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陆夷
陆夷  发于:2022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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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不是故意的。”景玉危觉得有必要解释下。
  殊不知这在郁云阁听来充满了刻意,他又游刃有余起来:“没事,殿下还想错摸哪里?”
  景玉危咬牙:“你不信。”
  “我信的。”郁云阁看眼外面灰蒙蒙的天,远远听见了急速马蹄声,有人来了,他轻轻用手背碰了碰景玉危的掌心,“殿下说什么我都信。”
  景玉危也听见了马蹄声,谁的人等不到他们回府便寻过来了?
  郁云阁回眸看了眼顺着楼梯往下走的几人,这顿饭没有拉近距离,反而生出矛盾,再经过噩耗催发,梁溪平静许久的局势真正被打破。
  是景玉危一直想要的发展,也是他用来寻找郁双泽的最佳机会。
  “你想找的人不在东宫。”
  郁云阁怔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那玄云楼查到的所有证据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天更灰了,隐隐发黑,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马蹄声在院门外戛然而止,有人连滚带爬进来,直跑到景昭面前,在对方暴怒前不顾旁人异样眼神冒然耳语片刻。
  刹那,景昭如刀的眼神扫向了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
  郁云阁:不是真瞎,非要装瞎撩人。
  景玉危:有嘴解释不清楚。


第20章 交谈.
  郁云阁还没见过景昭露出那等恨不能化身为狗扑上来咬几口的表情,饶有兴趣看了好一会儿。
  冷风从西北方吹过来,吹得人衣角翻飞飒飒作响。
  景昭收回目光,绷着脸对景弍辞说:“府内出了点事,需要我处理,就不留着吃茶了,下次再聚。”
  景弍辞不太高兴,饭局吃砸了,茶局没开始先少个人算怎么回事?
  他脸色冷得太快,让人没办法忽视。
  景昭不得不多解释句:“急事,不及时解决会出大麻烦。”
  他知道这位大王兄平日里不着调的时候偏多,像这会儿语气急切得说缘由还是少见,可见真有事。
  景弍辞脸色回暖:“嗯,快下雪了,回去路上小心。”
  景昭仓促点头,带着前来寻他的人马不停蹄离去。
  少了个人再继续所谓的闲谈茶局意义不大,景弍辞还是让人着手准备,他们愿意喝便继续。
  远处的乌云随风过来,肉眼可见的变天了。
  景武坚怕真下起大雪要被困在梅园,好几日摸不到美人,找不到合适借口却在院门口踌躇着。
  景弍辞哪里不知道他,也不多问,嫌弃地挥挥手,将人赶走了。
  景武坚喜上眉梢,走之前还拎着个羊皮小箱子过来找景玉危。
  “九弟,哥哥没别的好东西送你,知道你不介意外面流言蜚语,但同样身为男人很能理解使不上力的郁闷,这是哥哥近几个月弄到的好东西,你带回去和太子妃好好研究研究,兴许用得上。”
  景武坚直接将小皮箱放到了景玉危的腿上,饱含戏谑意味地朝郁云阁飞了个促狭眼神,踩着小脚步飞快溜走了。
  郁云阁轻挑下眉,直觉这位五王子送的东西不太入流,恐怕会让正经的太子殿下破口大骂。
  他猜到了,不说。
  磨蹭到最后的景臣晖也期期艾艾说要走,走一个是走,走两个也是走,景弍辞没有强留的必要,亲自将人送到门口看他上了马车这才折回来。
  凉亭里面的两人没有动作,任由骤起的寒风肆意吹鼓着周身衣衫,扰得发丝飞舞。
  他两今日这身装扮太像了,若是风雪大到迷人眼,能说是像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景弍辞按下怪异,快步走过去:“要变天了,我派人护送你们回东宫。梅园竹林那段路不好走,真碰上下大雪,容易迷路。”
  去留问题全看景玉危,郁云阁安静等着,心里忍不住想景玉危会如何选择?
  似乎没有留在这的理由,他是对景弍辞另眼相待,那也没另眼到酣睡他人卧榻。
  “不用了,折柳在外面等着,他认识路。”
  果然拒绝了。只不过原来跟在景玉危身边寸步不离的折柳被派去熟悉地形了,难怪今日只有他同个马夫随景玉危出门。
  这人真是够缜密,亏得他刚才还在想若是有人趁此机会要他命,岂不是无反手余地?
  结果早早做好了应对之策,得多少次的泥沼危机经历养出景玉危这份防患之心啊。
  “行吧,我送殿下到门口。”
  景弍辞见怪不怪,稍稍落后他两步:“今日大王兄在桌上的那番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就是嘴欠,没别的意思。”
  这时候跳出来和稀泥属实不是个好时机。
  景玉危无喜无悲,手落在小皮箱两侧轻轻扶着:“三王兄过虑了,孤没和他计较。”
  景弍辞苦笑,真没计较会说那么多吗?
  “我不是为他说情,就他那个样子做不出什么来。”
  “嗯,孤知道了。”
  “殿下要多注意身体,天凉了,有太子妃夜间陪伴在侧,也能睡个踏实觉。”
  郁云阁暗呼不好,这又是哪个狗逼玩意儿给景弍辞吹风,让他催促景玉危同意自己入住冠云殿啊?
  虽然他心里也很想去冠云殿走几圈,但多少也得景玉危心甘情愿才行。
  迫于局势让人同意他去能有好果子吃吗?
  郁云阁一个头两个大,能不能别把这地狱难度的事再拔高一个难度系数?
  “好。”景玉危松口说了个让郁云阁毛骨悚然的回复。
  他后背发凉,明明梦想成真却有种将要入油锅的预感。
  景弍辞还在,为保全景玉危身为太子殿下的可笑尊严,他先不辩解了,打算等上车再说。
  “好好好。”景弍辞轻呼出口气,让兄弟们相亲相爱失败了,但景江陵交代他办的这件事成功了,总归没有一事无成,“太子妃生性活泼,会有点吵,殿下多担待。”
  明明是他的枕边人,景弍辞了解的比他还要多。
  景玉危轻轻冷笑了下:“孤明白。”
  郁云阁觉得更冷了,恨不能堵上景弍辞那张嘴,能不能别说那么多和他有关的事?
  又恨凉亭到院门口的路太长,几步路的功夫居然能让他两说那么多话。
  郁云阁不太确定等会儿上车,会不会先被景玉危来一刀。
  生无可恋之间,这漫长的离去之路终于走完,他心惊胆战地磨蹭进马车内,规矩坐好,失去解释的欲.望。
  等马车咕嘟嘟的再次滚上青石板路,郁云阁已经波澜不惊,甚至想找景玉危借那串佛珠用上一用。
  “回去收拾东西搬到冠云殿。”
  郁云阁汗毛竖起来了,嗓子发干:“殿下大可不必在意他们的话,我也不是那么想去冠云殿。”
  景玉危能信他才见鬼。
  “没关系,孤想让你去。”
  郁云阁傻了下,不太确定道:“殿下的意思是你心里想让我去冠云殿?”
  景玉危颔首,这不是一时冲动,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既然想知道郁云阁入冠云殿要做什么,不让人进来怎么知道?
  他还想知道郁云阁背后藏着的到底是谁,钓鱼执法再合适不过。
  只是听郁云阁将信将疑的口吻,他难得冒出点恶劣的捉弄心思。
  “冠云殿的床够大够软,孤的枕边……”
  郁云阁屏住呼吸,胡思乱想地猜他未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缺个夜间端茶倒水服侍的人。”
  郁云阁:……
  “殿下说我想找的人不在东宫,是知道人去了哪里咯?”
  小猫咪没有理会他的逗弄,一本正经的想要说正事,调皮。
  景玉危有了几分好心情:“不知道,孤知道郁双泽失踪还是父王召见,问孤同不同意让你替嫁。”
  这一高兴就说漏了嘴,郁云阁抿唇努力藏住笑意。
  “所以我得到我哥在东宫附近失踪的证据是殿下有意为之?”
  景玉危没反驳便是默认了。
  “为什么?”郁云阁不理解,“我对殿下来说有非同凡响的意义?”
  正经话说不了两句就要浪,这才是郁云阁。
  景玉危手在小皮箱上敲了两下,引得他看过去:“没有。”
  说的够多了,该收一收。
  景玉危深谙欲擒故纵的真谛,说点东西勾住人再闭嘴,反复几次,只会让人更舍不得离去。
  “殿下不想知道大王子得到什么消息才急着要走吗?”郁云阁又问。
  “不想。”景玉危果断给了答复。
  “可我想告诉殿下,殿下听一听,好不好?”
  景玉危蹙眉:“好好说话,别撒娇。”
  郁云阁闷声笑:“我没有,殿下不要用你的偏差污蔑我。”
  景玉危眉头蹙得更狠了:“说。”
  “殿下知道我来梁溪是为找我哥,那肯定也查过我为何会出现在雾廊镇,知道这些不免会知道我哥曾在那儿的一个叫小馆的地方留宿。”
  郁云阁斟酌着要不要多说点实情,博得多点的信任:“小馆,是景昭设在燕国收集情报和金银的据点,那地方用处广泛,日进斗金,只要地方不丢,景昭很快能建起个金钱王国。”
  景玉危嗅到真诚的坦白味道,心里忽地冒了点从未有过的热浪:“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但我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性子,他对我下死手,我总得送点什么给他。”郁云阁姿态放松地靠在车窗上,“那时我以为殿下和他们是一伙的,才没怀疑我哥明明是在景昭名下地方有过痕迹,为何到梁溪变成入了东宫。”
  景玉危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弄清楚了这其中关系,想找自己再合作,心里的热浪又渐渐褪温。
  “没孤帮你,你也能找到郁双泽。”
  “我不这么认为。”
  “哦?”
  郁云阁往他面前挪了挪,想碰他脸的手到半空中又收了回来:“自我入东宫那日起,在他人眼里我和殿下是同条船上的人,一举一动备受瞩目。这要被人知道我真正的目的,便有了软肋。”
  “孤该信你?”
  “殿下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王上那日的话在挑拨离间吧?”
  景玉危顿了下没有立即回答,这给了郁云阁继续说话的勇气:“看出来了就该知道你那位打着不爱权势的三哥也不清白。”
  “哎,殿下别急着反驳,好好想想。”郁云阁又道。
  一墙之隔外的风声似乎更猛烈了,吹得成片树林呜呜作响,天彻底的变暗了,马车内也黑下来。
  郁云阁侧耳倾听,猝然起身扑向了毫无防备的景玉危。
  作者有话要说:
  景玉危,一个别人都觉得郁云阁说话没问题,偏偏他心思不单纯,非说人家撒娇的男人。


第21章 调虎.
  景玉危怀里多了个略带凉意的温热身躯,下意识要将人推出去。
  “别动,有刺客。”
  景玉危听见郁云阁在他耳边急声说,抬头时候力度没控制好,那张先前被他指尖无意触过的唇擦着耳边过去,留下一道难以忘怀的触感。
  他没听到折柳的声音,更没听见刀剑相碰的沉闷声,不由疑惑,刚想让郁云阁起来,一道利箭穿过木头几乎贴着额前过,带着必杀的味道。
  接着便是折柳有序不紊的安排声,随之而来的是浓密得利箭,伏击的人显然不想暴露身份,想干脆将他们射成刺猬。
  郁云阁扭头后怕地看着那支尾翼还在颤动的箭矢,要再慢点半拍,景玉危脑袋该开花了。
  “折柳带了多少人?”
  他还紧紧贴着景玉危,这种情况下搞不好就要挨一箭,他想完整无缺的活着。
  “一支护卫队,二十人。”
  “这二十人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吧?殿下,我认真的,要有机会逃跑,我会丢下你头也不回的跑。”
  景玉危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等类似渣男的话,被噎了下:“这就是你对孤说的喜欢?”
  “只有活着,喜欢才有价值,命都没了,还有什么用?殿下,我没有话本子里为心上人甘愿去死的精神,所以,”他按了下景玉危的肩膀,两人一起缩着身子躲避,“你要想法子活着,这样才能再听见我说喜欢。”
  “是你想说,不是孤想听。”景玉危炸毛道。
  纯情的太子殿下脸颊通红,顺着白嫩的脖颈往下染,整个人快成了大红虾,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
  为避免他气过头乱动被射中,郁云阁赶紧顺毛:“是是是,是我想说,不是殿下想听。”
  景玉危冷哼,这还差不多,他身形高大努力缩着又被按着继续缩的滋味属实不好受,胳膊刚动,又被有所察觉的郁云阁按了一把。
  “我的好殿下,这时候乖点好不好?”
  景玉危刚想反驳,便觉得唇上一热,又听郁云阁低笑道:“我亲殿下还不行吗?折柳带来的人很厉害,相信很快能转危为安,殿下再耐心等等,嗯?”
  景玉危哑口无言,倒不是不知说什么,而是被郁云阁骚到了不知先呵斥哪一句好了。
  被人狠狠占了口头和身子双便宜,还要被迫背个因为想亲嘴所以乱动的锅,换个乌龟都忍不了。
  “郁云阁!你再乱说一句,孤让你当挡箭牌!”
  说完这话,景玉危抿了下唇,真是、真是不知矜持。
  郁云阁大部分注意力在外面的厮杀上,对他的控诉带着安抚的敷衍:“嗯嗯,殿下轻点儿,我怕疼。”
  景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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