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穿越重生]——BY:鸣钟几何
鸣钟几何  发于:2022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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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此话一出,那僧人却是愣在了原地,仿佛卡顿了的木偶一般没了动静般,江屿风见他迟疑许久,才沉默着摇了摇头。
  此人为何一言不发?江屿风心下暗想,难不成修的是闭口禅?
  可当他再走近一步之时,那僧人却是骤然间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破烂的扫帚瞬间失去了支撑倒在了他的足前,江屿风默默地望着着突然发生的事情,只觉凶门里的确是与吉门不一样了。
  这些个怪力乱神在吉门之中都是不曾出现的,就算生门之中也出现过这种诡异的人像,但至少不会出现像这种突然消失在面前的违背常理的行为。
  幽魂吗……
  “这位施主,前殿才是参拜之处,为何您在此处?可是迷了路?”正当江屿风还未回神之时,身后却骤然响起了一个沙哑年老的声响。
  “不是,来寻人。”江屿风回头望向那个一身崭新织锦袈裟,轻捻着手中佛珠的老僧,却发现此人面貌似乎比先前那幽魂要清晰一些。
  可这人明明瘦得仿佛一把枯柴一般,但却又能从他身上觉察出一种极强的仿佛暗潮汹涌的灵力波动。
  “寻何人啊?”老僧依旧缓和地问道,眼神却是始终紧紧盯着江屿风的。
  江屿风望着他空洞的眼迟疑了一会儿,终是淡淡开了口,“长老可听说过宋必回?”
  “噢,必回……我记得。”那老僧却是突然轻轻哼笑了一声,“被半道捡回来的孩子。”
  “呃……”这叫江屿风不禁心中一震。
  “施主,贫僧可以告诉您。”那老僧声音幽幽地,仿佛要融入这风中一般,可片刻,却是忽然间转了话锋,“但您看我寺香火近来也不繁盛兴旺,可是愿意……”
  这老和尚竟是在这时候突然开口问他讨要好处?
  江屿风当下奇怪地皱起了眉,却是骤然想起民间所说的“一人不入庙”的俗语来,出家之人讲求万物皆空,竟又将这身外之物看得如此之重吗?
  “不过您一人出现在此处……没拿我寺中什么物品吧?”那人别有深意地道。
  果然是此意。若是他不将钱财拿出,说不定便会被栽赃作贼人了。
  江屿风忽地淡淡笑了一下,心中了然,他当下从怀中夹出颗玉珠子来,晃到了那老僧的面前。
  那老僧眼睛几乎是瞬间亮了,伸手便要去拿,却听江屿风低声开了口,“长老,这回可是愿意说了?”
  “虽然不知施主你为何会认识这孩子,找他又有何事,但我可劝您可离他远些。”那老僧谄媚地笑了笑,故作矜持地搓了搓手掌,“这小子可不干净呐。”
  “什么意思。”江屿风波澜不惊地开了口。
  “先不说他是我师弟从阳峒捡回来的,全村几乎就他一人从瘟疫里逃了出来,命有多硬。”那老僧别有深意地望着江屿风,“而且,他在我佛门清净之地可也不安分啊,前几天还被发现与隔壁庵中一小尼姑不清不楚……”
  “蛤?!”什么和小尼姑不清不楚?江屿风当下震惊地瞪大了眼。


第102章 经书
  这说的是宋必回吗?
  一时间江屿风深深的陷入了沉思,只觉此话又荒唐又有些好笑。
  宋必回此人最是生人勿近,平日里冷漠又疏离,曾经还一度让泽山众人都觉得此人根本是对人不感兴趣。
  如今竟然在寺中被传作与小尼姑有染,这叫他不禁有些无语无奈。
  难不成宋必回还有他所不知道的一段风流往事?
  他忽然有种撞破宋必回秘密的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虽并非佛门中人,但在清净之地,也应当收敛。”那老僧捏着佛珠,脸色却是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容,“如今应当是被方丈惩戒了还关在柴房中吧。”
  惩戒?江屿风原先心情还算轻松,如今听到这么一言,立刻叫他当下心中一凛,变了脸色。
  此事还不知真假,为何又会突然动用私刑?宋必回此人心气极高,此次不就是要将他的傲骨都折断吗?
  他这会儿还未入道,又寄人篱下,无依无靠,这群僧人在先前说不定也将他当成可以随便揉捏的软柿子了。
  可惜没料到宋必回从来就不是好惹的,怕是一时踢上了铁板,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借机打压于他。
  拿“与女子有染”这一罪名压在他头上,他恐怕是绝不可能忍受的。
  江屿风紧抿着嘴唇,匆匆地淡声问,“那柴房又在何处?”
  “您真要去?”那老僧没想到江屿风竟没被他动摇半分,一时有些悻悻地开了口,“在后厨边上。不过那又破又烂的,您去那儿干嘛?是那小子偷了您的钱?”
  可江屿风却是一时冷着脸,把那珠子顿时砸到了那老僧脸上,淡淡道,“我偷了他的钱,行吗?”
  “呃……”宋必回睁眼之时,面前抄写的经文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有些甚至已经凝固发黑。
  他沉默着看着手掌破口的鲜血顺着豁口的笔杆一路往下滴,然后渐渐与墨迹相互融合。
  原来是这个时候。
  他手不觉有些颤抖,但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荆棘条打上手掌之时还是钻心刺骨的痛,但到了后面便已经麻木了。
  冷汗几乎将他浑身都浸湿了,衣物沾在皮肤之上,让他觉着一阵冷一阵热,极其不舒服。
  他伸手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颊与额头,发现果不其然还是发烧了。
  一瞬间,当年的孤寂落寞立刻袭上了心头,但他清楚这些情绪更多的是梦行带给他的,本就是要击溃他的内心。
  他紧咬着牙撑着身边的土墙缓缓起身,上前想打开门时,却发现那木门被从外面锁起来了。
  应当是那些秃驴……他心中暗骂一声。
  手掌的鲜血沾染上了木门,看着倒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他这会儿还没有灵力,强破不开,但江屿风先前说,要自己早些来见他……
  一时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伸着手想将木栓推上去,可如他当年那样,木刺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指尖。
  血液缓缓顺着缝隙滴落下来。
  “必回。”但不知为何,迷糊之间宋必回仿佛是听到了那人在唤他。
  他一愣,一时以为是自己过于疲惫出现了什么幻觉,却是恍然听见屋外那熟悉的始终波澜不惊的声音又轻轻响了起来。
  “终于找到你了。”
  宋必回眼睛几乎是顿时亮了,他退后一步,见门栓被外面那人“咔哒”一声打开,光线骤然滑入昏暗柴屋时,他只觉腿上一软,当下扑进了那人的怀中。
  “必回?”江屿风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揽住了那人的身躯,却是恍然发觉宋必回身上烫得不行。
  而且此时的宋必回还有种少年身体抽长时的青涩感,却是清瘦得不行。
  身上的骨头甚至硌得他有些疼。
  这会儿的宋必回应当也才十多岁的样子。
  可匆忙之下他的视线一时落到了那人身后的桌上,却是猛地看见了那沾染了即将干涸血渍的经书。
  “这是怎么了?”江屿风只觉心顿时被提了起来。
  “师尊。”可宋必回却是低低唤了一声,将脸埋得更深了,他声音还有少年人的清亮,这会儿因为受伤连尾音都有些颤抖,“我疼……”
  他轻轻道,叫江屿风感觉当下心都被攥紧了。


第103章 血光
  江屿风原本还想与宋必回好好聊聊这有关他与小尼姑一事。
  可如今见到他这副模样,当下也只得先将这些事儿都抛到脑后去了。
  他将宋必回从怀里捞出来,却见他此刻竟是面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一般,冷汗涔涔地垂着眼,一副虚弱的模样。
  “你近来是有血光之灾吗?”江屿风深深叹了口气。
  先前开门是自找的,如今换了个门,却是伤得更重了,到了之后还不知又会出什么事呢。
  宋必回的手掌此刻已是鲜血淋漓,破开的皮肉混着血液粘连在一块,叫江屿风看得只觉心中直跳。
  难道当年他遭遇的也是这些吗?儿时是,一年前的梦行也是,到了如今,竟是再承受一遍这种催心剖肝的痛楚?
  江屿风的沉着脸色。
  人的确可能不会一直倒霉,但若真倒霉起来,说不定能要人命。
  这柴房先前还是紧紧锁死的,若是他不来,宋必回又该怎么办?
  无食无水,身负重伤,这群和尚竟是有杀人之心吗?
  下手狠辣,且贪恋钱财,倒活像是深山之中的土匪了。
  他原先还庆幸宋必回离开他之后,还能有一处容身之地,如今看来,倒像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宋必回这会儿精神不好,只得迷迷糊糊地倚靠在江屿风的肩膀上,但身上的伤痛却一直叫他睡不安生。
  江屿风身上的栀子檀香却始终幽幽环绕着。此时此刻,竟是成了他最大的慰藉。
  干渴之人在苍茫荒凉沙漠之中最渴望的也不过是一捧清流,千金都不换,而寂寥走入夜色的孤独之人,眼中也只有北斗阑干与氤氲清寒的弦月罢了。
  数年前的风一直吹到了如今。
  “那小子平时一句话也不说,瞧着怪吓人来。”
  “是吧,我也觉得,还是离他远些为好,先前明明净海师兄好心救了他,可前几日刚出山便被山中野兽叼走了,好心没好报,而且这人还是从阳峒出来的,命太硬,容易克死人,快走快走。”
  窸窣寂静的夜里,有人低声在角落交谈着,宋必回捧着一卷经书,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当时阳峒天道将倾,江屿风设下的法阵也濒临崩溃,他不得已逃出之时,却是恰巧遇到了一众的和尚。
  他们口中的净海,便是当时极力要求将他带回寺中的僧人。
  他原以为能再遇到一个依靠之处,可却未想如今竟是成了此种局面。
  一个外来之人,不清不白,不知底细,当他来到寺中,一眼望见那一双双探究的眼光望向他时,他便意识到,此处应当并不欢迎他。
  天门寺的香火并不旺盛,但僧多粥少,人们的敌意便总是会在涉及到利益之时,立刻暴露无疑。
  夜中的烛光在佛像前盈盈跳跃着,散开的碎金一般,风过之时,火舌会舔舐那铜金色的烛台。
  彼时这微弱的光照亮了其上庄严的佛像,那佛垂着眼望他,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慈悲与怜悯。
  这并非他道。
  因此当某日净海问他,是否与他一同遁入空门之时,他脑海之中只想起了那个鲜衣如火,戴着面具的熟悉的身影。
  他睁着双清明的眼望着净海,却终是缓缓摇了摇头。
  他总有一天要离开此处,前往那人所说的“泽山”的,他还有约定,不会长久地待在这儿。
  况且,他命重又冥顽不化,佛不渡他。
  净海起初有些惊讶,却终究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先前见他孩子眼神空明深邃,以为此人也是有佛缘之人,却没想他对佛法并不感兴趣。
  这下更是让宋必回似乎处处与旁人不一样了,加之他本人性格也沉默寡言,疏离冷漠,更是叫寺中的僧人们看不惯他。
  此后,宋必回便也总也会碰上些事,或是发现后厨中会唯独缺了他的饭菜,或是在他行过之时,有人悄声在他背后低言碎语。
  流言四散,人言可畏。
  即使净海总也会关照他,斥责那些造下口障的师兄弟们,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直到他在外出事,宋必回便也再没有了依靠,外人的矛头在这之后的指向也愈发明了,不再掩饰。
  无尽的冰冷黑暗的夜晚之中,命运也不会施舍他半分,一切都不过是被困在笼中的噩梦罢了。
  宋必回迷迷糊糊地想着,却感受到江屿风的指腹轻轻滑过了他的脸颊,片刻,柔软的手帕将他额头之上的冷汗擦去了。
  “祖宗,你这手倒也是命途多舛嘛,先前在开门也是。”半梦半醒之间,他忽然听见江屿风说了一句,“噢忘了,那是之前的你“宋必回”受伤的地方。”
  宋必回当即咬紧了牙。
  可那人继续在他耳边淡声念叨着,“我还想听听你那些风流往事呢,小尼姑又是哪个啊,作为师父,应当也能见见你的知己红颜吧?”
  “呃……”宋必回一时感觉心情很是复杂。
  原来江屿风这个时候还是比较在意这个吗?可这明明只是误会谣言。
  而且,此事又是何人与他说的?
  他不满地拿头去撞江屿风的肩膀,却被江屿风轻轻抵住了前额。
  “都这时候了还跟我撒娇。”那人依旧是淡淡的声音。
  他刚刚将宋必回的手上了药包扎好,又施了净符,至少这下能让这人舒服一些。
  但宋必回却也一直闹腾,就跟总也不安生的猫似的,叫江屿风都快抱不住了。
  “必回。”他只得叹了口气,别有深意地道,“你现在没灵力是吧?”
  宋必回一怔,却忽觉其中仿佛有威胁的意味,当下很是识相地不动弹了。
  钟遥夜这几日的头发都快被她自己扯光了。
  虽然只要遇到类似于梦行这种大型跳大神现场,她都会觉得倍感头疼。
  待到好不容易将一些哭天喊地逃出梦行的子弟安抚好,又得把一些在殿中摸鱼的重又塞回门去。
  她真是觉得自己就跟个整日披头散发捉小孩的厉鬼一样,真是被折磨得快没个仙君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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