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你就跟他在天之灵好好看着吧。”李听度拔出剑一脚把于成之踹下了江,江面一阵扑腾,只是一瞬尸骨无存。
李听度笑着:“啊,忘了说,那句话就是骄兵必败呀。”他
突然笑容一敛,冷声道:“为我脚下之路,锦上添花。”
李听度自言自语的说完,继续笑起来,在听到吵闹声时才踏上船,他解开绳让船顺流而下,真是便宜这些垃圾了,可是这船坐不得那么多人,不似方才可容纳百人的大船,现在剩下十艘而已,好戏才刚刚开始。
方炎生一脚准备踹上飞身过来的人,萧危剑点船板一个翻身躲过,雾有些毒,两人有些不管不顾,他们都是不多话的一类,要战便战,方炎生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来找他的麻烦,或许这人也只是相懿山派来的障碍之一,但看着又不像,现在倒是有点两虎相争的意味。
萧危手上青筋凸起,眼中闪过冷然,剑斜噼而下,两人在狭窄的船上对峙,靴踏木板之声高低起伏,方炎生利剑接上,两剑相撞划出火花,他抵着萧危的剑一路滑下,眼见就要割上萧危握剑的左手,萧危剑走不是躲开,他出招辛辣砍上对方的手,方炎生反应也快但是还是被砍中,他右手破开的衣袖,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开。
“啧?这里怎么死个人?”第一批人到了,他们踏出丛林就看到这沙岸边躺了个红衣,这一身跟方才耍他们的判官穿得一样,有人指着这具尸身对同伴说。
有一知半解的说:“肯定是中毒死的,看着脸色,真是见鬼了,晦气,你们可别靠太近现在沾染上了。”
“中毒死的?活该!倒不知道哪个好汉弄死的,解气!”
“就是,让他耍我们,现在同伙的死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别管了那有船,我们快去,后面的人追上就不好了,又是一番恶斗!”
“那赶紧走走走!”有人催促同伴。
李听度顺流而下,便看到相斗的两人,天助他也他们其中随便死一个都对他有利,当然他希望那个叫方炎生的死,因为他的存在会危及到他以后的路。
随后他笑着背手,看着烟雾重重的前方,快了第一重新,他李听度将是第一个登上无顶山!
这两人斗得忘我,连李都尔的船只越过了他们也不知,他们眼中只有打败对方的欲望,全然没有其他东西了。
“你太嫩了。”于萧危来说眼前的人确实是可以称为对手,无论是身手还是其他,无奈的是还是太嫩了,这个指的是方炎生还没有一套专门学以致用的剑法,他萧危闯过九死一生的绝地,也跟江湖上排的上名的人打过,不得不说这方炎生以后绝对会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他有点期待起来,这人一定就是他爹说的那个人了吧,学了一年就有这种水平,若是有更长的时间锻造该是怎样的一个可怕怪物,萧危越想越兴奋,下手也越来越重,他可以把这人逼出来,看看他是不是有那般可以转化之力。
方炎生不知萧危想些什么,他一次一次的破解着这些招数,萧危越发厮杀的勇勐,他承认这人是真的强,他身上一下子挂满了伤痕,连脖项也有一道,他方才差点就被割喉了。
萧危步步紧逼,欺身而进倘若杀神降临,他已经杀红了眼,一招攻势就是、砍、噼、切、袭进,方炎生纵然气息不稳,也没到竭尽全力的地步,他显然也被挑起了战欲。
覃常来到流水之地,江上的船只已经一艘不见了,他眼扫四周便看到地上尸身,面色凝重的走进一看,这竟然是!他分不清是于之成还是于成之,他震惊的蹲下去翻出腰间的令牌,是于之成,那么于成之了?那个信号居然是真的求救信号,他看了看,中毒身亡,想来不是方炎生的手笔了,方炎生绝对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萧危就更加不可能了,到底是谁?于成之又去了哪?
覃常看这事已成定局,他又到处寻了寻,看到地上的一把短剑,他拾起来,拿出腰间的信号弹发射。
不过片刻就有人来了,来人是相懿山的执法魏文群:“怎么回事?”
“于之成死了,于成之不见踪影,我怀疑有什么混进来了,竟然能杀死两个高手。”
魏文群查看了现场,其实规则说过可以杀死判官,但是他们觉得这些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想不到居然会真的出现,那么就有有种可能,第一种就是覃常说的有什么人混进来了,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些人当中除了萧危和方炎生,有个厉害角色,当然他们都希望不是第一种,因为如果是真的有人侵入了,他们就得中断九重劫难塔进行排查了。
“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那些候选人,这里由我来。”
覃常欲言又止的看向魏文群:“可是。。”
魏文群冷冷的回道:“这是规则。”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么么哒!想知道更多精彩内容,请在连城读书上给我留言
第九十八章 鸡血藤
方炎生脚跟与萧危交错,两人的剑被丢弃一旁,萧危还是低估了方炎生,这人难缠得很学一招拆一招,他也被剑割得浑身是伤,两人血淋淋的好不骇人。
直到现在两人回归最原始的搏斗之法,不知道打了多久他们身旁陆续有船只超过,船上的人嗤笑。
陈溢唯拍了拍穆治:“看那两个杀神,怎么打起来了。”
穆治随他手指看了过去“白费一身武艺,我觉得那个跟红衣判官打过的杀神会赢。”
穆治收回目光摊手:“管他的,没两个强劲的对手,我们也好前进多了。”
“话说,李听度那个小子了?”
“不知道,刚就没见着他,偷偷的跑了吧。”
“死了也说不定,别管了赶紧走。”
方炎生一发力想要扳倒萧危,萧危嗤笑这种小孩子的打法,一拳直捣他的面部,方炎生偏头,带风的拳头擦过他的发丝,方炎生脚下用力将轻敌的萧危摔倒,迅速的用膝盖将他下半身制住,扬起拳头像骤雨降落般打向萧危,萧危对危险来临之际也特别敏感,一脚踹开方炎生,一个鲤鱼打挺后翻退开,逃过方炎生打来的一劫。
方炎生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的,他气势如虹不给萧危喘息的机会,看准他的破绽快速近身一记高鞭腿正中萧危头部,又后旋踢开萧危。
萧危想不到方炎生到这种地步,还有这般力度,他吐出口中的腥甜,被激起战意的手微微颤抖,敌人越强就越能激发对面之人的潜质,萧危隐隐有些期待,这次他用的就是五成之力了,他站起抹掉嘴角的血液,正准备发招,就听到比他高一个头的对手说。
方炎生无视他一震:“我要活着出去,我不想跟你打了。”
萧危闻言看了看他,站了会收起地上的莫来剑,又捡起方炎生的剑递给他,方炎生伸手接过那把普通的汉剑。
萧危收起了内力船又继续前行了:“走吧,我让你活下去,等出去后再来一场。”
“不需要。”方炎生拒绝,他从身上撕出一条布包扎着伤口,其实都不深只是这些雾气越往里走就越浓或许还有毒,他可不想因为小小的伤而致命了。
萧危沉默许久觉得这人有些不自量力,想他萧危年纪轻轻年仅十六在江湖上就打败了一百三十二人,人称小杀神,江湖人可是都巴不得能拉拢他一番,更别说他爹萧平胜是武林盟主,他娘梅四章又是梅庄的庄主,梅庄名看似文雅其实是以剑法闻名,当中的剑法攻谱浑然天成,让人无迹可寻,其与相懿山覃常是表兄妹。
萧危开口再次询问:“你确定不需要?你知道我是谁?相懿山不是已经认定你了么,我能让你快速的出塔,这些人都是无用的垫脚石而已,你明知道的。”
“你是谁?我并不想知道,而且九重劫难塔我必须靠自己通过,这是我跟他们的之间的事,你不需要插手。”方炎生鹰眼凶恶的盯着冷声道。
萧危一看这是踩到这人尾巴了,但是少年心性他止不住好奇:“你怎么被选上的,我看新暨帝挺好的怎么突然启动密组,你们中原可真够奇怪的,江湖和朝廷本不该有所牵连。”
“不知。”方炎生不想跟这面无表情,却一脸八卦的人说话,他随意的敷衍了一句。
萧危从进来这绝地的冷酷全无,他觉得眼前的人他是欣赏得来的,未来还是个对手,若是能带回去给他娘栽培栽培,大概会厉害,到时候就能看到到底谁最厉害:“我是倾霄国人,叫萧危,今年刚满十六,用剑九年,江湖上排名第九十,你若出去跟我打,我就认你这兄弟了,你没有专用的剑法攻谱,我可以让我娘帮你,还有这剑随你挑。”
萧危说出的话,其中的一条都能让普通术士觉得是几辈子修来的荣幸了,不为别,萧危此人既然在江湖有名那必然是有流传他的实际,其中一条就是言出必行,年纪轻轻看的人也准,有好几个被他推荐到梅庄去了,当然也有人觉得萧危年纪轻容易忽悠,但是萧危还真不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可以说他继承了他爹的睿智和聪明,而且最重要的是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和揣测,日后可是跟萧平胜一样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狠角色。
“不需要。”
“不行!你出去必须跟我打。”萧危看这人三番五次的拒绝他,脸上一冷又恢复了那个杀神模样,这人居然敢不耐烦他萧危,找死。
“刚才我是左手用剑,你的实力现在还配不上我用右手,所以你不要太过猖狂了。”
“那又如何?你哪里值得我去关注,别想着激我,没用。”方炎生走到他跟前,两人身高只是差一点,都是身修体长,此时两眼相瞪有些针锋相对。
“你现在虽然还可以,但是以后了?出去后跟我打一场,不管输赢我都可以给你最好的资源。”
方炎生冷冷的看着这人:“能不能走开,你挡道了。”
“啧,是不是没有人可以说动你?那你又到底是为何成为候选人,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背后的荣耀和成为强大的人,鬼鸽可能只是帝王恶趣味,永远也没有启动的必要,倒是其中的诱惑让人难以想象,这些人乃至他们的族人都在觊觎着,我看到你却不是,你眼里执着的东西我看不懂,你不想变得强大却被迫变强。”
“谁说我不想变强?弱者才会知道变得强大到底是多么的重要。”
“所以你承认你现在是个弱者,不敢跟我打?”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我变不变强,是不是个弱者又与你何干?”方炎生对这些强行把自己的看法加在他身上的人都恶心透了,他要变强不为别人只为李竭南,他自有他的意思,凭什么由人来指手画脚?
萧危少年之声带着不符年纪的成熟:“强者一生遇强则强,你眼中却没有欲望,你只是在履行别人给你下的承诺,你这样根本成长不了,你有天赋你说你想变强,但是你却没有。。。”
“是吗?”方炎生打断他。
“那我没有什么。”却又看着他继续问。
萧危也盯着他看,突然摇头:“得了,你根本就是执迷不悟,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们让我打醒你,连乌而耶那老寒腿都弄不醒你,九重劫难塔确实适合你,是我想太多了,方炎生你要知道局外人看得最清。”
“说完了吗?你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萧危面无表情抱胸让开,看这人走到船头,他们已经快追上前面方才赶超他们的船只,萧危阴森森的看了前方的人,突然勐的一跺脚,船若飞剑之势破浪前进。
居然骗不了这人,萧危所说确实一半都是瞎编的,可惜人却不上当,当然他所说方炎生没有那股劲却是真的,这人心思隐藏得太好了。
陈溢唯目瞪口呆的看着方炎生和萧危的船极速前进:“这两人精力真当旺盛,就不怕竭尽全力,后面连山都爬不起么?”
有人打断他的惊讶,说出众人内心的话:“你为什么。。。不关注下这两人为什么从你死我活打个没完到现在一起追赶我们。。。。”
另一人指着快靠过来的船:“喂!你们别说了!赶紧啊!他们追上来了!”
“我们轮番上阵,这样就能省下些功夫。”陈溢唯船上的几人手忙脚乱,一边瞅着方炎生的船要赶来了,一边全身使力,这些船一开始就没有给他们备桨,他们只能靠内力和风向而已。
然而只是一瞬,江水喷了他们一身还是被那两人超过了。
“没。。。没关系。。超了就超了,我们又不是最后的。。”
“那我们也赶紧啊!跟上这两人我们也可以省下好多事,反正现在都不是开杀戒的时候。”
“你敢跟?那杀意我隔着远远都打颤了,要是再近些,我直接两眼一闭死过去了。”
“瞧你这没出息的,我们远远跟着不就好了,这两个人绝对比我们加起来强,别人也怕他们,我们跟着他们反而是最好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庇护所!”
李听度靠岸,跳下船看了下四周,突然脸色一凝,这雾有毒,随即又松开神色,哦,忘了他百毒不侵,这就是为什么他能用毒却不怕被毒害了,这都得多亏李家人从小用他来试毒,确实没错他李听度实际上就是李家买回来的毒人,你问他恨不恨,当然不恨还非常感激他们,李家可以说是把他从那个妓女手中救下了,救命之恩他会谨记于心。
李听度又揪了几把毒草,这里看似水光潋滟晴方好似的,但是毒雾养百毒,他瞅到枝叶上的毒虫,扯下一片有人脸大的橡树叶,把毒虫收集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然的毒库,李听度心情愉悦,只是不知终点地在何处那个红衣判官也没有具体说法,他先来了但是时间长了也不太好,此时这方根本没有阳光,如何辨别方向呢,李听度耸肩随意的走向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