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聋子受决定摆烂任宠[穿越重生]——BY:严颂颂
严颂颂  发于:2022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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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阮一眼看到他当即转身不想有接触,却被林清快步拦住。
  纪阮终于忍不住狠狠皱起眉:“你到底想干嘛?”
  林清刚才应该是哭了,满脸泪痕:“你问我想干嘛,那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一定想抢我的东西?”
  他刚才也看了新闻,所有人都在骂他,说他有病,说他精神不正常。
  没关系,他不介意,反正他的名声早就毁了,但他受不了的是,别人一边骂他却一边在夸纪阮。
  他无法接受纪阮踩着他一步步在外人的视野里越蹬越高。
  踩着他辛苦做了三个月的作品给纪阮当嫁衣,把他贬得一文不值后,却说纪阮是天赋打击。
  纪阮简直快要被逗笑了:“我抢你什么了?”
  “明明我才是程老师的关门弟子,却被你抢去了。”
  “你现在得到的名利风光本来都是我的!”
  “你不过就是踩着我上位罢了,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抢去很骄傲吗?”
  纪阮很想说,就算没有我,凭你的水平也沾不到半点名利风光。
  但他觉得林清的精神状态确实有点不对,像条被逼急了的疯狗。
  他不确定人疯到极致会做出什么,不敢贸然刺激疯子,只能退后几步赶紧远离。
  林清却说什么都不肯放他走,死命拉着他的衣角和手腕。
  混乱中,纪阮被绊倒在地,头撞到栏杆上,碰掉了体外机。
  他眼前当即黑了两秒。
  激增的肾上腺素让他不至于意识混乱。
  他怕林清追上来还要做什么,用理智逼自己快点清醒,伸长手臂去够掉在不远处的体外机。
  一秒、两秒,林清却没再追上来撕打他。
  纪阮用能够达到的最快速度把体外机捡起来,戴在耳后的瞬间,听到“嘭”的一声。
  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他猝然回头,却再也找不到林清的身影。
  同时楼下传来一声尖叫:
  “有人落水了!”
  纪阮一惊,下意识撑住栏杆往下看,却和下一层某位满脸焦急的船员蓦地视线交汇。
  他心跳骤然加快。


第69章
  这一声惊动了全船。
  顾修义带人赶到时, 纪阮已经站直,手掌轻轻撑着栏杆,听到声音, 转头往顾修义这边看了一眼。
  他头发有些乱, 眼眶和鼻尖都被夜风吹得泛红,眼神却很平静。
  顾修义快步上前将外套罩在他身上,只短短几分钟, 又是夏天的夜晚,纪阮却像被冻僵了似的,脸颊和颈侧的皮肤都冰凉一片。
  他嘴唇也干裂了,下意识舔了舔,艰涩开口:“我……”
  顾修义将他紧紧抱进怀里:“没事,不用说了。”
  天知道他刚才听到有人落水转身又没见到纪阮时有多害怕,浑身都血液都好像凝结了一瞬。
  纪阮水性不好, 上次教他游泳他就没学会,还把自己弄抽筋了, 耳朵也不好,掉进水里听不见, 没人抱着他就会害怕。
  虽然现在最怕的好像是顾修义自己。
  他只要想想都觉得心惊胆战汗毛竖立。
  他就这么抱了一会儿, 感受纪阮浅浅的呼吸扑在耳边, 确认他好端端待在自己怀里, 悬着的心才慢慢落回原处, 重新让理智占据高处。
  “没事, 我们先回去。”他轻轻摸了摸纪阮的脸, 将他抱回了大堂的沙发上, 用毯子裹起来。
  直播早就被掐断, 媒体记者也已经全部被禁止拍摄, 保镖分批次疏散人员,刚解决完记者们,宾客疏散到一半时,林清被捞了起来扔进大堂里,浑身湿透伏在地上咳水。
  剩下的宾客们原本懵然无措,见到这一幕却不愿意走了,远远地驻足观看。
  林清还没缓过来,趴在地上一直哭,满脸混杂着江水眼泪和唾液,狼狈无比。
  方兰见状掩鼻,嫌弃道:“这种人还带进来干嘛,找个地方放一夜,明天就回去了。”
  捞他起来的船员立刻解释:“因为刚才我救他起来的时候,这人一直嚷嚷自己是被推下来的。”
  他说着指了下纪阮:“而且我也确实看到那位先生从栏杆上探出头了,只是没看到过程,不能下定论。”
  纪阮正捧着一杯热水暖手,闻言抬眸看向顾修义,平静道:“我没有。”
  顾修义拍拍他的手背安抚:“我知道——宋岭,去调监控。”
  宋岭颔首:“已经让人去拿了。”
  一直趴在地上的林清终于坐起来,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纪阮:“好啊,调监控就调监控,你别敢做不敢当就行。”
  李绥安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们都觉得他犯不上故意推你,你也不怎么重要的角色,你自己觉得呢?”
  “我说他是故意的了吗?”林清一记眼刀飞过去:“当时我们发生了争执,我们都摔了,区别只是他摔到地上没事,而我是被推进了水里差点没命,过失伤人难道就不算伤人了吗?”
  听到两人都摔了,顾修义太阳穴狠狠一跳,连忙拉起纪阮的手查看:“伤到哪没有?”
  纪阮穿着长袖长裤,只摔一下不会出什么事,就是磕到头碰掉了体外机,站起来花了点时间。
  他压下顾修义的手,摇摇头:“没事。”
  顾修义不敢掉以轻心,将纪阮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边,确认没受伤没出血才稍稍松了口气。
  船员也站出来,有点愣头愣脑地说:“我就这么想的,如果他真是被推的,肯定要得到一个解释。可如果他是在冤枉别人,那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乱说,得还别人清白才行啊,所以才带他过来的。”
  监控很快被调来,宋岭把手机递到顾修义面前:“你看。”
  顾修义挡开,将纪阮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淡淡道:“直接在大屏幕上放出来。”
  林清听到这才觉得不对劲,可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在大屏幕上看到了自己像恶鬼一样脸。
  他是怎么拦住纪阮,怎么在纪阮想要退步时步步紧逼,又是怎么像疯子一样缠上纪阮,把纪阮推倒自己却在颠簸中没站稳跌下栏杆的,全都被清清楚楚摆上了大屏幕。
  超高清的摄像头将他每一个表情都拍得淋漓尽致,那些狰狞、嫉妒、癫狂、怨恨,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眼中。
  “……”
  事实清楚明了,没有丝毫可供狡辩的地方。
  现场安静无声。
  林清似乎陷入了癫狂后的无端冷静,愣愣地瘫坐在地。
  顾修义看着屏幕中的画面只觉得触目惊心,纪阮摔一下,就好像是往他心里划了一道口子。
  他抱着纪阮的手微微收紧,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怒意。
  宋岭上前,居高临下逼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清眼珠动了动,双目却没有焦点,疯子一样喃喃道:“我没说错……”
  “我们……我们发生了争执,然后扭打中我掉下船,我没说错,他就是过失伤人,我没错……”
  “所以呢?你觉得说这些有用没?”顾修义低着头,轻轻拍着纪阮的背。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纪阮争执中失手推了你下去,那又怎么样?你难道指望我站在你这边指责纪阮吗?”
  “你觉得可能吗?”
  或许是面对着纪阮,顾修义这句话说得格外温柔,落在空旷的大堂里,温柔到显得诡异。
  “你大概始终没搞清楚一个事实,”他终于扔给林清一个冰冷的目光:“这是顾家,不是你有权利说话的地方。”
  他不论说什么都在轻轻安抚纪阮,纪阮推开他的手坐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顾修义没勉强,只转而牵住纪阮冰凉的指尖,微微向后靠向沙发,用淡漠的语气:“林先生大概确实受伤了,伤到脑子精神出了点问题。”
  “不过没关系,既然是在顾家宴会出的事,我们自然会负责。”
  他一下一下摩挲纪阮光滑的指甲盖:“我会请精神疾病方面的医生为你检查,并提供后续的长期治疗,林先生大可放心。”
  话音刚落,人群传出一阵唏嘘。
  林清有些没听懂,呆呆地环视四周。
  白粤却浑身颤抖,一脸惊恐地看着顾修义:“你、你要把他关进精神病院?!”
  顾修义淡淡扫他一眼:“怎么,你想陪他?”
  他眉眼像夹杂着锋利的冰刀,割得白粤全身冰寒刺骨,当即哑声踉跄两步。
  一句精神病院彻底唤醒林清,他猛地睁大双眼,挣脱掉拉他的保镖:“你要关我?!”
  “顾修义你要关我?!”
  “——我没病!你敢把活生生的人关进精神病院天底下没王法了吗?!”
  他笑了笑,轻轻摇头:“有没有病不是你说了算,医生会给出正确的诊断。”
  这个笑人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林清怔愣一秒,呼吸开始急促。
  慌乱中,他蓦地看向顾俢礼,像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尖着嗓子吼:
  “你不是说监控坏了吗?!顾俢礼你害我?!”
  他眼睛红得要滴出血:“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围观群众的目光唰地望过去。
  顾俢礼正啧啧有声地看林清狗急跳墙,突然被对准矛头变成全场焦点,差点跳起来:
  “卧槽你没事吧?我他妈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你别血口喷人啊,游轮监控坏了是什么只得炫耀的事吗我要告诉你?!”
  “你是顾家二少爷,不是你告诉白粤再让他跟我说的吗!不是你们授意我会明知道有监控还这么做吗?!”
  “别瞎瘠薄乱说!我他妈让你做这种事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不嫌丢人,我不要面子的吗?!”
  宋岭叹息:“林先生,监控坏了我们会修的,我们像是找不到工人的样子吗?”
  他抬抬手,让保镖赶紧行动。
  “你们……唔!”保镖直接捂住林清的嘴将他脱了出去。
  顾俢礼突然被指认,吓得魂都掉了:“不是,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是你吧白粤,对!一定是你,是你让林清出来闹事的!”
  “我没有!”白粤惊慌失措,“我就只跟他说过甲板的监控坏了,我没让他跳江啊!”
  顾俢礼气得发抖:“你放屁!明明就是你俩故意的,我就只跟你提了一嘴监控的事你都记得这么清楚还转头就告诉别人,说不是故意的有人信吗?”
  “你!”白粤逼急了也跳起来:“你以为你能摘干净?计划是大家一起决定的,林清还是你带进来的人呢!”
  纪阮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被眼前狗咬狗、狗咬狗、狗再咬狗的走向惊呆了。
  “够了!”顾昌云狠狠拍了把轮椅,费力咳嗽半晌,撑着身子瞪视顾修礼:“人,是你带进来的吧?……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的寿宴吗?啊?!”
  “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顾俢礼腿一软当即跪下来,语无伦次:“不是的爷爷,唉,我我我确实带他来了,但他是白粤介绍给我的啊,我就是帮了白粤一个小忙我没想到会这么难看啊……我……”
  “——是白粤说的!他说有办法让纪阮吃瘪难堪,我承认我确实也没安好心才会帮他,但不是故意要让您没面子啊,后面我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啊!”
  白粤嗤笑:“别把自己说那么干净,你当时兴冲冲说要参与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哪知道你们这么不要脸!”
  顾昌云靠在轮椅上发出难耐地“嗬嗬”声:“果然,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孩子,穷门小户出来当小三的,只能生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孽障。”
  他确实病得神志不清了,什么话都拿出来说,比起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幸好这些年我压着你,没让你们两个逼死原配的穷酸货出去招摇,不然……不然我老脸是留不到现在了……”
  纪阮能很明显地感受到顾修义搂着自己的手收紧了些,他担忧地投去目光。
  顾修义拍拍他的腰,扯出一个笑:“没事。”
  周围还留有零星没走干净的客人,顾昌云一席话让众人纷纷侧目,也戳中了顾俢礼的痛点。
  他收起趴伏在轮椅前低声下气的姿势,缓缓挺直脊背:“爷爷你这话说得真没良心。”
  众人眼睁睁看着顾修礼神情一寸寸变得冷漠:
  “逼死原配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大堂内赫然响起连声倒吸。
  顾昌云双眼蓦地睁开老大,两颗浑浊的眼珠像要掉出来一般,不敢相信这个向来低眉顺眼的孙子敢这么对他说话:“你……你!……”
  “小礼!”方兰跌跌撞撞上前拉他的胳膊:“你说什么呢快住嘴!”
  “让他说。”
  顾修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沙发上起身了,大堂的水晶吊灯折射下片片光斑映在他脸上,昭昭晃晃探照着眼底深埋的寒冰。
  他牵着纪阮面无表情,手背上却青筋暴露,是克制到极点却不舍得使劲的产物,好像纪阮就是牵引他的游丝一线,因为有纪阮在,他才能以冷静理智的模样静立原地。
  “看,谁都不待见你。”顾俢礼冲老爷子轻笑一声:“我妈身份是不太好,可我们没有逼死姜灵,姜灵不爱我爸,爸也不爱她,商业联姻能有什么感情?她想要的只是离婚远走高飞而已啊。”
  “是你不要她走,是你怕闹大了面子挂不住就这么硬生生把她在精神病院关到死的!”
  “怎么现在又赖到我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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