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O想重生[穿越重生]——BY:林啸也
林啸也  发于:2022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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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陆廷鹤就把他拉了起来,拖拽到了门口的穿衣镜前,隔着镜子和他对视。
  “这就是你说的不行?”
  镜子里祝挽星的脸已经烧的滚烫,后颈的腺体快速鼓涨起来,他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才后知后觉道:“我……我怎么又… 发情了……”
  “呵,满屋子都是你的味儿,又玩欲拒还迎那一套。”
  陆廷鹤贴着他的耳朵冷声道:“祝挽星,你前世也是这么勾引Alpha的吗?”


第12章 一个修罗场
  陆廷鹤照在镜子里的脸阴沉如水,冰冷的嗓音贴着祝挽星的耳膜擦过,言语间满是轻蔑和讥讽:“祝挽星,你前世也是这样勾引Alpha的吗?”
  因为发晴而潮红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来,祝挽星惊恐的瞪大眼睛,声音虚的发飘:“哥?你……说什么……”
  “还装呢?”
  陆廷鹤嗤笑一声,捏着他的下巴掰正,抬眼和人在镜子里对视,“你已经知道了吧,我也重生了。前天早上开始你就不对劲儿,是我那晚喝醉酒说漏了?”
  祝挽星如遭雷劈般怔在原地,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假的也没有了……
  “你可真能演啊。”
  他抓着祝挽星的手腕猛地按在镜子上,“先是虚情假意的陪在我身边,之后就假装愧疚隐忍,现在又着急去找陆逢川,怎么?装不下去了?”
  “不是!哥,我没装…… 我是真心的……”
  祝挽星半睁着眼睛急声解释,额头上疼出一层冷汗,他特意穿了一件手套衫遮住手背上的伤口,现在那里正被陆廷鹤攥着按在镜子上。
  陆廷鹤根本听不进他的话,眼底腾起一层层红血丝,“都和他说什么了?嗯?也说给我听听啊。”
  “说我是妓女生的贱种?还是讨饭的乞丐,嗯?” 他抓着祝挽星的手狠狠撞向镜子,“说啊!”
  “不是!你不是!哥你别这么说……” 祝挽星心疼的要碎掉了,拼命的摇头否认,“我们两家有生意,我去找他是想——”
  “想干什么!” 陆廷鹤不知道被什么激怒,抬手就把他甩在了沙发上,满眼猩红的低吼道:“想商量着怎么弄死我是吧!”
  茶几上的玻璃碗被扫落在地,那三颗青涩的果子滚了出来,陆廷鹤几乎是瞬间就笑出了声,“对,你还去村子里调查我。”
  有一颗果子滚到祝挽星旁边,他正撑着沙发费力的起身,还没来的及伸手那颗果子就被陆廷鹤踩烂了。
  他也被按着后颈压进沙发里,“摘这个干什么?羞辱我?想帮我回忆一下我悲惨的童年?”
  祝挽星无力的挣动着,额头烫的厉害,后背却阵阵发凉,眼泪滑下来很快就流进嘴巴,“没…… 我没有…… 是村长说你……以前吃不到,我想摘给你尝尝……”
  明明发情的是他,陆廷鹤却像是彻底失控,隐忍多年的不甘和恨意在看到祝挽星和陆逢川见面时被点燃,又在此刻彻底爆发。
  他突然大笑起来,癫狂的像是吸药过量,“对!我就是吃不到,我摘的每一颗果子都要拿去卖,赚不到钱我就要饿肚子,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小少爷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啊!”
  祝挽星的心脏要碎成好几瓣了,每一瓣上都有个脏兮兮的小陆廷鹤,正捧着果子看向他。
  “我没觉得可笑……” 他带着哭腔解释,费力的去抓陆廷鹤的手:“哥,我心疼你……”
  “心疼我?” 陆廷鹤嗤笑起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别装了祝挽星,你谁都会心疼,就是不会心疼我!”
  他猛地把人翻过来卡住喉结,阴鸷的眼神像是吐着信子的蛇口。
  “你心疼你爸,心疼自己,心疼家里的生意,你什么都心疼就是不会心疼我!我他妈就像你在路边捡的一条狗!想起来了就逗一逗,出事了就毫不犹豫的扔掉!”
  祝挽星抓着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眼泪胡乱的流了满脸,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在撕扯着疼,却都不如陆廷鹤看向他的眼神更刺骨,像是带着倒刺的小刀捅进心口再一刀刀剜出来。
  “对不起……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自利…… 是我害死你…… 我错了……” 他闭上眼睛痛苦的忏悔,蹭着他的手腕哀求:“哥… 我真的知道错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一句对不起就能把所有事都揭过去?” 他把人拽起来砸进沙发里,疯了似的低吼:“祝挽星,在你眼里我他妈就这么卑微这么下贱是吗!”
  后背上的伤口不知道第几次磕上沙发扶手,祝挽星能感觉到渗出的血要把纱布浸透,他紧咬着下唇忍住痛叫,想挣扎着坐起来,又被陆廷鹤用力按了回去。
  “唔!不要……” 他猛地挺起胸口,痉挛着抖了两下,“哥……我疼……”
  陆廷鹤冷笑着看他,“你也知道疼?磕几下就受不了了,那我呢……” 他掐着后颈把人拽起来,抵着人的额头,“祝挽星,我不疼吗?”
  一句话像是钝刀似的直直捅进心口,祝挽星连呼吸都哽住了,他不敢再看陆廷鹤的眼睛和手,刚阖上眼眶就涌出两股泪:“对不起……”
  满室都是祝挽星的信息素,混着榛子味的威士忌此刻苦的人喉咙干涩,陆廷鹤被搅在其中,本就癫狂的脑袋里像是平地拔起了一座喷发的火山,要把他的理智全都烧化。
  他在祝挽星后颈抹了一手的冷汗,像是此刻才想起来对方在发情,“热吧,出了这么多汗,我带你去降降温。”
  祝挽星身上滚烫,脑袋也昏昏沉沉,但潜意识里却特别清醒,他踉踉跄跄的被陆廷鹤拽到浴室,刚一抬头冰凉的水柱就打了下来。
  “唔、哥……” 凉水把他刚腾起的热意全都浇灭,也冲过粘连着纱布的伤口,他惊呼着喊疼,浑身颤抖着想躲,又被陆廷鹤逼到墙角,水柱持续不断的打下来,淋了他一头一脸。
  “我临死前是不是说过让你别再恶心我,嗯?” 陆廷鹤把他抵在墙上,卡住他的喉结,“你怎么还敢来找我!祝挽星,你怎么敢的啊!”
  他被水呛得直咳,身体不断腾起晴潮,又被冷水反复浇灭,胸腔里烧的滚烫,身体却一阵阵发寒。
  “对不起……对不起……哥……”
  祝挽星像落水的狗一样被他按在花洒下,有气无力的解释:“我不知道你也重生了,我以为…… 我以为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怎么重新开始?还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吗?”
  他嗤笑一声捏住人的下巴,逼他抬头和自己对视,“祝挽星,辛苦你装了这五年,我还真以为你对我有那么一点愧疚,没想到你转头就又和陆逢川搅到一起了。”
  “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演的很好啊,嗯?”
  嘴唇被手指碾过,熟悉的话钻进耳朵,祝挽星强撑着睁开眼睛,又想起那个混乱的晚上。
  陆廷鹤抬手关了花洒,一瞬间整个浴室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冰凉的话音:
  “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一起睡吗,因为我怕自己忍不住一把掐死你,知道我为什么故意在你发情期时加班吗,因为我从没有把你当成我的 omega,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把你往死里弄吗,因为我一点都不会心疼。”
  祝挽星的眼神慢慢从茫然变得怔愣,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一滴眼泪就突然涌出眼眶,陆廷鹤向他走近半步,祝挽星却浑身颤抖着退了回去,“别说……别说了……哥我求你别说了……”
  陆廷鹤面无表情蹲在他面前,按了下他的眼角,“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喜欢你喜欢到情难自抑啊?别傻了祝挽星,这五年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第13章 两个修罗场
  祝挽星浑身是水的瘫坐在地上,浴室的小窗没关,侵袭进来的晚风要把他吹透了,他怔愣的抬头看向暴怒癫狂的陆廷鹤,对方还在发狂的低吼,但他像是聋了一样听不进一点声音。
  只有陆廷鹤那句话在他耳边环绕震动,一次次擦过他的耳膜:祝挽星,这五年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
  他像是痴傻了一样辩不清这句话的意思,脑袋里不断回放着重生之后的片段,从十六岁到二十一岁,这是他最小心翼翼努力生活的五年,像个东躲西藏的小贼,战战兢兢,但又满怀期待。
  他学着做了所有陆廷鹤爱吃的菜,背着书包去接他下班,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当做启动资金和他创业,傻笑着把这栋别墅当成自己后半生的家去布置,又在陆廷鹤易感期时献祭似的把自己全部都交出去。
  他就像一只笨拙的小蜗牛,把所有的希望都藏在肩膀上的小房子里,一步步慢慢的往前爬。
  然而身上越来越疼,每走一步都像在割他的肉,等他终于受不住低头看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施舍给他的路,只有一片白花花的盐场。
  他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融化,尖叫着想要托住肩膀上的小房子,回过头才看到陆廷鹤正在他身后冷眼旁观,等他彻底化成一摊水时再把他连壳一起踩碎。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祝挽星半睁着眼睛,感觉自己要被烧着了,他用力的吸气,胸口的压迫感却越来越强,低头一看,原来陆廷鹤正按着他的胸口。
  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开了,凉水从他头顶浇下来,陆廷鹤掰着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冷笑着问他:“尝到了吗?被人骗的滋味。”
  “怎么样啊祝少爷,好玩吗?你不是最爱玩了吗?”
  祝挽星不作声,他就把人拽起来撞在墙上,“说啊!我问你呢,好不好玩!”
  祝挽星被撞的眼前一黑,又被水浇醒,他止不住的哆嗦,满身的伤口都要被水泡发了,脑袋烧的滚烫,喉咙也干涩着发不出声音。
  陆廷鹤不停的逼问,卡着他的喉咙让他回答,祝挽星的眼神好不容易对焦,抖着手慢慢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哑的像生吞了沙子:“哥……我疼……”
  陆廷鹤大笑起来,抓着他的头发逼近,“我的小星星真娇气,这就疼了?”
  “那我呢?” 他掐着人的脸低吼:“嗯?我怎么办?”
  “你疼了还能求饶,还能和我说,我怎么办?啊?他们堵着我的嘴,把我像狗一样按在地上挖我的腺体,你告诉我我怎么办!我他妈去和谁说!”
  “祝挽星,我也疼……” 他拉着人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眼睛猩红一片,“谁能来救我啊!”
  “砰” 的一声陆廷鹤把他推开,撞上浴缸边沿,祝挽星疼得低叫,哆嗦着蜷起手指,眼睛已经睁不太开了,周身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摇晃,只有心口还乖乖的敞着,被他一把刀一把刀的插进来。
  陆廷鹤把他扶起来,拇指擦过他的眼角,“你说你心疼我?你心疼我……”
  陆廷鹤嗤笑着重复了好几遍,像是在讲什么匪夷所思的笑话,“那你知道吗,那天是我三十岁生日,我准备那天和你求婚的。”
  祝挽星呼吸一窒,又想到保险柜里那份写满自己名字的遗嘱,那是陆廷鹤奋斗了近十年攒下的所有家业,还没等见到天日就被陆逢川抢走了。
  “怎么样?是不是更好玩了?”
  “对不起……哥……对不起……” 祝挽星心疼的要喘不过气了,除了道歉什么都说不出口,眼泪被水冲掉又溢出来。
  陆廷鹤抵着他的额头咬牙切齿道:“你家里生意出了问题,我拿出公司一半股份想要帮你,你是金枝玉叶的小少爷,我就用我所有家业和你求婚,但是你等不及啊……”
  陆廷鹤抵着他的额头边笑边吼:“你等不及想要我死!你连让我吃完那顿饭都等不到!”
  “你眼里只有你家你爸还有你自己,从来就没有过我!” 他癫狂着大笑,攥着衣领把人扔再浴缸里,“你有哪怕一分一秒担心过我吗,啊?你想过一次我会不会疼吗!”
  祝挽星不知道第几次摔下去,从后背上流下来的水里掺了一点红色,又很快消失。
  陆廷鹤大口喘着气,手指深掐进掌心里却还是抖得厉害,只能抓着洗漱台让自己冷静下来。
  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不知道响第几次了,陆廷鹤看了一眼坐在浴缸里的人,抬脚出去接电话。
  “王哥,那边准备好了?”
  王嘉是他从村子里带出来的兄弟,这么多年一直跟着他,陆廷鹤不好出面做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办。
  事情有些急,两个人讲了好一会儿才定下来,身后传来一声响动,陆廷鹤皱了皱眉,“就这样,准备开始吧,挂了。”
  他快步赶回去,祝挽星已经走到了客厅,正撑着抽屉勉强站着,看陆廷鹤进来立刻转过了身,把手背在身后。
  陆廷鹤看了一眼打开的抽屉,抬脚走过去,“在藏什么?抑制剂?”
  祝挽星缩着肩膀慢慢往后退,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是……没藏——”
  “砰” 的一声陆廷鹤抬手重重关上抽屉,“我让你打抑制剂了吗?”
  祝挽星吓了一跳,脸色白的吓人,却还固执的低着头不作声,陆廷鹤朝他伸手:“拿来。”
  祝挽星扶着洗漱台后退,抬起红肿的眼皮看着他,眼泪滑进嘴里,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乞求,“哥……我没——”
  陆廷鹤面色一沉,“我让你拿来!”
  祝挽星肩膀一抖,低垂着眼睛伸出手,手心摊开,里面藏着的不是抑制剂,是陆廷鹤前天换下来的领带。
  他早就被高烧和发情热逼的神志不清,几乎是本能的去找沾着陆廷鹤信息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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