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穿越重生]——BY:鸣钟几何
鸣钟几何  发于:2022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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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必回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目光在他泛红的地方停滞了许久,似乎在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太用力了些。
  可突然间,那镯子中的血纹却缓缓动了,宋必回抓着他的手垂眼看着,见那纹路不安一般快速地流动了一圈,然后迅速冰晶一般绽放开来,细花一般绕在了玉镯内。
  江屿风只觉一种温热顿时从他手腕处传来,让他整个人在一瞬间感到了一种轻松与舒适的感觉,连此刻指关节的疼痛也退了下去。
  好像刚刚的痛苦都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这凤凰血很大的一个功效便是能迅速疗愈伤痛。
  “果然是有缘人。”那黑袍人不由鼓了鼓掌,却是话中有话。
  宋必回冷冷瞥了一眼那人,便立刻叫他住了嘴。
  如今交易已成,关系既断,那摊主明显多嘴了。
  那人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坏了规矩,才立刻又安静地躬下了身,不再言语,默默等待下一位有眼光的顾客了。
  “你给我干什么?”江屿风小声问道,“我可没钱付你,而且只要给了我,你再要我还,我也是不还的。”
  “呵。”可宋必回只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开了口,“原来你觉得我需要这个?我没你那么倒霉,平日也不会没事就受伤。”
  “呃……”江屿风瘫了一张脸,亏他刚刚还有点感动,这些感动还不如喂狗。
  “就当给你转运吧。”那人又淡淡道,还不忘回头嘲讽地望他一眼。
  不知为何,江屿风感觉在他眼中真真切切读出了“倒霉蛋”三字。
  江屿风本以为此处鬼市已经趟得差不多了,他虽然也见过几个不错的货,可比起他如今手腕上的镯子,便普通得不行了。
  果然不能先遇到那凤凰镯,如今这参照物层次太高了些,导致什么都入不了眼。
  可他跟着宋必回走到一半时,心间却突然蓦地一跳,他一惊,赶忙偏头望去。
  那摊位的摊主是一个道士模样,穿着一袭墨蓝色的道袍,只是脸被幕篱遮了去,看不清模样。
  他近期对道士很是敏感。
  江屿风的预感一向非常准确,他当下停下脚步,低了眼,在摊位上扫了一眼。
  却瞧见了一个极为特殊的东西。
  那是一个沁了血的发簪,发簪上甚至还缠绕了一根发丝,在风的吹拂下,微微荡着。
  “仙君,对此物感兴趣?”那人的声音有些奇怪,但江屿风知道,这应当是变了本音。
  此人竟如此谨慎吗。
  可江屿风偏不想按着他的心意来,当下一扬下巴,冷冷道,“不感兴趣。”
  “呃……”学宋必回的感觉果然很爽,江屿风心下暗笑道,太拽了。


第37章 阳虚
  那道士似乎也没想到江屿风如此不按套路出手,一时间沉默了。
  宋必回原先走在前面,却发觉此人迟迟没跟上来,正想回头看看江屿风在做什么,却不想下一刻江屿风就已经走了上来。
  “何事?”宋必回见他无言地将落下的碎发轻轻挽到耳后,抬起手时,那凤凰镯倏地从他纤细的滑下去了一些。
  镯中妖冶的血似乎在一瞬间缓缓流动了一下,又很快地凝固了起来,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
  不知为何,这明明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却哪儿都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勾人意味,叫宋必回看得不禁眉尖一挑。
  “无事。”江屿风淡淡道,“被脏东西盯上了。”
  宋必回闻言越过江屿风看向了那个正在悄悄注视着这边的道士。
  那一刻,二人正巧视线相撞。
  幕篱之下,那道士突然勾起了嘴角。
  宋必回眼神几乎是一瞬间冷了下来,他抿起薄唇,威压之下,周遭灯笼中青色的淡光宛如有了实感一般散落下来,仿佛锐利的碎冰。
  这人的目标果然不是他,而是江屿风。
  江屿风定然也是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才没有与这人多纠缠,但他心里清楚地知道,那道士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毕竟,不是他对那簪子感兴趣。
  而是那簪子对他感兴趣。
  只是江屿风现在比较疑惑一个问题,那便是这道士会不会就是樵人所说的杀死肖婕的那人。
  若是如此的话,那真是天意了。
  ……
  泽山的门规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严,主要讲求一个“和睦相处”。
  不要杀人放火,不要与人打架斗殴,不要侮辱诽谤,其他主要是靠对门生们的道德方面严加要求,来达到门派的清净和平。
  其实,门生们再怎么有个性,也是万万不敢在此地放肆的。
  毕竟几位仙君就压在头上,谁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作死?
  所以这么相比较起来,泽山之中最放肆无度的,便是那些仙君们了。
  “师兄,泽山这酒怎么少了那么多!”宵禁将近,钟遥夜却气冲冲地一把推开乔河的殿门。
  她一手抱着一个空酒坛子,一手攥了支木簪,披头散发地把门内的一众侍从们都吓了一大跳。
  可等他们回过神来,又都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一般,纷纷心照不宣地退到了一边。
  这位祖宗只要别一不高兴把酒坛子往他们脑袋上砸就好。
  “是不是玄仲又来我们泽山抢酒了?我马上上玄山找他们还钱去!”她将酒坛扔到了一个侍从手中,咬着木簪,很是随意地盘了个发。
  乔河原本是在殿中谱新的琴曲,被钟遥夜这么一吵,当即被逗得也没什么写的心了。
  他搁下手中的毛笔,提了提宽大的袖口下了阶,温声笑道,“别闹了,遥夜,当时是二长老说很是喜欢,我才让他多带了些回去。”
  “我信他鬼话!”钟遥夜翻了个白眼,“他年年都来,年年都是这个破借口。酒房的门生前几日就跟我告状了,说是攒了好久的屠苏酒,连用来垫酒的红莲瓷底都被他一起端走了,这人是土匪吧!”
  乔河闻言,已经用袖子掩着嘴笑得不行了,他这几个师兄弟平日里太过可爱,总叫他每次绷不住掌门那点矜持。
  “别生气了,届时你去金库中拿些银两,想买什么酒都成。”
  “我正这么想呢,但觉着便宜他们玄山了,没事来咱们这儿搜刮,你就是脾气太好,说啥是啥。”钟遥夜冷哼了一声。
  “不过,正巧我也想去看看必回在沂水潭怎么样了,先前我坑他去除祟大会,他那眼神就像是要啃我一口一样。”
  钟遥夜想到此处便有些发笑。
  “他向来不爱管这些事,不过,让他难得出去散散心倒是不错。”乔河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折岁师兄也闭关都快半月了,但一点声音都没。”钟遥夜无趣地往一边的摇椅上一趟,“我几日前路过折岁殿,那里面暗兮兮的,跟个鬼宅似的,我喊他他也不应我,太无聊了。”
  “折岁身体不好,你也知道,他这病气只能拿功力强压。先前他说无法突破,要找道侣双修时,我还被吓了一跳,但如今看他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都是当年那鬼瘟疫。”钟遥夜想到这便有些不开心了,当下生气地嘟哝了一声。
  “不过他也是,跟他那徒弟一样,平日里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等到损起人来,倒是能把人气得直跳脚,现在一个个又都跟失踪了一样,没了消息。特别是必回,出去了就不知道报平安的。”
  乔河温和地笑了,“他俩性子都要冷淡一些,又何必置气。”
  “现在没事了。我那福泽村的邪祟也除完了……”钟遥夜有些得意地扬了扬头,“明日我便杀去沂水潭,看看那些小子们究竟在干什么。而且,槐序也在那儿盼着我过去呢。”
  “嗯,路上记得小心。”乔河点了点头。
  “知道了。”钟遥夜起了身,燕似的轻巧跃到了门口,离开时她扶着门笑着回头,“等我去沂水潭给小师兄找个漂亮道侣回来,给他个惊喜。”
  另一边的沂水潭,江屿风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冷了?”宋必回的声音低沉地响在了耳边,一路上他们收了些比较新奇的东西,可越往下走,便再没看见什么稀罕物了。
  今夜的鬼市,让江屿风总有种在垃圾堆里捡宝贝的奇妙感觉。
  “秋日里了。”江屿风抬头望了望已经行至正中的皎月。
  鬼市会从子时开到鸡鸣时分,等到鸡鸣声响,他们便会纷纷散去。
  虽说到了后半夜,他们也许会慢慢将之前一些藏匿起来的货物拿出来。但很显然,江屿风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宋必回似乎也看出了江屿风兴致缺缺,便没有再前进。
  二人心照不宣地顺着原路缓步走回去,身边青色的光线越发阴森黯淡了,萧瑟的秋风吹过,树影摇晃之下,让这黑暗之中仿佛挤拥着幢幢鬼影。
  走到一半,江屿风便忽觉不对劲。
  那原本道士所在的位置已然成了别人的摊位,取代他的是一个年老的束发女人。
  那女人睁着双浑浊的眼,卖的是一些干蜥蜴、断肠草一类的毒药药材。
  偶尔有人在她的摊位驻足,但大多都是匆匆而过。
  江屿风本是下意识一眼扫过去,却忽然间顿住了。
  在那摊位青灯明暗闪烁之下,一支染血的簪子正斜插在一根枯木桩旁边。
  那细细的发丝在幽幽光下还散着细碎的光泽。
  叫江屿风瞬间想起了那截被发丝穿起的指骨。
  “怎么了?”宋必回注意到了江屿风的异样,出声问道。
  江屿风正要开口,但眨眼间,那簪子竟又突然消失不见了,仿佛刚刚他所见之景,都是他眼花了一般。
  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敌在暗,我在明。
  只是这究竟是什么邪祟,竟胆子如此大,也敢直接找上他。
  “是那人吗。”宋必回自然也察觉到了此事,他目光利刃一般望向了那个偷偷打量着他的女人。
  那女人一惊,赶忙低下了头去。
  “走吧。”宋必回若有所思地冷冷开了口。
  云车已经等在牌坊上空了,二人翩然跃上车,江屿风却忽然在一瞬间听见了什么硬物落地的声响,轻得让人很难察觉。
  他没去理会,以为是车下那些枯烂枝叶落了。
  等到了车上,宋必回瞬时一挥手,将那些已经燃了半截的烛火尽数点亮。
  灯光亮的一瞬,江屿风清晰地望见了一个阴森鬼影,此刻正伏在他的脚上。
  这丑东西也注意到了江屿风的目光,当下扯着咧到耳根的血红的嘴,朝他阴森森地笑了。
  “呃……”可江屿风只是眼神淡淡的凝视住了那鬼,然后一脚迅速踢了出去,竟将那鬼踢到了空中。
  那鬼在空中低吼着旋转了一圈,然后狼狈地砸在了江屿风面前。
  在这短短瞬息间,江屿风便已经将那鬼踩在了脚下。
  若是他此刻还有精力,定然还要再陪它玩玩,只是如今他已经困倦了,懒得与这些鬼玩意儿纠缠。
  宋必回见他全程波澜不惊地将那鬼碾得吱哇乱叫,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怎么跟上来了。”江屿风嘟哝了一声,然后踹垃圾似的将其踹出了车门。
  动作行云流水。
  接着他转了头,却看见了宋必回有些疑惑探究的目光。
  “啊!好吓人呀,吓得我都喊不出声了。”江屿风当下反应过来,故作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却成功收获了一个宋必回嫌弃的白眼。
  他正想再挽回一下,却不料那人突然听见什么般警惕了起来。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发现宋必回的视线缓缓落到了他的袖口处。
  他立刻低眼看去,正巧发现一团黑影正攀着他勾着红莲纹的袖口不断往上蔓延。
  愣神之下,宋必回比他的动作更快一步,这人当即并了双指,一下便将他的袖口给整齐切下了一角来。
  那黑影便随着袖子飘摇落到了车内,落地的一刹那,仿佛是被瞬间灼烧殆尽了一般,只留下了那残破的布与一丝袅袅升起的黑烟。
  可诡异之事并未就此结束。
  黑烟升起的一瞬,江屿风只觉一种冰凉的触感抵住了他的小臂。
  他当下甩袖而出,却见那支染血的簪子倏忽从他袖中落了下来。
  “呃……”那簪子“叮当”泠泠响了一声,在微晃的烛火下,像是撒了一地碎金这东西居然那么执着,竟直接跟上来了,江屿风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
  如今他没什么精神,所以神色始终淡淡的,没什么变化。
  到了如今,他也只是伸手自然地将那簪子拾起,然后撩起车帘,异常果断地一下将其扔了出去。
  简直是与刚刚那鬼一个下场。
  这回叫宋必回看了个清楚,他挑了一下眉,开口问道:“这次你也是被吓得喊不出声?”
  “是啊。”江屿风明明睁着眼,却说着瞎话,“吓得我都要发抖了。”
  “呃……”宋必回扯了扯嘴角。
  本以为这晦气玩意儿会与那鬼一般就此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只是可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簪子便又凭空出现在了车内。
  “没想到你这么招邪祟。”宋必回慵懒地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冷冷瞧着车内那只白玉簪子,“不过是去趟鬼市,就招了三个回来。”
  江屿风也无语了,他望着那支簪子,听见宋必回淡淡开了口,“鹿茸,山药,还有仙灵脾,菟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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