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又嘟了嘴泄气道。
“又进阶了,要是寒川发现我高他一阶,必然就不要我了。”
栖梧.....
说着,练荣华擦了眼泪,便转身打算去蛮荒凶地去寻药了,进了大乘期,应付起来更有把握了。
栖梧急忙拉了她的袖子。
“不是不是,师姐,你现在大乘了,你我合力,说不定能破了这结界,先放我出去,我帮你去找。”
练荣华才回过神,连忙点头。
于是,两人灵力聚于一点,一个半步大乘,一个大乘期尽全力之下,才破开那雷炎结界。
等到打开那刻,栖梧费力闻了闻那空气,明明都是一样的,但总觉得格外清新。
于是两人便架着仙剑,朝着蛮荒凶地去,只是飞到半途。
栖梧一阵心悸,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一瞬间,便从云端凭空消失。
那练荣华奇异的看着那本在身边的栖梧,却瞬间化成一道光消失了,停下来找寻无果。思索片刻,便觉得栖梧必定能遇到什么状况都化解,便朝着莽荒凶地继续前进了。
只是栖梧被人大力拉扯,一瞬间,天旋地转,只眨眼片刻,便从漫无天际的白云漫漫,又变成那片白玉宫殿之中。
他心脏骤停,呼吸停滞,整个人僵硬下来。
不等他回神,那眼前便是四棵承重白玉柱子,底端是包着金箔的鸟虫鱼花,那宽敞的大殿里地底正中有一翠玉圆盘,其间外圈也是一层金龙浮雕。
那珠帘窗扉都异常华美,他站在几层玉阶之上,有一黑曜石切割的主位,背后则是奢华的玉雕金刻的墙。
栖梧呆愣之下,可感受到,他的双手双脚,腰际都牵着锁链,不是被拷着。是金色的锁链仿佛是从他身体里长出,血肉之外长着五条锁链将他牵制着。
他没有回头,也知道,那金色锁链另一头牵着的是谁。
那人,应该就正坐在那如帝位的座椅之上,牵着锁链的另一端,将他拉扯回这里。
那人只消轻轻一拽,便将惊震的呆傻的栖梧扯到怀里,那瘦弱纤长的一个人,只单手便被高大的人搂在怀里。
那金色的锁链叮铃铃的发出寒冷的声响,那人粗壮的手臂半搂着呆滞的人。
九层灵玉白阶之上,黑石宝桌之中,那高大强壮的人,一手抓着金色威慑的锁链,一手大力揉搓着那坐在自己腿上纤瘦苍白的人。
只见那阴暗地界,那华丽冠,麒麟黑袍的男人阳光照不进的地方,满脸阴鸷的盯着那惊慌失措的人,缓缓绽放一个痴狂的笑容,在那开始发抖的人耳边轻轻暧昧的吹气道。
“怎么了?你竟以为你跑得掉?”
第108章 聚魂之石六
那黑石帝座之上,那高大的男人坐的放荡,将瘦弱的栖梧抓在手里把玩。
栖梧感受到那人灼热鼻息在自己颈边游弋,栖梧瑟瑟生寒,觉得那就如走蛇爬过一般,阴森可怖。
那人腥臊的气味,就跳动在自己鼻尖。
他如今全然使不上灵力,他一脸呆滞,眼睛睁的死大不肯眨一下眼睛。
带着满心惶恐,艰难的吐息。
他猜想,困住他的必定就是这个仙器锁链,共五条,双手双脚,腰部。
虽然出处是不是浮定山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必定不是绑在肉躯上,那锁链从他身体血肉里蔓延而出。
根本就是捆住了他的魂魄!
什么可怕的仙器,居然能封住他的灵力,还能困住他的魂灵,只要拉扯锁链的另一头挂着的环,就能拉扯到操控者身边去。
这未免过于逆天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人如今是疯的,根本讲不了道理!
而且这样的仙器,为何要拿来对付他?
而且当年这小子就拿出来了,代表什么呢?
所以当年那些柔情蜜意是假,这人一早记恨了他操控杀人,记恨他对付那些师弟。
根本算计好了,要他受这些屈辱,要他如个狗一养被锁链套住。然后一笔一笔的从他身体上讨回来那些账。
原来....这是恨!这是谋划很久的恨,恨到疯了也记得。
他的脑海里轰然一片,如狂风过境,一片狼藉。
他叫嚣着让自己冷静,可是惯来悲观的他,止不住的往坏处想想。
可是他如今动弹不得,灵力被拘着,对方是大乘期,怎么逃?
他脸色发白,微微慌了神,只得六神无主如个木头一样任人掌控。
只是栖梧此时并无挣扎,只如同待宰羔羊一样安静平和。
但眼神空洞的看向前方。
那人像是魔怔了一样看着栖梧,眼里像是兴奋的发狂,又是抑制不住一个狂化,尖细的犬牙狠狠咬上那苍白瘦弱的脖颈。
那么细,那么白,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栖梧吃痛,可是那人咬住了不松口,又按住了他全身不让他挣扎。那一口狠极了,鲜血如注的从发白的脖颈流出,那一点鲜艳的红,如同红色瀑布流下,美丽诱人。
那人阴森笑意的脸上看着那血红,眼里染上了痴迷,就如秋天红叶一瞬间染了色。
那人如痴如醉般的用舌尖舔了上去,一口一口,尝着那鲜血却宛如品着甘露,那凸起的蜜色喉结一上一下的往下咽着。
露出满是愉悦的表情。
栖梧感受着温热黏腻的舌头上上下下的吞咽着自己脖颈流出的鲜血。
他瞳孔颤着,身体抖着,那鸡皮疙瘩由后背传到发麻的头皮,最后轰炸了整个大脑。
直到他僵硬的转头,看到那人神情,如同燃着火把,烧了全城,看着人在火海里挣扎呼救却哈哈大笑的魔鬼。
那人诡异而欢喜的笑着,看得栖梧窒息片刻。
明明是一样的脸,为何那么陌生,这人是谁?这个如同焰上舞蹈的魔鬼一般笑着的男人,是谁?
栖梧承认,他忽然害怕,他很少怕过什么东西,如今.....有了。
那双温暖而粗糙的手,不断抚着那颤栗的身子,那厚重的茧隔着衣物,都硌的疼。
栖梧看着那眼睛尽是燃烧着火光,脸上一片癫狂笑意的男人,他哑声问道。
“你可记得我是谁吗?”
哪怕不抱希望,依旧带上仅存的一点希翼,去点亮心灵的火光,让他命途不那么冷寂。
那男人闪着猩红的眸子,如入了魔一般,神经兮兮的笑着,满是病态的说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这般阴鸷的神情,颠倒的话语,这男人果真疯的厉害。
栖梧的冷颤打的越发频繁,眼里的火光渐渐熄灭,越发冷下来。
明明在那么炙热的人怀里,他却如同再遇上三十年前那个冰冷彻骨的夜晚,血肉冻在一起,骨头里尽是寒霜。
那男人不理会栖梧黯淡下来的神情,只是兴奋的在他怀里啃咬,一咬一个红痕,仿佛底下的身子越颤栗,他越兴奋。
仿佛近乎破灭的存在,找到了救赎,犹如沙漠里渴了许久的人,等到了一口救命的泉水。
他像饿了许久的人,疯狂的啃咬那人的身躯。仿佛通过这种方式,能宽慰他躁动不安的魂灵。
栖梧感知那人动作,就快憋不住,手已经在撕烂自己的衣裳,他惊恐的望着那大殿之上,遥遥一望自然是没有殿门,看出去便是那玉阶与古树。
若是有人经过,必被人看在眼里。
哪怕他汗毛炸起,也只得故作镇定道。
“别。”
那人不言不语,仿佛惘若置闻,但手下动作不停,只喘着野兽般的粗气,烫着在栖梧胸膛之上。
那双手不断在栖梧背后游走,凸起的茧不断的刮着他的后背。
那锋利的牙,一下一下绽开血花。
那高挺的鼻梁如刀,像是要一下一下划开他的血肉。
栖梧感觉到疼,不止身体上,他的尊严如同被人剥开践踏。
栖梧感受到那人大力的要撕开他身上的衣服,嫌弃它们碍事了。
栖梧眼里开始害怕,异常恐惧的望着那空荡荡敞开的殿门,颤声道。
“别。”
那人不管不顾,只发狂了一般,青筋暴起的双手轻轻一撕,那薄薄的布料立刻化作碎布,被大力扔到一边,悠悠扬扬,如同落叶般飘下那洁白的地板上。
栖梧满眼冷寂,看着眼花缭乱的天花板,心茫然茫然的坠落。
天暗沉了下来,栖梧依旧没有挣扎,只默默的感受着地点变化,与心里巨大的怅然若失。
仿佛苦苦支撑的天地,崩坍碎裂,碎石砸到他的身上。血腥涌上喉咙,身上一片剧痛。
半梦半醒之间,梦到一只发光翩舞的白蝶,撞到了蛛网之上。巨大的紫黑色蜘蛛跳出来,将那白蝶层层包裹,扼杀光芒,束缚自由,最后吞咽下肚。
他意识苏醒,如今已到了卧室。
栖梧没有丝毫血色的脸,病态而痴狂的望着那散发莹莹白光的窗台。
纤细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朝着水面伸出一般,对着那发光的所在,悄然无声的举着。
眼里贪恋不已的望着,直至闪了泪花。
那是光。
那是黑暗处映照出的唯一的光。
压在他身上那人仿佛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便大手一挥,那窗台便被重重的布帘遮住。
那房里瞬间暗无天日,那光就这样被遮挡,被掠夺,再映不出亮来。
栖梧的眼睛微张,莫名的怔了怔,却死死的凝望在那片光明曾经出现的地方,尝试看到一丝光透过缝隙,找到一丝轨迹。
可是没有,一丝都没有,那光全部暗沉了下去。
他的心也如那掩盖的窗台,越发沉坠下去。
男人像是不满他的举动,大力的抓着他,捏着他的下巴,那两指力气很大,捏的栖梧下腭骨头都要碎裂。
男人猩红的视线落了下来,如同那森林夜里,锁定猎物的视线。
带着杀戮,带着征服,带着贪欲。
那英俊的脸上布满狰狞阴沉,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神情如同暗沉的乌云,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黑如如同鬼怪一般惊悚。
他凶狠的的吐着字,如同狂怒的雄狮。
“你看着我!看着我!看清楚睡你的人是谁!你只能看着我,听到没有!”
男人嘶吼着,面容扭曲着,瞳孔突出着,活脱脱像个判了死刑的囚徒。
栖梧下腭一阵疼痛,脸色苍白无助的望着那怒火中烧的男人。
这是谁?这个侵犯他,如同侵略者一般对着他掠夺,把他的尊严摔到地上碾碎的人。
是谁?
为何,要把这种屈辱,硬生生的嵌到他的骨子里。
最后,栖梧扬了扬眸,看清那人相貌,如同在黑暗中剥开迷雾。
哦,是他。
是那个自己拿命救着的男人。
最后那人酒足饭饱,眼里闪着餍足的笑意,朝着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丢了一身红衣,冷冷寒声道。
“穿上。”
那语气不容置否,仿佛命令一般。
栖梧指尖用力,那指甲嵌入到手臂的血肉里,冒出猩红的血液。
仿佛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记忆,那打湿在雨里,漂泊在海上的零散记忆。
多相似啊,好像一次次的发生过,那无休止的噩梦又经历在眼前。
那人见他不出声,便在他耳畔恶毒道。
“无事,你要么选择穿,要么选择不穿,总归对我来说,都是要撕的。”
随即就是仰头恣意大笑,拂袖而去。
而后,那栖梧阴渗的抬头,露出一个苍白的狞笑来。
迈着颤巍巍的步子,只是他疯魔了般,朝着那窗台,伤痕累累的双手费劲的打开那厚重的布帘。
如同那蛹,费劲的冲开束缚光明的茧。
随后,那莹莹白光,又映照在他面无血色的脸上。
第109章 聚魂之石七
那男人走后,栖梧用尽了全身修为冲击身上五个封印,试图摆脱那仙器锁链的控制。
只是,他一次次徒劳无功,也不知道那封印压注的是什么,坚固的如同堡垒一样。
他一次次调动修为往上撞,却如撞到铜墙铁壁一样却触不动一丝波澜。
他想不明白,两人修为差距没有大到不能撼动的程度吧。
但他冲击的气血上涌,筋脉灵气翻腾,那封印还是那般稳固。
于是他狠狠的擦去嘴角翻涌的血,只能另想办法。
这几天,那男人频繁的出去,出去的时日,栖梧就倚着窗边,靠着光明,接触那片清爽的风。
他每次倚着窗往外看,都是因为这个人。
当年是因为盼着那人回来,如今是怕着那人回来。
他偶尔会从窗外,看到打扫花瓣的凤巧,或者在捏着拳头狠狠瞪视他的安语竹。
栖梧不解,这两位前世那么活跃在闫帝后院的人,此世好像哪里不同。
他虽然修合欢秘术只是半桶水,但是那人男人的味道气息,他如今真的熟悉的不行。
那两个人,身上没有那男人的气息。
难道,她们与那疯子的关系,不是栖梧想的那样吗?
但是,这几日,只要那疯子一回来,就一脸兴冲冲的带着各种奇异见都见不到的灵果回来。
香气四溢的飘了整个峰室,只是那人一脸的兴奋遇上栖梧冷冷的神情。便忽然眼睛又猩红一片,又暴起,捏开他的下巴强硬他吞下。
最后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阴森森的愉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