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强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策马听风
策马听风  发于:2022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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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剑意化作薄薄的雾霭,周围温度骤降,仿若细碎冰凌纷扬洒下。
  等林淮竹收了剑气,雾散冰消。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沈遂知道林淮竹真正实力,他是在场唯一一个保持镇定的人。
  霜降,剑如其名,一朝祭出,霜染天下。
  银术深深凝视了林淮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去练剑了。
  倒是站在台上的师弟懵了,看着手中的断剑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比试之中被人斩断剑是常事,要不然一线崖的峭壁上也不会有这么多残剑,都是门内弟子比试时断的。
  林淮竹微微颔首,“抱歉。”
  银术师弟回过神,涨红着脸摆手,“不不碍事,多谢指教。”
  说完匆匆鞠了一躬,他赶紧下了台。
  知道自己比对方弱很多,但一招被秒多少还是有些伤自尊。
  林淮竹将剑收回到鞘中,在一众或呆滞、或仰望的目光下台走到沈遂旁边。
  看着他们兄弟二人,那些投过来的目光更为复杂。
  真不知道沈家怎么养的孩子,一下子居然出了两个天资这么高的少年。
  隐在人群中的官陨面色沉沉,想想自家那个傻侄儿,他更是窝火。
  不行他得去提醒官代君,让他别轻易惹沈家这二子,至少明面上不能胡来。
  官陨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
  -
  林淮竹比完,沈遂也没着急回去,在灵霄峰又看了一会儿比试。
  一直拖拉到夕阳沉下,他才跟林淮竹回去吃晚饭。
  独处时沈遂仍旧觉得不自在,装模作样地喝着青丝烧,翻看着书中的话本,一晚上头都没抬几回。
  林淮竹像是没察觉到沈遂的异样,如常地打坐修炼。
  不知道今晚林淮竹会不会再发烧,洗漱完躺到床上的沈遂满脑子跑马,怎么也睡不着。
  以往这个时候早睡着了,他这人心一向大,心大的人从不会被失眠困扰。
  沈遂躺在床内闭眼装睡,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动了动,他立刻警惕起来。
  “哥。”林淮竹嗓音在夜里显得有些几分哑,“你睡了么?”
  沈遂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又听到林淮竹说,“我好像又有些不舒服。”
  艹!


第64章
  沈遂绷不住了,猛地睁开了眼睛。
  怕这种明月清辉夜添什么不该添的气氛,沈遂拿出两颗照明珠,然后坐了起来。
  林淮竹冷白如玉的面庞被照明珠一照,仿佛上了一层青色的釉彩,眸色也如碧波一样水光漾漾。
  他寂静无声地看着沈遂,喉结突结缓慢滑动,带着深深的欲念。
  沈遂给他看的面皮发紧,只得默念三遍‘我是大夫’来冷静。
  镇定下来后,沈遂抬手摸了摸林淮竹的身体,果然比正常体温要烫上许多,但脉象如常。
  他收回手,瘫着脸问林淮竹,“还是那地方难受?”
  林淮竹深沉的眸色仿佛浇了一场雨,蒙着一层昭昭雾气,他点了点头。
  沈遂用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口吻道:“你按我先前教的试试。”
  他倒要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怎么他上手行,林淮竹就不行?
  窗外夜风骤起,桃树枝叶被吹得沙沙响动。
  月光皎皎,似银纱铺落了半边床榻。
  林淮竹披发赤足,雪色的衣袍堆叠在床边,面色染了一抹绯色,汗津津的脖颈在月下如一尊细腻的润玉,他低低地喘着。
  沈遂看林淮竹的眼神从坚定到飘忽,最后彻底不看了。
  它……还真就不出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概是太难受,林淮竹探身将额头抵到沈遂肩上,如缎的长发随之滑到沈遂颈窝。
  沈遂身体微僵。
  林淮竹的吐息轻而灼,身上还有一股幽冷的兰香直往沈遂鼻尖钻。
  “哥。”林淮竹的嗓音仿佛含了层水汽,那声‘哥’叫的沈遂瞳仁都颤了颤。
  该不会真是系统为了给他创造攻略机会下的手吧?
  沈遂心中百般纠结,看着林淮竹难受到泛红的眼尾,他轻轻抬了一下指尖,然后慢慢靠近林淮竹。
  林淮竹双臂忽然环住沈遂,垂首埋在沈遂颈窝,似愉悦似舒服地喟叹一声。
  他用力抱紧沈遂,在沈遂脖颈蹭了蹭,唇不经意在沈遂喉间掠过,引来对方震颤了一下。
  林淮竹唇角一点点弯下,眸光盈盈。
  沈遂皱眉看了一眼怀里的少年,对方已经安静地趴到他肩上,低眉敛目的模样甚是温顺。
  沈遂盯视了林淮竹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状才移开目光。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说实话他的感觉一次比一次怪异,林淮竹真不觉得这样很怪么?
  还是说他对亲密程度没什么概念,要不然就是被系统给影响了。
  似乎察觉到沈遂的心不在焉,肩头上的少年动了动,他松开一条手臂,手滑入沈遂衣摆向里面探去。
  沈遂一时不防被他摸了一下,头皮顿时炸开,摁住林淮竹的手,瞠目看着他。
  沈遂粗声粗气地质问,“做什么?”
  林淮竹声音沙哑,“你不难受么?”
  沈遂简直要疯,“你先管好你自己罢。”
  说完手下力道加重,然后成功听到林淮竹的急喘声。
  沈遂嘴角满意地上扬,不等那笑扩散,林淮竹忽然翻身将他压下,就像他们小时候打闹那样。
  不过以前多数都是沈遂这样闹林淮竹,故意把他压到床上当枕头睡。
  如今却翻了过来,林淮竹压着沈遂,眼眸侵染了夜色,黑黢黢的没有半分杂质。
  沈遂浑身僵直,眼看着林淮竹头一点点垂下凑过来,他喉口发紧。
  还以为对方要亲他,沈遂赶忙别过头,没想到林淮竹只是将脑袋靠了过来。
  林淮竹没将重量全都压在沈遂身上,他双手撑在沈遂身体两侧,垂首埋在沈遂肩头。
  他微微塌下身体,腾出一只手,在沈遂惊骇的目光下,将手探了过去。
  沈遂呼吸一滞,抬手想拍开林淮竹的手时,对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哥,别动。”
  沈遂愕然看向他。
  林淮竹眸中漾着薄光,唇若涂丹,他俯身与沈遂额头相抵,轻声道:“很舒服的,我想你也试试。”
  沈遂眼睫扇动了一下,扣在床沿的手掐紧,脸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
  -
  今晚林淮竹的身体不像得怪病那会儿那么滚烫,但于正常人而言他的体温还是偏高。
  手掌的温度也高,仿佛一簇能点燃燎原的星火。
  挂在屏风上的珠络被夜风吹起,床帐亦跟着摇曳。
  风声更急,俩珠金戈相撞,泠泠脆响,珠影摇晃,在月下水波般流转,仿佛吐了泪珠。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歇珠停,屋内归于平静。
  神智恢复清明后,触及到林淮竹浸水的乌亮湿眸,沈遂如被芒刺立刻避开他的视线。
  他不知道林淮竹先前那两次是怎么想的,但沈遂非常后悔,多少有些不想面对现在的烂摊子。
  正值沈遂尴尬逃避现实时,环在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沈遂瞪向林淮竹,“你要勒死我?”
  林淮竹埋在沈遂身上,低低笑了起来,喉间溢出欢愉,活像一个愉悦犯。
  沈遂无言半晌,不过心里倒是少了一点不自在,他推了推林淮竹,故意恶声恶气:“起来,你要压死我?”
  林淮竹倒是听话,坐起来走下了床榻。
  听到他渐远的脚步声,沈遂松一口气,将手臂搭到眼上。
  作为一个生理心理都正常的男子,沈遂自然有那方面的需求,虽然不是很重,但有。
  可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能克制自己的欲望。
  本来他跟林淮竹的关系就有点走歪,现在可好彻底歪了,他俩以后该不会奔着互助伙伴的路不去不复返吧?
  没多久林淮竹又回来了,拿着一个冷水打湿的手帕过来,执起沈遂的一只手,给他擦手。
  沈遂放弃逃避现实,慢慢睁开眼。
  见沈遂神色莫辨地盯着他看,林淮竹抬起头,眉目温润,“怎么了?”
  看他这样沈遂有话也说不出口,避开林淮竹的目光说,“我自己来。”
  林淮竹倒是没坚持,将水盆端到了床边让他洗手。
  沈遂一边洗手,一边检查林淮竹对自己的好感值,还是零。
  突破亲情跟友谊‘互帮互助’后,居然还是零,林淮竹都没将他晋升到狗男男这个行列?
  沈遂愤然搓着手,看着一团褶皱的衣袍,他更是头疼地没眼看。
  沈遂这边换上干净的衣服,林淮竹那边利落地铺上新的被褥,旧的被林淮竹收进自己荷包中。
  等沈遂慢吞吞换好衣服,林淮竹也已经收拾妥当。
  沈遂重新躺到床上,思绪乱糟糟,比先前还要乱。
  回想起林淮竹那句‘很舒服,我也想你试试’骚话,沈遂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神色安然的林淮竹,心情更加复杂。
  怎么每次事后林淮竹都表现得跟个老司机似的?
  他到底看没看出他俩这关系彻底乱套了?
  一直到后半夜,沈遂实在困得不行背对林淮竹渐渐睡着。
  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林淮竹轻轻板正沈遂的身体,靠在他肩上也合上了眼睛。
  -
  隔日一切如常,沈遂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焦灼淡了一些。
  经过三日比试,刷下大半资质普通的门内弟子,到了晚间就排出第二轮比试的顺序。
  林淮竹第一轮遇到的对手实力一般,没想到第二轮仍旧一般。
  反倒是沈遂继续修罗场,这次居然对上了凌道卿。
  凌道卿是道晏收的第一个徒弟,银术见了他都要尊敬地道了一句大师兄。
  要不是沈遂有自知之明,他都以为自己拿了什么升级流爽文男主的剧本。
  看看林淮竹的名单,又看看自己的对决名单,沈遂越发觉得不对劲。
  难道是尊上要考验他,看他的上限在哪里?
  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会不会是官陨搞得鬼?
  以官家跟沈家的关系,官陨是整个玄天宗最不想他跟林淮竹拜入道晏门下的人。
  比起林淮竹的天赋,沈遂确实要差上一截。
  官陨可能看中这点,所以才火力全部集中到沈遂身上,想他在比试中败落。
  沈遂第一轮遇到的容朔,是官陨千挑万选出来的。
  容朔虽然天赋高,但年纪小。
  若是沈遂输给容朔,旁人会觉得他也不过如此,可要胜过容朔,大家又会理所应当,毕竟沈遂年长容朔四岁。
  为了让沈遂折戟在二轮,官陨安排了他跟凌道卿。
  不得不说官陨这招真歹毒,比起那些跑到主角面前咋咋呼呼的恶毒炮灰不知高明多少。
  那日林淮竹就因沈遂拒绝过道晏,明确表明要与沈遂同进退。
  要是沈遂在这次比试中表现不突出,对官陨来说,最好的结果是他俩都不能成为道晏的徒弟,最差的是林淮竹一人成为尊上关门弟子。
  沈遂之前还生疑官陨会不会在暗处憋着什么坏招,感情在这里等着他。
  知道尊上中意林淮竹不敢明面得罪他,就把心思都用在算计沈遂头了。
  这老狐狸!
  不过让沈遂头疼的倒不是暗搓搓搞事的官陨,而是林淮竹。
  也不知他是食髓知味,还是被迫连续发病,晚上又蹭了过来。
  林淮竹刚挨过来,沈遂立即弹坐起来退避,面色是如临大敌的紧绷。
  沈遂说,“明日正好没事,我们去灵霄峰找一趟尊上。”
  林淮竹面若芙蓉,眉梢藏春,嗓音微哑,“找尊上做什么?”
  沈遂看他这样,言辞透出几分烦躁,“给你看看病,你不能每日都这么……难受,看是不是功法出岔子了。”
  之前林淮竹发热就是道晏给看好的,这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看。
  林淮竹望向沈遂,“你先前不是说每个男子都会自渎,这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沈遂蹙起眉,“是寻常,但谁也不会像你这样身体总发烫,而且不能总让我……帮你罢?”
  林淮竹眼睫轻扇了两下,似有不解,“昨夜不舒服么?”
  艹!
  沈遂给他说的头皮一紧,耳根发热,咬牙切齿道:“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事,你跟我是兄弟,不能做这种事。”
  关健做了还尼玛是零分。
  虽然可能是系统出问题了,但还有另一半的可能出自林淮竹。


第65章
  林淮竹看着沈遂,眸光粼粼潋潋,“既是兄弟间不能做的事,那为何还要帮我?”
  见林淮竹居然倒打一耙,沈遂气极反笑,“不是你吭吭唧唧求我的?”
  林淮竹眉梢压低几许,声音却如常,“倘若是银术师兄,那你也会帮他?”
  沈遂想也未想便驳斥道:“当然不会,而且人家也不会像你这样。”
  林淮竹明知故问,“像我哪样?”
  还能什么样?
  当然是哭哭唧唧自己不会弄了。
  沈遂没理林淮竹这茬,反而问,“那你呢,要我没在你身边,你找谁帮这个忙?”
  他是真想知道林淮竹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怎么毫无负担地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欲望。
  沈遂自觉脸皮够厚了,平日里偶尔也会跟林淮竹开个带颜色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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