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莲花的病美人师叔[穿越重生]——BY:红笺七字
红笺七字  发于:2022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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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衣蹙着眉毛望着玄墨箫,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玄墨箫也不再说话,他静静地看了叶清衣好一会儿,这才站起来,扶着叶清衣躺在床上。
  他为叶清衣掩好被角,放下床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的矮榻上坐下,将玉箫从腰间抽了出来。
  “师叔,箫儿吹箫给你听,好不好?”
  叶清衣隔着淡金色的床幔望着玄墨箫:“好。”
  玄墨箫颔首一笑,在月影的笼罩下执起长箫……
  箫声入耳,叶清衣紧绷着的心竟是一点点松弛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望着床前那道清俊的身影,不知不觉跌入梦境……
  ————
  昏暗阴冷的地宫内,火烛摇曳,怪音不休。
  两道修长的身影肩并肩站在石台之前,抬着头,目光幽幽地望着石台上空的残剑。
  “你是怎么想的?认他的儿子做干儿子?怎么,你想将璃花宫拱手让人?”身披玄色斗篷之人道。
  他的身旁,站着兰枝玉树,高贵儒雅的苏梦泽。
  苏梦泽眼底的星光在昏暗的烛光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派迫人的阴寒,他望着残剑一笑:“你就很好吗?我让你收拾人,你却纵蛊人杀人,如今,此事已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你打算如何收场?”
  男子眸色黯了黯,愤愤道:“我的宝贝太久没尝到腥味儿了,一时失控,在所难免。可你也不用认那妖孽做干儿子吧?”
  “不然你待如何?”苏梦泽冷冰冰地道,“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破自己的身世,狠狠地将了我一军,你难道要我当着清衣等人的面,当下把他抓起来吗?”
  男子眸珠轻转,闷闷不语。
  苏梦泽哼了一声,压抑道:“世人皆知我与溪暮遥是知己好友,我该如何做才能赢得人心,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至于那孩子,呵,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已,如今又落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何时处置了他,如何处置他,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算计的好生细致。”男子哂笑,他转身走到苏梦泽面前,盯着苏梦泽的双眼道,“你如此伪善,我可真是喜欢,要我说,你也别娶那个风一吹就倒的叶清衣了,我的家世容貌身段也是一等一的,我跟了你好不好?”
  苏梦泽轻勾起唇角:“你想跟我?”
  “是。”男子贴了上来,殷红的唇瓣挑逗地擦过苏梦泽的耳际,“叶清衣不适合你,你这么坏,该和我在一起。”
  苏梦泽一脸荡漾地笑了笑,抬手勾住男子的下巴,幽幽道:“你师姐……尸骨未寒,你确定要自荐枕席,雌伏于我身下吗?”
  贴在苏梦泽胸膛上的男子一颤。
  目光中的柔情蜜意顷刻消散,冰冷的恨意爬满整个面庞。
  看得男子在自己怀中表情剧变,苏梦泽十分满意,他哂笑着拍了拍男子的脸:“认清你自己是谁,不要再痴心妄想什么,更不要拿你和清衣做比较,你实在不配。”
  说着,一把推开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宫。
  “苏、梦、泽……”
  男子咬牙切齿地盯着苏梦泽离去的背影,发狠地朝残剑轰出一团灵焰:“——啊!!!”
  ————
  次日,叶清衣难得的睡了个懒觉。
  当他醒来的时候,玄墨箫已经不在了,床前矮榻上只落着几片枯叶,没人知道吹箫的少年去了哪里。
  叶清衣望着那几片枯叶,心里莫名有些空荡荡的。
  他昨夜听着听着箫声便睡着了,睡得又香又沉,像是陷入昏迷一样,玄墨箫吹奏的箫声低沉悠扬,带着几丝淡淡的哀愁,随着朦胧的月色一并飘进了他的心坎里,他不知不觉就沦陷了。
  饮醉了酒的玄墨箫,可怜又可爱。
  用过午膳,喝过药,叶清衣在蓉莲的陪伴下前往璃花宫。
  一大早,苏梦泽便派人来传话,邀请他到璃花宫一叙,叶清衣推脱不开,只好应邀前往,没想到的是,苏梦泽居然带他去了那座用魔族火石建造而成的小院。
  一入小院,叶清衣便看到了一身姿修长挺拔,神清气爽的小公子在指挥着下人挂牌匾,叶清衣定神多看了那小公子两眼,这才发现这位夺人眼球的小公子,居然是玄墨箫。
  他穿着一件玄色锦袍,腰佩玉环,手执长箫,墨发高束,清爽干净,叶清衣望着如此装扮的玄墨箫一愣,不禁想,那个瘦瘦弱弱的少年,已然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箫儿。”叶清衣目不转睛地盯着玄墨箫,“你也在这儿?”
  玄墨箫款步走到叶清衣近前,颔首一笑:“义父,师叔,你们来了。”
  叶清衣满是不解:“箫儿,你在这院子里干什么呢?”
  玄墨箫表情落寞了一瞬,正要回答,苏梦泽道:“清衣,是我叫墨箫来的。”
  他推着叶清衣来到挂着匾额的阁楼前,指着红木做成的匾额道,“清泽轩,清衣,你说这个名字好不好?”
  清泽轩……
  叶清衣心中不自在地揪了揪,木然道:“好。”
  站在叶清衣身后的玄墨箫目光一颤。
  “走,咱们去里面看看。”苏梦泽浑然不觉,拉着叶清衣里里外外的观赏起来:“清泽轩已经全部修建好了,咱们婚事在即,这段时间,你便搬来清泽轩住着,看看哪里不顺眼,不习惯,我好差人去改,毕竟,你我要长长久久地住在这里。”
  叶清衣心不在焉地听着苏梦泽的话,一颗心全在跟在他二人身后的玄墨箫身上,玄墨箫已然有了几分少主的气派,背着手款步而行,所到之处,无人敢直视。
  只是,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开心……
  火石搭建的清泽轩内自然是极暖,苏梦泽有心,特意造了一处暖泉,养了些仙鹤,并在院中各处种满了兰花,叶清衣走马观花的进入正院,一入院,便听苏梦笙夸张地道:“古有金屋藏娇,今有石室藏美,我大哥想早早将叶师弟娶进家门的心思是藏也藏不住了。”
  说完,自己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与他在一处坐着的华子尘,杜仲,溪暮海,谭玉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叶清衣万万没想到苏梦笙等也在这里,一时有些意外,愣在原地道:“这……”
  “哦,是我把大家请来的,想着集思广益,看看哪里需要改进一下。”苏梦泽忙到。
  叶清衣点点头,懵懵懂懂地走到了华子尘身边,坐了下去。
  他一落座,玄墨箫便走过来为他道了盏热茶,顺势站在了他与苏梦泽的身后,别人便罢了,溪暮海的脸色几乎立刻青了下去,起身便是要走:“梦泽君,园子溪某已经参观完了,溪某实话实话,此等美轮美奂,又暖如骄阳的园子,溪某平生未见,除了赞叹便是赞叹,只觉得赏心悦目,挑不出任何毛病。梦泽君请溪某来实在是无用,溪某也不愿多做叨扰,暂且离开了。”
  “溪谷主,别走啊。”苏梦泽亲手为溪暮海倒了盏茶,“我请诸位来,一是看看这园子可有瑕疵,二是有要事相商。”
  溪暮海闻言只得坐了下来,一双眼睛死死垂着,将玄墨箫隔绝于自己的视线之外。
  苏梦笙扫了溪暮海两眼,轻哂一笑,冲着叶清衣道:“叶师弟,你可喜欢我大哥给你准备的这个石头园子?”
  闻言,叶清衣竟是皱了皱眉。
  苏梦笙面上的笑容立刻便僵住了,无措地打量了打量叶清衣:“叶师弟?”
  叶清衣眉心皱的更紧了些,玄墨箫看在眼里,情不自禁也将手攥紧了。
  “清衣?”苏梦泽见叶清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忙靠近了些问,“清衣,你怎么了?是身体不大舒服吗?还是……不喜欢这个园子?”
  叶清衣微微叹了口气,他不是身体不舒服,更不是对这个园子有意见,他只是有些烦躁。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早晚要嫁给苏梦泽,与其结成道侣,这是原主的命数,也是他的命数,苏梦泽乃是人中龙凤,如旁人所言,实乃良配,对于这门亲事,他一向不怎么放在心上,总觉得日子还长,到时候再解决不迟,没想到,苏梦泽居然如此心急,婚期不到便想将他留在身边。
  可他还是喜欢玉穹山,喜欢在倚兰轩中度过的日子。
  “梦泽君,我想……推迟你我的婚期。”叶清衣冷不丁道。
  这话无异于在苏梦泽的面上重重扇了一巴掌,一向温润儒雅的他难得地在众人面前露出了阴鸷的表情:“你说什么?”
  在座之人面面相觑,别说喝茶了,连说话都不敢。
  至于玄墨箫,早已在叶清衣身后白了脸。
  叶清衣却是不慌不忙的,他既是拿定了主意,便绝不会更改:“我说,我想推迟你我的婚期。”
  苏梦泽目光幽幽的盯着叶清衣,身子稍稍抬起来些道:“清衣,你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叶清衣一脸真诚道,“梦泽君,你不要多想,你没有做错什么,这个园子,我也很满意,我之所以要推迟婚期,是因身子不大好,怕嫁过来晦气。况且祸世的妖孽未除,行凶的蛊人未清,这个时候操办婚事,似乎有些不合时宜,我也……不大安心。”
  “是么?”苏梦笙很是有些不相信似的道。
  “叶师兄的身子,确实不大好。”杜仲冷冷清清道,“家兄种下的续血草,年下便成熟了,我想带着叶师兄回梵香谷调养数月,许能将叶师兄亏空的内里添补几分。”
  “那不如让叶师弟养好了身体再嫁过来。”华子尘淡淡道,“如此我也安心,梦泽君也省心,况且妖孽确实尚未除尽,梦泽君不妨早日将妖孽除了,日后叶师弟嫁过来,也能安安生生地陪伴着叶师弟不是。”
  苏梦泽没有什么表情得听着杜仲与华子尘的话,听罢,淡淡一笑:“既是清衣的意思,我怎敢不听。”
  他瞬间变回平日里温润体贴的样子,轻轻握住叶清衣的手道:“是我无能,未能给清衣一个太平人间,也罢,那便依清衣所言,将婚期推迟一些。”
  叶清衣如释重负,心满意足地对苏梦泽点点头。
  玄墨箫紧紧攥着的手在叶清衣的笑容中一点点松弛下来。
  “如此,我们便来说说正事吧。”苏梦泽依旧握着叶清衣的手,浅笑着对众人道,“关于那些妖孽,墨箫已经想出了一个绝佳的应对之法,大家好好听一听,看看此法可不可行。”
  遂朝玄墨箫一招手:“墨箫,把你的想法详述一遍。”
  整整一个时辰,叶清衣的手都被苏梦泽紧紧攥着。
  一帮人好不容易定下了除妖大计,这才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清泽轩。叶清衣原本要与杜仲同行的,苏梦泽却走过来道:“清衣,我送你回去吧。”
  叶清衣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驳了苏梦泽的面子,且苏梦泽大度地接受了他“无理”的请求,便未再做刁难,点点头应了下来。
  他缓步走下石阶,却见玄墨箫护送溪暮海与谭玉祥离开了。
  有玄墨箫跟在后头,溪暮海当真是如芒在背,脚下走得飞快,恨不得立刻将玄墨箫甩开,偏偏玄墨箫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他,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一样。
  溪暮海气极,停下来道:“你跟着我作甚?”
  玄墨箫微笑着道:“侄儿只是想送大伯回房休息罢了,大伯这么紧张干什么?”
  溪暮海面色一僵:“我紧张?我哪里紧张了,我只是不想你跟着我!”
  说着快走了几步,一转头,发现玄墨箫当真没有再跟过来,一时有些意外,眯起双眼,诧异地望着玄墨箫。
  “大伯怎么了?”玄墨箫冷笑森森,“大伯不是不喜欢我跟着吗?”
  溪暮海望着面前少年阴寒的笑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与先前在寒晶谷中忍饥挨饿的弱儿联想到一起。
  “你不必跟着我!”溪暮海赌气般道,“我不欠你,更不欠你爹!”
  说罢,怒气冲冲的走了。
  玄墨箫望着溪暮海逃也似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他的身后,站着一脸热汗的谭玉祥,他身子胖,极为怕热,又在火石建造的清泽轩待了将近两个时辰,一身肥肉都快烤熟了。
  玄墨箫见状从怀中取出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了谭玉祥:“谭门主出了很多汗,快擦擦吧。”
  谭玉祥谨慎地打量了玄墨箫两眼,将帕子接了过去。
  “太热了,太热了,那个啥,我回去洗个澡……”
  说完便是要开溜,玄墨箫也不阻拦,只是压低了声音道了句:“你们便那么怕他,他让你们在火石屋子里烤着,你们便烤着,不懂得反抗吗?”
  谭玉祥闻言一惊,分明听到了玄墨箫的话,却像没听到一般懵懂地问:“你说什么?”
  玄墨箫知道他在装糊涂:“没事,我说……谢谢。”
  谭玉祥又是一惊。
  他有些慌乱地擦了把汗,喃喃地道:“谢?有什么好谢的,若非你信任我,听我的话把元牝石还给了我,我想帮你也帮不上啊。”
  玄墨箫目光一沉:“所以,你为什么帮我?”
  谭玉祥擦汗的手缓缓停下。
  “为什么?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谭玉祥人微言轻,风刀门又是个摇摇欲坠的小门派,我得罪不起任何你包括你,所以,便广结善缘啦。”
  说完,假笑着朝玄墨箫挥了下手,脚下抹油地离开了璃花宫。
  送叶清衣回到沁芳居后,苏梦泽并未急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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