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确扮演备胎人设[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长枝青
长枝青  发于:2022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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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甘情愿的走进对方的陷阱,成为野心家手下最忠诚的狗。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感情看起来好好啊!”
  有些同事显然对两人的恋爱史十分感兴趣,桌上酒瓶开了不少,气氛逐渐升高。
  谢慈随意抿了口酒,保持着斯文的笑意看着往日阴郁冷沉的宋厌作答。
  宋厌看了谢慈一眼,苍白的耳垂上浮现红晕,他的声音很独特,有种靡淡冷沉的感觉:“两个月零六天,我们的感情确实很好,再过一个月就打算结婚了。”
  有人道:“这么急?不再多了解了解彼此吗?”
  宋厌抿唇,或许是不常笑,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别扭古怪,眼球中的黑色像窒息而死的黑天鹅,很多人都不敢与他对视超过三秒。
  “我们很了解彼此,住在一起也有三年的时间了。”
  一个男同事好奇道:“你们不是才在一起两个月吗?怎么说住在一起三年了?”
  宋厌道:“我住在陆家。”
  众人默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谢助理似乎一直都是住在陆总家的,陆家除了住着陆总的小情人,还有陆总收养的那些养子。
  据说陆总收养的第二个儿子就姓宋。
  联想到之前的谣传,说谢助理和陆总是床伴关系,这样一来······
  岂不是现实版小妈文学?!
  身为儿子的养子一直暗中觊觎着父亲的得力助手兼情人,如今父亲的情人终于死心,他也终于有机会接手这位‘小妈’了。
  众人心中直呼刺激,看着宋厌的表情越来越敬佩。
  这位是真狠啊,撬墙角撬到供养着他的养父身上了。
  这段时间大家也能看的出来,这陆总哪里是对谢助理毫无意思,分明是后悔了,反被谢助理给拒绝了。
  陆总这算不算是亲手养出一顶绿帽子?
  众人心中思绪各异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谢慈下意识抬眼看起,恰好看到从容自若走进来的斯文败类老男人。
  陆沧换了一副银白框的细边眼镜,包厢中的光彩从镜片上反射出来,掩盖了男人潮湿阴暗的眸色。
  他上身还穿着一身西装马甲,西服外套放在臂弯中,看起来十分沉稳精贵。
  不像是来参加轻松聚会的,反倒像是即将步入上流社会的宴会中。
  包厢中登时一片寂静。
  毕竟是顶头上司来了,而且眼前这一幕真的很像那种狗血修罗场。
  大家真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陆沧微笑对众人颔首道:“大家继续,我也只是来凑个热闹。”
  哪里是凑热闹,砸场子的差不多。
  宋厌也对着陆沧微微点头道:“父亲,您来了。”
  谢慈站在宋厌旁边,也顺从似的对陆沧道:“陆总。”
  倒真有种夫唱夫随的感觉。
  陆沧眸色微沉,旁边有人让出位置,陆沧便也就近坐到谢慈身边,落座的一瞬间,陆沧很轻易的发现助理先生对他的排斥。
  他不悦的垂眼,掩盖住心底的情绪。
  “刚刚听到你们说打算下个月就结婚?”男人漫不经心的低声问,倒真有种长辈询问小辈结婚的感觉。
  宋厌道:“是的,父亲,您知道,阿慈不好追,他好不容易才答应我,我当然要早点把他绑住。”
  开玩笑的语气,可他的表情却十分幽深,带着几分势在必得。
  陆沧微笑,并不作答。
  谢慈实在受不了被两人夹在中心的诡异气氛,他起身抱歉道:“我先去上个厕所。”
  厕所拐个弯就到了,谢慈垂眼,随意捧了点冷水扑在面上。
  他的脸泛着微醺似的红,很漂亮,从下颌往下滑动的透明水珠仿若都能勾芡进几抹脂粉似的红,叫人恨不得舔上一舔。
  斯文的助理先生随意靠在墙侧,修长冷白的指节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根长烟,随意的含在薄厚适宜的红色唇弯。
  还没来得及点火,忽的伸出一双象牙白的手,漫不经心似的将他唇畔的烟火取了下来,另一只手桎梏住助理先生纤瘦的腰弯。
  低沉的男音靡丽的响在谢慈的耳畔,带着几分轻微卷起的呼吸:“阿慈,是我。”
  是陆沧,谢慈动作微顿。
  轻微的脚步声慢慢踏进,陆沧眼神微闪,将谢慈带进最近的一间隔间。
  隔间并不大,但容下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显得极为勉强。
  陆沧的手只侧臂固在谢慈的肩膀两侧,是一种猎人面对猎物绝对侵占的态度。
  谢慈隐忍似的蹙眉,他眼尾有些泛红,斯文矜贵的脸颊透着几分抗拒。
  隐忍的助理先生压低嗓音道:“陆总,你放开我。”
  陆沧微微弯唇,他依旧是从容不迫的,墨黑的眼中带着几分卷着、燃烧起的火焰。
  “阿慈真是花心。”
  陆沧轻轻垂头,他的额头与谢慈的额头抵在一起,只要再轻轻低头,他们即将毫无征兆的接吻。
  “之前还说喜欢我,爱我,转眼就忘了?”
  这并不是陆沧第一次对谢慈做出这样暧昧的动作,也不是第一次对谢慈说出这样暧昧的话。
  但这次却格外的明晰,他像天底下最普通的男人一样,对自己喜爱的人赤·裸·裸的表示着自己的嫉妒与不甘。
  温热的唇相触,陆沧看见谢慈眼中逐渐泛起雾霾似的水光。
  助理先生脊背发颤,想要挣扎,陆沧却低头吻着他的唇畔,用气音道:“宋厌就在外面,乖一点,专心一点,他不会发现的,嗯?”


第115章 第四只备胎14
  包厢中的人走的七七八八, 陆沧早在半小时前就离开了,宋厌喝了很多酒, 向来苍白阴郁的脸上显出薄淡的红晕,宛如浮世绘上雕刻的红月。
  他约莫是有些醉了,眉宇间显出几分失意的冷闷,谢慈将将靠近他几分,就被对方死死扣住了手腕。
  谢慈从未见过宋厌这副模样,迷醉、忐忑、像即将枯萎死去的野草。
  对方在他的记忆中一直都如同阴沟中的蛇鼠一般,即便偶尔探头咬人, 也是上不得台面,至多叫人恶心,却不会叫人在意。
  宋厌将烫红的脸颊贴在他的手腕上, 很灼烧的温度, 谢慈微微蹙眉,他试图抽手,却被对方握的更紧。
  “宋厌, 你怎么了?”助理先生居高临下的垂眸如此说。
  宋厌抬起脸,眼角的胎记好像能一瞬间化成喧闹的夕阳, 有种妖异、畸形、病态的美感。
  他深黑淤泥的眼上蒙着一层薄淡的水涟,竟有种叫人可怜的错觉。
  旁边还有几个没来得及离开的同事, 他们也喝得半醉,见状对谢慈调侃笑道:“谢助理, 你们夫夫感情真好啊,享受夜晚。”
  谢慈面上是毫无差错的微笑, 他颔首道:“谢谢, 你们路上小心。”
  几人笑着同他告别。
  宋厌半靠在谢慈身上, 黑玻璃球似的眼好像即将破碎, 他什么也听不见,只顾得上醉醺醺的道:“妈妈,你和陆沧在厕所做了吗?”
  “·······我听到你喘的声音了·······我就站在门外。”青年脸上是病态的红,他就这样吃吃的笑着,好像一件生锈无法动弹的报废机器人。
  “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更爽一点?但你马上就是我老婆了······我也可以,我也可以········”
  宋厌说着,迷糊的摸着谢慈的手往他腹肌朝下放,眼中一片猩红,衬着眼尾的胎记,简直疯癫了。
  青年醉醺醺的站起来,却又因为站不直,不住的往谢慈身上倒,他火热的唇印在谢慈解开的领口,张唇便要含住那片温热的雪肤,声音迷迷糊糊的:“·······妈妈,他有什么好的,我当你的狗,你别不要我。”
  宋厌说这样的话丝毫不觉得羞耻,他淤黑的眼甚至显出几分朝圣般的仰慕来。
  谢慈静静看着他,斯文的助理先生卸下一切的情绪,他更像是一具没有丝毫情绪的冰雕。
  谢慈并没有说话,温凉的手稍稍使力,毫不留情的将宋厌推开。
  宋厌本身就站不稳,被这样一推更是控制不住的往后栽倒。
  玻璃瓶碎了一地,碎片扎在青年的身上,细密的血液像是彩绘的颜料一般蜿蜒般从皮肤上往下流淌。
  像受难的圣徒。
  谢慈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厌,声音很淡:“自己起来,既然要当狗,就好好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像在训狗一般,主人的表情毫无怜悯,只有反复的冷漠与嫌恶。
  宋厌却更兴奋了,他颤颤巍巍的直起身,伸出的舌头好像能垂涎,又好像畏惧,他的眼睛却没有太多的矛盾,只有纯粹的爱慕与至死不渝的信仰。
  谢慈其实没对宋厌做过什么,这个世界原剧情里宋厌就是个从头到尾的反派,身世描述并不多,所以变成这样,谢慈也就顺手查了一番。
  宋厌是个私生子,从小被母亲带大,但他的母亲精神不太正常,经常虐打他,偶尔也会对他很好。只是宋厌母亲正常对宋厌好的时候不让宋厌喊母亲,只有在癫狂虐打的时候才逼着小宋厌喊妈妈。
  这约莫就是病根。
  谢慈并没有因此对宋厌生出什么怜悯的感情,宇宙这样大,更惨、更绝望的人生谢慈都一一体验过,他早就丧失了最基础的怜悯。
  看上去再可怜的狗,饥饿的时候也有噬主的风险。
  人能相信的永远只有自己。
  **
  那日后,陆沧对谢慈的态度越发暧昧难言。
  比起宋厌,与谢慈朝夕相处的陆沧自然更了解助理先生的喜好。
  他会在恰当的时候送上一束小玫瑰,并不张扬,十分符合内敛斯文的助理先生,往往这个时候对方可能会陪伴着他一起参加宴会,小玫瑰便有了最佳的用途——别在助理先生的胸口。
  陆沧会叫人送两份茶水上来,一份专门留给谢慈,是奶茶,助理先生嗜糖,尤其是疲惫的时候,这事明显很少有人知道。
  陆沧也会在某次清闲的晚班后,带着助理去吃一些简单的小餐馆。
  谢慈从前还被父亲掌控在手中的时候总爱去学校门口一家老奶奶的炒面馆,那里几乎可以称作是谢慈的另一个放松的地方,他会驻足与老奶奶聊会儿天,那时候的谢慈总会露出真心的笑容。
  这些陆沧其实都知道,他手下的人总会事无巨细将谢慈的事汇报给他。
  从谢慈十五岁来到陆家开始。
  他生活在陆沧的眼下,毫无个人私密。
  陆沧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后来稍微好一些,但谢慈明面上做过的事也都逃不过陆沧的眼。
  譬如谢慈在距离陆家不远处买过一间小公寓,通常那是助理先生是失意的时候用来逃避的桃源,每次陆沧带回来一个新的情人,谢慈就会去那边小住一段时间,回来后就又会恢复平时斯文稳重的模样。
  只有陆沧知道助理先生在里面做过什么,疯狂发泄似的酗酒、抽烟,那间小公寓的墙壁上贴满了对方偷拍的自己。
  谢慈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是陆沧揉着额头垂眸办公的照片。
  陆沧通过照片与监控看见过对方如侍奉神明一般的亲吻他照片上的嘴唇、鼻梁和眉眼。
  陆沧有理由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谢慈还要更爱他的人。
  他扣住谢慈覆盖着雪白皮肉的手腕,大拇指轻轻在对方虎口滑动,这是一种暧昧的挑逗,偏偏陆沧还要做出一副绅士斯文的模样,金丝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细微的光芒,像对方眼底涌动的欲·望。
  陆沧低声道:“阿慈,今晚陪我去参加拍卖会。”
  谢慈微愣,陆沧参加的拍卖会他当然知道,不过一般这种慈善拍卖会各家要么带的是夫人要么带的就是小情人。
  参加完就入住拍卖会提供的高级酒店。
  陆沧以前不是没带过谢慈来,但后来对方有了情人,谢慈作为贴身助理就再也没随对方参加过拍卖会了。
  谢慈心中微定,他挣脱开对方的手腕道:“陆总不带沈先生去吗?”
  陆沧眉头微蹙:“沈家那边也差不多了,沈见江在陆家呆不久。”
  谢慈嗯了一声,他面对陆沧再没有从前那副毫无人格的卑微模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谢慈在陆沧面前逐渐能够直起腰,他可以直视着对方说:“但沈先生目前还是您的情人,况且下班时间按照规定我可以选择自由休息,婚期将近,让宋······阿厌看到也不好。”
  陆沧唇角的笑容慢慢平了下来,温和的皮囊被他撕拽下来,陆沧面无表情看着谢慈道:“阿慈这是在拒绝我?”
  斯文的助理先生只是微笑。
  陆沧第一次觉得对方的笑容如此扎眼。
  “谢慈,别忘了是谁当年救下你,谁才是你主子。宋厌只是我们找回来的一个替死鬼,你要为了他拒绝我?”男人的表情变得幽深淡漠,说出的话更像是某种威胁。
  谢慈面上的笑容不变,他道:“但是您并无法干涉我们的恋爱自由不是吗?”
  陆沧不说话了,他深邃的轮廓中好似镶嵌了一层阴翳,注视着谢慈鹰眼好似携裹着枪·子,他无法在助理先生的身边保持绅士的模样。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挥手让谢慈下去。
  谢慈刚关上门,就听到办公室里面杯子被砸碎的声音。
  助理先生轻轻挑眉,那套白花瓷杯名贵的很,可是陆沧平时最喜欢的一套。
  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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