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他正在慢慢变优秀,已经快要追赶上那样的人了。
到家后,于河第一时间就是冲进自己的房间,解锁抽屉,拿出日记本。
让他意外的是,日记本上并没有出现新的日记
就连前面两篇日记也消失不见了。
不,应该不是消失不见,而是被人撕掉了。
看着那明显被撕掉的痕迹,于河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碰日记本,连朔也不可能碰,这个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日记本不可能会被撕毁的,
正当他想要收起来日记本的时候,忽地发现日记本第三张空白页上正在缓缓地出现一些字。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确定不是幻觉,耐心等待了一会。
等所有字都显现出来,于河仔细看了下。
那些字让他眼皮子不禁跳了跳。
“柳声言今天又打了我,身体有点疼。说起来柳声言真该死,我也很奇怪,我似乎只有在写日记时才是最清醒的。我在怀疑他会不会给我灌了什么迷魂药,才会让我在除了写日记的其他时刻那般迷恋他。他真恶心,我恶心死了他。”
上面还有一些凌乱的痕迹,应该是写日记的时候,握着笔在本子上狠狠地划着发泄,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的痕迹。
右手手臂突然刺痛了起来,于河撸起袖子,看到了自己手臂上出现了一道明显是被刀划伤的伤口。
殷红的鲜血从那过于触目惊心的伤口溢出,顺着手臂滴在地板上。
刺眼无比的血色以及清晰的刺痛告诉于河,这不是幻觉。
于河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一次的伤口真的是凭空出现的,而且比上次还要玄乎。
但他并不像上次那样,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个日记本中便有答案。
写下这个日记的人被柳声言打了,也就是说写这个日记的人身上有了伤口,他就会出现同样的伤口。
为什么会这样?他和写日记的人有某种关联?
写下日记的人是于河吗?但他如今是于河,怎么还会有第二个于河被柳声言殴打欺负,并且写下这个日记?
难道是他虽然不在走剧情,但是还是会受到原来剧情影响,所以身上才会出现这些伤口?
于河看书的时候,剧情是有提到过柳声言因为嫉妒心里,故意殴打欺负于河。
只不过没有描写清楚是如何打的,兴许是作者怕读者对攻太厌恶,所以才没有明确写出来。
他看着日记本上的字,眯了眯眼。
如果不尽快搞清楚这本日记本的秘密,他身上岂不是动不动就会出现这些莫名其妙的伤口。
首先,前面两篇日记是正常出现的,那么第三篇日记是刚被写出的,还是用一种特殊手法隐藏起来了,需要特别的方法才能让其出现?
还有一种可能。
于河拿出纸巾,避开伤口擦拭掉手臂上的鲜血,起身准备出去找医药箱处理自己的伤口。
一种他疯了,这日记上的字其实是他自己写的,但他臆想这不是他写的,而是凭空出现的可能。
第20章 穿成贱受
在魔幻一点,就是在他穿越来的那一刻,这个世界成为了两个世界。
一个是他穿越来的世界,一个是穿越之前的世界,两个世界同时进行着。
他没穿之前的那个世界中,于河所受了伤,便会影响这个平行世界的他。
好像哪个都很有可能。
于河头疼了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原本是想着踹开了柳声言,他能活的潇洒自由,如今看来不把日记本的迷题解开,他是没办法潇洒舒坦的生活了。
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于河原本想起身处理一下伤口的,房门在此刻恰好被人推开。
连朔站在门口,当看到他满是鲜血的手臂时,皱起眉头,语气有些沉:“手怎么回事?”
没等于河说话,他就转身离开了,片刻后拿了医药箱进来,给于河清理伤口,上了药。
尽管他上药的时候动作很温柔,但药在触碰到伤口的时候,依旧刺痛,像是有人在拿着针一下一下戳他一样。
于河疼的嘴角抽搐,却一声没吭。
“脖子……”包扎完后,连朔抬起头,目光落在于河脖子上,眉头越发紧皱。
他伸手摸了摸于河的脖子上的伤口,让于河疼的脸色一变,下意识往后缩了下。
离得近才看得到他脖子上满是掐痕,有的地方还破了皮,连朔刚刚碰的地方像是用指甲掐破了一块肉一般,有个月牙的痕迹,里面还泛着乌黑。
他的瑟缩让连朔手微微僵硬了一刹那,随即收回手,什么都没多问,又帮他脖子涂抹了下药。
日记本还在手上,于河看向连朔,轻声道:“大哥,我想休息一下。”
连朔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说,拿着医药箱离开了。
于河锁上门,反锁房门的声音让刚走到楼梯的连朔步伐一顿。
他停留了一秒钟,而后走下楼。
于河走进浴室,脱下上衣,看着面前的镜子侧了身。
背上又出现了青紫色的痕迹,是跟上次一样的鞭痕,脖子像是被人掐了许久,掐痕非常严重,让他感觉到疼的地方应该是掐着脖子时指甲掐破了肉。
不仅如此,他的腰处还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伤口。
于河辨别了许久,才辨别处那是被烟头烫出的伤疤。
心里突然泛起了一阵恶心,于河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干呕出来。
这些伤口他不碰不会疼,可是一碰便会非常痛。
如果真的是如同他猜测的一样,这些伤口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于河的,那么他难以想象,那个于河在被柳声言这样对待时,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他还爱柳声言?
怎么还能爱,日记上每一个字,都透露着恨意与恶心。
他想到了第一篇日记上说的只能相信连朔。
很明显,第一篇日记和后面的日记不一样,就像是两个人写的一样。
越想越混乱,于河摇摇头,不再费脑想一些压根得不到证实的事。
他穿上衣服,由于手臂受了伤,穿衣服的时候很费劲,到最后能感觉到伤口裂开了,有血流了出来。
白色纱布上出现了殷红的血迹,于河咧咧嘴,低咒了一声。
别让他有机会见到施暴的柳声言,也别让他见到这么写的作者,否则一定要好好问候一顿。
这种弱智的剧情到底是怎么设计出来的。
于河第二次看见程升依旧很尴尬,一直在偷偷的看着他和连朔之间,但没看出什么。
程升看起来并不像是喜欢连朔的样子,难道是他误会了?可那天明明听见他说喜欢连朔的。
程升手上拿着处理伤口的药,看着连朔给包扎的伤口第三次啧了起来,摇摇头,“真丑,一看就是你大哥的手笔。”
他说对了,但是于河觉得还好,不算丑,但是可以看出来连朔似乎没给别人包扎过。
程升解开纱布,重新上药包扎了下,然后说:“他这伤口怎么搞得这么严重?你作为他监护人都不好好监护好人家吗?”
于河沉默了。
他总不能说是凭空出现的,就算是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是会觉得他是在为伤口出现的原因找借口。
“处理好了吗?”连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好了好了,这几天别碰水,洗澡也要避开。”程升说:“还有事吗?大少爷?没事的话我就溜了?我妈这几天催我相亲相的紧,要不然你让我在你这里避避风头?”
“你可以走了。”连朔十分冷漠。
“得了。”就知道他会说这么一句话,程升一直在等着,等他说完后,拿着箱子就准备离开,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嘱咐,“最近饮食清淡一些,不要吃辣的,也不能吃零食什么。”
于河点点头,内心却觉得这伤口若是还跟之前那样,可能第二天就好的完全了。
他以为连朔会对他身上发生的这种奇怪的事有所怀疑,有所疑惑,但连朔并没有多问他什么,只是让他好好休息,然后他自己走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这个日记本,可以写字吗?
于河突发奇想,拿出笔,在日记本上尝试写下了一句话。
“离开柳声言。”
没有消失不见。
于河把日记本上锁,放进抽屉中锁上,想看看第二天时,他写的这些字还在不在。
他摸了摸手臂的纱布,忽的闻到一股子香味,肚子被勾的咕噜咕噜的叫,于河立刻起身下楼走到了客厅。
连朔已经做好了饭,见他下来了,淡声嘱咐:“把手洗了,过来吃饭。”
于河快速洗了手,坐在了桌子前,等到连朔也坐下拿起来筷子时才开始吃饭。
周围氛围很沉默,吃着吃着,于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大哥你不好奇吗?”
连朔知道他在问什么,“不好奇。”
然后把桌子上唯一放了点辣椒的菜从于河的筷子下挪走,“你不能吃。”
于河抿抿唇,筷子拿过去,语气软软的,带着几分哀求,“我就吃一点点。”
桌子上的菜都很清淡,吃在嘴里一点味道都没,那盘酸辣土豆丝于河惦记许久了,但是完全吃不到。
连朔看着他,说:“等你好了,可以随便吃,现在不可以。”
“好吧。”见他那样子,是铁定不会给自己吃的了,于河叹口气,认命的吃起来了清淡的饭菜。
不如问问连朔?
想到日记本上说的只能相信连朔,于河觉得连朔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不然日记本为什么这样写。
他犹豫了一会,问:“大哥,你对我的伤口有什么看法?”
“你本人都不知道如何出现的,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不过……”他眯了眯眼,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你之前曾经跟我说一句话。”
“什么话?”于河心都悬了起来。
“有伤口也不要紧,第二天就会消失不见,不会死。”
于河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连朔:“你不记得了?”
于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含含糊糊地说:“嗯,总是对之前的一些事情有些模糊,特别是大哥说的这些话,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也觉得很奇怪。”
连朔点点头,对他的话竟是一点怀疑也没有。
这更是让于河觉得很奇怪。
他觉得连朔应该是能察觉到自己跟以前变化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为什么?
像是能够猜透于河的心里想法一般,连朔嗓音没有任何起伏:“你和爸妈说离开家以前,见过我一次,和我说你之后可能会变得很奇怪。比如说,记不清楚一些事了,性格发生了改变,让我不必觉得奇怪。”
这些话听的于河眼皮子一跳,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以前的于河真的知道自己会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别胡思乱想。”连朔盛了一碗汤给他,“好好休息,你买的礼物我会给爸妈送过去。”
“好。”于河苦笑一声。
他怎么能不胡思乱想。
穿书本该是个很奇怪的事了,可是和这些事比起来,穿书他都觉得不是什么值得人觉得不可能的事了。
真正让人觉得不可能的事,是他身上发生的这些。
他觉得自己就跟个谜团一样,但身为谜团本身,他却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些谜团到底是什么。
等明天再看看吧,倘若明天日记本上他写的字没有消失,兴许会有新的线索。
比如说,有人回复了他那句话。
第二天,于河一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开日记本。
他写的字没有消失,也没有得到回复,也没有新的日记出现。
只不过他手臂上的伤口……消失不见了。
就如同以前的于河对连朔说的那样,有伤口也不要紧,第二天就会消失不见。
于河走进浴室,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也都消失不见了。
他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看到连朔时,轻声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伤口都好了?”连朔问,招呼他过来,“先吃早餐吧。”
于河走过去坐下,喝了一口豆浆,皱眉道:“是全都好了,很奇怪。”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以后总是出现这种伤口怎么办?
原来剧情中,柳声言对于河的施暴可是很多次的。
嫉妒时的、心烦时的、觉得于河不懂事故意挑衅他时的……
总归也有十几次了。
“顺其自然。”连朔说,将油条放进他的碗中,“不要只喝豆浆。”
“大哥你不会怀疑我是什么怪物吗?”
毕竟身上莫名出现伤口这种事,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吓到了。
“不会。”
“为什么?”
连朔咬下一口油条,淡声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身上的这件事会被解决。”
于河愣住了,听到他这句话,心里竟然鬼使神差的觉得安宁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么慌了。
见鬼了。
他不禁失笑。
.
房间里昏暗一片,暧昧的声音不断响起,没多久后,一脸媚色的男人一件衣服也没穿的从床上走下,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