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复他的话。
但他并不在意,而是在打量了箱子一眼后,直接将箱子狠狠地摔在地上,“什么破玩意儿,怎么都打不开,里面到底放了一些什么东西。”
几天前他突然在床下发现了这个箱子,由于这房间是于河的,他便直接认为是于河的箱子。
当在看到那箱子依旧完好无损时,柳声言用脚踹了一脚,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想着里面可能放着什么。
箱子出现的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办法开这个箱子,结果都没有打开。
里面该不会是于河的一些重要东西吧?所以才放这种难开的箱子里。
那这个箱子在他这里,到时候于河想要箱子的话……
想到这里,柳声言将手中的空啤酒瓶扔在地上,站在镜子前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好。
当拿起来箱子准备离开看着地上的酒瓶时,柳声言有些厌烦。
早知道不辞退原本在别墅中的人了。
他拿起酒瓶扔在了客厅垃圾桶,然后一脸笑容地离开了。
他前脚开车离开,连朔后脚便出了别墅。
从别墅大门走出的那一刹那,他摸了摸口袋。
里面有两把钥匙。
一把陌生的钥匙,一把是他的车钥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就连手机也不在身上。
连朔看着那把车钥匙,顺着马路走了约摸十几分钟,看到了自己的车,并且在车的副驾驶座位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一解锁屏幕,便是备忘录页面,上面留下了一句他没有任何印象的话。
“以别墅为中心点,朝反方向步行五十步。”
他将手机收起,开车回到了柳声言的别墅,随后下车往前走了五十步。
是一颗树。
步伐停顿的那一瞬间,他已经看到了隐藏在草丛边的手表。
是他的表。
连朔捡起手表,回到车子上后将手表擦拭干净,戴回手腕处。
他看着转动的表针,皱起眉头,不明白备忘录那句话难道只是提醒他手表吗?
为什么要把手表放在那里?
原本正在转动的表针在时针和分针在他的注视下皆指向十二点,然后不再动了。
没电了。
连朔眸色微沉。
他不再继续盯着表看,而是从通话记录中拨通了程升的电话,然后开车离开。
“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我在外面参加聚会,你来不来,有美女。”
“钥匙你给我的?”
“不是你让我配的吗。”程升有些无奈,“大少爷你记性这么差?你知不知道为了配这把□□,我跑了多少家店。你还没说你要这钥匙做什么呢,想去撬哪家美女的门啊。”
“我让你配钥匙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连朔不答反问。
程升哎哟了一声:“能有什么异常,就你那张脸不就是天天都在异常中。你在开车?”
“钥匙配的不错。”连朔淡声道。
程升说:“又不是我配的,夸这句话毫无意义。你干什么呢?来月光喝一杯?”
“人多。”连朔言简意赅。
他讨厌人多的地方,程升知道,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十几个人,拿起钥匙一边走出包厢一边换了一只手接电话,“那你现在没事做吧?没事做的话找个地方聊聊?”
“位置。”
.
连朔比程升先到,已经点了一杯酒,正在打量手中的钥匙,那张脸没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些阴沉,程升坐过来的时候还以为他心情不好。
“你的表不是前不久刚换的电池吗?怎么就没电了。”点完酒后没什么话题的程升四处看了看,注意到他手腕上的表停止走动后疑惑地挑挑眉,“我记得这表你用很久了吧?太垃圾了,扔了得了,我给你买个。”
“你觉得是没电池了还是坏了。”连朔看着手腕上的表,语调不明地问了一句。
“坏倒是不可能,我知道这表耐用,再加上你也不会磕磕碰碰的,肯定是没电了。你上次在哪里换的电池?肯定是被人骗了。哪个店这么黑心,换个电池也有假。”
“你名下的店。”
程升瞬间愣住了,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反应过来后哈哈一笑,揉了揉鼻子,喝了一口酒缓解尴尬:“这表你用这么多年了,肯定是坏了。你扔了,我给你买个新的。”
他尴尬的恨不得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
“不会坏。”连朔嗓音中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肯定,他把表摘下来递给程升:“找你的人看看,电池是不是他们上次换的。”
“没问题没问题,保证给你问清楚了。”
这种表的电池特殊,有批号,每次使用也都有记录,查起来很容易。
程升应下来之后和连朔碰了个杯,“话说你早上急匆匆的让我配钥匙到底干什么用的?你家指纹锁也用不着这钥匙啊。”
“不知道。”连朔说:“我早上除了让你配钥匙,还跟你说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程升皱起眉头,“你会不记得你说过的话?”
“很奇怪?”
“那当然是……一点都不奇怪了。”程升咧嘴笑了笑,“让我想想。除了让我去配一把□□外,好像没说什么了。哦对了,你还问了我一下你家小朋友之前是不是发烧和手臂受伤了。你这不明知故问吗?当时你就在旁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烧和受伤了。当时我还以为我哪里惹到你了,回答完了之后就挂断电话了。”
他一口气喝完了一杯酒,将空杯向前推了一步,看着调酒师,“再来一杯。”
然后又问连朔:“你当时是不是想找我麻烦?”
“不是。”连朔说:“喝完了吗?喝完了就走了。”
“等一下啊,我还没喝够,你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起码也得先叫个代驾啊。太不够意思了,你喝的舒服了,我还没舒服呢。”程升用手机叫了个代驾过来,撇嘴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大的压力,家里人天天催婚我,说我今年在不带个人回去,就把我从程家户口本上踹出去。男人女人他们现在都不在乎了。”
“那你就带个人回去。”连朔说。
“你说的简单轻巧,你有本事带个人回家试一下?那人是能随便带回家的吗?”程升翻翻白眼,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酒,一放杯子,感慨了一声,“爽!”
见他这架势就知道要喝个没完没了了,连朔捏了捏眉心,已经能想象到他喝醉后疯了一样吐黑泥的场景了,准备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放肆喝个够,刚想离开就被程升抓住了手,“你跑什么,你的代驾来了。”
他一指门口,“你家小朋友看起来不像是会喝酒的样子啊,旁边那人谁啊?”
连朔闻言看向门口,便见穿着白衬衫的于河缓缓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人。
似乎是黎家的小孩,叫什么连朔不记得了。
于河一眼就看到了连朔和程升,见程升脸颊微红,双眼迷离,手还抓着连朔的手臂,顿时克制住了想要直接打招呼的冲动。
这场景看起来怎么那么像程升喝醉酒了正在跟连朔撒娇呢?
“你在那里坐一下,我有个朋友刚刚知道我在这里也想过来你介意吗?”黎松指了指角落的位置,还没发现于河的异常。
“不介意。”于河摇头道。
他今天醒来时发现连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家里离开了,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改完设计图后黎松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出来转一转,他闲着无事便应了黎松的邀请。
“那好,我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情况。”黎松笑了笑。
见连朔冲他招了招手,于河手指了指连朔所在的方向,“我去那边一下。”
黎松顺着他指着地方看了一眼,整个人都瞬间凝固住了,“那是你大哥吗?”
身影修长的男人站在那里即使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任何表情,也能让人感觉到不小的压迫感,特别是在注意到他之后,那压迫感更重了。
黎松顿时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对。”于河小声道,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连朔和程升。
他迅速的走到连朔身边,刚站定,程升的手就从连朔手臂上挪开,一把抓住了他的脸,捏成了各种形状,故意恐吓道:“你完了,你大哥要生气了,绝对揍你一顿。”
“为什么?”于河去扒拉他乱动的手,含糊不清地问。
“小小年纪竟然来酒吧,你说呢。”
“这不算酒吧。”于河辩解。
这地方很小,位置不多,进来的要求很多,一般人都不会选择来这里喝酒,所以这周围人也没多少。
“你在这喝酒吗?”连朔说,斜睨了程升一眼,程升立刻把手缩回去了,听话的让于河更加认为两人看起来就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
“应该……不喝。”在他那样深邃的双眸注视下,于河不知道怎么的就怂怂的,乖乖地说了一句后,把心里最后一点想要尝尝这里酒的念头抛出脑外。
“不喝那好啊,你开车了吗?你大哥喝了酒,开不了车,你直接开车和他离开吧。”程升嘀咕道。
“没开。”于河说,他是坐黎松的车来的。
于河本来想说和连朔一起回去也可以,但是要先问问黎松。当看到黎松和谁一起进来时,皱起眉头,嘴里的话就改了,“车钥匙给我吧大哥。”
他看着黎松身边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周粥……和黎松是朋友?
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到一起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啦,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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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穿成贱受
“不和朋友聚了?”连朔嗓音低沉地问。
于河摇摇头,“他有人陪。我等会出去的时候和他说一声就可以了。”
连朔把车钥匙拿给他。
于河看向程升,道:“他怎么办?”
“我有代驾我有代驾。”程升说:“你们走吧,赶紧走吧,不用管我,我要开始好好的醉一场了。”
他看起来极为伤心欲绝的喝起了酒,倒是让于河好奇他怎么了,神色能这么悲伤。
“下次见啊,小朋友。”程升眯着眼冲于河挥了挥手,突然看到桌子上连朔让他检查电池的手表,拿起戴在手腕上,感慨了一句,“这个表,看着可真够旧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是不舍得换个新的。”
于河一眼发现了那是连朔从来不离身的表,他看了眼连朔空荡荡的手腕。
看来大哥可能也喜欢程升,不只是程升单方面喜欢,不然怎么会把一直不离身的手表都给了程升。
“他有名字。”听到他小朋友小朋友没完没了起来,连朔冷声道:“不会叫名字吗?”
“小朋友听起来多可爱多符合他。”程升笑眯眯地说:“小朋友小朋友小朋友……”
他跟念经一样啰嗦了起来。
于河哭笑不得地捂住耳朵,朝黎松走去。
“今天有事,改日再约。”
“啊?”黎松闻言愣住了一下,原本见他过来刚准备介绍人给他认识。
他挠挠头,说:“我还说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双方,让你们两个人认识认识呢,毕竟你们长得还挺像的。”
“不用介绍了。”于河没看周粥,只淡声道:“先前见过了,我先走了。”
连朔与他一起离开。
周粥目光一直黏在连朔身上离不开,直到连朔走了,还定定的看着门口。
程升随便一瞥,注意到这一幕,嗤笑一声,看向黎松,“那边的小朋友,你这朋友哪里认识的啊?”
黎松被点名了,知道他是连朔的朋友,笑道:“偶然间认识的。”
“你这朋友看起来似乎总是会打一些不该打的注意啊。”程升摇晃着酒杯,懒懒地说了一句,“我是医生,你要不要让你那个朋友在我这里看看?我知道如何治妄想症。”
“你什么意思?”听到他明显是在说自己,周粥扭头,勃然大怒,“你才妄想症,你全家……”
黎松及时拉住了他,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再继续说了。
“看起来不只是妄想症,还有点狂怒症。我这里有下□□,看在你认识这个小朋友的份上,给你便宜点,一万块钱你看怎么样?”程升并不在意他的怒火,手托着脸,目光注视着黎松。
明明喝醉的是他,可是和他对上视线,黎松觉得自己才是仿佛要醉的那一个人。
他浑身一个激灵,不敢再去看程升,只是低声道:“周粥他没有恶意的,只是有点冲动……前辈见谅。”
他是在不知道怎么称呼程升,最终只能用一句前辈来称呼。
程升没再说话,只是一个人看着窗外,时不时喝一口酒,神情看起来要多悲伤有多悲伤,可是那眼底却没有何脸上悲伤的情绪,反而十分散漫。
“刚刚那个你朋友?”周粥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菜单,语气不好的对服务员道:“这个这个这个,都来一瓶。就是那个和我长得超级像的人,是你认识的人还是你朋友?”
“这个……度数很高的。”服务员见他点的那些酒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程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