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穿越重生]——BY:鸣钟几何
鸣钟几何  发于:2022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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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屿风心中升腾起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下意识皱起了眉。
  这整个布局就好像是在吃阴气一样。
  原本这整个屋子都像是一座放大了的坟,如今又加上了不断往内运输的灵力,简直就像是什么厉鬼的老巢。
  白日里厉鬼便待在屋内,不断吞吃外来的生气。到了晚上,便外出兴风作浪。
  这普通的樵人家又怎么会是这样,究竟是何人布下的局,这树的灵气,又是怎么来的?
  江屿风思索着,却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退后了一步。
  宋必回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淡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也想到了?”
  “不会吧?”江屿风苦笑了一声,“我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第25章 白骨
  江屿风在树前沉默许久,突然长叹了口气,双手虚虚抱拳放至额头叩首,很是虔诚地闭眼低语念叨了几声福生无量天尊,完成了这些,才对着那树缓声道,“多有得罪,见谅见谅。”
  宋必回不知道这人又想干什么,刚想开口,却发现他一把抄起了倚在墙边的铁铲,对着那树底一下铲了下去。
  “呃……”这人下手可真快。
  宋必回不觉退后一步,以免被这人突然怒上心头,连着把他也一起埋了。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江屿风起身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只觉铁铲突然抵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他蹲下身瞧了瞧,然后沉默着从土中摸出了一根骨头。
  他看着手中的骨头,神情似乎愣了愣,接着举给了宋必回看。
  “这总不能是狗埋进去的吧。”江屿风淡声道,“人腿诶……”
  “这可说不准。”宋必回扯了扯嘴角,“有时候人可不如狗。”
  乔暄是被南星推醒的,他刚刚被玄天扔进水里被水鬼追着游了一大圈,上了岸后便直接累瘫了。
  他像只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不一会儿便睡了个昏天黑地。
  南星刚刚协助其他门生将一只水鬼斩成了两半,腥臭的气味熏得她反胃了许久,等缓过了一些,才有闲工夫来看看半天都没动弹的乔暄是否有恙。
  “没死吧?”南星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乔暄,却听到了那人轻轻的鼾声。
  叫她气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小子怎么啦?”玄天长老却从身后突然笑嘻嘻走了过来,上前轻轻踢了踢乔暄的小腿,“怎么才下水游了一圈,就成这样了?”
  南星被玄天突然的开口吓了一跳,赶忙一把推醒了乔暄,支支吾吾道,“他,体虚……”
  “这么年轻体虚?”玄天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
  可惜乔暄还没完全醒过来,根本分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无头苍蝇似的转了转脖子,满眼茫然地看向了身边的南星。
  “啊?什么虚?我不虚。”他愣愣道。
  南星无话可说了,她什么都不怕,就怕遇上这么个猪队友,哪天肯定得害死她。
  她使劲朝他挤了挤眼,示意他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
  可乔暄根本不在状态,脑子进了水似的嫌弃道,“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你去治治啊。”
  “咳咳。”玄天闻声,在一边笑着咳嗽了两声,“醒了?醒了便起来吧。”
  乔暄几乎在瞬间转过头去,眼神缓缓向上,便望见了笑眯眯但藏着满肚子坏水的玄天长老。
  他先前曾听那些来过除祟大会的师兄师姐说过,这玄天长老最是喜欢逗门生玩的,被他盯上那岂不是完蛋了!
  所以为什么玄天会在这?
  他一脸惊恐地回头看了看南星,发现南星此刻一副吃了脏东西的痛苦表情,可能是对他刚刚的那种白痴行为彻底无语了。
  “长老……我刚刚……”乔暄当下计从心起,缓缓又倒了下去,哼哼唧唧地蜷起了身体,“我好像邪气入体,好难受……”
  “噢?”玄天长老饶有兴致地走了过来,“是因为刚刚在水里受了伤?”
  “是啊是啊。”乔暄赶忙肯定道。
  “但看你并无外伤呀?”
  “内伤,是内伤……”
  南星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万分尴尬的演戏现场,这过分拙劣的演技,也亏得玄天有兴致与他这么玩下去。
  “别闹了小子,我问你,你认得江川是吗?”
  乔暄听到这话,眼神却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猛地从地上坐起来,有些警惕地望向了玄天。
  他问江川又有什么目的,江川与他一个玄山的长老应当没什么关系,难道只是因为好奇吗?
  这几日几乎每个人都会向他投来探究的眼神,但其中的意味,却不像是完全的善意。
  “长老……”南星也有些疑惑的开了口,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起江川。
  “我们与他也不熟。”乔暄突然打断了南星,笑着坦诚道,“我们只是正巧一队过来而已。”
  “你们也不了解他吗?”玄天好奇地问。
  可乔暄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
  那樵人是午后才回来的,他背着一大捆的柴一路下山,时不时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额头上冒出的汗。
  虽然辛苦,但他依旧哼着山曲,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只是他刚进屋,便一眼看见宋必回与江屿风二人坐在院中,此刻正盯着桌上那一堆白森森的骨头在沉思。
  “仙君?”他有些惊喜地放下了柴火,“我以为你们不会再来了。”
  “回来啦?”江屿风笑眯眯地与他打招呼,“辛苦了……”
  “不辛苦的。”他笑道,又有些奇怪地指着桌上那一堆骨头问,“这是……”
  “噢……这个啊……”江屿风慵懒地撑着下巴,雪白细窄的手腕从袖中露了出来,他一手抚了抚骨头,淡淡道,“这是你外祖母。”
  “蛤?!”那樵人整个人直接呆在了原地,半晌才突然笑起来,“您别寻我开心了,仙君。”
  江屿风不置可否,只指了指那树底,问,“这不是你埋的?”
  樵人恍惚地望向了那被挖开了一个大洞,露着树根的地,不可置信道,“这确实是我埋的,但这怎么可能是我外祖母?可我外祖母明明是埋在林子里,仙君可别开这种玩笑。”
  “噢你说那个碑,那个碑是你刻的吗?”
  可樵人却摇了摇头,“那是我娘请一个道士来刻的,我不大识字。”
  “唔……”江屿风望向了宋必回,但宋必回只是端起面前的茶盏缓缓喝了一口,似乎没有阻拦他的意思,自然也没有亲自开口给那樵人解释的意思。
  “可那是个空坟。”江屿风歪了歪头,“那你觉得树底下你埋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埋的……不是当年我家狗的尸体……吗……”那樵人茫然地盯着桌上的骨头,“当时大晚上,我刚打柴回来,我娘突然叫我挖个洞出来,说家里看家的狗逃出去,被人药死了,叫我埋起来……”
  “你没检查?”
  “我当时太累了,再说陪了多年的狗死了,我也很伤心,我当时把坑挖好,我娘就捧了个布包过来,放进了坑里,我便直接埋了……所以,我埋的是我外祖母?为什么?!”他不可置信又有些恐惧地望着桌前的两人,只觉他们是在耍他一般。
  可江屿风却“噗呲”一声笑了。接着,他拿起了桌上一根骨头,眼神凌厉地问道,“你觉得我们在骗你,但你觉得这骨头会是狗的?”
  “呃……”那樵人满脸惊恐地退后一步,只觉整个天地都要崩塌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江屿风闭了闭眼,有些失落地淡淡道,“那个道士,是不是曾经跟你们提过要帮你们改风水?”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因为他直接拿了你外祖母来镇宅,做了个输阴气的渠道。然后把你当成厉鬼一样来供,用这么狠辣的手法来给你们改了“风水”。”
  江屿风伸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笑道,“来坐,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那道士是在肖婕死前前几日来的,那天,肖婕兴许觉得近日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体力也已经大不如前了,加之只有自己一人孤独地住在家中,无事可做,又思念自己的女儿,便特地前来看望。
  可沈红却早恨极了肖婕这一副姿态,她家中本就已经一团乱麻,这人却还有事没事前来捣乱,好像是前来故意羞辱她一般。
  当下,沈红看见门口走来的肖婕,便瞪着一双红眼,气急败坏地举着锅铲骂了出来。
  肖婕当日莫名其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连女儿的家门都没进,气得脸涨得通红,当即便与沈红在屋前对骂了起来。
  直到樵人回家,才将拽扯的两人拉开。
  肖婕碰了一鼻子灰,难过又委屈地回到了家。
  可沈红却似乎始终咽不下这口气,每逢空闲,都要放到口中骂上一番,才能舒心。
  几日后,一个道士上山,路过了他家。
  “小善人,能否给口水喝。”当时,那道士笑眯眯地喊住了樵人,樵人本就是个热心肠,当即拿了一碗清水出来给了那人。
  那人低头喝了。
  半晌,他才抬了头,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看樵人身后的木屋,神神叨叨道,“小善人,你们家这风水,不太好啊。”
  这一声,却被门口扫着地的沈红听了去,她本就活得不如意,当下找着了原因,扔下扫把便赶过来,“仙人,这怎么说?”
  “不顺,不顺啊。”
  “是啊!我们家总不顺。”那沈红委屈地拉住了道士的衣袖,“您看可有什么方法,替我们家改改风水?”
  道士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皮笑肉不笑道,“自然是有的。”
  可樵人不大信这一套,他平日里打柴都好好的,也没有什么不顺的地方,况且也担心这道士是个骗子,若是来招摇撞骗的,那可怎么办?
  所以他当时有些警惕地拉住了沈红,却被沈红一眼瞪了回去。
  “这都是为了你好!我做娘的已经没用了,还不求你顺一些吗!”
  那道士听了,也连连附和,“是啊小善人,我不要钱的,就是报答你这一口水,助你一臂之力。”
  江屿风听着那樵人皱着眉将之前的事都说了出来,用指关节轻轻碰了碰嘴唇,问,“之后的事,你便不知道了吗?”
  樵人摇了摇头。
  他也很想知道,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26章 不给
  线索到这里还是断了,江屿风叹了口气,“你娘受了些刺激,现在也说不出什么。还有,你娘身体上的问题定然也是与此事有关的。”
  樵人当即瞪大了眼,“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娘身上有你外祖母肖婕的阴气。”
  “可这,难道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个阴气的渠……”樵人疑惑地问道。
  “那你现在应该与她一样才对。”江屿风缓声道,“但你一直好好的,说明那白骨灵气或许是庇佑了你,又或许是被那道士以另一种方式收走了,你没被牵扯到。
  但你娘不一样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若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谁又饶得了她呢?”
  樵人这下心有余悸地沉默了,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母亲又做了什么亏心事,会变成如今这样。
  此前他还以为是有邪祟要害他母亲,如今再看,说不定事实会与他所想的完全相反。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江屿风苦恼地望向了神情悠闲的宋必回,宋必回刚刚始终未开口,只是安静地观察他说了什么。
  宋必回心中又是怎么想的呢?他的想法对于江屿风还是很重要的。
  “沈红问不了了。”他声音低沉地开了口,好像轻轻地震在耳边,“那就问肖婕本人吧。”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那截指骨,递给了江屿风。
  江屿风垂眼看了那指骨一阵,问,“她今夜真的还会出来吗?”
  “这指骨被下了咒,她解不开,便一直被困在此处无法离开,更不用说现在这指骨还在我们这儿了。”
  宋必回侧眼看了看那樵人,“缺了大德了,将魂困在家里,来庇佑自己。”
  这一句吓了樵人一跳,细想到肖婕的魂一直在他的身边游荡,他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现在主要需要弄清,肖婕究竟是怎么死的,沈红又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江屿风将那穿了头发的指骨与其他的骨头放到了一起。
  如今一大家子,倒是其乐融融。
  傍晚的霞光辉煌又凄静地揉碎在了云间,樵人陪着两位仙君悟道一般安静坐了一下午,整个人都坐麻了。
  他缓缓起了身,迟疑着问,“两位仙君,你们想吃些什么吗?”
  江屿风缓缓抬了眼,刚想开口,却听见宋必回很无情地开口说道,“除了长生果。”
  “长生果怎么了?”江屿风很是不服气,“你对长生果有什么意见?”
  “两位仙君不要生气……”那樵人有些为难地打起圆场来。
  “你只是一个门生,也敢与我叫板?”宋必回冷冷笑了两声,回头对那樵人道,“给他一碗面糊,真是惯得。”
  这小兔崽子可真拽,江屿风心里骂道,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只好气冲冲地转了一面,无声地将后背对向了宋必回。
  他平时遇上什么事都波澜不惊的态度,在遇上宋必回时就裂了个粉碎。
  简直分分钟气得他想暴起揍这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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