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除了女子,张公子还哄骗了男子的?!
这挨千刀的浪子,活该被打啊。
底下吵吵闹闹,二楼之人也议论纷纷。
李睿一拍桌子,寒声道:“脚踏几条船,对感情不忠,他真是枉为人!”
江元化纷纷称是:“太过分了,被欺瞒的人,得多伤心,多气愤啊!”
“正是,”李睿冷笑连连,扬言道:“哼,若是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江元化横眉怒目,锤拳道:“若是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
下一刻,两人纷纷看向同一人,“萧靖,你说是吧?”
萧靖笑了笑,僵硬道:“你们说的对。”说话时,手在发抖。
两人一听,不禁扬唇轻笑。
江元化:幸好,萧靖就爱我一人。
李睿:靖儿爱我所狂,与别人不能作比。
系统:宿主,你千万苟住啊……
这时,张肃被揍一顿后,拖着几个好友,非要上二楼继续饮酒。
忽然,他远远看到了萧靖,定睛一瞧,惊喜喊:“小侯爷,你不去书院,在这岂会情郎呢?”
萧靖满头黑线,他不认识这傻缺,奈何傻缺认识他,还明晃晃挖坑。
“好啊,我昨天就听说了,你也被扔去书院,这才一天,你就扛不住了?”
张肃顶着一张青紫的脸,说什么也要来一瞧他的情郎。
萧靖暗骂几句,将人挡在楼梯口,“你别乱说,快走快走,当心又挨揍。”
“你怕什么,我就看看,看看怎么了?”
没想到啊,这张肃不仅风流,还八卦,一张嘴嚷嚷起来,顿时引去了众人的注意力。
这时,李睿转过头,恰好被他的同伴们看到,吓得双腿发软。
一人立刻捂住他的大嘴巴子,咬牙道:“别说了,快跑!”
“唔……唔唔唔……”
碍眼的人被拉走,萧靖顿时松了口气,不知不觉中,额头渗出薄薄的冷汗。
一坐下,两人不约而同的伸手,想为他拭去汗水,却僵在半空,纷纷看向彼此。
萧靖装傻充愣,用衣袖胡乱抹了抹额头,笑着说:“你们饿了吧,吃菜吃菜。”
江元化没多问,舀起一勺豆腐:“你尝尝。”
同一时间,李睿也夹起一块肉:“多吃肉,你清瘦了。”
萧靖端碗的手一顿,接过豆腐,又接过肉,大口大口吃饭,含糊不清说:“你们也吃。”
多吃点,谁也别管他。
吃得太快太急,萧靖不慎呛住,“咳咳咳……”
江元化和李睿同时起身,一人为他拍背,一人倒茶,动作不逾矩,却又过分熟练。
这一会儿,江元化没忍住,皱眉说:“李兄,你们的感情真好啊。”
萧靖锤了锤胸口,抢话说:“我们年少相识,这不算什么。”
李睿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点头道:“确实是,我们一向如此。”
“这样啊……”
这个世界有百般谜团,萧靖也很古怪,可他有人护着,不再任人欺负,脸上也时常洋溢着笑容,真相,已不重要。
“江兄,你请坐。”
自从江兄出现后,靖儿对他的态度就变了,这真是一个好兆头。
李睿从容不迫,笑着问:“江兄,你此番到京城,可有去处?”
“我……”
“他来找人的,很快就走了!”萧靖着急道。
想起两人相似的感情经历,李睿也猜到了些许,安慰道:“江兄,你定能找到他,赢得他欢心的。”
江元化隐晦看了萧靖一眼,“但愿如此。”
萧靖低头吃饭,只当眼瞎了。
夹起一青菜,两人同时伸出碗,心中的期盼不言而喻。
不是,吃个饭都不能安安分分……
这一刻,萧靖有苦难言,把这根青菜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很快,他夹起一块肉时,两个碗又不约而同的伸出。
“吃肉。”
“你也吃。”
一人一块,大家都有。所以,别再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他了。
这一顿饭,吃得胆战心惊,萧靖随便扒了几口,就扯着李睿往外走。
为了不被听到,凑近他耳边说:“你不用处理朝政吗?快回去!”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李睿喜笑颜开,对他的亲昵很是愉悦,轻声道:“我不想回去。”
萧靖一愣,偷偷看了看跟在身后响起的那人,不耐烦道:“快回去,别让大臣埋怨你。”
“你别担心,他们不敢的。”笑话,有谁敢触他的霉头?
萧靖越说越无力,他何时担心了,分明是赶人走。
随即,又偷偷瞥了眼江元化,只觉得他的眼中藏着莫名的情绪,很危险。
街上,欢声笑语一片,不少人都戴着面具,或手持花束。
李睿看着一对从身边经过的眷侣,感慨道:“对了,今日乃一年一度的赏花节。”
上巳节后,紧接着就是赏花节,自然是热闹非凡的。
“咦,小侯爷?”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循声望去,还是那个鼻青脸肿的张肃。
他也是个自来熟,明明只是见过萧靖,甚至不曾说过话,在大街上见着了,也能乱说一通:“我就知道,你是与情郎私会的,嘿嘿嘿……”
言罢,他看了看那气度不凡的男子,朝萧靖得意地挑眉。
下一刻,他的同伴刚追上来,就听得这番虎狼之词,险些吓得跪地。
那一位是睿王,这都不认识,他真是眼瞎了!
岂料,睿王并未动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令几人更惶恐了。
看样子,睿王也不愿暴露身份,他们恭敬欠身,扯着张肃离开,并暗暗发誓,定要与他绝交!
“靖儿,我们也去赏花吧。”
萧靖摇头,“我不去!”
这时,江元化心有灵犀,打断他们的话:“不介意我一起去吧?”
萧靖:“……”很介意呢。
在两人的一再恳求下,萧靖还是答应了,走在人群中时,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小侯爷太美,走到哪都是人群中的焦点,自然让两人心怀不满的。
李睿指着不远处的摊贩,提议道:“我们都戴面具吧?”
江元化立刻附和:“正好。”
面具很多,萧靖陷入了纠结中。
拿起一狐狸面具,多看了几眼,李睿和江元化也拿起一狐狸面具,纷纷说:“好看。”
萧靖一顿,放下狐狸面具,选了一老虎面具。
不出所料,两人也选了同一样式。
萧靖又慌又无奈,在翻车的边缘横跳,可不是一件开心事。
“走吧……”
算了,他们爱戴什么面具就戴吧。
这一会儿,江元化很开心,李睿也开心。但是,若没有对方跟着,必定更开心的。
一时间,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或明示或暗示,一心想让对方离开。
萧靖夹在中间,很害怕听到他们对话,一直提心吊胆的,哪有心情赏花。
忽然,一滴雨水滴在头顶。
萧靖摸了摸头,诧异说:“下雨了?”
说来奇怪,明明是艳阳高照,却无端下起了大雨。
顷刻间,人群四散。
江元化拉着萧靖的手,一边躲开混乱的人群,一边大声说:“李兄,你先去买几把伞。”
幸好,不远处就在卖伞,李睿点点头,让他们小心些。
雨很大,人群愈发混乱。
两人随人流往前跑,在一处偏僻的屋檐下躲雨。
忽然,电闪雷鸣,天空仿佛撕裂了一道口子。
江元化蓦然抬头,心有所感道:“我要回去了。”
“嗯?”萧靖很惊讶。
这种预兆很强烈,他即将回去,心里却很不舍呢。
“这一别,我们是否能再见?”
萧靖欲言又止。这个问题,他也无从回答。
江元化眼眶湿热,柔声说:“但愿这不是一场梦,我们还能再相见。”
言罢,他的身形逐渐模糊,一道惊雷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睿归来时,诧异问:“江兄呢?”
“他回去了。”
“这么突然?”不过,回去了也好。
雨渐大,两人走得很快。
侯府很近了,拐过路口,竟看到了一抹悉的人影。
“师弟……”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第74碗狗血
看到陆长渊的那一刻, 天蓝地青,微风抚人心。
萧靖蓦然红了眼眶,喃喃细语:“师兄……”
多久没见了, 他还活着。
魔纹遍布全脸, 仍是白发红眸, 明明丑陋又可怕,一眼, 怕是能骇破人胆,可萧靖不怕。
两人一起往前走,跨越时空的阻隔,与彼此仅有一步之遥。
陆长渊笑了笑, 轻声说:“你瘦了。”
“非也,我过得很好。”
“好,只要你过得好……”
一时间, 两人相顾无言,陆长渊仍一心纵容, 眼里泛着浓烈的缠绵爱意。
他的视线太炽烈, 萧靖微微红了脸,一撇头,就见着一条空荡荡的衣袖。
陆长渊也看到了, 稍稍侧了侧身子,对他是如何逃过围剿,又如何来到了这方世界, 乃至于萧靖的过往, 全都避开。
两人罕见默契。
这一刻, 李睿看不下去了, 径直走过来,“他是谁?”
萧靖张了张口,又不知如何说起。
陆长渊:“萍水相逢罢了。”
“不是,”萧靖摇摇头,竟承认了他的身份:“他是我师兄。”
“师兄?”李睿不解,又不是江湖人士,也不曾学艺,哪来的同门?
见他还想问,萧靖抬手打断:“睿王,我师兄来了,先失陪。”
言罢,扯着陆长渊的袖子说:“走吧。”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李睿嫉妒得红了眼,心无端慌乱。
“砰!”一拳锤在墙上,鲜血直流。
刹那间,一暗卫跳出来,“睿王……”
李睿微微喘气,将满腔的苦闷都压在心底,这才离去。
雨势减小,可两人毕竟都淋湿了。
萧靖带人回去时,顿时引起众人侧目,就连迎上来的绿竹,都罕见沉默了。
小侯爷是花心,可这个……比那个短头发的外域人更奇怪吧。
“你们在干什么?”刚好,老侯爷来了,看到两人后,一时哑然。
“祖父,我回来了。”
“哼!”显然,老人家是不开心了。
这时,陆长渊拱手施礼,恭敬道:“我姓陆,唤长渊,乃萧靖的师兄,见过祖父。”
两人乃师兄弟,唤一声祖父也使得。
见他温和有礼,老侯爷也缓了神色,竟未为难,也并未多问,宽厚道:“先去换身衣裳吧。”
萧靖一听,立刻拉人就走。
屋子里,暖洋洋的。
陆长渊浅笑,轻言轻语说:“那位老人家,就是你在这方世界的祖父?他很疼你吧?”
“是。”
言罢,萧靖没忍住,“你就没话问我?”
陆长渊深深看他一眼,心知他话中之意,仍摇头说:“没有。”
真相,已不重要。
只要他还活着,只要还能再见到他,看他笑、听他说话,就足够了。
“那……那那换衣服吧……”再次见着他,萧靖竟有些手足无措。
陆长渊面露愁容,幽幽看向自己的断臂。
“我帮你换。”萧靖脱口而出,可话说太快,不禁羞涩。
“师弟,多谢你了。”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直教人脸红心跳。
脱下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只一眼,就让人惊骇到说不出话。
这些伤,多严重啊……
眼眶微热,泪水模糊了眼角。
一只大掌轻抚他的侧脸,陆长渊柔声道:“没事了。”
都过去了。
这一刻,萧靖蓦然不想让他离开了,“不然,你以后就留在这里吧。”
大掌一顿,缓缓放下,终究未隐瞒:“下一次时空波动时,我就该走了。”
“不然……”
你跟我一起走?
这句话,就在嘴边,却终究不曾说出口。
萧靖不解,“不然什么?”
“不然,你亲亲我,我一开心,或许就不走了。”
“别胡说。”
双颊染上绯色,比天边的晚霞还艳丽,直让人迷了眼。
陆长渊笑意盈盈,全无魔头的戾气,也只有在萧靖面前,他才会一再克制,只想展露出最好的一面。
闭着眼,胡乱给男人套衣服,几次碰到他的伤口。
“嘶!”陆长渊眉头紧皱,似很痛:“师弟,你想要我的命呢?”
“很痛吗?”萧靖急了,见他浑身是伤,指尖轻抚,不禁轻轻吹了吹。
小手,猛地被大掌握住。
刹那间,两人的肌肤相贴处,又麻又烫,撩人心乱。
动了动手,却被更用力的握紧。
萧靖羞红了脸,眼角泛着浅浅的潋滟秋波,“你干什么?”
“师弟,我骗了你。”
“什……什么?”
陆长渊眸色渐深,认真道:“我的伤口不痛,只因我想得到你的关心。”
双颊顿时红的滴血。
萧靖又羞又气,一把扯出手,将衣裳扔在他身上,“你自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