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漱己
漱己  发于:2022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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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实对上官淩存疑,毕竟这北洮城乃是一偏僻的小城,为何上官淩会出现于此处?
  且为何陆怀鸩去南风馆的时间会那样凑巧?不早一些,亦不晚一些,恰是上官淩正要被侵犯之时。
  若是早一些,体现不出上官淩重伤、失忆之悲惨;若是晚一些,上官淩已然受辱。
  但来这北洮本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乃是临时决定的,行踪不至于暴露得这样快。
  且上官淩的确身负重伤,难以治愈。
  上官淩不愿离开陆怀鸩,表现出一副很是依赖陆怀鸩的模样,是由于陆怀鸩救其于水火么?亦或是为了及时向上官平报告他们之行踪?
  陆怀鸩狠心地背过身去,上官淩一如孩童,哭泣不止,却并未上前拉住陆怀鸩。
  陆怀鸩朝着谢晏宁恭声道:“我们这便启程吧。”
  谢晏宁却是道:“带上上官公子吧。”
  陆怀鸩疑惑地道:“带上上官公子甚是不便。”
  谢晏宁传音道:本尊怀疑上官公子为上官平所用,本想将他送至杨大夫处,试探他与杨大夫,但本尊改了主意,决定带上他,好好观察观察,且他许能派上用处。
  陆怀鸩颔首:那便带上上官公子吧。
  他又回过身去,用帕子擦拭着上官淩面上的眼泪,并道:“你与我们一道走吧。”
  上官淩闻言,破涕为笑,欢呼雀跃。
  他们先去与于琬琰汇合,于琬琰见得上官淩这副模样,吃了一惊:“上官公子,你可识得我?”
  上官淩摇首道:“我并不识得姑娘。”
  昨夜,陆怀鸩已向于琬琰提及过上官淩而今之情状,但她并无实感,亲眼见此,又与记忆中一剑惊人的上官淩相较,她不由惋惜道:“上官公子,你定会好起来的。”
  上官淩羞涩地道:“多谢姑娘。”
  四人并未乘坐流光斋的马车,而是特意在集市上新买了马车。
  此去渡佛书院千里之遥,加之有一部分道路极为曲折,正常情况之下,须得十余日方能赶至渡佛书院。
  今日已是三月二十六,十日后便是四月初六,而谢晏宁将于四月十五夜间失去神志,时间着实紧迫。
  三月二十六、三月二十七、三月二十八一切顺利,并无异样。
  由于四人一直在赶路,未得好眠,尤其是陆怀鸩驾车辛苦,是以,三月二十日深夜,四人夜宿于一间客栈。
  于琬琰听得陆怀鸩仅向掌柜要了三间房间,心生不悦,但毫无办法。
  谢晏宁与陆怀鸩已向她表明了对对方的心意,她做不了棒打鸳鸯之事,即便做了,恐怕亦拆散不了。
  四人用罢晚膳,谢晏宁牵了陆怀鸩的手,故意朝着于琬琰道:“于姑娘,寐善。”
  于琬琰面色未改:“寐善。”
  陆怀鸩进得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谢晏宁抵于房门前,吻上了谢晏宁的唇瓣。
  谢晏宁当即阖上了双目,并环住了陆怀鸩的后颈。
  启程后,他便不曾与陆怀鸩接过吻,久别重逢,极为想念。
  他于接吻的间隙,抓了陆怀鸩的手,覆于自己的肚子之上,软声道:“揉一揉。”
  被陆怀鸩一揉肚子,他情动更甚,软了身体,诱惑道:“除了接吻,不做些别的么?”
  陆怀鸩遂一面揉着谢晏宁的肚子,一面于谢晏宁身上转展。
  他先前留于谢晏宁身上的吻痕大抵已消失不见了,他便又重新为谢晏宁印上了一身的吻痕。
  谢晏宁揪着薄衾,双目半阖,唇瓣张阖不休。
  陡然间,他感知到了陆怀鸩的舌尖,以及陆怀鸩巡睃的视线。
  “怀鸩……”这一唤近乎于呜咽,使得陆怀鸩紧张万分:“师尊可有不适?是弟子太过分了么?”
  他摇了摇首:“并非如此,继续吧。”
  陆怀鸩凝视了谢晏宁许久,确定谢晏宁当真并无不适,方才又埋下了首去。
  载沉载浮间,谢晏宁发觉自己被陆怀鸩拥于怀中,遂抬眼去瞧陆怀鸩,并将自己紊乱的吐息全数倾洒于陆怀鸩面上了。
  陆怀鸩面孔灼热,情不自禁地又吻住了谢晏宁。
  谢晏宁终是受不住了,伸手去推陆怀鸩。
  待吐息平稳,他闻得陆怀鸩道:“今日已是三月二十八,如若能在四月十五之前将事情解决便好了。”
  “怕是不可能。”谢晏宁苦恼地道,“希望本尊的异样除了你与本尊之外,无人知晓,但既然有人以‘相思骨’为诱饵,引你去风雪茶楼,想必幕后之人已有所觉察了。”
  陆怀鸩正色道:“再过两日便要到风雪茶楼了,其中若当真有‘相思骨’,弟子定会为师尊取来。”
  “本尊与你同去。”谢晏宁全然舍不得让陆怀鸩冒丁点儿风险。
  陆怀鸩并不想让谢晏宁同去,亦不想违背谢晏宁所言。
  “好吧。”他终是妥协了。
  他吻了吻谢晏宁的额头:“师尊,弟子让小二哥送水来,师尊且先沐浴,沐浴过后,便先行歇息吧,弟子去为师尊煎安胎药。”
  “嗯。”谢晏宁疲倦得打了个哈欠,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煎药需要两个时辰,现下距天明仅仅三个半时辰了。
  他不愿让陆怀鸩太过劳累,但他亦明白自己阻止不了陆怀鸩。
  待小二哥送来浴水后,陆怀鸩将谢晏宁抱入了浴水之中,自己则快步煎药去了。
  他盯着火,同时揣摩着一门剑法。
  待安胎药煎好,他匆匆地上了楼去,将安胎药喂予谢晏宁。
  谢晏宁半醒半睡着,安胎药从唇角溢出些许,他舔去后,又喂了谢晏宁一块冰糖。


第88章
  粘于口腔内壁的苦涩很快便被甜味驱散了。
  谢晏宁双目朦胧,勉力端详着陆怀鸩:“怀鸩,歇息吧。”
  “弟子遵命。”陆怀鸩匆匆沐浴罢,便上了床榻,将谢晏宁拥于怀中了。
  谢晏宁翻过身,整个人埋于陆怀鸩怀中。
  陆怀鸩轻吻了一下谢晏宁的额角,又摸了摸谢晏宁的肚子,方才放任自己沉入了梦乡。
  两日后,三月三十,午时,四人一道用过午膳后,谢晏宁对于琬琰道:“于姑娘,且劳你照看上官公子,本尊与怀鸩须得去一趟风雪茶楼。”
  于琬琰清楚谢晏宁与陆怀鸩必然不是去风雪茶楼饮茶的,显然风雪茶楼有什么蹊跷。
  但她并不多问,只是颔了颔首:“你们且早去早回。”
  “这是自然。”谢晏宁又道,“你们继续往渡佛书院去,待我们出了风雪茶楼,便会去寻你们。”
  言罢,他有些不放心,凑近于琬琰耳畔,叮嘱道:“提防上官公子。”
  于琬琰何曾被成年男子如此亲近过,霎时面色泛红,谢晏宁的吐息着实太烫了些。
  “抱歉,是本尊冒犯于姑娘了。”谢晏宁后退三步,与陆怀鸩并肩而立。
  “魔尊所言我记下了,暂且别过。”于琬琰坐上了辕座,并居高临下地朝着上官淩道,“上来吧。”
  上官淩却不理会于琬琰,而是望着陆怀鸩道:“陆公子,你要抛弃我了么?”
  陆怀鸩摇首道:“我有事要办,待事情办好,便会去寻你与于姑娘。”
  “好吧。”上官淩上了马车,与于琬琰坐于一处。
  于琬琰驱车,马蹄哒哒,激起万千尘沙,渐渐将马车淹没了。
  风雪茶楼在一里之外,俩人飞身而行,少顷,便已立于风雪茶楼之外了。
  这风雪茶楼看起来仅是一寻常的茶楼,由于并不提供饭食,又正是午膳时分,茶客仅有四人。
  谢晏宁观察着茶客,提醒道:“怀鸩,小心,其中无一凡人。”
  陆怀鸩堪堪唤出“扬清”,护于身前,已有数十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这些人俱是正道之士,其中并无修为深厚者。
  谢晏宁未曾出手,数个弹指的功夫,正道之士已倒地不起了。
  而后,俩人便进了这风雪茶楼,奇的是里面的茶客不知去了何处,一眼望去,整座茶楼空无一人。
  谢晏宁倏然瞧见地面上有些微银光,一抬首,茶楼顶上竟布满了数不清的箭矢,且顶端全数淬有剧毒。
  一息后,箭矢铺天盖地而来,谢晏宁衣袂一拂,箭矢于眨眼间化作了灰烬,旋即于地面上厚厚地铺了一层。
  但这些灰烬毒性不减,不知何处吹来了狂风,灰烬居然仿若活物一般,直冲谢、陆二人而去。
  谢晏宁挡于陆怀鸩面前,设下结界。
  结界既成,灰烬再也无法将俩人如何。
  一盏茶过去了,无人现身,亦无任何动静,连原本伏于茶楼外的正道之士都已不见了。
  谢晏宁耐心地等待着,半个时辰过去了,仍旧无任何动静。
  难不成对方乃是故意为之?
  这一场较量的胜负端看谁人先沉不住气?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谢晏宁低声道:“怀鸩,你且留于结界当中,由本尊出去查看一番。”
  陆怀鸩哪里肯让谢晏宁独自冒险,遂一把扣住了谢晏宁的右手:“不行。”
  谢晏宁无奈地道:“你该当知晓时间紧迫,本尊不能在此浪费过多的时间。”
  闻言,陆怀鸩索性自己出了结界。
  谢晏宁不及制止,眼见一道又一道的银光袭向陆怀鸩,目眦欲裂。
  陆怀鸩于箭雨中,一面劈开箭矢,一面难得强硬地道:“师尊,不许出来。”
  谢晏宁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睁睁地瞧着陆怀鸩上了楼去。
  在他面前,陆怀鸩素来缺乏自信,认为自己极是无能,他应当给予陆怀鸩表现的机会,但不安却在他心口疯长。
  “宝宝,父亲不会出事的。”他根本是在说与自己听。
  那厢,陆怀鸩上得楼去,楼上有一女子背对着他而坐,背影玲珑。
  这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他尚未想明白这背影为谁所有,这女子已回过身来,语笑嫣然地问他:“陆公子,饮茶否?”
  这女子竟然便是失踪已久的莲花阙阙主连南晴。
  连南晴见陆怀鸩不答,又问道:“陆公子,饮茶否?”
  陆怀鸩不答反问:“连姑娘,你为何在此处?你又是否知晓‘相思骨’之所在?”
  连南晴满面茫然,竟是又重复道:“陆公子,饮茶否?”
  连南晴背光而立,陆怀鸩细看才发现这连南晴的双目死气沉沉着,无一丝神采。
  连南晴双手端着一盏茶水,一步一步地走向陆怀鸩。
  陆怀鸩不知其中有何陷阱,浑身皮肉紧绷,但连南晴瞧来却是毫不设防,身无利器,甚至失去了一身的修为——如上官淩一般。
  难不成陷阱便是这一盏茶水?
  连南晴行至陆怀鸩面前,将茶水递予陆怀鸩,陆怀鸩垂目一瞧,这茶水当真仅是寻常的茶水,但应当有些时日了,里面浮着不少昆虫的尸体,像是不慎跌入其中的。
  见陆怀鸩并不接过茶水,连南晴催促道:“陆公子,饮茶否?”
  陆怀鸩还是不接,复又问道:“连姑娘,你为何在此?”
  正当陆怀鸩以为连南晴仅会道“陆公子,饮茶否”之时,连南晴竟然答非所问:“陆公子,要‘相思骨’么?”
  “‘相思骨’在何处?”有了“相思骨”,每月的十五至二十,谢晏宁便不会那般辛苦了,且会安全许多。
  陆怀鸩忐忑地等待着连南晴的答复,连南晴双手一松,摔去了手中的茶盏。
  他生恐茶水有古怪,一揽连南晴的腰身,并向后一跃,免得被茶水溅到,岂料,怀中的连南晴赫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来了,仿若正被切割着的豚肉。
  他慌忙松开连南晴,便在他松开的这一刹那,连南晴整个爆裂开来了。
  他未及完全闪避,右臂被连南晴的血液溅上了。
  这血液呈墨色,明显含有剧毒,他当机立断,割去了右臂上的一大片皮肉。
  连南晴已变作了一滩烂肉,全然瞧不出原本的模样了,但一双唇瓣却是完好无损,甚至张阖着道:“‘相思骨’便在于琬琰于姑娘手中,上官公子逃走了,上官公子为何不等等我?我好恨,好痛苦……”
  但连南晴最末的一句话竟又是:“陆公子,饮茶否?”
  陆怀鸩怔怔地看着血肉模糊的连南晴,花儿一样的少女活生生地陨落于他面前了……
  陡然间,连南晴的尸块将他团团围住了。
  显然有人在背后操控,是原本坐于这风雪茶楼当中的茶客么?
  他眼观八路,终是发现了端倪,剑光分作四片,须臾后,四声钝响乍然响起。
  他循声一望,果然有四人倒地。
  他并未予这四人致命伤,随着四人倒地,尸块亦纷纷坠地。
  他立于尸块之中,正要盘问这四人,这四人居然七窍流血,没了性命。
  谢晏宁一上楼,便看到了血腥至斯的惨状,他被血腥味逼得腹中翻腾,即刻吐了出来。
  陆怀鸩快步到了谢晏宁身侧,伸手抚着谢晏宁的背脊。
  谢晏宁呕吐不止,将不久前吃下的午膳尽数吐了出来尚且不够,又吐出了不少胃酸。
  喉咙被灼伤着,他忍着疼痛,指着尸块问道:“是何人?”
  “是……”陆怀鸩顿了顿,为谢晏宁擦拭罢唇瓣、下颌,方才答道,“是连南晴,连姑娘。”
  谢晏宁惊愕不已,怅然更甚。
  乍见陆怀鸩右臂少了一大块皮肉,他撕下了衣袂为陆怀鸩包扎,又问道:“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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