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莲花的病美人师叔[穿越重生]——BY:红笺七字
红笺七字  发于:2022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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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众人闻言俱是一愣,思索片刻后齐齐看向苏梦泽。
  “击雷山?不可能!你们怕不是报错了消息!”
  苏梦泽尚未答话,柳无恨一甩长袖,恼怒地站了起来。
  此举无异于不打自招,一时间,众人看向柳无恨的目光都微妙起来,苏梦笙则是“哈哈”大笑:“看来,柳庄主所收的密信上,书写下的封妖木所在之地正是妖邪现身的积雷山,啧啧啧,我可真是有先见之明,早早看穿柳庄主你与妖族互有勾结。”
  “苏梦笙,你休要胡说八道!”柳无恨提着樱色长袍走到苏梦泽身前,义正词严道,“柳某对苍生之心,天地可鉴,绝不是与妖族勾结的叛徒!况且整个修真界谁人不知,我与妖界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怎么可能与仇人为伍。”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柳家兄弟一个觊觎自己的师姐,一个觊觎自己的师弟,个顶个不是好东西,做出什么令人不齿的事都有可能!”苏梦笙朝着苏梦泽一拱手,“大哥,小弟愿带点苍峰弟子前往积雷山一探究竟,届时真相如何,自有定论。”
  “苏师弟此话不错。”华子尘起身道,“梦泽君,子尘会与苏师弟同行。”
  苏梦泽按了按太阳穴,迟疑片刻后道:“积雷山……”
  “对,积雷山。”苏梦笙催促道,“大哥,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下令啊!”
  苏梦泽不动声色地看了柳无恨一眼,柳无恨一脸羞愤:“陷害!□□裸的陷害!梦泽君,有人借机陷害我!我不甘,我不甘!”
  “柳庄主的忠心,苏某还是信得过的。”他眼风扫向玄墨箫,“会不会是有纰漏,弄错了。”
  一直在旁默不吭声的玄墨箫上前一步:“义父放心,墨箫心知兹事体大,是以安排的极为周祥,绝无错漏。”
  苏梦泽听罢略带诧异的愣了愣:“是么?”
  “大哥,你别再问东问西的了!”苏梦笙急得直翻白眼,“咱们再不过去,那些妖精发现是计后便逃了!”
  苏梦泽默了默,这才朝苏梦笙等点了下头:“去吧。”
  璃花宫以北三百里的积雷山上空,瞬间聚集了大量修真界人士。
  距离积雷山越近,妖气越是浓重。
  苏梦笙极为兴奋,折扇化为长剑,对着一脸严肃的华子尘道:“掌门师兄,一会儿你能不出手不便别出手,让师弟我好好斩杀几个妖精,过过瘾!”
  华子尘轻哼了一声,长剑一挥,带动云中翻滚着的惊雷劈向妖气腾腾的积雷山。
  漆黑瑰丽的积雷山刹那间变得亮白刺目,无数妖精在惊雷下现出原形,狰狞地朝着飞行在云端的修士张开血盆大口。
  “墨箫!跟紧师父,万事小心!切莫逞强。”
  “是!”
  玄墨箫紧跟着苏梦笙,落在积雷山山巅。
  数以千计的妖孽一涌而上,在滚滚惊雷中与修真弟子恶斗在一处。
  玄墨箫负手而立,看着人、妖二族搏命厮杀的场面。
  他转动着手中玉箫,迟迟没有出手。
  他也不必出手,身为璃花宫少主,本就该好整以暇地在旁观战。
  忽然,一身穿寒晶谷剑服的弟子跳到玄墨箫面前,提剑对着他的心口大叫了一声:“玄墨箫!”
  玄墨箫看了来人一眼:“齐洹?”
  “是我!”
  玄墨箫笑笑:“齐兄不去降妖便罢了,为何将剑对准我呢?”
  “你心知肚明!”齐洹大声道,“玄墨箫,你做的恶事,师父都已经告诉我了!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梦泽君的义子,我来找你,便是要为大公子报仇!”
  说着,将手中的长剑刺了出去。
  玄墨箫旋身一转躲过齐洹的长剑,冲其一笑,跳入茫茫云雾。
  齐洹提剑追了过来。
  二人在云雾之中过了几招,渐渐地,仅为炼气期的玄墨箫败下阵来,齐洹一脚踢掉玄墨箫手中的长剑:“什么璃花宫少主,我看你也不过如此,玄墨箫,说,大少爷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他话音刚落,一只膘肥体壮,青眼獠牙的黑狼从云雾里窜出,一举将齐洹扑在地上。
  齐洹奋力挣扎,一连轰出数团灵焰,结果非但没能伤到那黑狼半分,反倒是激怒了黑狼,被黑狼按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咬掉了肉。
  齐洹疼得惨叫不休,赶忙朝玄墨箫求救:“快、快救我啊!”
  玄墨箫笑得温和:“你不是要杀我吗?”
  “我没有,我只是试探试探你!”说话间又是被黑狼咬下了一块肉,齐洹瑟瑟发抖,“玄师弟!你也曾是寒晶谷的弟子!救、救我!”
  玄墨箫缓步走向齐洹。
  齐洹见玄墨箫朝自己走了过来,欣喜不已,一边抵抗着黑狼一边下令:“快,捡起你的剑,杀了它!”
  玄墨箫摇摇头,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黑狼的背脊。
  原本疯狂撕咬着齐洹的黑狼呜鸣了一声,听话地松开了齐洹,站在了玄墨箫的身后。
  浑身是血的齐洹目瞪口呆。
  “你、你……”
  “我大伯之所以认你做义子,是担心有朝一日,寒晶谷落到我的手上吧。”玄墨箫取出藏于虚鼎内的渡灵珠,“事实上,我对寒晶谷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我倒是记得昔日在寒晶谷的时候,没少受大师兄你的‘照拂’,而今,师弟我便也来照拂照拂你……”
  说罢,缓缓催动了渡灵珠。
  “渡灵……珠……”
  齐洹勉强吐出三字后,整个人便飘在了半空中,周身灵力化为荧绿色的灵流,流水般涌向了玄墨箫手中的渡灵珠。
  被吸干了灵力的齐洹面如死灰地摔在地上,玄墨箫转动着流光溢彩的渡灵珠,讥诮道:“金丹中期?谢了……”
  齐洹瞪大双眼,像在看鬼一样看着玄墨箫。
  玄墨箫勾唇一笑,再一次抬手拍了拍黑狼的头,黑狼低嚎两声,扑在了毫无反击之力的齐洹身上。
  “玄墨箫!玄墨箫!!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萦绕在耳边,玄墨箫却好似听不见一般,他攥着渡灵珠正欲离开,一只九尾白狐忽地落在了他身前。
  那白狐冲他眯了眯眼,闪电般冲向云雾缭绕的山林。玄墨箫轻哂,将渡灵珠内的灵力渡为己用,飞身追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溪暮海:“笑死,又死了一个儿子。”


第43章 43 见到阿娘。
  一狐一人飞快跑到积雷山山顶, 站在惊雷翻滚的乌云中,静静地望着彼此。
  碧眼黑甲的九尾白狐在地上旋身一转,长袖飞旋,幻化成了一位极为妖媚的少年, 他朝着玄墨箫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小傻子。”
  玄墨箫扬了扬头:“我时间不多, 有什么话,快点说。”
  “不是你把我找来的吗?为什么要我说?”肃音缓步走走玄墨箫身前, 围着他转了一圈, “这身玄袍很适合你, 精美华贵, 一看便知出身非凡, 小傻子, 不、玄少主,认贼作父的感觉如何啊?”
  玄墨箫目色微凝。
  “被我说中心思了?”肃音定在玄墨箫身前, 用那双凌厉的狐狸眼审视着他道,“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做?”
  玄墨箫不慌不忙地回望着肃音的双眸:“你心中自有定数,何必再来试探我?”
  肃音冷冷清清地瞪了玄墨箫一会儿, 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 我父亲果然没有找错人, 你也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肃音开心道,“说实话, 当那个叫做弢兆的光头费尽心思找到我的时候, 我都不敢相信你竟下定决心要与我联手, 但他告诉我,你连你的师父师叔都算计欺骗了,所以我才配合着你的计划带着族人来了,但是玄墨箫,我们的族人不多,每一次与修真界抗衡,都会失去无数族人的性命,所以,无论你的计划是什么,都请你快一点。”
  玄墨箫听罢冷冷地看了肃音一眼:“请你说话慎重一些,我何时算计过我师父师叔?”
  “没有吗?”肃音妩媚地挑了下眉,“不是你逼迫那些蛊人主动现身,将你师父师叔引过去的吗?”
  玄墨箫眼中黯了黯:“那不是算计,那是引路。”他推开肃音,走向危险陡峭的崖边,“肃音,我问你,一直以来,给你通风报信,与你里应外合的人,是谁?”
  肃音狡黠地转了下绿眸,歪着头打量着崖边的玄墨箫:“头一次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怪不自在的,不过,可真是好听。至于你问我的问题,呵,你觉得呢?”
  玄墨箫沉默,片刻后,语境苍凉地道:“我已知我是溪暮遥与魅妖之子,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告诉我,我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巧,我也觉得时机已到,打算把我能告诉你的,一并告诉你。玄墨箫,你看这是什么。”
  玄墨箫闻言转身,却见肃音的手中徐徐展开了一道半丈来长的山水画卷。
  这是……万山卷?!
  “万山卷?”玄墨箫好奇道,“你费尽手段拿到这万山卷,究竟想干什么?”
  肃音捧着万山卷,眼中寒气毕现:“当年,你父亲凭借一己之力,封印了妖皇与魔皇,将我妖族困于幽冥河,并在妖魔二族与人族之间各建起了一道乾坤墙,后来,幽冥河畔乾坤墙被破,你母亲散尽修为,将乾坤墙修补起来,出卖灵魂做了人族的奴隶!修真界的那帮猪狗生怕有人再破坏乾坤墙,便挪动数百座仙山将幽冥河藏了起来,我找不到幽冥河,便找不到被困的族人,所以,我必须要拿到万山卷。”
  “我母亲出卖灵魂做了人族的奴隶?”玄墨箫眼前一黑,险些十足掉入身前的悬崖,他疾步走到肃音身前,一把揪住他手中的万山卷,“你的意思是,我娘还没死??”
  “是,还没死。”肃音目光幽幽地,“只是,身为魅妖皇公主,活成那个样子,不如死了算了。”
  玄墨箫目色染血。
  “带我去见她!”
  肃音点了下头,推开玄墨箫的手,冲着那水墨重彩的山水画道了句:“幽冥河。”
  一道白光自万山卷之中刺出,将二人拽入画卷后消失在积雷山山顶。
  当玄墨箫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然与肃音站在了一条墨蓝色的,无边无尽的长河前。
  长河被数座高山遮掩,远远望去,宛若一条蜿蜒在群山之中的墨蓝玉带,河岸两旁寸草不生,水面与天地一色,水便是天,天便是水,河面上鬼影幢幢,时不时有白得几乎透明的魂灵从河边飘过,河水的尽头,漂着一只破破烂烂的小船,小船上坐着位妇人,那妇人披着一件灰白色的斗篷,兜头遮面的,令人看不清其面貌,她木然地摇着船桨,在幽灵飘飘的河面上漫无目的的游逛,若非她的身上尚有一丝生气,玄墨箫简直要认为她是一具被人遗忘在船上的尸体。
  “她是谁?”玄墨箫望着河面上的女子道。
  肃音站到玄墨箫身旁:“那便是你娘,妖皇独女,魅妖族唯一的公主。”
  “我娘?”玄墨箫哽咽起来,清澈的眼眸中漫进冰冷的河水,泫然欲泣。
  “我娘?她是我娘?”光洁的额上青筋迸现,眼底亦被苦涩的眼泪浸泡的一片猩红,他向前踉跄几步,定定地望着那妇人片刻后猛地飞了出去。
  他要飞到他娘身边,看看他娘是何模样,过得好不好!
  他要问问他娘,还记不记得他这个儿子!
  “娘……”玄墨箫大声呼唤着,然而他才飞过幽冥河畔,便被一道无形的气墙挡了回来,重重摔在了地上。
  汲取了渡灵珠中全部灵力的玄墨箫修为堪比元婴期修士,却被那无形气墙撞得呕出一口心头血,玄他将血水一擦,不服气地站了起来,再一次飞向那道气墙。
  气墙在玄墨箫靠近的刹那抖了抖,缓缓现出原来的样子,那是一道真正的遮天蔽地的高墙,宏伟壮观,令人喟叹,每一块砖块都有金凤台基石那么大,青色的长砖之间严丝合缝,密不透风,便是世上最薄的刀片也插不进去,然而就是这么宏伟的一道乾坤墙,墙壁正中确是破碎的,虽是被人强行拼凑起来,却也是白璧有瑕,令人遗憾。
  玄墨箫抬手摸了摸墙壁上的裂痕,却再一次被乾坤墙挡了出去,他无力与之对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高墙在须臾之间消失,变得透明虚无,成为一道无形气墙。
  “你闯不过去的,你娘,也看不见你。”肃音站在乾坤墙前,黯然道,“我父亲是你娘身边的仆人,后来你娘跟了你爹,我父亲便在人间隐居,娶了我阿娘生了我,再后来,你阿娘出了事,我父亲冒险去救你阿娘,结果差点死了,等他好不容易养好伤,打听到你下落去寒晶谷找你,却是身陷囫囵,被你师叔和师父联手杀死了。”
  玄墨箫失魂落魄地听着肃音的话。
  “你娘和你父亲的故事,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你爹死后你娘便来到了幽冥河,那时乾坤墙已破,你娘为了保你一命跟你义父他们做了一笔交易,她愿散尽毕生修为修补乾坤墙,前提是,你必须能活着,你娘很聪明,提前在你身上种下了三生咒,如此,只要你活一天,她便驶着鬼船在幽冥河上游荡一天,并将试图闯出乾坤墙的妖修打入幽冥河底,但如果你死了,她便会立刻打开乾坤墙,将妖皇,以及困在乾坤墙后的妖修放出来。”
  玄墨箫微顿片刻,冷冷一笑:“我说他们为何明明那么讨厌我却不肯杀我,原来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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