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穿越重生]——BY:鸣钟几何
鸣钟几何  发于:2022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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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从来都觉得什么都是别人的错,她永远是绝对的正确。
  她高傲、冷漠,不过是将她的一片真心践踏在脚下罢了,她只觉得,这小小歌女命如草芥,绝不可能与她自己相提并论。
  所以需要时甜言蜜语,遗弃时又不屑一顾。
  南芷感觉自己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是她被蒙蔽,被背叛,一步步走入她的圈套,到了如今的地步。
  是她彻彻底底地错了。
  “好南芷……只有这最后的办法了。”她突然又开了口,声音仿佛是混入了蜂蜜的毒药,“只要你死了,我去告诉那皇子,你是畏罪自杀,那一切都会结束了……”
  南芷哭着摇着头,感觉这世界都疯了。
  “到时,那皇子也会开恩,放了他,南芷,我只有他了,没他我也活不下去啊。”她温柔地拥住了面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但你不一样啊,你只是一个人而已,就算死了,也只是与家人团聚吧。”
  这都是……什么话,南芷感觉现在就像在做梦一样,究竟是多冷血无情的禽兽,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没欠你什么,徐冬。”她撕心裂肺地重复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你还是不肯答应吗。”徐冬缓缓松开了她,然后拔下了头上的发簪,长长叹了口气,“原来是我错了,是我自作多情。”
  她转过身要离开。
  这简直让南芷狠狠舒了口气,若徐冬再在此处多待一刻,她兴许便要崩溃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已经走到门口的徐冬竟然猛然回了头,当下攥紧了手中的簪子,恶狼一般朝她扑来。
  然后将簪子直接刺进了她的喉咙。
  她能感觉到血液骤然喷溅而出,溅到了那人的衣物与那张可怖的脸,生命在无助地流失,视线在一瞬间昏暗模糊。
  直到一切归于了死寂。
  ……
  “真是缺了大德了。”江屿风抱着黑猫翩然走入一个巷子,淡淡地叹了一声,“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什么了,但不告诉我?”
  宋必回化身的那只黑猫耳朵动了动,抬眼看了看他,又闭了起来,在他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
  “我只知道她身上罪孽深重。”与猫咪的行为完全相反,宋必回依旧冷淡的声音响在了他的脑海中,“没想到她已经不做人事了,实在叫人作呕。”
  江屿风想了想,也觉南芷那事沉重地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片赤忱之心被背叛践踏,最后发觉自己永远都比不上一个男人,死在她以为的“知己”手中。
  怪不得她怨气如此深重,比起前几位也都要清醒。
  她那双过大的寿鞋,走时总也掉,应当也是楼中有人见她可怜,为她随便挑的吧。
  所以才会如此不合脚。
  江屿风走入一个岔口,轻轻撩起了那个小门的布帘,弯身进去。
  里面是一个很是隐蔽的房间。
  仿佛是活在阴暗深处的老鼠臭虫的老巢一般。
  他搂着猫咪站在门口,听见了里面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与男人拳打脚踢的咒骂。
  那女人显然已经完全疯了,叫声已经非人。
  但看那透出来身着繁复衣裳的人影,却似乎已经不是那管家的儿子,而是那个传闻中的三皇子了。
  “那女人从来没有真话,也不会有真心。”宋必回金色的眼瞳盯住了那门,声音却莫名有些颤抖,“她被她的哥哥徐湫怂恿着逃婚,也不过想给泽山一个难堪,便顺手拉了一个可怜虫下水,之后事情败露,又拉了那南芷做了替罪羔羊,如今又胆大包天想要依附皇家之人,恶心的禽兽计量,最后也只是自食其果。”
  “你如今想要怎么办,想杀了她吗。”江屿风点了点头,侧脸望向了身边愣怔的南芷,“不过就算你不杀她,她也几乎没什么命活了。”
  南芷沉默着,无声地攥紧了手中的玉簪。
  抉择权终于落回了她手中。
  江屿风本想在此处再等一会儿,却突然发现伏在肩头的柔软的身躯突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宋必回已经将脸蒙进了他怀中,没了声响。
  他当下一愣,当即对南芷淡淡道,“这里留你自己做决定便好,我先出去。”
  “嗯。”南芷六神无主地点了点头,不知发生了何事。
  宋必回的诅咒果然又发作了,可这人居然还想着要自己扛过去,真是不是一般的倔了。
  江屿风快步走入深巷之中,刚停步,那黑猫便迅速化作了人形。
  “宋必回?”他一把接住了那人,却被宋必回一把搂着抵在了墙上。
  “很渴……”江屿风只觉那人低沉的声音响在了耳边,呼出的热气尽数洒在了自己的脖颈。


第49章 倒数
  江屿风只觉此刻的气氛非常的诡异,特别是如今还不是在殿中。
  既是青天白日,又是街边小巷,隐约还能听见外面街上正人语喧嚣,车水马龙,根本无法预测是否有人经过。
  他们二人在这儿隐匿之处,避开人群搂搂抱抱的。
  为什么会这么像是在偷情!?
  一定是他的问题,这一定是他不正常,为何他会这么想呢?难不成是与凡人接触多了,他的心不静了?
  上次也是如此,那夜非常微妙怪异的感觉到如今回味起来还让人觉得简直不敢置信。
  祖师爷在上,这万万不是弟子本心!
  如今只不过是宋必回的诅咒未消,要他的血来救治罢了,他再怎么说,作为宋必回的师尊,总不能坐视不管。
  可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非分之想?
  江屿风当下大惊,只得在心中迅速默念上了几句清静经来。
  片刻后,他才面无表情故作淡然地对着宋必回缓缓道,“您请吧……”
  “呃……”原先的旖旎暧昧在一瞬间裂了个粉碎。
  可宋必回却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了,他有意无意般在那人脖颈处轻轻蹭了蹭,仿佛有种非常亲昵的错觉。
  江屿风一直不明白,这难道是一种特别的仪式吗,告诉他马上就要开动了?
  还是宋必回在做心理建设?
  可这一个举动却让他直接脊背一阵发麻,感觉双腿都要站不住了,只能一手扶住了身前的宋必回。
  皓腕间的镯子随着突然的动作晃了晃,顺着手腕落了下去。
  “为何紧张。”宋必回低沉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他一手环住那人细窄的腰肢,接着稍稍拉开了面前之人的衣领,张口咬了下去。
  江屿风只感觉那一瞬间自己脑子轰地一下空白了。
  “江川,江川仙长,你去哪儿啦?”但让江屿风未曾料到的是,突然间,他模糊听见不远处的南芷声音响了起来。
  而且那呼唤声响愈来愈近。
  一时间,他呼吸急促地握紧了宋必回的肩膀,却不料宋必回却故意一般,突然咬上了他的耳垂,他猛地一缩,没忍住闷哼出声。
  “什么声音?”南芷疑惑地在周遭看了看,却始终没看见人影,她刚刚哭过一场,眼眶还红着,只是手上的簪子已经不见了。
  江屿风究竟会去哪儿?她前后在巷中走了几回,都没碰上。
  难不成他先走了?但她又觉江屿风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
  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江屿风此时正身心俱疲地埋在宋必回肩头,感觉已经脸面丢尽无地自容了。
  这混蛋什么时候设的结界,都是故意整他的,江屿风麻木地想着,难怪这人一点儿都不担心。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杀意越来越重,他想酗酒,然后出了巷子就骂街……
  可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宋必回才肯松开他。
  虽然这人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但江屿风分明在他的眼中看见了笑意与餍足的慵懒。
  江屿风当即咬牙切齿地踹了他小腿一脚,然后怒气冲冲地出了结界。
  这混球小兔崽子王八蛋,他心中骂娘道。
  南芷先前没找到江屿风,只能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阶前,此时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你已经解决了?”江屿风平复了一下心情,又一如既往淡然地走到她面前。
  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嗯。”她失落地点了点头,“你去哪儿了啊,刚刚都没找到你。”
  江屿风没有回答,只无声地上了台阶,撩开了那遮掩的门帘。
  他一眼望见那暗门上已经被穿了个孔,此刻那支玉簪正被钉在墙上,其上还挂了只男士的发冠。
  徐冬躺在地面上,已是生死未卜了。
  江屿风一愣,他没想到,到了这时候南芷居然也没有下死手吗?
  还将那三皇子吓退了?
  “我知道她马上就要死了,这都是她应得的。”南芷轻轻道,她抬眼望了望天边的太阳,那日光炫目耀眼,但此后兴许再也见不到了。
  当下她落寞道,“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欠她的了。”
  “也好。”江屿风淡淡道,“要我送你一程吗?”
  “不用了,我孤身来,孤身去,一个人也挺好的,她说的也没错,我若死了也算是与亲人团聚了。”南芷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然后深深望了一眼江屿风。
  “要是你没喜欢的人就好了。”
  江屿风被这句话说得一怔,忽然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你骗不了我的,男人我可见多了。”此刻,她居然还有些骄傲,然后将视线默默移到了他的耳垂。
  娘的,天杀的宋必回。江屿风猛地醒悟过来,一时间牙都咬紧了。
  “你看错了,猫咬的。”他只得故作淡定道,“早晨抱着的那只,现在被我扔了。”
  “哦……”南芷意味深长道,然后起了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沉默了许久,才缓声道,“我该走了。”
  “嗯。”可这声却不是江屿风发出的,他无奈地转过了身,果然看见了一脸冷漠的宋必回。
  他抱着手臂,衣尾在走动之时微微晃动。
  “啊你是……昨夜那个仙君?你怎么也在此处?噢,对了,那个诅咒。”南芷见到宋必回,当下想起来诅咒一事,“那个诅咒本是那道士下的,但我已经割断了与玉簪的联系,再过三四天它便会完全消除,仙君,在这期间切忌心绪波动过大,否则也许会有不好的影响。”
  宋必回点了点头,却没做声。
  将一切交代好了,南芷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深深望向了江屿风,直到身影缓缓消失在空气之中。
  临到完全消散之前,那不合脚的鞋子还是“啪”地落了地,就像江屿风第一次见她一般。
  只是再没了簪子的踪影。
  ……
  “草!”钟遥夜坐在宋必回的殿中破口骂道。
  这叫一边的钟槐序一惊,只得赶忙接上,“草花树木都很好看呢,是的师尊,沂水潭的绿植风景都非常不错。”
  “娘的,这人渣吧!”
  “呃……”钟槐序欲哭无泪,她这回真的圆不回来了。
  宋必回,江屿风:“……”
  祖师爷说修道之人不得口出秽语,但钟遥夜说去他妈的。
  她气冲冲地拍着桌子,咬牙切齿道,“我早就知道那徐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几坨屎泥居然还想来我泽山涂点金粉,幸亏我小师兄退了婚,不然我现在直接一剑,给他们串成肉串然后扔锅里熬汤。”
  江屿风感觉自己快裂开了,明明不是他退的婚,是他被退婚。
  “这桌子一百两银子,拍坏了赔我一张。”一边的宋必回神色毫无波澜地端起茶盏,微微喝了一口。
  “对了,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回事?”钟遥夜当下翘起二郎腿,“不是说了让你在床上躺着吗,瞎晃悠什么?你诅咒好了?”
  宋必回:“……”
  “对了,这人诅咒发作是什么个情况啊?我正好记录一下,还可以讲给泽山那些门生们听,到时候可以学习一下。”钟遥夜当下又望向了江屿风。
  这俨然是把宋必回当作是讲学的素材了。
  可江屿风顿时沉默了,这让他怎么说?说宋必回真的喜欢追着人啃?
  他正要迟疑着开口,就听见宋必回忽然咳嗽了起来。
  “你看,我就说不能下床吧,倔死你得了。”钟遥夜气道,指了指身边的槐序,“你别跟你这混账师兄学知道吧。”
  钟槐序无语地捂住了眼。
  此后,他们又乱七八糟地闲扯了一阵,只不过大多数都是钟遥夜在不断输出。
  其他三人只是全程在默默无语。
  临走之时,钟槐序在殿门口却突然唤住了江屿风,“明日除祟大会就要开斗场了,师兄与你说了吗?”
  斗场是除祟大会最后一场流程了,一般都是为了看看门生们在这二十多天中是否有所长进,而举行的一种类似于擂台比武的试炼会。
  届时所有幸存的门生都会前往,选出三位最为优秀的门生,进行奖赏。
  不仅仅是银两、各类功法,还有机会被各位长老仙君们争抢着收入门下。
  算是一场最为重要又浩大的比武大会了。
  但宋必回压根提都没提。
  原来都已经快要结束了吗,江屿风心中默默想到,可他的脱身计划却因为接连的案子,与时时刻刻都跟在他身边的宋必回,始终都没能找到一个机会完成。
  而且如今,宋必回应当已经察觉出他的身份了,只不过是一直没在明面上拆穿。
  一般的假死绝对是躲不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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