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去脱离过去。
不太方便。
少年的笑容微微泛冷,扯着男人衣角的左手下意识的攥紧。
原书中,许清可以住进去。
他不可以。
少年脸上的冷意一闪而过,又恢复迷茫,他声音压的很软,带着委屈:“好吧,不过,我要哥哥陪着我。”
“嗯。”
邹尘答应:“我陪着你。”
少年仰起脸笑了一下,乖乖的跟着他。
男人牵起少年的手,走到调酒师面前。
躲在旁边看热闹的调酒师吓了一跳,他忍不住干笑了两声:“哈哈哈,邹,邹,邹秘,您过来了啊。”
这不是废话吗!
调酒师暗中“啐”了一口自己,又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说什么合适。
“哈,哈哈哈可真巧啊。”
调酒师尴尬的脚趾蜷缩,开始胡言乱语。
他在心里面默默祈祷,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千万不要扣他工资,把这件事算他头上。
把过错归给别人,是资.本.家一贯的套路了。
上次一个小男生在酒吧被欺负,他冷眼相看,结果被沈长清扣了两个月的工资,谁知道那个小男孩是沈长清的人啊。
调酒师咬牙。
这酒吧什么性质沈长清又不是不知道,这也能怪到他头上?!
万恶的有钱人!
“嗯。”
邹尘微微点头,淡淡的道:“把那个男人的资料发给我。”
“好。”
调酒师松了一口气。
不是扣钱。
“你干多久了?”
邹尘突然问道。
“!”
“三、三年了。”
调酒师欲哭无泪,不会是要辞了他吧。
真是天降横祸。
“该涨工资了,资料的事就麻烦你了。”
男人微微点头。
“啊……啊?不麻烦!不麻烦!”
调酒师受宠若惊的瞪大眼睛,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无措的注视着邹尘扶着少年远去,激动的差点蹦起来。
终于涨钱了。
邹尘不应该被叫邹阎王。
相比沈长清,他简直就是菩萨!
“……”
男人不知他因此换了外号。
他扶着少年到前台开.房,坐电梯,刷卡打开房间的门禁。
自始至终,少年乖巧至极的牵着他,不愿松手。
汗渍浸的双手有些湿润。
男人左手牵着他,右手虚虚扶住少年,怕他不小心磕碰到头。
白秋很轻。
轻的像是没有重量。
邹尘小心翼翼的将少年扶到床上,男人安顿好少年后,转身打算离开,乖巧坐在床上的白秋手上忽然一个用力。
男人一个不稳,朝少年倒去。
邹尘反应迅速,立马用右手撑起身子,左手虚虚放在半空,松了一口气。
他担心左手若是猛的向下压过去,会把少年的手扯伤。
幸好。
邹尘视线从手指上移开,身体立马僵硬起来。
男人才察觉——
他和少年挨的很近。
鼻尖近乎相贴,他能看见少年朦胧的双眼,和水润微红的唇间。
只要稍微向下。
就能触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天才派大星的地雷~mua
今天本来想吃咸蛋黄寿司的!
但是点外卖的时候点错了,点成了肉松qaq
可恶,好好奇咸蛋黄的寿司是什么味道。
第24章 24
少年的唇色鲜艳。
就像是浸了水的樱桃一样诱人,让人无端有种咬下去的欲望。邹尘鬼使神差的向下,和少年鼻尖相碰才清醒过来。
男人深吸一口气,停在半空。
冷静。
他调整呼吸间,白秋和男人相握的手微微用力。
少年仰头,水润的嘴唇猝不及防贴在邹尘抿紧的薄唇上。
男人嘴唇干燥,温热,带着薄荷味道。
“!”
邹尘瞳孔紧缩。
少年唇齿间弥漫柠檬的甜味,还带着一丝淡淡独属于酒的醇香。
很浅,却缓慢的涌入大脑,腾升出醉意。
让人不自主沉溺其中。
邹尘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微张,最终,男人还是选择顺从心意。他闭眼,少年嘴唇如他想象的一般,甚至比樱桃还要甜软几分。
唇齿交融,本想浅尝辄止的男人,忍不住在少年湿漉漉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
甜的。
裹挟着柠檬的甜味一点点往里钻。
邹尘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加深。
直到触碰到少年柔软的舌尖,他才骤然回过神,仰头脱离这个让他沉溺的吻。
“呼。”
男人偏过头,微微吐出一口气。
他呼吸中都带着一股甜腻的味道,是和少年亲密接触后杂糅在一起,不属于他的味道。
柠檬,薄荷,和不知名的酒香混杂。
汇聚成难以言表的暧昧。
邹尘有些懊恼的抿唇。
白秋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他坏心眼的盯着男人不停滚动的喉结,双唇贴了上去。
少年微微含住男人的喉结,舌尖不停抵.弄,舔.咬。
“唔。”
邹尘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敏.感的要.害被这般作弄,从灵魂涌出令人震颤的酥麻感让他不受控制的绷紧身子,勉力开口,才察觉自己嗓子暗哑的可怕。
“少爷……”
邹尘话语停顿。
他开口,少年便也随着他喉咙的震颤,在缓慢的打着圈。
“少、少爷,松口。”
邹尘的呼吸急促,他手腕勉力支撑着身体,尾音微微颤抖,声音暗哑,眸色一点点变得深沉。
“……别这样。”
白秋全当听不见。
男人略带纵容的行为让他越发猖狂,直到一滴汗水打在他的鼻尖上,少年才目光朦胧的松口。
空调开的有点高。
沾染的酒渍挥发,空气充斥着燥热。
邹尘微微仰头,骨节分明的手指青筋暴起,向下弯曲,用力抓紧床单,抓住一道痕迹。
男人低头,深邃的目光落在白秋脸上。
少年的发丝凌乱,他神色迷蒙,瓷白的皮肤透着红晕,又红又肿的嘴唇微张,轻声喘.息着,像是在邀人品尝。
……他方才尝过。
“少爷。”
他垂眸:“您喝醉了……吗?”
“嗯?”
白秋茫然的看着邹尘,凑上前,想要再次贴上男人的嘴唇,含糊不清道:“好舒.服……”
他右手顺势伸进男人西装,探入其中,邹尘的身形偏瘦,但只是看着,他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肌肉被汗渍打的微微湿润。
“别,这样。”
男人的声音越发暗哑。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强迫自己起身抽离,微微喘了一口气。
邹尘盯着少年脸庞,神色复杂,一滴汗珠从他下巴滑落,砸在白秋的脸上,他敛眸:“别这样……白秋少爷,您喝醉了。”
男人的神色落入眼底,白秋睫毛的微微颤抖。
“醒酒汤应该快到了。”
男人调整呼吸,起身理了理领口,少年并未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大约是方才折腾累了,如今看上去格外乖巧。
邹尘身形挺拔,不急不慢的走出酒店房间,看上去依旧自若,淡然。
关上房门的瞬间。
男人有些狼狈的靠在墙上,他大脑有些胡乱,他试图整理纷杂的思绪,无果。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少年柔软的唇。
邹尘有一瞬涌起纵容下去的心思。
只是一瞬。
白秋是清醒,还是无意识?
若是无意识,他只觉得自己的卑劣清晰可见。
若是有……
男人靠在墙上。
邹尘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更不清楚的,是少年的心意。
就像是只会设定程序不停工作的机器人,缠上了名为喜欢的丝线。丝线杂乱无章的裹住全身,超出程序外的存在让他不知所措。
稍不留神,就会被丝线绊倒。
可他不知道怎么做。
才合适。
简单粗暴的扯下丝线,还是理清。
毫无意外,前者更加容易,简单。
但……那是机器人重复往返生活中。
第一次出现的色彩。
邹尘缓慢的吐出一口气,目光落在手腕的表盘。
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他脱下凌乱的西装搭在手臂,下楼,要了一碗醒酒汤,酒店的醒酒汤是姜汤,加了红糖仍然带着一股姜的涩味。
白秋很喜欢甜。
邹尘朝酒店前台要了两块奶糖,攥在手里,他拒绝前台小姐的好意,端着托盘上楼。
白秋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少年睡姿并不乖巧,四仰八叉,露出白嫩的双腿。
“……”
邹尘抿唇,别开目光。
怕白秋第二天醒来头疼。
他还是轻轻扶起少年,喊了一声,白秋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乖巧的张嘴,男人握着汤勺,一点一滴的喂进少年嘴里。
白秋喝完,忍不住皱眉,委委屈屈道:“苦。”
邹尘犹豫着捏了捏兜里的糖。
人睡着了嘴里含着东西,很容易噎到。
他身上拍了拍少年的背,笨拙的安慰:“睡着了就不苦了。”
白秋:“……”
谢谢你。
邹尘小心翼翼的将少年双腿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确认无误,目光不小心落在少见微微红肿的唇上,咳了一声才移开视线。
“少爷,我走了。”
白秋没有任何反应。
邹尘自顾自走到房门口,关灯,换鞋,推开门的瞬间他不受控的回头。
少年将被子过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毛绒绒的头。
邹尘有很多话想说。
但最终,他只是缓慢的吐出无数次出现在他想象之中,却从未说出过的两个字。
“晚安。”
晚安。
真陌生的词。
男人并未离去,他倚在酒店的走廊过道,目光落在房间号上,从兜里摸出一颗奶糖,剥开,甜腻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邹尘绷紧的身体才略微放松下来。
这两个字,他想说很久了。
从第一次离开孤儿院被收养,到第一份工作,面容和蔼让他早些休息的老板。
可惜。
男人垂眸。
收养他的人想卖掉他。
他的老板想让他顶.罪.进.牢。
邹尘静静站在走廊里,直到天亮破晓,才下楼替少年点了一份早餐,出门,打车。
司机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健谈的中年人。
他热情的询问:“去哪啊?”
邹尘报出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打量他,男人气质卓越,握着一件一看便价值不菲的西装,衬衫褶皱,面容略带疲惫,仍透露出贵气。
怎么也不像住在那种地方的人。
“您是去那找人吗?”
“不是。”
邹尘低头,淡淡道:“回‘家’。”
如果那里能称为家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邹尘:放心不下,守门,但是不让他知道。
——
过两天就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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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37847423的地雷,mua~
今天买了蛋挞,好贵,但是蛋挞真的太好吃了!
第25章 25
出租车停在巷口。
司机的神色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啊, 实在是没办法开进去。”
“多谢。”
邹尘淡淡道。
他拎起衣服,下车。
司机收起愧疚的表情,忍不住“啧”了一声。
看着光鲜亮丽, 没想到居然是做这种生意的。
巷子是出租车不愿开进的地方,穿过杂乱阴暗堆着垃圾的巷口, 入目是一栋破烂斑驳的高楼,它的漆掉的一块一块。
与这座光鲜亮丽,灯红酒绿的城市格格不入。
贫民区。
“来……”
“我是这里的住户。”
劣质香水的味道扑面而开,女人一袭红裙, 口红画的夸张, 腰一扭一扭,话还来不及说完, 就被男人淡淡的打断。
“让一下。”
“啧。”
女人抱臂,上下打量着他:“看不出来,居然是同行啊。这一身名牌得不少钱吧, 你跟着的老板还挺大方的。”
邹尘认真想了一下:“不。”
沈长清和大方没有丝毫关系。
女人不相信:“诶, 你老板就只搞男的吗?女的行不行啊。”
邹尘:“不太行。”
“好吧,”女人耸了耸肩,“变.态死gay。”
沈长清无辜被骂。
现在是下班时间。
邹尘没有为老板辩驳的想法, 微微点头。
女人小声嘟囔了几句, 挑了挑眉:“为了挣点钱在大老板身下也挺不容易的吧,他们有钱人的怪癖那么多……”
“要不我们两个试试,放松一下?”
“不用。”
邹尘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侧身从女人身边穿过。
女人见状, 立马变了神色, 一口“啐”在地上, 鄙夷的道:“装什么清高, 装成这副德行还不是得出去卖。”
邹尘步伐不变。
这栋楼没有电梯,他的房间在十六层。
楼梯老化严重,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响声,男人忽略各种各样的声响,走进房门,被呛了一下——他太久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