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穿越重生]——BY:哟儿
哟儿  发于:2022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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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靖身子一软,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勾起一抹浅笑,眼波流转说:“江总,我不太舒服。”
  江元化身体紧绷,喉头上下翻滚:“哪里不舒服?”
  “你的身体太硬了……”
  顿时,空气暧昧极了,连月牙儿都羞红了脸,悄悄躲在云层后。
  萧靖浅笑嫣然,直视他的双眸,五秒后,视线缓缓下移,停在他薄薄的唇上。
  朱唇轻启,往前靠了靠,眼波如湖光潋滟,似有万般羞涩,在男人火热的视线下,轻轻抿了抿。
  他的柔媚,如一滴水溅到热油中,暧昧的气息沸腾了。
  江元化无法再忍,将他抵在墙上,俯下身,刚要亲吻他,却被一只小手挡住了。
  萧靖莞尔一笑,挑眉问:“江总,你这是干什么,该不会……你对我上心了吧?”
  “我……”怎么可能!
  话未说出口,就被萧靖打断了:“你最好别,因为我不爱你了。”
  刹那间,江元化如遭雷劈,整个人像失了魂,愣愣问:“什么?”
  “我不爱你了。”萧靖冷冷的说,眼神中全无爱意。
  不……爱了?
  江元化眉头紧蹙,似不理解这个词的意义,明明心浮气躁,却说不出半个责备的字,也不愿松开手。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将他视若生命的少年会不爱了。
  江元化心乱了,想追问,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喊停了。
  两人一顿,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外。
  “谁呀?”萧靖扬声问。
  “是我,快开门。”
  咦,是刁吉!
  萧靖做贼心虚,不禁想,难不成是他们被发现了?
  不,就算被发现,也不该来得这么快。
  理了理散乱的衣襟,萧靖让江元化呆在屋子里,轻轻打开了一条门缝。
  刁吉被蚊虫咬了几个包,气得直拍门:“你搞什么,我都等你大半天了!”
  他颐指气使的态度,与在外人前,有天壤之别。
  暗暗瞥了眼男人,萧靖无奈说:“你别急,也别气,有话慢慢说。”
  主角攻躲在门口呢,萧靖真怕他暴露了真面目。
  然而,刁吉一贯骄纵,一路走来时,脚底都快磨破了,破口大骂:“你得了吧,我爱骂就骂,要惹急了我,还要扇你大嘴巴子呢。”
  言罢,他狠狠踹了一脚铁门,嚷嚷说:“你出来,里面臭死了!”
  萧靖噗嗤一笑,看了眼男人,意有所指:“家里进了流浪狗,是有点味儿。”
  江元化眼神一暗,对他大为改观。
  然而,他磨磨蹭蹭的,着实惹怒了刁吉:“嗤,你做狗都抢不到热乎的屎。”
  萧靖:“……”
  这般粗言秽语,落入到江元化的耳中,不知会让他有何感想。
  想到主剧情,萧靖有心捞他一把,提醒道:“你太生气了,才说出言不由衷的话,若是被江总听到,就洗不清了。”
  随即,他又拿起手机,作势拨打电话,强调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江总听到!”
  言罢,他还用力按了按手机。
  都提醒到这份上了,总该有所收敛吧。
  然而,刁吉压根没想到江元化竟然会来找他,只当被威胁了,心里更气了。
  “你威胁我?”刁吉冷笑一声,言语刻薄:“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是什么货色,还敢在元化面前蹦跶?”
  打啊,有种现在就打电话,他倒要看看,元化会信谁的。
  萧靖满头黑线,无奈说:“我没蹦跶……”是你的心上人偷偷跑来的,他无辜极了。
  “行了行了,我懒得跟你多说。”
  一直以来,刁吉都以这样的态度和语气跟他说话,他是受尽宠爱的亲儿子,与之有天壤之别。
  “那你……”
  “以后,你不准出现在元化的眼前,继续像一条可怜虫,躲在阴沟里就得了。”
  “我……”
  “以前,你有多不要脸,我暂且不算账,就当可怜你吧。”
  “不是……”
  “刁家是我的,元化也是我的,倘若你再跟我作对,我会让你人间蒸发,听懂了吗?”
  言罢,刁吉嘲讽地看着萧靖,示意他有话快说。
  萧靖欲言又止,满眼无奈。
  歹话都让你说完了,他还有何可说的。
  一方面,刁吉是聪明的,没打电话,怕他录音;另一方面,他又是倒霉的,谁能相信,江元化就在门后。
  “你怎么不说话?”
  刁吉蹙了蹙眉,嫌弃道:“瞧你那蠢样,连句话都说不出口。”
  萧靖:“……”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对了,你找个时间搬走。”
  “搬去哪?”
  刁吉白了他一眼,斥责道:“离开这座城市,滚得远远的!”
  这就太过分了。
  “我还在上学呢……”
  “就你这蠢样,读也是浪费钱。”刁吉冷着脸,愈发不耐烦了:“你先走,上学的事,我会另外给你安排的。”
  安排?怎么安排,该不会把他塞进野鸡大学吧?
  “我不走……”
  读书使人明智,他也想当个好学生,天天向上。
  “呵,不走?”刁吉呸了一声,恶狠狠道:“你住的这么偏僻,被小混混轮了,也不奇怪吧?”
  顿时,萧靖变了脸色。
  刁吉得意极了,对付他,不费吹灰之力。
  “从小到大,我都让着你。”萧靖神色冷峻,一句一顿:“兄弟一场,你为何这般对我?”
  “兄弟?”刁吉笑了,对他无比厌恶:“你也配?”
  自己出身豪门,受尽宠爱,爱慕者大排长队,一出生,就是为了享受的。
  而他呢,父不详,一个受人冷眼的拖油瓶,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小时候,刁吉常哭着闹着,让父亲赶他走,却屡屡无疾而终。
  即使再不堪,他也是自己名义上有哥哥。
  刁吉不服,也恨他的存在,在人前人后,以截然不同的态度戏耍他。
  十几年了,他活在自己的阴影下,受尽白眼。
  可恨的是,这条躲在臭水沟里的哈巴狗,在自己离开后,偷走了元化的目光。
  刁吉越想越恨,掐着他的脸颊,尖尖的指甲刺入肌肤:“都说我们长得像,你有哪点像我?”
  有时,刁吉不要的衣服,会扔给他。
  这一刻,他后悔了。
  “听说,你这几年都在模仿我。”刁吉暗暗用力,掐得他脸颊都红肿了:“谁让你穿我的衣服?”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我让他穿的!”
  循声望去,江元化脸色铁青,从屋里大步走出。
  刁吉蓦然收手,脸色一片煞白:“元……元化,你你怎么来了?”
  江元化眉头紧皱,将萧靖护在身后,失望极了:“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下一刻,刁吉哭了,手足无措道:“对不起,我错了,我听说你们的过往,太害怕了……”
  不得不说,刁吉是聪明的,被听到后,不掩饰、不犟嘴,哭得泪眼汪汪,将自己摆在受伤害的一方。
  “元化,我太害怕了,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我该怎么办?”
  刁吉慌乱不堪,泪水止不住的流。
  萧靖摸了摸刺痛的脸颊,暗暗佩服:“这才是真演技啊,浑若天成,毫无破绽!”
  “你对他,一向如此?”
  江元化不敢想象,倘若他见到或听到的,都是一场谎言……
  刁吉慌乱摇头,抽泣说:“没有,我没有……”
  他情绪激动,似呼吸困难,大口大口喘着气,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在两人的注视下,软软昏倒了。
  江元化眼疾手快,将人揽在怀里。
  妙啊——
  说晕就晕,这出神入化的演技,让萧靖大为羡慕。
  江元化抱着他,刚走出几步,回头说:“你跟上。”
  萧靖指了指自己:“我?”
  “过来!”
  江元化没忘记,白天时,少年口口声声要和自己断绝关系,还偷偷逃跑了。
  跑得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倘若他躲起来了,又得花多少时间去找人?
  等待的滋味太难受了,他不想再回味,最稳妥的法子,莫过于将他绑在身边。
  在男人的严肃要求下,萧靖两眼呆呆,也上了车。
  医院里,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到处都能看到神情疲惫的病人,痛哭声、哀嚎声若隐若现。
  这里,是生与死的边界。
  很快,接到消息的刁年和刁母也赶来了,他们神色匆匆,一见到人,就动起了手。
  “吉儿好好的,为什么会昏迷,是不是你欺负他了?”
  刁母如骂街泼妇,扯着嗓子大吼,一拳捶在萧靖的手臂上。
  萧靖捂着手臂,疼得脸色发青。
  “你这个灾星,就会害人,我要打死你!”
  刁母神色癫狂,一拳接着一拳,虽毫无章法,却用尽了力气。
  “住手!”江元化连连挡下,将她推到一边。
  他并没用力,刁母眼珠子一转,跌坐在地,哀嚎大哭:“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她的声音太尖锐,听着就烦躁,江元化目光锐利,幽幽地看向刁年。
  刁年抖了抖,在恐惧的支配下,狠狠踹了她一脚,怒骂:“闭嘴,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就往死里打!”
  “呜……”刁母疼得眼泪直流,却敢怒不敢言,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有苦往心里咽。
  这时,医生出来了。
  刁母扑了过去,扒着医生的手臂,追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被打了,受伤了吗?”
  吵吵吵,她的声音比大喇叭还吵。
  刁年瞪了她一眼,嫌她丢人。
  医生见惯不惊,交代说:“病人得了急性肾衰竭,危及其他器官,情况不容乐观,得尽快换肾。”
  刁年:“换肾?这么严重!”
  刁母:“啊……我的儿子啊……”
  江元化:“短期内,有吗?”
  萧靖:呵呵,这熟悉的狗血剧情啊,不出所料,该我登台了。
  明明是主角受得了急性肾衰竭,他的腹部却隐隐作痛了。
  下一刻,刁母双眸一亮,指着萧靖说:“他的和吉儿是匹配的,让他捐肾!”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焦一处。
  萧靖:“……”剧情真狗血,怪不得要。
  江元化粗了蹙眉,不禁问:“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我带他们……”
  “咳咳!”
  见刁母口无遮拦,刁年大声咳嗽,眼底泛着幽光,颇为骇人。
  刁年冷笑一声,鄙夷道:“妇道人家,瞎说话!”
  “是……”刁母恨不得将头缩进龟壳里。
  十年前,刁年忍无可忍,想将萧靖赶出家门。
  刁母得知后,神神秘秘说,他们两兄弟的血型吻合,器官移植的匹配度也非常高,若吉儿出了意外,还有救。
  她难产生下的刁吉,爱之入骨,连他的身体状况都考虑到了,偷偷将两人带到过医院,得出答复后,开心极了。
  刁母受人冷眼,将他养到这么大,就是为了今天。
  这个讨人嫌的儿子,总算有点用处。
  “可怜的吉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不活了。”刁年假惺惺的抹眼泪。
  刁母哭眼抹泪,哀嚎道:“我也不活了。”
  两人唱着双簧,频频打量江元化的眼色。
  江总是什么人物,对他们的小心思了如指掌,一想到刁吉的病,思绪纷扰。
  看了看萧靖,他默默垂头,眼睛藏在长长的发梢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
  病房里,刁吉刚刚苏醒。
  他脸色苍白,沉沉的躺在病床上,手背打着点滴,纤细的指节有几分肿胀,却执着的、悄悄的,握住江元化的大掌。
  “元化,你还生气吗?”
  他的眼眸藏着点点泪光,又纯又怯。
  江元化叹了口气,手臂好似有千斤重,“你哪里不舒服?”
  “我心里不舒服。”刁吉弱弱流泪,红了鼻子:“你不理我了,我不如死了。”
  “别胡说。”
  “我没胡说,你们别想瞒着我,我病了,活不久了吧?”
  言罢,刁母扑在病床上,哭喊着:“儿子,你别担心,你哥的肾型和你匹配,他给你一个肾。”
  萧靖:“??”
  这年头,还有强迫性捐肾?
  “嗯……”萧靖发出声音,在众人看向他时,无奈说:“现在是法制社会,强迫捐赠器官是违法的。”
  哪怕是狗血剧,也要遵守伦理道德啊。
  刁母一听,火冒三丈:“谁强迫你了,为了救弟弟,你难道不能自愿捐赠?”
  “不好吧……”他们的感情,也没有到这一步。
  此言一出,装作缩头乌龟暔渢的刁年都怒了,咆哮道:“你弟弟都快没命了,你捐个肾怎么了?”
  他失去了一个肾,不会死;吉儿没有,就活不久了!
  兄弟一场,竟见死不救,他真是一天白眼狼。
  刁吉抽抽噎噎的,整个人都蔫了,说话有气无力的:“你们别骂哥哥了,他不愿意,也是我的命……”
  刁母:“什么命,明明是他心狠,你还为他说话?”
  忽然,她猛地跪下,哭着说:“江总,您最爱吉儿了,可不能让他白白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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