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重生来救我/喊破嗓子也没用/校草救我1001次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焦糖冬瓜
焦糖冬瓜  发于:2022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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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上传来咔啦咔啦的声响,像是有猫在屋顶跑跳。
  岑卿浼抬起头,忽然意识到这里不也是屋檐下吗?
  “阿致——我们出去!”
  岑卿浼拽了夏致一把,两人刚向后退了几步,一只猫从屋檐上面滚了下来,爪子在檐边勾了一下,轻盈地落地,一下子就蹿不见了。
  夏致还托着臭豆腐,瞥向岑卿浼,眼神说的是“就这样?”
  岑卿浼干笑了两声,自己都觉得尴尬,“哈哈……哈哈哈……我听那声响,还以为这屋檐会塌呢!”
  总觉得“大师”不会预言这么点小事。
  不远处传来“哗啦啦”的声音,紧接着是什么架子倒下的声响。
  这几天在整顿旧城区的市容市貌,正在给这些老铺子挂统一的牌匾,包括修葺粉刷屋顶。
  这些搭在屋顶的架子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其他的架子倒就倒在屋顶上,唯独这家修理铺子的屋顶更斜,架子倒下后吊在上面的东西沿着屋顶滑落。
  延伸出来的屋檐比屋顶更薄,又没有什么支撑点,轰隆一下,直接折了下去!
  正在修链条的师傅吓坏了,傻傻地看了过来。
  路上的行人也纷纷避开。
  灰尘扬起,岑卿浼一边挥着手一边后退。
  过了几分钟后,负责这块的工人们赶了过来。
  “没事吧!有没有人受伤!”
  “那两个学生!你们怎么样了!”
  岑卿浼猛地回过神来,看向旁边的夏致。他还保持着托着纸碗的姿势,只是头顶和肩膀上落了一层灰。
  “阿……阿致……你还好吧?”
  岑卿浼的双脚像是灌了铅,感觉自己像是穿越进了《死神来了》。
  一抬头,隐隐看到远处的屋檐上一个身影消失了。
  下一秒他们就被一群人围住,又是道歉,又是说要送他们回家。
  口袋里手机震了一下,岑卿浼拿出来一看,又是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报警。】
  这难道不是单纯地事故?
  就算这真的只是事故,刚才多危险!砸到他岑卿浼就当倒霉,可是夏致以后是要当游泳运动员的!哪怕在肩膀上磕碰一下都可能毁掉他整个运动生涯!
  岑卿浼二话不说,拨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吗。这里是华阳后街112号的修理铺子,我和我的同学差点被砸死……”
  负责工程的工头立刻去捂岑卿浼的嘴,一旁的夏致目光一冷,单手就把工头的手腕给拧了过去。
  “请你们派人过来检查一下。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电话挂断了,两名工人看形势不对劲,上手想制服夏致。可夏致哪里是省油的灯,一脚踢中其中一人的小腹,另一只手直接把盛了灰尘的臭豆腐扣在对方头上。
  “哎哟哎哟!同学!有话好说!好说啊!”工头的脸皱了起来,踮起脚生怕被夏致拧断了手腕。
  “有话好说?刚才怎么没见你们要好好说话?”夏致冷声问。
  岑卿浼看了一眼折断的屋檐,“你们自己看看,这个屋檐掉下来,正好能砸中我和我同学的脑袋!头破血流都是运气,成了傻子谁来负责?”
  工头点头如捣蒜:“说的是,说的是!我们本来就是想送你们回家,跟你们的父母道歉,看怎么协商解决这个意外嘛!”
  “未必。”夏致只说了两个字。
  岑卿浼立刻明白夏致的意思,“我看你们是发现我俩闪的快,没破皮没受伤,就想让我们赶紧回家。这事儿就大事化小,当做没发生了?”
  工头先点头,然后立刻摇头,“不会!不会!我们肯定还是要登门道歉的!”
  “是啊!是啊!我们会一定会带上一篮子的土鸡蛋去道歉!”
  “不只土鸡蛋!还有果篮!还有……你们是想要赔钱吗?”
  岑卿浼抬起头,想起屋顶上消失的那个身影,“如果是意外,我只希望你们能加强施工的安全性!可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也要警察来断定吧!”
  没过多久,派出所的小民警捏这个黑色的笔记本赶来了。
  这位小民警姓王,叫王忠守,留着板寸,眼睛很大看起来涉世未深不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岑卿浼有点担心这个小王就是来做协调的,顶多安排工头带着工人上门道歉,但没想到小王听完之后神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能是上门道歉就解决的事故吗?”小王看了看房顶,“这一排架子都倒了!要么是你们玩忽职守,给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极大的威胁!要么就是有人刻意为之!李工头,你说说看,这要不要调查?”
  工头一听,慌了神,想给小王递烟,把他拉到一旁去说。
  可没想到小王推开了他的烟,正色道:“有什么就当着这两位学生说!人家才是受害者!要他们不追究才可以!”
  “那就两个孩子,能懂什……”
  小王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两个孩子?那也是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高中生了!看那个头搞不好都满了十八岁了!人家知道打电话报警,说明人家懂的比你多!你现在想瞒着问题,要是再发生了怎么办?这次运气好,碰上的是手脚敏捷的年轻学生!如果碰上的是腿脚不便的老人家呢?你们这就出人命了!”
  工头满脸都是汗,只能点头应和:“是是是,您说的对!说得对!”
  “那还愣着干什么?上屋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小王警官,我还想补充一点——这个架子倒下来的时候,我看到那边屋顶上有人。他探了个脑袋,发现我看见了他,就立刻缩回去了。当时这位工头带着两位工人赶过来了,但那个人却没有来。”
  “我明白了。”小王点了点头,就跟着工头爬了上去。
  他们来到最初倒塌的架子边,小王戴着手套进行检查,发现脚手架的螺丝明显都很松。
  小王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对工头说:“这事儿,你看看像意外吗?今天除了你们,还有谁在?刚那个学生说的工人是谁?”
  工头看向另外两个人,两人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名字。
  “赵长富!就是他!我们都去吃晚饭了没在上面,就他在上面!”
  “天啊!他这不是要害那两个学生!他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小王警官打了电话回派出所,没多久就派了人来取证,并且亲自送岑卿浼和夏致回家。
  焦婷今天还没下班就接到了班主任老魏的电话,说她儿子昨天因为钥匙坏了没进家门导致练习题一道都没有做,焦婷一边拍着胸脯向老师表示会好好监督儿子学习,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恨不能把儿子的耳朵揪上天。
  所以岑卿浼回家的时候,焦婷本来酝酿了一场暴风雨,没想到竟然有警察护送儿子回家,要说没吓坏是不可能的。
  听完警察的描述之后,焦婷差点没给吓出心脏病来。她顾不上把岑卿浼的耳朵当做爱马仕拎起来,而是扶着儿子肩膀转了一圈,发现没哪儿受伤只是灰头土脸,终于呼出一口气来。
  岑卿浼不知道这场事故他该觉得倒霉还是庆幸。
  很显然,在生死面前,没写作业不算什么大事了。
  焦婷一边抱怨工人的玩忽职守,一边给岑卿浼做饭。
  做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阿卿,你今天穿的校服好像不是你自己的吧?”
  岑卿浼一边洗头一边回答:“嗯,我同学的。”
  “那你自己的衣服呢?”焦婷想起老师提起岑卿浼昨晚是在其他同学那里睡的。
  “还在同学家里晾着呢。”
  “哪个同学?陈硕还是穆宁?你老实跟我说你真的是因为钥匙坏了回不了家,才不写作业的吗?”焦婷站在门外,语气认真地问。
  隔着门,岑卿浼深深吸了一口气,要想不挨打演技就得好。
  “老妈,你拿我钥匙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还有,我的校服就晾在对门邻居家!”
  “对门?对门都空了许久了……竟然住人了?怪不得前两天我听到有动静,这是在搬家呢?还刚巧是你的同学?”
  焦婷一边说,一边从儿子书包外面的袋子里拿出了钥匙,发现家门钥匙的齿尖确实有磨损,钥匙不是特别直。至于楼下单元门的钥匙就更不用说了,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你拿钥匙干什么去了?”
  岑卿浼随口答了句:“撬罐头。”
  “什么罐头能把钥匙都给撬弯了?”
  “狗罐头!”
  等到岑卿浼洗完了澡在卧室里吹头发,扔在书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岑卿浼还以为是陈硕他们又在小群里灌水,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短信。
  “短信……又是短信?大晚上的不会是大师发来的短信吧?”
  【今日不宜离家出走。】
  岑卿浼用力挤了挤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我都多大了还离家出走?”岑卿浼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这一次的肯定不准。
  走出卧室,餐厅桌上已经摆着红烧排骨、清炒西蓝花还有西红柿西蛋汤了。
  “挺丰盛的啊。”岑卿浼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你这笑容怎么回事?别以为你今天差点被砸伤我就不跟你计较作业没写的事。你们班主任好忽悠,我可不好忽悠。你如果一放学就发现钥匙坏了进不了家门,完全可以到医院来找我。你没来,也没打个电话?而且就算进不了家门,你又不是没有零花钱,只要你想学习,肯德基里可以写、星巴克里可以写,但你就是一个字没写。”
  岑卿浼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一场批斗大会,被批斗的次数多了,膝盖也就习惯了。就是让他跪着吃饭,也不影响他的消化功能。
  “你们老师可说了,你再这样下去是不可能冲上一本线的。你要真那么不愿意学习,你好歹把英语抓住了吧。考个托福或者雅思,我和你爸勒紧裤腰带送你出去。人家都说高考是千军万马独木桥,你要真没有那个决心去闯,你就……”
  岑卿浼把筷子放了下来,看向焦婷。
  “我就怎样?你们为什么总想着把我送出国?是因为我爸那群合伙人的孩子都在国外,还是你那群同事给你的攀比心?”
  “岑卿浼,你怎么这么跟妈妈讲话?我跟你爸怎么可能会因为攀比而考虑送你出国?”
  “那是因为你们需要独立的空间解决一些事情,而我比较碍眼?”
  “什么独立空间?解决什么事情?你在说什么?”焦婷露出不解的表情。
  岑卿浼的眼睛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不想装也不想忍了。
  “已经十八天了,我爸没有回家。他上一次回家间隔是十四天。我摔到肋骨骨折了,他也就来医院看了我一眼,我麻药还没过去他就走了对吧?以前你们还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现在可安静了,因为你们连吵都不吵了!”
  大概是因为这两天真的太倒霉了,坐公交车遇到了贼差点被刀片割伤,晚上想去网吧浪一浪还差点关小黑屋,今天放学了修个自行车差点被屋檐砸死。
  能活着要感恩那位发短信的“大师”。
  他现在就想把那些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如果可以,他希望老妈也能对自己坦诚以待。
  “妈,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人过的话,真的可以果断一点。”
  “岑卿浼——你是故意的吗?我就说你几句作业的事情……你就回我这些?”
  焦婷的脸上露出怒意,就像是秘密被揭穿后的无措。
  “你……你是想你爸了?我就跟他说了你高三了,他应该回家看着你!他就是不听!我……”
  岑卿浼听到这里,只觉得难过透顶,“什么时候叫我爸回家都得用高三来威胁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焦婷的表情更加无奈了。
  “我出去走走。”
  岑卿浼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走走?你要走去哪里啊?”
  “我透口气就回来。”
  岑卿浼真的不想坐在这里跟他老妈PK演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孬。上学期从二楼摔下来肋骨疼得就像插气管上了一样,他也没哭。
  但看着老妈那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他就觉得鼻子发酸眼睛也发烫。
  他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爱哭的孩子有奶吃的技能已经不适合他了。
  岑卿浼下了楼,整个人都晕沉沉的,走出小区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最近太背了,快八点了出门算不算离家出走啊?
  这时候给大师发条短信探讨一下关于“离家出走”的定义?
  往裤兜里一摸,岑卿浼尴尬了。
  手机落在家里了。
  既然是出去走走,不晃个十几二十分钟的回去多没逼格啊。
  岑卿浼深吸一口气,走上了还算热闹的大街,晃悠了几分钟发觉实在没地方可去,就进了附近超市的肯德基。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心里有点后悔。他不该把那些话说出来的,老妈也是个好面子的主,为了他演了这么久,说不定在医院值班室里她还独自流泪呢。
  都怪他那朝三暮四、抛妻弃子没有责任心的渣男爹。他老妈也就是脾气臭了点,可性格直接不玩阴的。难道外面的小白花就那么香吗?他应该把脾气发给渣男爹,耿直老妈是无辜的。
  肚子里发出咕噜一声响,岑卿浼的脑袋向后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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