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穿越重生]——BY:商红药
商红药  发于:2022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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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怠倦的日常若指尖流沙般时间飞逝,一眨眼便过去了一旬,祝舞所需的服饰已由云图大师准备完成,正学习祝舞动作流程的众人被临时叫去试衣。
宴落帆可算是逃过一劫,顶着身后上一届祝舞扮演神女的师姐怒吼:“这部分动作一定要柔你明不明白,要比水还要柔顺,比云还要舒展!”
“知道啦!”
宴落帆捂着耳朵头也不回地跑路。
前几日他还因记动作快洋洋得意了好一会儿,谁知道现在却败在不够软上,头都大了一圈,在路上没忍住为自己辩解:“我明明没有一个动作是错的。”
殷辞月最近少见小骗子这样乖的时候,趁机揉了揉眼前垂头丧气却毛茸茸的脑袋,“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这并非谎话,只是那师姐的要求过高,毕竟这次落落为神女还顶着美人榜第一的名号,旁人抱有极大期待为必然,不能用寻常的标准来要求。
宴落帆闷闷不乐,甚至想下个腰来证明自己,“我还是尽力吧……”
一到坊阁图云大师推门就看着这哭丧的小脸,出于长辈心态以及对美人的偏爱,她忙问:“这是怎么了?”
方香菱耸耸肩,代为解释:“她动作不够柔,被师姐给训了好一通。”
图云大师一笑,这不正是时候?“只要穿上我这神女服,就算你硬得好似块木头,也能比水蛇还要灵动。”
这形容,宴落帆很难抱有好的幻想,可架不住图云大师一股脑地连拉带拽,他还是被推入里间更换衣物。
看到摆放整齐的神女服,颜色方面自然是没得说,这便是传说中五彩斑斓的白吧?在光芒的照射下闪着碎光,伸手摸上去却又不会感到粗糙,丝滑细腻若风轻柔。瞧着样式繁复可穿起来却简单得很,宴落帆自从穿进这修真界已经好久没遇到这样方便的衣裙了。
而且配有整整五片飘带,分别在头发,脖子,腰间以及双臂,他随便做了个祝舞中的动作,看着身下的影子一时震惊。
这就是传说中的化腐朽为神奇?
外面不知为何有些吵闹,宴落帆没放在心上兴冲冲地跑出去准备分享,“云图大师真的好厉……”害。
笑容凝固在脸上,剩下的话吞回嘴巴里,谁能给他解释一下这小小坊阁什么时候聚集了那么一大堆人?宴落帆茫然且无措地站在原地。
殷辞月好似不知道低调二字怎么写,看着他家小骗子的一瞬间:“好看。”
一身碎光素白已经复杂繁复的纹样放在寻常人身上会是灾难,可眼前人拥有足够嫩白的肌肤,完全没有被压下的感觉,再加上本就偏柔和的琥珀色双眸,以及由络新妇织锦而打造的飘带无风而动,恍惚间说成殒世仙子也不为过。
云图大师则是一脸欣慰,有种做出如此合适美丽的衣裙就算现在死去也毫无遗憾之感,不过她上下扫视,精益求精道:“还有些地方可以做出修改。”
剩下的人从震撼中相继回神,尤其是刚出现的那几个外来弟子,不知晓眼前人的身份,只能感叹:“神女降世也就只有这样的程度。”
一容貌出挑秀丽的女弟子不好意思地抿了抿红唇,拱手道:“我范玉黎甘拜下风。”
宴落帆正尴尬,听到这个名字倒是反应过来眼前人的身份。范玉黎,美人榜第三,自认美貌绝世谁也瞧不上,性格是一等一的恶劣,所谓仗美行凶是她最常做的事,在小说剧情中和虚假的原主水火不容,互相使绊子。
这是过来找事的?他慢半拍反应过来。
金舒荣见他茫然,也只好摇头解释情况:“她觉得这才的神女应该由……”
“不是!”范玉黎矢口否认,“我只是过来瞻仰一下第一美人的尊容。”
金舒荣:“……”瞻仰是用在死人身上的吧?
话说敢不敢变得再快一点,方才气势汹汹非要云图大师做神女服的人到底是谁?
范玉黎也是心中委屈,她认为自己受到了欺骗,朝身后一伸手,命令道:“把那画轴递给我。”
身后那两人忙不迭地安排上,双手递了过去,“在这。”
范玉黎“啪”地一下将画卷打开展示上面的抽象人物,对宴落帆抱怨:“你们临谷峪的人可真坏,在舀春路那小坏蛋明明说这画是最像你的,还说是你亲口承认过的唯一一幅。”
“我、我确实承认过……”
宴落帆不知从何处解释,这不是那体验生活的小少爷画的吗?居然到现在才卖出去也是离谱。
范玉黎大受震撼,在她看来胆敢将自己画成这德行的应该被乱棍打死,语塞半天,最后终于憋出来句:“这就是那些人嘴里说的人美心善吗?”
宴落帆闻言羞耻得不行,“不是不是。”
范玉黎很是迟疑,她一直都奉行一个道理:只要人足够好看做什么事都会被原谅,所以做错事也从不道歉。
可眼前出现了个比她更好看的人物,还没那么蛮横。
范玉黎委屈巴巴:“怎么可以这样?”
宴落帆摸不着头脑,试探道:“你因为我被骗的灵石,我会给你。”
范玉黎并非此意,她将身侧柱子重重一锤:“不可以这样!你比我好看都这么温柔,那我的蛮横不是很没有道理吗?”
宴落帆并不知其中的逻辑关系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是大狗狗
不过还没等宴落帆理清楚逻辑关系, 范玉黎身后的那两个男弟子已经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态度之谦卑令人咋舌。
“师姐如果一直恼怒,脸上可会长皱纹, 一定要开心起来才可以。”“对啊, 而且美人之间性格存在差异也属正常, 没人要求师姐必须温顺和善,而且我们也不觉得这是蛮横。”“我们就喜欢师姐这个样子。”
范玉黎似乎是被说服, 一叉腰,下巴微抬训斥道:“谁允许你们站得那么近的?远一些,别让师兄看到反而误会些什么。”
那两个男弟子相视一眼之后, 还真后退撤开了一段距离, 只是脸色瞧着不太好看。
见状范玉黎很满意地找出一面小水镜,左右看了眼自己的脸蛋,又假意拂了拂灰尘, 这才扯着语速缓缓道:“之前我听说过你的一些作为,以为你定是个虚伪小人。”
说完她一声轻叹,很是郁闷,继续说道:“现在这样我倒情愿你是传说中那个虚伪小人, 下次美人榜大比我岂不是又没戏了。”
在原着剧情里原主和范玉黎不对付的原因就是这个,一个是明目张胆毫不遮掩地坏, 另一个总是要摆出一副菩萨心肠的模样, 却最喜欢明里暗里的拉踩, 而且都极其看重美人榜排名。
宴落帆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只能含糊其辞:“这、这都是说不准的事。”他希望那个时候已经恢复男子身份。
范玉黎才不愿意听这些客套话,她自觉不快, 朝一边殷辞月所站的方向看了两眼, “你未婚夫天赋好, 长得倒也不差。”
“嗯,”宴落帆点点头,很是认可,“确实是这样。”怎么,这就发展到要争夺未婚夫的剧情了?
然而范玉黎话锋一转,“既然如此你定是瞧不上旁人的,可不能和我抢师兄了。”
宴落帆不知这话从何而来,毕竟,“我都不知道你师兄是谁。”
范玉黎也没有解释的兴趣,用手拨弄了两下头发,“你最好不认识。等我回去就告诉他,你早已将他忘掉,省得他还对你牵肠挂肚,有段蓉语一个就足够惹人心烦了。”
放下这句话,范玉黎便甩甩袖子离开,穿着一身花裙子背影好像是只斗气昂扬的花孔雀。
“安溪门果然不是好相处的,所有门派也就只有他们的弟子才有胆子过来争神女的位置,齐长老可是又有得头疼了。”金舒荣说完这话便被云图大师叫过去更换衣装,也没了继续解释的机会。
今日不过是个小插曲,至于那个什么不知姓名的师兄,宴落帆更是没放在心上。毕竟近日来和他套近乎的其他门派弟子,人山人海,个个都说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记不记得住算是一回事,他们郾城什么时候来过那么多修士?撒谎也不知道找个新鲜的。
正出神,金舒荣已换完衣装出来,也是让人眼前一亮。毕竟神女的服装都进行了大改,引路的服装若是不变实在有些厚此薄彼。引路的衣物瞧着是水墨所泼成般,一气呵成,带著书生文气,金舒荣褪去一身华服和沉甸甸的金银饰品,瞧着更像是邻家大姐姐,温柔解意。
宴落帆真心实意地夸奖了几句,本来不喜欢这种寡淡装束的金舒荣也来了兴致,提着衣裙转了两圈展示。
等各位女子换衣服之后便轮到男子,第一个便是要担任神子的殷辞月。
宴落帆还蛮期待的,所以从殷辞月进入里间起就一直聚精会神地等待,半炷香的时间过去,殷辞月身着纯白神子服出现在众人面前。
让人产生一瞬间恍惚,似乎真看到了天上的神祇,冷漠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举手投足之间又有对俗世的怜惜。
宴落帆赞美的话也是脱口而出:“真好看。”似是皎皎明月,令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占据。
云图大师也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硬是推着两人站在一起要她看看到底相不相配,盯着越看越欢喜,最后在两人额间各添了一点朱砂,似是点睛之笔成为二人唯一的眷恋,和尘世唯一相接的地方。“这才有了人味儿。”
一切都等到真正天祭日那天呈现在众人眼前。
殷辞月也很期待那日到来,因为至今都没见到香囊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又不好明里暗里的催促,担心小骗子失了兴致。
一直到月末最后一日,他刚在演武场将觊觎他家小骗子的人名正言顺教训一顿,归来就看见小骗子正当在院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秋千,见到他时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又迅速拉了下脸,似乎是在和自己较劲一样,非要黑着脸将东西递出去。
“喏,这是你之前要的香囊。”小骗子将手中香囊攥得很紧,眼神正在飘忽,拧巴地补充,“确实是有点丑,你如果介意的话直接扔掉也行。”
一他怎么会扔掉落落亲手给他绣的香囊,虽说上面只有一棵孤零零的兰花,不过也可以看出是下了工夫才能绣出来的,比预想中歪歪扭扭敷衍的样子强上不少。
殷辞月收入手中,“我会佩在身上。”
宴落帆也不再继续说一些别扭话,仰着小脸弯起笑眼,认真道:“祝你生辰快乐。”然后像缩回壳的小乌龟迅速回到房间关闭木门。
殷辞月垂眼正在考虑,他明日天祭仪式祝舞将在香囊带在身上让所有人都看到的可行性。
应该不行,毕竟之前云图大师就说过自己衣服上不让有任何多余装饰,他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等到翌日,祭天仪式尚未正式开始前,宋青望找到自家好兄弟准备聊上两句,顺便讨论一下哪个门派的女修最漂亮,刚准备开口,就破天荒地听到殷辞月主动展开了话题:
“你有收到过香囊吗?”
宋青望不明白这是怎么聊到这里的,不过并不妨碍他回答:“没有。怎么,是其他门派的女修往你这里塞香囊玉佩了?”
殷辞月摇头,并将香囊取出展示,嘴角弧度微扬,语气带着极易被忽略过去的小炫耀:“这是落落昨日送我的生辰礼物。”
宋青望看着半晌欲言又止。
说实话,这香囊品相着实一般。不过想到那作为第一美人的小祖宗整日挑事,难得让人舒心一次,他就默默将吐槽的话咽了回去,“啊,心意最重要,仔细看看也还好。”
当然。
尤其是放在殷辞月眼中,这香囊是越看越好看的,处处都透着讨喜。
接下来天祭日迈上正轨,展开的第一个环节便是祝舞,而他们这些被选中的新入门的弟子都要站在同一个位置进行等待,当辰时则会一同踏上那白玉长梯,再按照定好的环节行事。
宴落帆很紧张这种“万人瞩目”的事,所以一直在脑海中预想接下来要做的每一步,时不时还得做点小动作辅助记忆。
正当他做一个抬手动作时,“阿宴!”
一道极为陌生的呼唤,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然后宴落帆动作一僵,紧接着的反应:欸?我刚才想的是哪个部分的动作?都忘光了,可恶!
那喊人的男子穿着并非临谷峪的衣物,瞧着倒是俊朗,而且眉眼含笑的模样像是只大型犬,毫无攻击性。他身边的女子倒是熟一点,正是不久前到坊阁找事儿的范玉黎。
她正一脸不爽地埋怨:“师兄,我都说过了他不记得你是谁,我们还凑上去干什么呀?”
被唤师兄的男子充耳不闻,连笑容都没有丝毫改变,声音轻到似是害怕惊扰到来之不易的美梦,“阿宴,好久不见。”
至于被喊的当事人,宴落帆第一反应是去回想剧情里有没有这么一个人物,答案是没有,然后再开始从记忆里努力回想自己穿越过来,这几年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最后的答案依旧是没有。
所以他很谨慎地反问:“我们在什么时候见过?”
“阿宴,我是小豆啊,你已经忘记了吗?”这位称自己为小豆的安溪门师兄见自己被遗忘,仿佛脑袋上真有两个狗耳朵慢慢垂了下来,很是难过受伤。
这样宴落帆可忍不住心软,说实话他对小豆这个名字的唯一印象,是自己在原世界收养的一只流浪狗。
原谅他总是喜欢往家里捡各种小动物。
宴落帆假装自己已经想起:“啊!我有印象了,记得我们当时第一次见面是在……”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小巷子,当时的雨下得很大,是你塞给了我一块馒头。”
这位小豆同学果然很上道,迫不及待地填充上答案,而宴落帆从头听到尾越来越迟疑,这可不就是他养的那条狗吗?不可能吧。
不过待听到馒头二字,他松了一口气,当时给小流浪狗的是烤肠,紧接着倒是猜测出来,这应是原主还没被宴城主找回,仍在流浪的那段日子里交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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