池,“……嗯?”
  这碗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普通至极的白玉碗,莫非这是楚仙君自己吃饭用的碗,派青鸟给顾砚送过来了?
  应该……不会吧!?
  他两以前也没这么黏黏糊糊的时候呀!
  鱼池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顾砚见他格外夸张的瞪大了眼睛,皱着张胖脸各种挤眉弄眼的。
  略疑惑,“你想什么呢?看里面的花。”
  花,什么花?
  鱼池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玉碗里果真有朵紫色小花,玲珑有致的六个半透明玉质花瓣簇拥着,开得格外热闹。
  他居然还认得,“呀,是清屏花。”
  这种花是溧水极为常见的种水生花。
  遇水就能活,全年只有四天用来结籽,剩余的时间都会呈绽放状态,开花后会慢慢由极浅的淡紫色,转变为种极为浓郁的紫黑色。
  楚家附近的水域里就飘满清屏花,当商船自溧水驶入那片水域,一眼望去皆是深深浅浅的紫,没有边际。
  震撼程度不亚于鱼池刚刚见到赤焰火狐皮。
  最主要的是因其遇水就活、常开不谢,又被称之为永生花,溧水河畔长大的男女不论定情,还是成亲都会赠予清屏花,或者拿小巧精致的盆碗盛了浅浅的水养着,来装饰自己的新房,以期清屏花不谢,他们的恩爱感情就不歇。
  楚仙君求爱之心,简直昭然若揭呀。
  鱼池促狭的看着顾砚,“哎,你是不是特别想飞到楚仙君跟前去,同他互诉衷肠,再不分离?”
  顾砚低咳一声,脸颊飞红。
  他或许真是衣服穿得太厚了些,心绪激荡之下竟觉得有些热,感觉端起茶杯抿了两口,声音极低,“……也不是特别想,他的当务之急是好好闭关,早日恢复修为,而我如今这幅模样若是被他瞧见了,只会让他分心照顾我。”
  “得再等等,至少能如常活动了再说。”
  顾砚低垂着眉眼,伸手轻戳着那朵漂浮在玉碗中的清屏花。
  多日不见,他也甚是思念。
  可跟他们的以后比起来,这点悸动他能忍得。
  来日方长呀。
  鱼池,“……”
  什么情况呀,怎么就画风急转,变成这种掺杂着悲怆的别离场了呀!?
  你们就不能一直甜甜甜,让我看得高兴么。
  他最看不得这个,赶紧转移话题,“听说晚上北疆城主会亲自出面宴请我们,也不知道北疆城里那些损坏的地方,都重建得怎么样了?说起来也幸好没带着劫雷从城内走,损坏的民居只有东城那边较多,你这人呀……那些最是悲天悯人的佛修们,在你面前估计都得甘拜下风。”
  顾砚端着茶杯,“言重了。”
  “不过苍天有眼,也幸亏你如此行事,天道也愿意庇佑你!”
  两人就着茶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到了晚间,有人来请他们过去。
  顾砚换了衣服出门,鱼池还小声嘀咕着这么冷的天,幸亏有城主送过来的赤焰火狐皮,不然以顾砚如今的情况冒雪出门。
  不是去参加宴会,而是去受罪了。
  顾砚深以为然,裹紧自己的火狐披风。
  却不料这点便利还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他们出门不久,就听到身后有人呼和,“你给我站住!”
  顾砚没在意,继续往前走了两步。
  背后有人哒哒哒的快步跑过来,伸手拦住他们,语气不怎么友好,“我都叫你站住了,你们是耳朵聋了吗,还敢继续往前走?!”
  拦住他们的是个看似年龄不大的……少年?
  顾砚分不太清楚,那人看着面容稚嫩,不过十四五岁,但他也曾见过就喜欢将自己保持在这个年龄,因此早早服下驻颜丹的修士,所以不太能够确定。
  略点了点头,“敢问阁下有什么事儿?”
  他自认没做出什么得罪人的举动,毕竟他已经是元婴,而对方尚未筑基,这个态度已经算是极好了。
  偏对方却直接气红了眼睛,愤怒不已。
  “你凭什么穿这件赤焰火狐皮的披风,那明明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穿,赶紧给我脱下来!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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