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穿越重生]——BY:挽轻裳
挽轻裳  发于:2022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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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巧盈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头低得不能再低,不敢抬头看景彧一眼,明显是心虚。
  白锦扶不相信地冷笑道:“既然是醒酒汤,为何要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送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懂得避嫌还是刻意为之?还有,怎么不见陆棠他们人?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景彧不再给汪巧盈多余的眼神,扬声朝门外道:“外面的人进来。”
  外面两个仆妇听到声音走进来,跪下来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等候发落。
  景彧面无表情地道:“去通知太夫人,今晚就着人将汪氏送出府送还汪家,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汪氏再上门。”
  汪巧盈听完后猛地抬起头,一脸的不敢置信又伤心欲绝,随后跪行到景彧脚边捂着胸口哀泣道:“侯爷!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对您一往情深,您难道真的体会不到吗?侯爷,求您别赶我走,求您让我留在您身边吧,哪怕是当个妾,不,哪怕为奴为婢,只要能留在您身边伺候您,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景彧厌恶地转过头,对那两个仆妇道:“你们两个是没听懂我的话,还是想我现在一起发落了你们?”
  仆妇们忙动作麻利从地上爬起来,过来架起哭闹不止的汪巧盈将人拖了出去,等哭声走远后,屋里屋外都恢复了安静。
  白锦扶先去把门关上,然后回到景彧身边坐下,仔细地观察着景彧的脸色,问:“你真的没事?你是什么时候醒的,我一来发现汪巧盈在你房里,还以为你们……幸好没出什么事。”
  景彧微微侧过脸,有意无意地躲避白锦扶探究的目光,哑声道:“本来是睡了,听到你在外面闹的那些动静后就醒了,本来也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白锦扶忽然想到什么,看了眼地上那摊水渍,“那汪巧盈送来的醒酒汤你喝了没?”
  景彧点了下头:“喝了,她趁我熟睡时喂我喝了大半碗。”
  白锦扶怀疑地道:“那真的是醒酒汤?会不会还放了别的东西?安全起见,要不请大夫过来瞧一瞧?”
  “不必,我心里有数,此事毕竟事关家丑,不宜对外声张。”景彧抬手打断他,“你不是回去了,怎么又到我这儿来了?”
  白锦扶想起正事,从怀里摸出金鱼玉雕,递到景彧面前,“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景彧随手从白锦扶手心里拿走金鱼玉雕,“我收下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白锦扶觉得奇怪,景彧怎么连他送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就这么着急赶他走?而且眼睛也不看他,好像一直在避开他的视线。
  不对劲。
  “你怎么了?”白锦扶拉了拉景彧的衣袖,脖子伸长了把脸凑到景彧面前,仔细地盯着男人观察,结果被他发现景彧的脸倒没什么大变化,但是脖子和耳朵都很红,呼吸声也能听得出来很粗重,还有带了点急促。
  白锦扶好奇地用手摸了摸男人脖子上的肌肤,感受到上面灼热的温度后,惊呼出声:“你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白锦扶的触碰带给景彧的反应极大,男人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了些,反手攥住白锦扶的手腕,幽暗的黑眸瞪了眼白锦扶,哑声警告:“别乱碰,没有发烧,是那碗醒酒汤里加了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都是男人,白锦扶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景彧的意思,怒极反笑,“居然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无耻之尤!侯爷,这虽然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本不该置喙,但今日就算你怪我我也要非说不可,你那个继母,还有二弟,尤其是那个表小姐汪巧盈,这三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日后一定要小心提防他们。”
  “我明白。”景彧松开白锦扶的手,似乎觉得很累,闭着眼倾斜身体靠在床头的柱子上,再次催促白锦扶离开,“你快走吧,我这儿已经没事了。”
  皮肤上的薄红已经蔓延到景彧的脸上,让原本清俊的脸染上了欲的痕迹,单薄的中衣下,精壮紧实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握成拳抵在床沿上,显然是在极力忍耐。
  白锦扶不敢苟同地拧起眉头打量着男人,“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去帮你倒杯凉茶来吧?应该能帮你缓解药性。”
  白锦扶起身正准备去倒茶,景彧倏然睁开眼,一把拉住白锦扶的手,黑眸中带了丝丝猩红之色,危险地注视着白锦扶,“我都说了我没事,让你快走,你能不能听话点?”
  白锦扶咽了口口水,怔怔地道:“可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你明明需要我留下照顾你。”
  “我、不、需、要。”景彧一字一顿地说完,可能是觉得自己对白锦扶说话的语气太过冷淡了,用力闭了下眼,缓和语气道,“我的酒还没醒,又喝了汪巧盈送来的汤药,你留下,只会造成我的困扰,你明不明白?”
  “我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白锦扶的心跳因为景彧的话不争气地加快跳动,耳边心跳如鼓,大脑里一阵阵晕眩,理智告诉他不该在这时候与景彧有再多纠缠,可本心却在提醒他,有些问题没弄清楚答案,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你喜欢的不是女人吗?而我是个男人,又能对你造成什么困扰?”
  景彧眉头动了动,慢慢松开白锦扶,撇过头漠然地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白锦扶却在景彧松开他手的瞬间,反抓住了景彧的手,另一只手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面对面站在景彧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问:“景彧,你不舍得我走,除了因为我们的交情,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这是白锦扶第一次唤景彧的名字,景彧听到后喉间滚了滚,默然了会儿后,扭动身体想要推开白锦扶,声音沙哑地道:“没有意义,毫无意义,阿扶,如果你还想认我这个兄长,你就快走……”
  “我本来就没想认!”白锦扶手下骤然发力将景彧推倒在床上,随后倾身覆上去,撑起一只手俯视着下面的男人,嘴角微微挑起来,笑得无奈又伤感,“我知道这么做是错误的,可是这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你能体会吗?”
  景彧定定看着白锦扶,脑子里因为酒精和药性的催化,变得越来越混乱,眼前的这个阿扶看起来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他认识的那个阿扶很乖巧很懂事,而现在这个,一点儿也不听话,偏要和他对着干,可为什么,为什么他感觉……心跳快得不像自己。
  “我能帮你,我想帮你,让我帮你。”白锦扶空出来的一只手,轻轻地抚上男人英俊的眉眼,红唇微张,吐出的话语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能力,让景彧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眸,“既然喝醉了,那就当它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不好……”
  景彧既喝多了酒又中了药,可白锦扶是清醒的,他当然不会趁人之危,只是用最简单的方式帮景彧纾解压抑的痛苦,也只有这种情况下的景彧,才没有拒绝他。
  青色织锦的床幔放下来,阻隔了外面的光亮,床里面光线晦暗不明,助长了情焰的滋长,平日里端方清雅的男人,现在披头散发地背靠在床头,清俊的脸上覆盖着一层薄汗,眉眼低垂,薄唇紧抿,一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手背上青筋突兀,骨节泛白,一手攫住白锦扶的肩膀,力道失控,五指都快嵌进了衣服里。
  白锦扶跪坐在景彧旁边,背对着男人的脸,别说做什么更亲密的事,连看一眼景彧的勇气都没,可大脑却不受控地在想景彧脸上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终于感觉到景彧放松下来,白锦扶正想回头看一眼景彧现在是什么情况,却被景彧牢牢控制住了肩膀让他无法转身。
  男人低哑沉闷的声音自脑后传来:“够了,出去。”【专审请擦亮眼,攻都让受走了,还能有什么事?这种程度都要锁???】
  白锦扶缩回了酸软的手,不放心地询问:“那个……这样就好了吗?”
  “我说出去。”这次的声音里好像还含了一丝压抑的愠怒,按在他肩膀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
  应该是觉得被冒犯到了,所以不高兴吧。
  白锦扶脸上升腾起一片高温,他刚才是脑子一热,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不禁又羞又愧。
  景彧那样一个正人君子,发乎情止乎礼,若不是中了药,绝对不会与人做这种事,可他一时冲动都干了什么,这不是把人家一个根红苗正的好学生往阴沟里带嘛。
  这下都不用别人送他走了,他自己都没脸继续待了。
  白锦扶一言不发地下了床,临走前还不忘帮景彧理好床幔,看着床幔上映出来的男人若隐若现的身影,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就让所有的错误都停止在这一晚吧。


第35章 我也不后悔(双更)
  景彧晚上几乎是一.夜未眠,等白锦扶走了之后,一个人仅穿着单衣站在院子里吹了大半个时辰的冷风后,身体里的的躁动才稍稍平息了下去,被酒精扰乱的头脑也慢慢恢复了冷静。
  若不是刚刚最后凭着最后一丝自制力让白锦扶离开,他真的不敢保证后面会发生什么让头名两个人都后悔莫及的事。
  骤冷骤热地闹了大半宿,躺回床上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起床换好衣服推开门出去,只见陆棠和几个平时在这院子里伺候的小厮跪了一地,看见景彧从房里出来,几个人忙伏地磕头,口中说着请罪的话:“侯爷,小的们粗心大意,中了歹人的奸计,幸好侯爷洪福齐天没有让歹人奸计得逞,否则小的们万死莫赎,小的们该死,请侯爷降罪!”
  景彧冷冷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去了哪儿?”
  陆棠抬起头回答道:“回侯爷,昨晚小的服侍您睡下后,本来在院子外头守着,可忽然太夫人身边的林管事来说库房那边走了水,让我们几个一起过去帮忙救火,我们也没想到其中会有诈,就跟着林管事去了,可进了库房后,林管事就把我们反锁在了里面,直到今天早上才把我们放出来。”
  陆棠从小跟在景彧身边,对景彧向来是忠心耿耿,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景彧也差不多料到了他一定是被人给诓走了,才让汪巧盈有机会进到他这院子里来。
  不过这件事虽然不全是陆棠他们的错,但若不罚,不能引起其他人的警惕,于是道:“下去一人领二十鞭,若下次还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就不用在我这儿伺候了。”
  陆棠和其他小厮忙磕头领罪谢恩。
  景彧心里记挂着白锦扶马上就要启程离开侯府,还想在白锦扶走之前再见他一面,便让其他人都退下,出了院子先往白锦扶的住处过去,陆棠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上去伺候。
  景彧边走边问:“汪氏是否已经离府?”
  陆棠回答道:“回侯爷,人昨儿个夜里就已经送走了,本来还哭闹着不肯走,后来被太夫人找了两个粗壮的仆妇,直接把人绑了拿布堵住了嘴推上的马车,您放心,从后门走的,神不知鬼不觉,没一个人瞧见。”
  居然是杨氏亲手送汪巧盈离开的侯府,定然是知道东窗事发,急于和汪巧盈撇清关系才会故意这么做给人看的罢了。
  不过他这边急于安顿白锦扶,待会儿再去杨氏那里请安,看杨氏还能演出什么好戏来。
  不消片刻,便已经走到了白锦扶的院子里。
  院子里十分安静,卧房门紧闭,从院门到房门,不过几步路的功夫,景彧却生出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驻足在院门旁,迟迟朝前迈不出步。
  发生了昨晚上的事,待会儿见了面要怎么说?
  景彧心中一片忐忑与茫然,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经历过昨晚,他想送白锦扶离开京城的心已经不似之前坚定。
  虽然不确定是什么原因,但他内心一点儿都不想让白锦扶走。
  先把人送去城外的庄子上安顿,等到七皇子的风波平息了,这件事再也不会危害到白锦扶的时候,再把人接回来,至于人接回来之后要怎么做……景彧望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眼神闪烁了两下,就等那时再说吧。
  陆棠见景彧进了白锦扶的院子,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出神,迟迟没有往前走的意思,忍不住开口询问:“侯爷,您怎么了?不进去吗?”
  景彧回过神,瞥了陆棠一眼,“没什么,你在这儿等我。”
  然后独自走上前敲门。
  “咚咚咚”,轻轻敲了两下里面无人回应,景彧加大力道又敲了几下,开口道:“阿扶,是我,开门。”
  然而,屋里还是安静得无声无息。
  景彧眉头蹙了一下,感觉出有些不对劲,试探地伸手推了一下房门,没想到房门轻而易举地就被推开了,走进房里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到处不见白锦扶的身影。
  景彧立即转身问陆棠,“公子离开了?”
  陆棠摇摇头,“没有啊,马车还停在后门没走呢,没有侯爷您的吩咐,小的们哪里敢擅自做主让公子离开。”
  景彧紧锁着眉头,在白锦扶房里四处找了一圈,床上的被子被叠的好好的放在那儿,不知道是早上起床后叠的还是一晚上没睡,炕上摆着收拾好的行李包袱,却一样都没被拿走,桌上的鱼缸里,两条金鱼在里面悠哉悠哉地游着,水已经有些浑浊了,应该是好几天没换过水了。
  屋子里的痕迹,似乎都佐证了白锦扶已经很久没回来的事实,让景彧心头不由得感到阵阵发慌。
  人不在自己院子里,还能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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