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搞笑?”安时垢摸了摸脑袋,“是我的错觉吗?”
唐宛白摇头,“no,这是延乐倾情推荐的入场style——玫瑰代表浓郁的浪漫,小朋友代表纯粹天真的祝福,小朋友撒花则代表对天地最真诚的感谢!”
“哇!”安时垢挠挠头,“好深奥的学问,他的思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两人走到最前方,陆老爷子高呼:“傅延乐——”
傅延乐抬起笔直的手掌,以身体不动、自然周转的方式向满场嘉宾挥手。
“虞京臣——”
虞京臣显然远比傅延乐内敛,只是微微颔首,脸上似有三分得意三分幸福两分紧张和两分“我好快乐”。
陆老爷子打开誓词,清了清嗓,念道:“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以白头之约,载明鸳鸯谱。此证。”
傅延乐和虞京臣矜贵地说:“吾,愿。”
“虞京臣,你愿意和傅延乐结为伴侣,往后爱他、敬他,与他共沐风雨、同进同退,尽职尽责地陪伴他、照顾他,并对他忠诚不二吗?”
虞京臣认真地说:“我愿意。”
“傅延乐,你愿意和虞京臣结为伴侣,往后爱他、护他,与他共经风霜,同进同退,尽职尽责地陪伴他、照顾他,并对他忠诚不二吗?”
傅延乐认真地说:“我愿意。”
陆老爷子继续往下,看见一长段的英文誓词、发文誓词,甚至还有一段歪七扭八、他根本没有见过的外文,顿时长吸一口气,干脆利落地说:“恭喜你们,正式结为伴侣!珠联璧合,嘉礼初成,往后风雨同渡,永结同心!”
掌声如潮,安时垢带头大喊:“kiss!kiss!kiss!”
燕知淮撒开玫瑰篮子,“BoBo!”
陆明鹤声嘶力竭:“儿子,嘴他!!!”
杜九惟大怒:“嘴什么嘴,还没交换戒指!”
全场瞬间寂静。
“……”傅延乐差点没放出一个“噗嗤”声来。
此时虞京臣拉着傅延乐转身,四目相对。他打开戒指盒,两枚红色的玉戒暴露在阳光之下。这是他们一起选择的和田红玉,艳若鸡冠、细腻温润,是虞京臣花费了很多心思才寻到的极品料。
傅延乐最喜欢玫瑰,所以虞京臣请玉雕技术一流的师傅,也是杜九惟的父亲,在戒指内侧刻上了两朵相护依偎的玫瑰。此时他握着戒指盒,向来平静的脸上也不再波澜不惊,傅延乐甚至发现他的手在细细地颤抖。
“……”傅延乐主动伸手拿起戒指,戴到虞京臣的左手无名指上。
虞京臣吸了口气,拿起戒指,伸手托住傅延乐主动递过来的手,小心翼翼地戴了上去。
四目相对,缱绻无言。
陆明鹤高呼:“亲——嘴儿!”
宾客哄闹取笑,热闹至极。傅延乐眼角泛红,一把拽住虞京臣的衣领,狠狠地吻了上去。
燕知淮上前,将一朵玫瑰扔进两人中间,虞京臣微微退开,让玫瑰蹭着两人的额头滑到鼻梁、再蹭过上嘴唇。他张嘴咬下一片花瓣,轻轻地覆上傅延乐的嘴唇。
玫瑰盖上浓艳的徽章。
掌声如潮,人浪喧嚣。
燕知淮“咔嚓”一声拍下这一幕,稚气的声音高高扬起:
“哥哥哥夫手牵手,谁敢违誓谁变丑!永结鸾俦恩爱久,百年同心情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