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郁云阁想,这狗男人纯情里难掩骨子里的恶劣,不让碰非要碰。
他也是被这么碰才知道自己的后腰如此敏感,不会再让旁人近身,他暗恨。
“郁云阁。”
他后背贴进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里,腿弯多了只大手,耳边炽热呼吸袭来,他偏头看见景玉危那令他念念不舍的英俊侧脸,接着整个身体一轻,他被男人单手抱了起来。
“殿下!”他惊了声。
景玉危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只是将人搬到了跟前,松开手转而去解包扎的细布,动作相较于方才擦拭快了不少,郁云阁只当他这几日包扎熟练了,丝毫没猜到是自己的猛药起效了。
“孤那日是在梅园门口接的你,三王兄告诉孤,他为了保你性命,不得不将刺客全杀了。”
“大理寺不日不夜查了五日,一无所获,刺客用的弯刀是铁匠铺里最普通的武器,箭矢也是随意买的,没有纹身,没有象征身份的配饰。”
郁云阁嗅到了危险味道,直觉景弍辞说了什么,他试探道:“查了他们是哪里人吗?”
“苍莱山。”
郁云阁默然,顿时明白被困在冠云殿的原因,他无奈地笑了下。
景玉危注意到了:“笑什么?”
拆下他身上的细布,沾着血迹的东西唤醒了不太愉快的回忆,景玉危折好放在旁边。
“还有别的吗?”他觉得景弍辞做的不止这些,以对方滴水不漏的性格,做就做到绝。
恐怕还有别的证据指向他,这口锅背得他啼笑皆非,说和原著剧情不同,这人际关系又诡异的搭上了,多少离了大谱。
景玉危上药动作不受影响,抽空似的看他一眼。
“三王兄私下里给孤一样东西,说是为孤安危着想,犹豫着还是给了。”
“我大概猜到他让殿下注意什么。”
“哦?”
“是不是让殿下重新审视枕边人?不要轻易相信我,哪怕我嘴上说喜欢,指不定是为了什么,再说我花名在外,为了得到美人不折手段,委身殿下达成目的,也不是不可能。”
“你倒是清楚。”
景玉危的语气太平淡,显得很是漫不经心。
“那殿下就把我关在冠云殿里当惩罚吗?”郁云阁低头看着景玉危手指缠着细布在他周身动作,包扎的漂亮不少,“只把我关起来,不做点别的吗?”
他仰头往后靠,几乎要贴着景玉危的下半身。
景玉危一眼看清他眼里的戏谑,冷冷淡淡地转开视线:“你嫌疑重大。”
“殿下的意思是我洗脱嫌疑,便做点别的?”郁云阁惯会钻空子,眼看快要包扎好了,他坏心思又起,刚要贴着景玉危起身,便被人抓着亵衣捆紧双手,死死按在男人腰腹上。
“你真当孤没脾气?”景玉危微微倾身,被突袭的郁云阁挣扎了两下,又乖乖不动了,脸颊生粉,眸光微闪,看起来又动了别的心思。
他探出指尖顺着平滑的肩线到郁云阁尖细的下巴,虎口卡着人,迫使对方仰视。
“孤是不懂床笫之事,对付你够用,也能看出所谓的喜欢是不带私心还是利益所驱。”
郁云阁浑身紧绷,喉咙不期然发干,无意识咽了口口水,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太子妃大可不必着急,往后孤有的是时间向你证明。”
倘若他面不改色,指不定就虎住了郁云阁,可惜太子殿下太纯情,几句话先将自己说羞了。
动作也不够下流。
那他就勉为其难教教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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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变情人(大雾)/双向暗恋/先婚后爱/总裁套路多/顶流反套路
第26章 互圈.
“殿下, 五王子送你的箱子打开了吗?”
景玉危不知他为何问了个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题,往外室的置放架方向瞥了眼:“没有。”
难怪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容易脸红,看来五王子的好意注定要被辜负了。
郁云阁像被拧疼似的轻抽口气,笑容浅浅:“殿下松开点好不好?我肩膀疼。”
景玉危巍然不动:“孤有个你很感兴趣的消息。”
郁云阁收起脸上的调笑:“和我哥有关?”
他不笑的时候, 桃花眼尾无力垂着, 失了妖媚的颜色,瞧着颇为冷淡, 对谁都无情。
景玉危松开他, 后退几步, 免得被突袭:“孤替你留意了下。”
发现他有所防备的郁云阁很失望, 懒懒问:“殿下真那么好心?”
“有条件。”景玉危不做亏本生意, “孤要知道这批刺客到底受谁指使。”
郁云阁转过身来, 衣襟大开对着他, 要笑不笑:“这么说殿下是相信我不是幕后主使了?”
不是没怀疑过, 只是这件事太凑巧了。
景玉危对一切凑巧的事都持怀疑态度, 更何况郁云阁表现太真切, 他不能查都不查便将人定死罪。
“你仍有嫌疑,能不能洗脱, 看你本事。”
“殿下将我困在这里, 我怎么查呀。”
郁云阁冲他俏皮地眨眨眼:“我发现殿下对我态度不一样了。”
景玉危不理会他的打趣,兀自道:“你不是早有办法出入东宫?需要孤和你翻翻旧账, 探讨下江开如何自由出入吗?”
早就知道东宫里发生的事逃不过他掌心,郁云阁摸摸鼻尖:“殿下真狡猾。”
“彼此彼此。”景玉危真心回他, 他让自己的人注意到江开出入又没法知道人去了哪,适当得暴露又保护自身,是个诱敌深入的高手。
说到狡猾,都是一水儿的狐狸, 谁也别说谁。
“他们知道殿下康复了吗?”郁云阁问。
景玉危不坐轮椅也不遮眼,在东宫里行动自如,真当这里是不透风的墙么。
“知道一些,孤让御医透露丝消息出去,没想到他们那么快按耐不住。”
“原来梅园的刺杀不是有人心血来潮。”
郁云阁拢了拢亵衣,不知是殿内冷还是他心冷:“难怪殿下说自己不会死。”
受伤的只有他而已,胸口有股气,让他神色淡下来,越发得拒人千里了。
“你对小馆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郁云阁不太想搭理他了,“殿下若是感兴趣去查查好了。”
没了轻佻话语,景玉危不太习惯,更多的是感受到他在闹脾气,不难理解。
景玉危自知失言,却没向他道歉的意思,这是早先定下的陷阱,只是没料到他会挺身而出。
“殿下还不走吗?”郁云阁往锦被里钻了些,露出双暗含不快的桃花眼,赶人似的,“殿下快出去,我好让内侍取新的亵衣来。”
景玉危本抬起的脚又放下了,这才明白自己刚才始终觉得漏掉的是什么事。
哪有给病人擦完身子换好药不给换身干净贴身衣物的,事情做了大半,没道理最后一步让别人来。
再者,他无法容忍旁人看见亲近郁云阁。
素来被人伺候的太子殿下笨手笨脚地翻找崭新亵衣,取出来还抖了抖,确认般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雪白衣衫,方才走过来,硬邦邦的:“换上。”
“殿下若是不愿意帮我,那就让内侍进来。”郁云阁心里不痛快非要撩拨得景玉危也生闷气。
谁知景玉危深深看他一眼,弯腰过来动作轻柔地半掀开被子,要来挖他。
郁云阁汗毛都竖起来了,转瞬心里冷笑,别以为这样示弱,他就会消气。
“殿下。”他故意贴着那容易染红的耳边亲昵说话,“你就那么介意别人看我身子吗?”
如愿看见如玉的耳朵尖瞬间充血,他尤嫌不够,借着亵衣被脱的功夫,仰头咬上男人的嘴。
这一下不能称之为亲,更像是泄愤般的啃。
景玉危吃疼地皱眉,眸光却陡然暗了,凝视他眉眼饱含的挑衅神情,丢开亵衣,一手按住他的后脖颈,一手撑在床上,微微张口反咬了回去。
郁云阁再想抽身离开已然来不及,退路被堵,被男人大力地搂进怀里,挣扎不开,光滑肌肤贴到男人衣袍的刺绣上,被磨得轻微刺疼外还有点儿别样感觉。
原本沉寂内室响起了极为细微的水声,伴随着两道急促不稳的呼吸声,本就温热的殿内再度节节升温。
郁云阁裹着亵衣躲在锦被里,心跳声大的像敲鼓,他脸颊的绯红一时半会儿下不去,连同身上的火热。
他想,这就是原著男主得天独厚的学习能力吗?
接个吻而已,他感觉都快被景玉危吃干抹净了。
郁云阁调整呼吸,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青涩,他想到方才比他还疯的人,悄然抬眸看去。
景玉危放开他后就那么直挺挺站着,眼眸微闭,眼尾连着脸颊烧红了大片,胸膛起伏不定,看着不比他淡定到哪里去。
如此一来,郁云阁平衡了。
殿内又沉寂下来,郁云阁不想让两人继续尴尬着,他轻咳了声:“谢谢殿下今日亲自来为我换药。”
景玉危的眼尾更红了,半垂着的睫毛颤了又颤,不说话的样子英俊又乖巧,丝毫看不出刚才叼着他不放的上头模样。
“我答应殿下,但我还有个条件。”
景玉危抬眸飞快看了他一眼,黑眸泛光藏着羞意:“说。”
“自由出入东宫,当然了,伤没好之前,我不会乱走。我知道殿下需要用我受伤这件事做文章,作为被利用的知情人,我要点报酬,不过分吧?”
“可以。”
得到想要的,郁云阁一反常态的沉默了,说是为化解尴尬才开腔,可他怎么觉得两句话说完氛围更奇怪了。
尴尬之中还有些许化不开的诡异情愫。
景玉危不敢再看他,脑子乱哄哄的,面上镇定自若:“孤还有事,你好好休息。”
正和郁云阁的意,言语中透着等不及送人走:“好,殿下慢走。”
殿门吱呀声响起又消失了,鼻息间还飘荡着熟悉又让他留恋的沉香味道,脸颊似乎更红了。
他闭了闭眼,颤抖着手系上亵衣系带,脱力般抓了抓床单,根本不敢回想方才的画面。
要说他是为报复咬了人,那景玉危是为什么?
后背被人很色.情揉捏过的触感似还在,火辣辣烧得慌,他不自在得磨了两下床单,很是纠结的叹了口气。
这算怎么回事啊。
那边脚步匆匆回到书房里的景玉危坐立难安,全然心不在焉,倒个水看的折柳心惊胆战,生怕他烫到自己。
在他家殿下书拿反了却没发现的时候,折柳终于忍不住了:“殿下怎么了?”
景玉危眼神闪躲,看得出来很飘:“孤没事。”
可你这样子真的不像没事啊,折柳内心狂喊:“是太子妃有事吗?”
“孤没亲他。”景玉危声调偏高地回了句。
目瞪口呆的折柳:“……”
一时不慎喊出真正在想事的景玉危:“……”
折柳心情复杂,到景玉危身边少说也有十来年,还从没见过殿下这般走神过。
仅仅因为和郁云阁亲了个嘴,那要更深的交流,殿下得成什么样啊。
要怪就怪殿下那些个不省心的亲父和兄弟,没给机会接触情爱。
要知道景昭那些个王子,从十二三岁开始便有专门的内侍教学这档子事,更有甚者会被王上赐几本画册。
到景玉危这里,什么都没有,还要忙着对付要他命的人。
折柳心酸,意识到他家殿下某些方面当真欠缺,这才被花样百出的郁云阁吃得死死的。
“殿下,你……”折柳思量着,这个口是真难开,“咱们乔装去沁芳楼走一趟?”
景玉危神色冷冷的:“去那做什么?”
他还记得为了给某人一柄新扇子不得已翻开沁芳楼那本画册,粗略翻过,羞得指尖发麻,脑海只剩下过分大胆。
折柳心里苦,绞尽脑汁地想借口:“都说沁芳楼是大王子的地盘,咱们不是正想办法抓他小尾巴吗?与其在外面拿着点不知真假的证据揣测,不如亲自过去,也好摸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