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强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策马听风
策马听风  发于:2022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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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知攀附别人,没有半分上进心,这样的人也值得怜悯?
  林淮竹丝毫没发觉自己对秦长须抱有十二分的敌意,以至于处处看不上他,带着十足的偏见。
  沈遂倒是觉得秦长须的‘不上进’很正常,这世上自律的人才是少数,大多都是普通凡人。
  秦长须更是如此,他是一个心性三岁的孩子,可爱之处就是傻乎乎不记仇的乐天模样,缺点也是过分傻乎乎不记仇。
  沈遂倒是很喜欢秦长须这点,所以对他一直抱以宽容。
  只是明日林淮竹要取骨,出于人道主义沈遂今日也不想让他不高兴。
  因此对秦胖胖道:“去罢,改日我要抽查你这段时间门学的诗词字。”
  秦长须脸色骤然变得惶惶,生怕自己默写不出来惹沈遂不高兴,傻呆呆点了点头,便慌不择路地往回赶想去温习功课。
  跑出几米后,秦长须又折回来,“哥哥,你累么,我帮你背罢。”
  看沈遂背着身量相仿的林淮竹,秦长须怕他累着。
  虽然有点怕林淮竹,但他还是想帮沈遂减轻负担。
  背上的人没说话,手臂却勒紧了他的脖颈,沈遂一口气卡喉咙,险些没倒过气,好在对方及时松手。
  沈遂提了提嘴角,挤出一个还算和善地笑,“我不累,你快去罢,别忘背功课。”
  秦长须一向将沈遂的话当金科玉律,闻言点了点头,乖乖跑回去背书。
  等秦长须走后,沈遂狠狠拍了一下林淮竹的屁股,没好气道:“看看人家看看你。”
  还怪他偏心,就林淮竹这表现,他能不想偏心么?
  跟林淮竹一比,秦长须就是一乖崽。
  林淮竹嘴唇绷成一线,眸色幽暗。
  这就是他最不喜欢秦长须的地方,以前没秦长须的时候,他做什么沈遂都没有说过。
  人一旦被拿去和别人攀比,那做什么都是错的。
  林淮竹阴郁着脸埋到沈遂后颈,气不过在沈遂肩上咬了一口。
  沈遂猝不及防,抽了一口凉气,“嘶,你属狗的?”
  说两句而已,居然还咬人!
  见沈遂不高兴了,林淮竹反而闷在他肩头笑了起来。
  沈遂听着林淮竹闷闷的笑声,心道,你就作吧,总有你哭的时候。
  将林淮竹背回房后,沈遂整了整衣衽,转身离开了。
  林淮竹灼灼盯着他,“你去哪儿?”
  沈遂没好脾气道:“去看我娘。”
  这个时候秦红筝应当醒了,他想去看看她,毕竟对方是因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对秦红筝,沈遂一直有种很复杂的情绪,但面对沈远膳时他就没有-
  沈遂过去时,正好撞见秦红筝贴身婢女端着一碗汤药要往屋内送。
  婢女看见沈遂停下来,“少爷来看夫人么?”
  沈遂走上前,看了眼屋内,压低声音问,“我娘醒了么?”
  婢女道:“刚醒,夫人方还询问您的身体呢。”
  沈遂接过了汤药,“我来罢。”
  他端着药进了屋,秦红筝倚在床上,乌色长发披散,绝色的面上带着病态的倦意,她抿着淡色的唇,不知正在想什么发着怔。
  沈遂叫了她一声,“娘。”
  秦红筝回过神,见是沈遂终于提起几分精神,“怎么是送你来了,身体好些没?”
  “我没事,外公说我这遭因祸得福,灵根竟提前长好了。”沈遂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秦红筝。
  秦红筝有了些笑意,“你外公跟我说了,说你吞了那颗舍利,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遂坐到秦红筝旁边,“感觉很好,如今修炼比过去轻松许多。”
  “那便好。”秦红筝接过汤药,也不怕苦涩仰头一口饮尽。
  沈遂赶忙从自己的零食库给她拿几颗果脯。
  看着沈遂手中的果脯,秦红筝的眼圈红了些,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真是长大了。”
  她性子一向强势,鲜少有这么忧愁善感的时候。
  见秦红筝欲言又止,沈遂问,“怎么了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秦红筝踌躇几许,徐缓道:“那日你爹……你别放在心上,他说话只是难听,但心里是有你的。”
  知道秦红筝说的是沈远膳要他自戕的事,沈遂点点头,“我知道,倒是您跟爹。”
  看的时候,沈遂对沈远膳感官一般,不好也不坏,倒是挺不喜欢溺爱孩子的秦红筝,以及恶毒的原主。
  穿进来后他的观点来了一个大反转,在秦红筝身上发现许多闪光点,反而觉得沈远膳挺不负责任。
  其实对一个真正八岁的孩子来说,秦红筝的教育有很大问题。
  但作为一个三观已经健全,能明辨是非的成年人,沈遂很喜欢这种无条件支持你宠溺你的母亲。
  他的情感是完全偏向秦红筝,所以并不希望她在沈远膳身边继续消耗情绪价值。
  秦红筝明显有自己的想法,听到沈遂的话笑容淡了许多。
  看她不愿多谈,沈遂没再说下去,只是道:“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您。”
  秦红筝静了片刻,突然道:“那若是我跟林淮竹呢?”
  在沈家林淮竹一直化名沈怀,听到秦红筝准确无误叫出他的真名,沈遂一怔。
  看样子秦红筝是知道林淮竹并非沈远膳的私生子。
  沈遂一直觉得,一个充满婆媳矛盾的家庭里,必定有一个无用的老公。
  在听到秦红筝这个问法时,沈遂颇有一种自己被摆在天秤上,一端是自己的‘娘’,另一端是自己的‘媳妇’。
  虽然不知秦红筝为什么会提林淮竹,但沈遂毫不犹豫地坚定道:“这世上只有一个娘。”
  秦红筝幽幽道:“那你还只有一个爹呢。”
  可沈远膳要他去死,这样的爹不要也罢。
  沈遂自然不好直白,委婉道:“谁对我好,儿子心里是有数的。”
  秦红筝又问,“听说林淮竹的腿是为了救你才没了?”
  沈遂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听说,听谁说的?
  这事只有他、林淮竹、姬溟阴知道,他没说,后者也不可能扯这些废话,那只有林淮竹自己说的。
  不过他这话也不算作假。
  当时那条巨蛇紧紧追在他们身后,倘若不是林淮竹回去引开它的注意,他俩迟早都会吞进蛇腹。
  林淮竹主动提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为了在秦老谷主跟秦红筝刷一波好感值。
  这个心机小绿茶,做的好!
  沈遂并不希望林淮竹跟秦红筝水火不容,跟男主反着来通常没什么好果子吃。
  现在林淮竹已经开始主动缓和关系,沈遂乐意支持。
  所以他没否认,“是为了救儿子才没了。”
  忽然想到秦红筝的性子,沈遂又试探性补了一句,“但他吃我们家的,喝我们的,为我断一条腿也是应该的。”
  秦红筝看着沈遂笑了,很欣慰的样子,“这才娘的好儿子。”
  “你外公念在过去的旧交情,拿林淮竹当半个孙子养,还想让你与他交好。”
  “他是长辈,他说的你要听,但也不能全听。你要记住,林淮竹吃穿用度都是我们家给予的,莫说断一条腿,便是为你舍了命也是应当的。”
  沈遂果然猜得没错。
  即便是知道林淮竹不是沈远膳的私生子,秦红筝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沈遂庆幸自己猜对了,没有进一步激化矛盾。
  秦红筝就是这样的性子,除了自己的父亲、儿子,以及夫君外,其余人便没有她能瞧得上眼的。
  不要说林淮竹了,就算秦老谷主其他血脉,在她眼里也不是家人,而是仆从,若是能救她儿子一命,这些人全都舍了命她也不心疼。
  只能说做秦红筝认定的家人还是很好的。
  沈遂点头道:“娘,我知道的。”
  秦红筝这观念是自小养成的,改是不好改的,只能他在中间门调和了。
  沈遂陪着秦红筝待到晚上,还在她这儿用了晚饭。
  离开秦红筝的房间门后,沈遂又去看了看萧子殊。
  这次萧子殊损失不小,不仅小命差点搭进去,本命剑也被姬溟阴毁损。
  秦老谷主出手倒是很大方,药王谷最不缺的便是钱跟丹药,付了萧子殊不少报酬。
  虽然钱货两讫,但能在那种情形下站出来,沈遂还是很感激萧子殊。
  见他二人都没事,沈遂这才回去。
  林淮竹没躺在床上,而是打坐练功。
  他一早便知道实力的重要性,但这次的事让他有了迫在眉睫的紧迫感。
  若是连自己都护不住,遑论保护别人?
  看见林淮竹,沈遂想起秦红筝跟他说的话,忍不住想要笑。
  秦红筝明显是将林淮竹当家里的仆从了,所以才有之前那番论调。
  毕竟保护主子是家仆的使命,主子不必感激他们,赏一两件物件即可。
  听见推门声,林淮竹缓缓睁开眼,见沈遂扬着唇角似乎很开怀,他眸子动了动。
  沈遂走过去,将林淮竹挤到床内,他躺下来翘起腿,大少爷十足地冲林淮竹道:“给哥哥我捶捶腿,小怀子。”
  林淮竹瞧了他一眼,没动。
  沈遂用脚尖踢了踢林淮竹,将他衣摆踢脏了一块,“快点!”
  林淮竹面色平和地将那点灰拂去后,竟真的开始给沈遂捶腿,力道不轻不重。
  沈遂有片刻的讶异,而后笑了起来,拽过枕头躺在上面,黄世仁似的道:“今日我不能白背你,你得捶腿给我还回来。”
  看着沈遂含着笑悠哉惬意的模样,林淮竹眉眼微弯,也染了一些笑。
  他躺到沈遂旁边,肩膀与他挨在一起。
  沈遂不满地瞅了林淮竹一眼,“不是让你把使唤我的苦力还回来?”
  “还了。”
  “锤这两下就还了?”
  “嗯。”
  沈遂怒了,“小混蛋,你偷奸耍滑。”
  林淮竹面上的笑意更浓,眸底也浮动着盈盈碎芒,他说,“因为我是小混蛋。”
  沈遂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但很快又绷起脸,用肩膀撞了一下林淮竹,又撞了一下。
  林淮竹摁住沈遂作乱的右肩,抬头枕了上去,“我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遂怒斥,“胡说八道。”
  林淮竹没有反驳,只是合上了眼睛,嘴角翘着。!


第45章
  织骨虫与其他蛊虫正好相反,它们喜寒,长年待在冰窖之中,所以又叫冰骨虫。
  为了照顾蛊虫的习性,林淮竹也需在冰窖取骨。
  沈遂先前答应取骨时陪着林淮竹,他说话自然算数,当日一早便跟林淮竹一块去了。
  冰窖温度低,沈遂穿着狐皮大氅,也给林淮竹裹了一件同款样式的,只是颜色不同,一黑一白。
  沈遂哈着白气,看着秦老谷主从冰窖深处拿出一个蜂窝状的箱子,然后将织骨虫放出来。
  那虫子长得极为奇特,白到几近透明,甚至隐约可以窥见到它们的脏腑。
  蛊虫只有小拇指甲盖大小,四足,头部有一对状似镰刀的锋利触角。
  沈遂瞅了一眼箱子,里面约莫有二十几只织骨虫,密密麻麻挤在一起。
  林淮竹躺在披着羊毛毯的贵妃榻上,身上盖着漆色的狐皮大氅,乌黑的长发用白玉冠高高束起。
  他阖着眼,长睫垂落,神色沉静平和,轮廓秀美清雅。
  到了冰窖林淮竹吃了一粒让人嗜睡的丹药。
  沈遂还以为他睡着了,正盯着秦老谷主从箱笼中取出的织骨虫,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他。
  沈遂愕然,转过头看向林淮竹。
  他的手虚虚覆在沈遂手背,倒也没怎么用力,沈遂不确定他这是昏睡之前最后的清醒,还是压根就很清醒。
  这些虫子可都是要钻进林淮竹体内,啃噬他的骨头,这要是醒着得多遭罪?
  沈遂问,“丹药不管用么?”
  贵妃榻上的人没有答他。
  “小怀?”沈遂凑过去,单手扒拉开林淮竹的眼皮。
  沈遂扒拉了两下,林淮竹毫无反应,看来现在是睡着了。
  他也没甩开林淮竹的手,心道小混蛋可能是怕了,所以才会主动拉他的手。
  这也算是林淮竹依赖他的表现,所以沈遂欣然握住他的。
  这些蛊虫经过训练,在秦老谷主的牵引下,它们挨个钻进林淮竹断腿处。
  织骨虫用锋利的触角划开林淮竹皮肉,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流血。
  不知是这里温度低,还是织骨虫的触角能分泌愈合伤口的液体。
  每个生物都有自己的特性,就算织骨虫触角真自带疗伤功能也不是奇事。
  蚊子在咬人时,会将蚁酸、抗凝剂等注入人类体内,这样在吸血的时候,血不会凝结,且人不会感觉到明显的痛楚,方便它们大快朵颐。
  织骨虫钻进林淮竹体内后,沈遂很清楚地看见,那层薄薄的皮下被蛊虫顶出鼓包。
  它们蠕动时鼓包也会跟着动,但很快那些鼓包便消失了。
  昏睡的林淮竹身体忽然震颤了一下,抓着沈遂的那只手霍然收紧。
  看来那些虫子是钻进骨头里了,沈遂看了一眼眉头紧皱,似有痛感的林淮竹,安抚似的摸了摸他。
  没有麻醉剂就动‘手术’是遭罪。
  织骨虫进食的速度不算太快,每隔一盏茶的工夫就有一批挺着圆滚滚大肚子的蛊虫出来,然后再换另一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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