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逃命一样跑出那个洞穴。
栖梧烦乱的站起,看着那地上一片荒唐,那人焦急的不肯好好脱衣服,只大力撕烂的衣服碎片,他狠狠的闭上眼睛,内心顿时烦躁不堪。眼前那一片混沌,也未使他安定下来。
他沉了沉气息,不知道怎么去理清那些事情。
他十分漠然用了几道符,炸出个坑穴,引了地脉地火灵气与那地水,不一会,便造出个灵气逼人的温泉来。
他疲乏的在里面泡着,靠在岩壁上闭上了眼睛。
再在里面撒了些药,治治身上的伤口。
那白色水汽弥漫,温泉中栖梧摸着身上伤痕累累,他皱着眉想着。
也不用那么狠吧,真的往死里弄他。
白雾氤氲中,他如一只自舔伤口的兽,没有叫嚷,没有抱怨,只默默的,给自己疗了伤。
不过栖梧也无所谓了,自己又不是那人的相好,他只一味自己快活,不管底下的人疼不疼,哪里不对。
反正是交易,就不必心疼的。
不过那小子毫无技巧可言,那身子又那么有劲,差点把他撕成两半。
更何况,他那个东西,实在是......
明明都见过好多次,再见到还是会吃惊。
司华年他们是怎么受得了他的啊,就是因为受不了,他们不肯。才对着自己那样欲求不满的发泄吗?如同什么送上门的妓子一样。
不过合欢秘术本就有双修,他昨晚也是获得很多好处的,一瞬间就半步出窍了。
一个晚上而已,阳气那么足吗?昨晚总不会是那个家伙的元阳吧。那元阳可是对合欢修士的大补之物啊。但是,栖梧皱着脸想了想,觉得不可能。
这以后,他们两个人该怎么相处啊,必定不能如初了。
栖梧只想离他远远的,就当报了恩了。
至此他修炼一帆风顺,再无敌手了。
而自己,也该退场了....
就在他那么想着,门口那人雷厉风行的走了过来,一脸乌云盖顶的压了过来。
栖梧不知为何看到他眼神如鹰隼般锁定了自己,那样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栖梧看着他走到了温泉前面,只冷冷的漠视着自己,面无表情的疑惑道。
“怎么了?没救到你师叔?”
京坤眼底一片死寂,冰山般的脸孔板着,嘴边微微张合道。
“救了,我叫他们回去了。”
栖梧皱着眉,心里不解,都救到了还那么看着自己干嘛。
不过他才走了多久?一会而已,就解决完事情了?
栖梧异常疑惑道。
“那你脸这样做什么?”
京坤仿佛咬了咬牙,面上肌肉纠起一片,沉声问道。
“栖梧我问你,昨晚于你而言,就一场交易吗?”
栖梧呆滞片刻,浸在热水里的手脚忽然一抖,眼里却十分平静的点了点头。
“不然呢?”
京坤异常自嘲的挑起嘴角,脸上溢满分崩离析的冷笑。
“果然如此,那我再问你,如果有极欲之眼的不是我,是别人,你也一样会这样交易吗?”
栖梧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悲痛,却很快抚平那丝异样,毫无破绽的笑着,明媚如带清晨带露水的艳色罂粟花。
“重要吗?”
京坤脸上肌肉狠狠的一抽,眼里光芒变幻莫测,随即也是平静下来,只是一脸阴沉的下了水。
他迅速的除去身上的衣服,很快又是身无寸缕,露出结实的体魄,只恶狠狠的推着水前进,掀起一片白哗哗的浪。
栖梧看着那狼一般熊熊烈火般的眼神,哪里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的,只一脸面无表情的退到岩壁上。
“你....你要干嘛?”
京坤不屑一顾的冷笑道。
“重要吗?你也觉得不重要啊,就当老子讨点利息!”
在栖梧愣着的时候,那人已经埋在他的脖颈间,又是一顿血腥的啃咬。
那热腾腾的水汽涌上他空白一片的脑海,他一时愣怔的手脚不知该如何摆。
那结实的身子又压着他上面,那一只手又揽住了他的腰,那人抵死不休的拿着乌青的下巴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
他脑子顿时很懵。
怎会....如此。
第100章 穹苍异火十一
五天后。
栖梧在黑暗里,睁开空洞的眼睛,转头看了看这个趴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壮汉。
他动作很轻,那人正埋在自己的脖颈里,闻着头发睡着了。倒也不打鼾,只是喘息的很大声,如同一直沉睡的雄狮。
栖梧这几天,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直处于迷茫的状态。
犹如醒不来的噩梦一样,不断受着这个家伙的酷刑。
他冷冷的望着这个洞穴里,那岩壁上有自己的爪痕,那青藤是被自己捏烂了,那青草是被自己揪着拔下来了。
这洞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痕迹,他眼眸沉下,略微叹息,不是很能正眼面对这里了。
他眼眸平静的看了看身边这个人,其实内心有些慌的。
那双粗糙的手,只要轻轻摩擦上自己的皮肤,哪里就能起鸡皮疙瘩一片,全身寒毛都要竖起。
他现在有些疼,身上的咬痕层层叠层层,新旧交替,身上全是密布的红痕。他整个腿都是软的,更别提,那个隐秘的地方到底是多糟糕。
这个人半压到自己身上卧着睡,他才知道两人体型差距有多么悬殊。
那手臂比自己的腿还粗,轻松就挎过自己,压在胸膛,大手轻轻搂着自己,也就意味着,自己轻轻动弹,这个人就会醒过来。
男人一醒过来,就又是一顿折磨了。这几天,对方根本没当人,也没把自己当人看。
为何他就那么喜欢做那件事情?不就那么一回事吗?用得着那么积极吗?
栖梧冷眼看着俊朗男人,忽然觉得他面目可憎,想查看他是不是睡熟了,赶紧变成小狐狸逃跑。
只是栖梧轻微的转头,看到那刀锋般的墨眉轻轻皱了皱。
栖梧瞳孔微颤,暗叫不好。
而那人又是一个不耐的粗喘,滚烫的鼻息浇到栖梧层层叠叠的红痕脖颈间。
那男人如同巨型猛兽苏醒一样,脸上懒懒的,眼里异常的惺忪。
栖梧皱着脸看着他那副吃饱喝足的样子,觉得身为点心的自己非常不适。
栖梧带着怒气朝他冷声呛道。
“你够了吧,你这利息要讨道什么时候啊?短短五天,你已经睡了我二十八次,你除了睡觉就是在睡我。能不能找点别的事情做,你不修炼的吗?”
听着那怀里人的挣扎,那高大的男人眉间浮起一阵烦躁,便是又闭上眼睡着。又大手一张,便盖住那人的嘴,像是不想被那嘴又吐出的话扰乱了什么好兴致。
男人闷声,仿佛半梦半醒里一句嘟囔,胡乱不清的吐不清字。
“我睡你就是在修炼。”
那被山岳般压着禁锢的身体沉寂下去,没有出声,仿佛无法反驳。
确实是的,这个人短短五天,便从出窍中期升到出窍后期,让栖梧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若是得了穹苍异火,从出窍初期到出窍中期,他能理解,确实如此。
可是之后再睡他,也不会出什么花来。虽然他本质是冰属。这人如今是雷火灵根,这世间最暴疟,最难控制,最易控制不住脾气的两个灵根集于一身。
两个人双修确实是能安抚这人体内暴动灵力的,但是不至于收益那么大吧。
况且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采补方,这个人阳气怎么都取不完就算了。怎么灵力还蹭蹭往上涨呢?就算双修对双方都有好处,怎么都是自己收益更大吧。可是他也没突破出窍啊,对方都出窍后期了。
这是为何……
这只怕,就与那小子额头上那个道有关系了,到底得是什么道啊,那么邪门?
极欲道里面的欲色道也差不多这样的吧,靠采补进修为。
但是栖梧忽然想到一件事。
“等会,这几天你洗澡过了没有?”
那样一想着,这个人的味道真的沾满了自己身上,还几天不洗?做完也不洗,好脏的男人。
那人像是不耐烦又像撒娇一样逼着眼睛在他头发脖子里摩擦,还带了烦躁不堪的鼻息,那生出的胡渣刺的他肩膀一阵疼。
“我使了净衣咒的。”
栖梧连连避开,还是受不了那股极重的男人味道,没妥协寒声道。
“你去洗,滚!”
那熊一般的身躯的便不情不愿的从那白花花的身子上爬起来,满眼困倦的跳进那泉水里,瞬间水花四溅。
栖梧看着那人粗壮的体魄,细腻的发光的古铜肤色。心里疑惑,那么听话的吗?
但是栖梧瞬间抓紧了时机看了看那出口,而那人还在随便的往身上搓着。
栖梧披了件衣服,拿上纳戒,便想转身离去
但是那高大的身影便立马的站到自己面前。
栖梧一瞬间呆了,为何这般快,他原想偷溜的。
那人仿佛没有发现,只是略微憨厚的望着他。
“干嘛?”
栖梧叹了口气。
却又见那人满是水珠的走了过来,身子都没擦干净,水滴缓缓滑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肌理中。
栖梧实在受不得那个样子,纳戒里拿出毛巾,给他搓了个干净。
而那高高大大的男人,只是安分的任由他摆弄,对着他傻乎乎的笑着。
京坤楞楞的看着那人给自己擦着肩膀,擦着头发,眼里一阵痴迷,忍不住的,就吐出那一句话来。
“我们这样,也挺好的。”
听得此句,栖梧手里擦拭动作一顿,随即又神色自若起来。
他哪里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每次完事了,还逮住自己亲上许久,那眼里尽是心猿意马。栖梧明白,却不想明白。
那司华年他们怎么办呢?
这小子总不会为了一时的意乱情迷,抛弃司华年他们,还有今后的很多人的。
而自己,也不会想要那种感情,那不是爱,是欲望的产物。
这个人太年轻了,没经过几轮事情,自己练过合欢秘术的,那么软的身子和相貌,只怕这个小子没抵抗住。沉浸在那种欢愉里面,不能自拔。
不过这小子也确实是心志不坚定,自己还没撩拨就急色的扑上来。哪怕自己曾经是他的噩梦,也这样陷进去。
可想而知,这个家伙的抵抗力有多弱,会喜欢上多少个人,会不拒绝多少黏上来的身子。
这家伙以后很可能当仙盟盟主的,到时候相好更多。
他不经事,对这种欢愉上了瘾,误以为那是喜欢。
他不懂事,自己要懂。不然他清醒了之后,走了以后,自己该怎么办?
所以,栖梧没有当真。
栖梧淡淡道。
“也就那么一回事,你还年轻,以后会很多很多这种情况,会和很多不同的人体验这种感觉。不过别太沉浸在里面了,对身体不好。”
栖梧沉稳的给底下的人擦着头发,却不知道底下那人,肌肉越来越绷紧,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大。
栖梧浑然不知道其中的危险,只好心补充道。
“你对其他人要温柔一点,知不知道?太过粗暴了,太久了,他们会怕的,他们金枝玉叶的,很娇贵的。不像我皮糙肉厚的,可以那样折腾。你听到没有?”
栖梧揉搓着那个头,却不见回应,于是停下来看了看缓缓抬起的脑袋。
栖梧低头一看,却被那男人眼里刺眼的猩红晃了眼,那男人一脸凶煞的望着他,满是寒霜的脸上,缓缓的,缓缓的挑起一个弧度,那弧度渐渐超过界限,一瞬间那俊逸的脸上布满了阴森密布,满是狰狞。
栖梧满是戒备的往后退,看着那人逐渐沉重的气息,对方已经如狂怒的兽一样重重的喘着,那血红眼睛狠狠的瞪视着他。
栖梧拿着毛巾的动作待在原地,满心错愕,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只是对方忽然压抑不住了怒气,忽然狂暴化的朝着他扑了过去,狠狠的压到地上。
这一次,栖梧才知道,什么叫施虐般的折磨。原来先前,那人居然还留了力的。
那事后,面无表情的栖梧被那男人抱着,栖梧听得那人胸腔传来的颤音,那人满怀执念,带着一点恳求,轻声在他耳边呢喃道。
“我们这样挺好,我会保护你,你要杀什么人,我帮你杀。你要什么宝物,我帮你抢。我现在比你强,我很快就合体期了。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好不好?”
那声音轻的如同海里浮起的气泡,那么轻柔,那么易碎,带着多少如履薄冰的胆怯。
那人死死的抱着他的身子,满是虔诚的,在他嘴边轻轻碰了碰。随后,皱着眉头,满是困倦的闭上了眼睛,也不等栖梧回话。随后深深的,将头颅埋在他的身躯里。
栖梧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复,心里是叫嚣着答应他,答应他。
栖梧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这人是要自己,与他相好。
魔道和正道,总有那么个交集,尤其在合欢宗,总有那么些风流佳话。就像那安歌羽与红绸一样,他们间是爱吗?是爱的,安歌羽也没打算在红绸身上探什么机密,就只是她想要什么就送什么,要帮什么就帮什么。花前月下的,也搞点浪漫,也从来没有抛弃不要,能护着就护着,有空就在一起相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