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宿敌助我洗白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梅行舒
梅行舒  发于:2022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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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珩难得惆怅地道:“可是打不开。”
  陆澄阳抬指指向壁上的文字:“这些符文你可读过?”
  澹台珩脚步微顿,将莲灯掌近了石壁,道:“古阳文,看到了,没细读过。”
  陆澄阳微笑道:“这边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没看懂,那你打不开其他东西不也挺正常?”
  澹台珩不以为然,道:“谁说的,这里壁上都是,一行行看下来,你可能再还一次魂了。”
  “你做什么?”
  澹台珩将莲灯凑到了陆澄阳跟前,只见他正掏出了张纸,正奋力将那壁上的文字拓印下来,便道:“别这么麻烦,回头我传给你。”
  仙门自然有仙术可助修士隔空成像,除了有些耗费灵力之外,似乎没什么太大毛病。
  “算了,我就弄几行。”
  陆澄阳此时已经收了随身带着的传信纸鹤纸。
  这几行是此处重复最多的文字,且字形竟同拂海明月庄内也有重合。
  按理说拂海明月庄内所刻的应当是古阴文,同古阳文不同,但是竟然在其中会有部分古阳文,那就十分蹊跷了。
  陆澄阳揣好了传信纸,问道:“拂海明月庄内灵力秘室周围也有壁上符文,云慧晓有没有跟你讲过?”
  澹台珩否认了。
  凹形符文和凸形符文,倒像是一阴一阳,很是对应。
  陆澄阳以拳抵唇,静思了一会儿,总觉得仙门之间还有什么内在紧密的联系。
  ——
  澹台宗秘匣所在之处的秘室门上,是一只白虎,虽是雕绘之作,但是仍然气势凛人。
  “就是这儿。”
  澹台珩将莲灯移至那白虎巨爪旁边,陆澄阳又看到了新的几行文字。
  只不过这几行符文排列毫不似壁上那般端正,倒像是匆忙刻下的。
  既非凸形文,也非凹形文。
  “东方。”
  陆澄阳也将自己手上的莲灯引了过去,同澹台珩手上的莲灯之光织就为一片,将文字照得更亮了些。
  其中有一个字,他的确是知道的。
  澹台珩不解:“什么东方,这些字说的是东方?”
  陆澄阳指了下符文中间的一个文字符号:“是这个。”
  “你确定?”
  澹台珩颇有些疑问:“是古阳文还是种符文?”
  陆澄阳道:“应当也是古阳文,不过字迹有些潦草了。”
  他脑海当中有个模糊的影子又出现了。
  夜灯下细细读字的身影,若不是溱云子,那大概就是——
  前世的父亲。
  惊觉此点的时候,陆澄阳脑壳仁就有些发疼。
  前世少时的回忆无论是在当时,还是现在,都实在是太过混沌了。
  “既然就是古阳文,那这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澹台珩就着莲灯的光,认真地再次读起那几行有些歪扭的古字。
  陆澄阳道:“其他的,就算老头儿在世,也不怎么读得出来吧。”
  溱云子当时对古字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兴趣。
  但他并未在此上面投入过多,所以陆澄阳根本也没从他哪里得到什么耳濡目染。
  之前读出拂海明月庄的壁字和此时这个代表“东方”的字,大概真的是种莫名的偶然。
  澹台珩将莲灯托了回来,道:“我总觉得里面除了所谓的秘匣,还有什么不可侵扰的东西,所以没用蛮力来开。”
  澹台珩如是说,其实陆澄阳也有同样的感觉。
  宗门秘匣原本就是活在传闻当中的事物,今日他才真正相信五宗门确实各自守护着什么。
  陆澄阳道:“不会是你家祖陵吧?”
  澹台珩立马否认:“这怎么可能是祖陵,至少这三代都不是。里面只有可能是祖宗留下的东西。”
  他话音方落,石门上的白虎忽然又一动,另一只利爪也挪移了位置。
  原本这只利爪所在之处,赫然又多了一行字。
  不过这字不是古字,而是他们仙门现在统用的字。
  “化气之术?”
  二人异口同声。
  这行字同样有些潦草,不知是否和方才的那几行字同出一人之手。
  陆澄阳催动灵力,双瞳便微微泛红,但是这一次他却无法窥得门后的世界。
  澹台珩道:“澄净瞳怕是没用。”
  他又将石门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此处并无其他暗藏机关或者玄法,然后朝陆澄阳道:“要不试试?”
  陆澄阳又将那化形的神气白虎打量一番:“怎么试?”
  澹台珩摸摸下巴,道:“导个气刃试试,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动。现在能使么?”
  陆澄阳应了一声,然后略施灵力。
  一道气刃自他掌心聚出,然后缓缓顺着门缝进入了他们无法窥得的秘室。
  半晌沉默之后,石门上的白虎陡然变换怒吼之姿,蜷缩在了石门的一侧。
  石门缓缓而开。
  ——
  与此同时,不鸣阁内。
  “师尊,这就是澹台宗主新送的仙术人俑。”
  周无忧解开不鸣阁山府的一道结界,面前立现了两个三人高的仙术人俑。
  不过同冰凌人和火雨人不同的是,这人俑并无五官,更像是纯粹的冷铁所制,一个外壳为紫色,一个外壳为蓝色。
  看起来其实不怎么好看。
  谢璟瞳晶忽然微闪流光。
  周无忧知道,自己师尊电光火石之间便将两个仙术人俑看透了。
  “无忧,此仙术人俑便存于此处,不需移动。”
  谢璟眼瞳恢复了正常的色泽,开口对周无忧道。
  周无忧道了声是,转而欲言又止。
  这有话要说的样子自然逃不过谢璟的眼睛。
  谢璟道:“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周无忧斟酌了下,方道:“师尊可是要将裴师弟收入座下?”
  谢璟身形似是顿了顿,转而才道:“不会。”
  “可是师尊……”
  周无忧话卡了半截,但是谢璟知道他想说什么。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周遭议论都是沸沸扬扬。
  “我让裴淼淼修化气之术,只是旁指一二,不堪师职。”
  谢璟缓缓开口。
  周无忧听了满耳朵的谦虚,觉得再多说也是不妥当。
  谁知谢璟又道:“不过收入内门也不是不可,便送一道玉符牌。”
  周无忧忽然觉得谢璟是在自言自语,再一瞬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于是他道:“我知道了,师尊。”
  ——
  澹台珩迎面碰上一口的灰尘,呛了一会儿后发现陆澄阳悠哉哉地凝了面灵力护盾挡了过去。
  “你能不能罩两个人?”
  澹台珩拿手在空中挥了挥。
  此时他再确定不过,这人不是陆澄阳又是谁。
  陆澄阳收回灵力,道:“我可不知道有灰尘,我以为会有什么机关来着。”
  不过这秘室好像并没有。
  入眼的只是满地的灵石,晕出了层层光影。
  不消借助莲灯,他们也可以看到灵石中央是一个木箱子。
  “这是藏了什么大宝贝?”
  陆澄阳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瞧着。
  澹台珩观察了一番周围,又敲了敲地,估计没有什么其他机关,然后才垂头对那木箱子道:“老祖宗,我要开箱子了。”
  陆澄阳颇觉有些好笑:“你说这些,祖宗听得见吗?”
  他方才说完,那木箱子竟然自己就开了。
  澹台珩哼了一声,道:“祖宗听见了。”
  陆澄阳立马变得十分恭敬,然后退步到澹台珩身后。
  二人齐齐望向箱子里面。
  谁知箱子里并非是单纯的箱子内部,反倒是一个柱形小坑上盖上了一个箱子顶。
  而这个坑心,正立着一把剑。
  这把剑是一把巨剑,较普通灵剑要宽上一倍,乌黑的剑身上折射出了七彩流光。
  最后这流光凝为了一线金光。
  “这是……”
  陆澄阳迅速在脑中搜寻同这把剑契合的神武。
  “是太阳烛照。”
  澹台珩很笃定地道。
  太阳烛照,太阴幽荧,正是两极。
  陆澄阳又定睛望了那烛照一眼:“可为何……”
  可为何澹台宗和拂海明月庄内所藏的会是这两把相生相克的剑呢?
  他正如是想着,脚下却顿现了金光移位阵。
  陆澄阳道:“这是怎么回事?”
  澹台珩想起来了先前所设的移位阵,道:“是你先前所在的地方来人了。”
  “墨林府内?完了不会是谢璟吧。”
  陆澄阳的脚下阵法之光越发亮起来,他趁着最后的时间对澹台珩道:“帮我以正当理由离开不鸣阁。有空联系。”
  澹台珩扔给他一个刻章,道:“用这个。”
  陆澄阳挥挥这刻章,道:“记得啊。”
  陆澄阳消失的那瞬间,澹台珩低眼瞧了眼还未消散的移形阵光迹,又捏了把自己的脸。
  吃痛的时候他缓缓放下了手,喃喃道:“回来了就好。”
  停顿半晌,他托着仙家莲灯,又自言自语道:“回来了就好么?”


第39章 秘匣(2)
  “裴师弟,你在吗?”
  周无忧客气地敲了三下门,等待着陆澄阳的回应。
  门内半晌寂静后,忽然就传来了陆澄阳明朗的声音:“来了来了,师兄。”
  陆澄阳急忙开了门,头发散着,颇有些乱糟糟的。
  “师兄好啊。”
  他清澈的眼睛含着笑意望着周无忧。
  周无忧也冲他笑笑,然后道:“裴师弟,师尊说要将你收入内门了,这是卷宗阁分发的玉符牌。”
  说罢,周无忧便递来一个小盒子。
  陆澄阳最近对各种匣子箱子都有些发怵,不过还是立马接了过来,然后打了开来。
  里面象征不鸣阁内门弟子的玉符牌剔透的光泽落在他瞳孔里。
  这么些年,好像这玉符牌还是没变。
  从前陆澄阳是只将符牌带了几天就弄丢了,之后补刻了一枚,又不小心丢了。
  于是溱云子便勒令卷宗阁内的仙师,说是不准给他再刻新的了,浪费玉。
  不过,等一下,谢璟不会真是要将他收成徒弟吧?
  陆澄阳顿觉难以接受,抬眼望着周无忧道:“只是收入内门么,还说了什么其他的没?”
  周无忧道:“裴师弟不要气馁,虽然师尊目前无意再收座下弟子,但收入内门后希望便大了……”
  他绞尽脑汁地想要安慰陆澄阳,但是陆澄阳听到那“无意再收座下弟子”后,就立马一脸放心了的表情。
  周无忧有些纳闷,怎么裴师弟好像松了口气似的?
  他于是说了几句注意身体,好生修习的话,然后离开了墨林府。
  ——
  陆澄阳见周无忧走远了,方才合上门,将那玉符牌搁到了小几上。
  那刚揣怀里的小刻章忽然金光闪闪,动静忒大。
  陆澄阳将刻章拿在手中,澹台珩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喂喂,听得见吗?”
  “听得见,听得见。”
  陆澄阳压着声音道。
  澹台珩道:“你干嘛那么小声?”
  陆澄阳回答:“这是私谈,自然不要太张扬。”
  那处的澹台珩随意应了一声,然后又直奔正事:“我确认了,那就是太阳烛照剑。”
  陆澄阳“哦”了一声。
  如果澹台宗老宗主早已经知晓今时同太阴有关的种种,那么烛照本身一定也有重要的作用。
  目前太阴所伤的性命已经不可挽回,其上戾气之源的怨灵身份也已经水落石出。
  可是一切还只是在开始。
  陆澄阳隐隐有这样的感觉。
  “烛照与幽荧之间可会有什么其他联系?”
  陆澄阳似是在问澹台珩,又似在自问。
  澹台珩在另一头沉默了一瞬,道:“一把粗些,一把细些,不知在一处会有什么共鸣。”
  陆澄阳忽而灵光一闪:“你说用烛照能不能探出太阴幽荧在梁城出现之前所在之处?”
  澹台珩道:“倒是可以,只不过……”
  陆澄阳不解:“只不过什么?”
  “没什么。”
  澹台珩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含糊带过。
  他又道:“我去试试这两把剑有什么联系。”
  说罢,刻章上的金光顿时就消了。
  陆澄阳提了声音朝刻章喊了几声,却再无回应。
  澹台珩是个行动派,估计现在已经着手开始看烛照是否能够追溯幽荧的踪迹了。
  陆澄阳只能静等消息,难得有些憋屈。
  于是他掏出了拓印下的那方纸,心想着如何在近日解读出文字背后的信息。
  还有那石门上的文字。
  心绪不宁,陆澄阳的梦境也并不安稳。
  梦虽然是简单的梦,却满是那所谓的血蛊。
  还有那东院额有红莲的男男女女,他们刹那间全都换上了同样一副面孔。
  而那面孔不是别人,正是前世的他。
  ——
  隐约中陆澄阳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陆藏,不过那声音实在是太低,便只存在于幻觉之中。
  陆澄阳忽然睁眼,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便翻身下床榻,忆起了自己的洒扫工作。
  正当他拎着扫帚到墨林府主府的时候,却看见几名弟子正在运着大册小卷。
  “这位师兄,这是要搬瀚书阁?”
  陆澄阳将扫帚收到身后,凑到一名弟子跟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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