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穿越重生]——BY:商红药
商红药  发于:2022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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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说想要升为筑基,他便要满足这个愿望。
含霜不能对此发表什么看法,毕竟它只是一把本命剑,但仍然控制不住地去思考它的主人这样做是否值得,毕竟据分-身星避的观察大哥哥一直有逃避的倾向,至于这性别,其实它一把剑不怎么放心上。
要得到这种天地珍宝本就是麻烦事,对于已经无法使用灵力的殷辞月而言更是难上加难。
含霜纠结片刻,拿之前存储的灵力帮了点忙,最后还是没有将自己的发现说出,寄希望于大哥哥能够心软一点。
宴落帆要忙的事情一大堆,刚回到岚星峰便被他师父给叫了过去。
“齐长老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宝贝徒弟就这么死了。”星希尊者重重叹气,“依我看反正殷辞月最近也出了山门关,你也别到处乱晃了就在咱们村专心修炼。”
她可就这么一个独苗弟子,千万不能出事。
“照那个手法来看出手之人是有心要陷害殷辞月,不承想被你给破了局,说不准会心生嫉恨。”
宴落帆点点头,别的不说,练气期大圆满和大圆满之间也是存在差别的,毕竟余步庭这个人如此努力,所以比他要厉害,结果却死得这样轻巧。“齐长老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线索吗?”
星希尊者摇头,先叹了一声气:“怎会如此轻巧,下手之人连灵力都未曾动用。”
宴落帆也垂下眼,似是自喃:“他总该是有目的。”
星希尊者听不明白,猜测道:“不就是为了诬陷殷辞月?要不然就是仇杀。”
要按后面这种说法宴落帆除去殷辞月还真想不到旁人,毕竟余步庭这个人虽说小心眼得令人讨厌,却远达不到因此被杀的水平,所以他决定从第一种可能入手,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顾恭如。
不过不能空口无凭地去“诬陷”。
“师父,你在那日见到过顾恭如吗?”
为何突然这样问?星希尊者还是答了:“申时他来我这里修琴。”
这倒是出乎意料了,宴落帆本以为在申时顾恭如的行踪应属于未知才是,连忙追问:“那他是一直待在师父眼皮底下?”
星希尊者摇摇头,她解释道:“这倒不是,他一般是会独自待在房间内,说是要静,不过他给我修了好几把琴了,每次都是用一个时辰,应该没有离开的时间。落落,他和余步庭交好,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宴落帆心思被看穿,不好意思地“哦”了声。
一连几日过去久久没有头绪,范玉黎在临谷峪住上一段时间,都不愿离开了,这日又跑到岚星峰打发时间。
宴落帆虽说习以为常但也忍不住多说两句:“你不去缠着你的宝贝顾师兄,老是到我这小院干什么?”他还指望着范玉黎能将这烫手山芋般的危险人物抓紧带走呢。
然而范玉黎上来第一句话便是:
“不知为何,我觉得顾师兄也没那么好了。”
这可真是有够突然的,宴落帆停下练字的动作,好奇道:“怎么,他最近惹你不开心了?”
范玉黎很自觉地找个木凳随便坐下,托着腮苦思冥想,最后连自己也搞不清楚:“没有,顾师兄一直都没变过,只是突然没感觉了。”
那宴落帆就有的问了,“你当初心悦于他又是因为什么,总该不会是为了那张皮相吧?”
“当然不是,我才不会如此肤浅。”范玉黎坐直,然后目光微滞陷入回忆,语气中带着眷恋,“我们安溪门以超过临谷峪为己任,整日都是没完没了的修炼,师父更是凶得很,大家都死气沉沉的,可顾师兄不一样,我知道好多我未曾听说过的事情,在他那里总有数不尽的乐子,人也温柔体贴,会关心被责罚的人。”
哦,原来如此。
宴落帆大概清楚了,范玉黎这哪儿是喜欢人啊,是喜欢新鲜,“所以到临谷峪后找乐子的地方多了,你便不喜欢他了。”
范玉黎是想反驳的,可听完自己都觉得有道理,只能瘪瘪嘴,“或许是。”
宴落帆继续练字。
范玉黎盯着看了半晌,突然出声:“你是真的好看,他心悦你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宴落帆写字的动作因为羞耻微顿,于宣纸上留下一团墨迹,他干脆将笔放下,假意咳嗽两声:“你可听说我们临谷峪前两日死了个弟子?”
范玉黎点头,“有人跟我说过。”
一提起这件事,她还要抱怨上两句,“你们临谷峪是不是看惯了你这张脸,所以就对我不够珍惜了,问点和你有关的事全都推三阻四!”
宴落帆难免失笑,“有什么直接问我不行?”
范玉黎等的就是这句话,一双杏眼溜溜转,满是鬼机灵:“你和你那未婚夫是真的已经干了那种事吗?”
宴落帆只想沉默:“……”
这问题问出去,很难不让人推三阻四,他都已经能想象到那些被问之人的表情了。
生怕被误会,范玉黎还解释:“我当然不是这样问的,你的名声很重要嘛,所以我只是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冲了点凉水。”宴落帆决定挽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名声,“不过这话你可别对顾恭如说。”
范玉黎眨眨眼睛:“为何?”
宴落帆哼哼两声,“总归你别说就对了。”省得又多生出事端。
范玉黎由衷感慨:“你还真是有够不喜欢顾师兄的。”为了让人死心竟到不顾名声的程度。
宴落帆毫无意义地摇摇头,想起了个不太高超的主意,小声道:“其实……死掉的个是我讨厌的人。”
范玉黎微微瞪大眼睛,被这说悄悄话的氛围所感染,忍不住同样压低声音,将头探过去,“怎么说?”
这宴落帆还真说不出什么,憋了半天:“他太过自傲了。”
范玉黎没到劲爆八卦有些失望,又重新坐了回去,不过也能理解:“我也很讨厌那种人,可你未婚夫不是更过分?都不讲话的。”
宴落帆一时无言以对,沉默半晌:“他是腼腆。”
听到这回答,范玉黎也沉默了。
半炷香后,范玉黎回到自己的住处,说不上是否微巧合刚和碰上了顾恭如,总归还是有习惯在,她照例扬起个笑,声音甜甜:“顾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恭如不答反问:“你这是刚才岚星峰回来?”
范玉黎笑容凝滞一瞬,果然不是错觉,每次她去岚星峰只要回来必然能撞上平日见不到面的师兄,不过也无所谓了,“嗯,和落落聊了一会儿。”
顾恭如表现得很平静,“聊的什么?”
范玉黎挑挑拣拣说了一些,最后犹豫提起:“落落说前几日死的那个人她很讨厌。”其实这话不该说的,但她想着落落的意思应该是让说这话,毕竟上一个话题刚强调过不许对外说,然后说这个时就很可疑。
这第一美人是真的傻乎乎,连撒谎利用都不会。
顾恭如眯了眯眼,言语中并未透露半分情感:“为何?”
范玉黎想想,将宴落帆的原话重复一遍。
顾恭如将嘴角抿平,这是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所以故意试探?未免太不公平,分明一切证据都在指向殷辞月,可阿宴偏偏不去怀疑。至少从表象上他和余步庭关系好,也没有时间去做这件事。
他胸口堵了口郁气,冷然道:“以后少去找他。”
范玉黎为此恼怒,语气好一点不行吗?只能无奈道:“我又不是殷辞月。”
顾恭如没搭话。
宴落帆久久没收到回音,也知道是他想得太简单,顾恭如都已经能周全筹划出那么多事了,怎么可能因为想邀功就上钩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接下来几日他只能时不时催促乐不思蜀的范玉黎抓紧离开,带着顾恭如一起。
本是寻常一日,宴落帆上完早课后在后山瀑布自行打坐,心底却毫无缘由地慌乱,出于第六感他呼唤星避,却迟迟没得到回应。
“出事了!”
随着那传话弟子的一声呼喊,宴落帆来不及细问就被带到主峰,看到躺在寒冰上了无生息的殷辞月,几乎看不到胸膛起伏。
在这幽寒洞的昏暗中也能看出的苍白如雪,那张作者花无数笔墨描写的脸庞上满是细碎伤痕,纤长而浓密的眼睫上已经凝了冰霜,而一头墨发则是披散在冰面上,依稀可以看到它们因粘稠血液纠缠在一起。
“他怎么伤成这样?”
宴落帆听到自己声音发颤,本不明显,却被这空洞的寒窟放大。
身上没有一处好肉,能被称为遍体鳞伤,尤其是至少现在都能看到那伤口中正在不断渗出的血液,为什么没有愈合?到底出了什么事?
旁边站着的青衣女子捂脸抽泣:“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他才会不慎被妖藤拖入毒沼,我不知道会这样……若是他永远都醒不过来,我会为此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 都是为他
这青衣女子容貌似水中芙蓉, 脱俗出尘而不染世故,一双小鹿眼此刻正泪眼婆娑,豆大的泪水正因自责而不要钱似的落下, 确实拥有令人心生怜惜乃至一见钟情的资本。
“请问你是?”
宴落帆觉得至少要先弄清眼前人的身份, 于是礼貌问询。
青衣女子听到问话先用袖子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哽咽道:“我叫楚沛然,是个散修。”
介绍完自己她开始详细说明当时的情况, “我听闻能使人快速提升修为的温葵草会在雾谷出现,于是前往,可是由于粗心大意不慎被毒藤所伤……”
说到这里她将自己的衣袖, 随之出现的是已经被剔除血肉的胳膊, 令人心生恐惧得刺眼,“他将我救起,而自己却被毒藤吞噬, 幸亏最后他还是将剑冲破了捆束,明明中毒之人会逐渐失去气力。”
宴落帆听完第一句介绍后便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心情了,楚沛然这个角色也是剧情中偏多戏份的女配之一,她作为一介散修逍遥自在, 一直搜寻各处灵草,后来与落魄后的主角相遇, 并被其无意中救起。
除了灵草名字并非小说中的, 简直是对剧情的完美演绎。
照这样发展下去, 后面的剧情将会是楚沛然为了报答, 干脆久住临谷峪,衣不解带地照顾为她受伤的殷辞月, 如同终于找到根的浮萍, 甘愿放弃原有的逍遥自在。
她是除最后出场的隐世门派“小师妹”外, 最受欢迎的女配,毕竟雪中送炭这种事无人会不为之动容,就连无情冷淡的主角也表现出数次例外。
“原来如此。”
宴落帆停止出神,看向他小说中最喜欢的女性角色,本想是勾起个笑以示友好的,却仿佛僵住般,目光停留在殷辞月因寒冰而减缓流出的暗红血液上,“为什么不给他止血?”
楚沛然面露不忍,似乎已经宣定了寒冰之上那人的必死结局:“雾藤的毒,无法解除,现在只能借刮骨这种方法,可他浑身是伤口……”
剩下的不言而喻。
宴落帆下意识抓住殷辞月的手腕,在感受那轻缓的勃动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心地往里面输送了些灵气,在确实察觉到一定程度的好转后,他将手收回,倒退半步:“嗯,你、你照看好他。”
楚沛然常年辗转在各个峰顶洞穴,和修真界联系甚微,也不知道这些人里里外外的牵扯,也只是傻傻点头:“我会的,你放心。”
从那阴暗寒窟中走出,宴落帆被强光刺到,在眯了眯眼睛后发现眼前多了个人,因心情恶劣而语气不善:“顾恭如,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恭如并没有为这无故迁怒而气恼,面色如常:“我听闻殷道友受了伤,还是被个不知名女子带回来的,总归无事,便过来看看。”
这次倒没拿出什么深明大义的理由,不过宴落帆也没心情去周旋敷衍:“没什么好看的。”
顾恭如眼底笑意更甚,轻声道:“那便不看了。”
听到这话宴落帆难免心情古怪,不过没直说。
顾恭如看出这眼神的意思,似是好心道:“若是殷辞月能够平安度过这场劫难,或许会对那女子生出喜欢,落落那时候将两人界限划清岂不是顺理成章?”
“我知道。”宴落帆没好气地回答,他还有要紧事,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别继续站在这儿了。”
将人顺利赶走后,宴落帆又往洞窟口添了好几道禁制,全都是针对顾恭如的,省得被趁机下手,将所有事情都准备完成他才将星避取出,不断朝里面输送灵气。
如果他没想错,最后殷辞月确实因为毒素而失去了气力,真正冲破毒藤的是储存灵气的含霜。
果然,星避接收到灵气后恢复了精神,若是有脸一定是在眉飞色舞地描述当时情况到底有多紧急,将自己的作用无限夸张:“你可不知道,若不是我反应及时将所有灵气调动,主人就死掉了!”
说完后它愤愤地,“都是为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不然主人思虑如此周全,才不会出事。”
宴落帆按按太阳穴,稳了稳心神后将全身灵气输送过去。
搞得星避受宠若惊:“哥哥,你灵气不多,给我一半就行。”
宴落帆为这傻剑而感到无奈,“我这是让你输送给殷辞月,他受伤太严重了。”普通丹药毫无用处,只有光灵根的灵气有些作用。
星避恍悟:“哦哦,我明白了!”
宴落帆将灵气输送过去,直到感受到眩晕脱力感才罢休,他没守在殷辞月身边有三个原因,一是他的光灵根在那阴暗魔窟里无法重新凝聚灵力;二是可以让修为不错的楚沛然负责守卫;还有个三,他想知道剧情还有没有回到正轨的可能。
星避将灵气转给含霜,而含霜又转给它的主人,一来一回殷辞月的毒素已经被解决大半,只是那些无关紧要的细微伤痕依旧狰狞。
去后山,重新储存灵气,宴落帆做下决定后头也不回地离去,待在瀑布边上直至黑夜降临,灵气变得稀薄,他才起身。
“小师姐。”
宴落帆听到唤声,扭过头去发现是不知道等了多久的珂儿,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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