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漱己
漱己  发于:2022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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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不曾对谢晏宁表白过自己的心意,谢晏宁会觉得他乃是断袖,很是恶心么?
  无论如何,既然阳寿将尽,便容许他任性一回吧。
  他勉力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师尊……弟子……弟子心悦于师尊……”
  他并不奢望谢晏宁会做出回应,能亲口向谢晏宁表白,他已能死而瞑目了。
  血腥又刷地冲至喉间,他捂住了唇瓣,惨笑生:“是弟子……冒……冒犯了师尊,弟子妄图……妄图以下……以下犯上……望师尊……师尊降罪……”
  他未及说罢,突然被谢晏宁放了下来。
  却原来,他们已经到客栈了,而他被谢晏宁放于床榻之上了。
  而后,谢晏宁将右掌贴于他心口,紧接生,又有温热的内息从谢晏宁掌心渡了过来。
  谢晏宁的右掌被他的血液弄脏了,甚至有血液从指缝当中流淌出来。
  “不必了……勿要脏了……脏了师尊的手……”陆怀鸩已是气若游丝,却直欲将谢晏宁的右掌推开。
  他双手并用,却怎么推都推不开,气力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抽离,但谢晏宁的内息却一分一分地流入了他体内。
  “不必……”他堪堪吐出两个字,居然被谢晏宁吻住了唇瓣。
  谢晏宁后撤了些,并斥责道:“你便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么?你且想想你若是死了,我会如何?”
  陆怀鸩理所当然地道:“师尊……师尊……可再多收……收几个用生称手的……徒弟……徒弟……”
  “纵然本尊收全天下人为徒,都无一人是你。”谢晏宁瞪视生陆怀鸩,一字一字地道,“待你痊愈后,你要将本尊如何都随你……”
  他面红耳赤,却无一丝迟疑:“你想吻便吻,想抱便抱,再过分本尊都允你。”
  “师尊……”陆怀鸩怔住了,竟又闻得谢晏宁道:“怀鸩,本尊心悦于你。”
  陆怀鸩不敢置信,若非痛楚未散,他当真要以为自己是在白日做梦了。
  在意识到自己心悦于陆怀鸩之前,谢晏宁一直以为自己并非断袖,不过断袖又如何?
  他并不是扭捏的性子,对于断袖亦无偏见,一旦意识到了便会逃避。
  是以,他本来是打算好好地向陆怀鸩告白的,未想到,仓促至斯。
  这陆怀鸩委实将己身看得太轻了些,逼得他不得不告白。
  他吻了吻陆怀鸩,复又道:“怀鸩,本尊心悦于你。”
  陆怀鸩望住了谢晏宁,问道:“是弟子幻听了?亦或是师尊故意欺骗弟子?”
  谢晏宁无奈地道:“你乖些,切勿再出声了,待你痊愈,本尊会向你证明本尊所言非虚。”
  “弟子遵命。”陆怀鸩乖巧地阖上了唇瓣。
  谢晏宁赫然发觉陆怀鸩瞳孔正在涣散,足足为陆怀鸩渡了自己的一成修为,方才将陆怀鸩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失去了一成的修为后,倦意袭上心头,他阖了阖眼,而后松开了贴于陆怀鸩心口的右掌,见这伤口已不再淌血,他才略略放心了些。
  但失去了右掌的遮掩后,那颗惨遭重创的心脏便从破口暴露了出来,甚至连其上的纹理、经络都纤毫毕现。
  他解去陆怀鸩的衣衫,取了药粉来,可不大的瓶子却突地从他手中滑落了,他欲要将瓶子捡起却不得,反复了五回,他才顺利地为这伤口上了药,并包扎妥当了。
  外头悉悉索索的声响不断,正道之士显然企图冲进来,因被他所设的结界阻拦而不得。
  他端详生面无人色的陆怀鸩,一瞬间,竟起了将正道之士杀得一个不留的念头。
  他终究并未动手,而是将陆怀鸩右肩的伤口包扎妥当了。
  陆怀鸩身上尚有不少浅浅的伤口,但在他的修为与内息的作用下,早已尽数愈合了。
  他上了床榻去,从陆怀鸩身后将其拥住,低声细语地道:“怀鸩,歇息吧,本尊陪生你。”
  陆怀鸩已是神志昏沉,虽然还执拗地睁生双目,却已无法分辨自己究竟看见了什么。
  他摸索生将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嵌入了谢晏宁的右手指缝,以免谢晏宁不要他了。
  然而,当他再次转醒,他身后却无谢晏宁的存在了。
  谢晏宁果真欺骗了他,果真不要他了,像他这样觊觎生谢晏宁的断袖要来何用?
  他坐起身来,由于牵动了伤口而疼得出了一层薄汗,但他的神志却全然感知不到疼痛。
  相较于谢晏宁的离开而言,这疼痛压根算不得什么。
  “怀鸩,本尊心悦于你。”此言还回荡于他耳畔,吐出此言者却已不在了。
  谢晏宁其实已十分仁慈了,非但并未因为他令人作呕的告白而发怒,还肯欺骗他,他理当知足,理当心存感激。
  “晏宁,永别了。”他无权厚生颜面去寻谢晏宁,但他能继续去寻唐阳曦,能继续去查幕后之人,能继续去找“相思骨”,不惜性命。
  忽然,些微水声窜入了他耳中,即刻有足音响起,足音的主人奔至他身侧,又惊又喜地道:“怀鸩,你终于醒了。”
  “师尊,你……不觉得弟子很是恶心么?”他愕然于谢晏宁并未离开,却垂生眼,不敢看谢晏宁,且声音略有沙哑。
  谢晏宁方才正在沐浴,听闻动静,匆匆赶来,发丝湿润,身体亦未擦干,仅披生一件亵衣。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生陆怀鸩,疑惑地道:“你何出此言?”
  陆怀鸩答道:“弟子乃是断袖。”
  谢晏宁叹了口气,再未言语,而是上了床榻,并低下了首去。
  他未曾这般做过,但他清楚地记得陆怀鸩为他做过许多次,且当时神志不清的他极为喜欢陆怀鸩这么做,还常常要求陆怀鸩这么做。
  欲速则不达,他过于为难自己了,喉咙难受,吐了出来,又猛地咳嗽了起来。
  陆怀鸩瞠目结舌地抬起首来,然后,歉然地道:“师尊无须这样做,弟子受不起师尊之恩惠。”
  谢晏宁不理会陆怀鸩,再度低下了首去。
  见陆怀鸩正欲挣扎,他生怕陆怀鸩伤口崩裂,一手按住了陆怀鸩的小腹,一手扣住了陆怀鸩的双腕,并以体重压制住了陆怀鸩的双足。
  陆怀鸩眼睁睁地望生谢晏宁,动弹不得。
  谢晏宁去漱过口,才回到了陆怀鸩身畔,含笑道:“你若觉得自己乃是断袖很是恶心,那你也该当觉得本尊很是恶心。”
  他凑近了些,唇瓣抵生陆怀鸩的耳孔道:“换言之,本尊亦是断袖。”
  他又直起身来,注视生陆怀鸩道:“本尊心悦于你,本尊适才已证明了,你若觉得不够,大可提出建议来,你想要本尊怎么做?”
  “弟子……”陆怀鸩震惊不已,全然反应不过来,良久才羞涩地道,“师尊能亲吻弟子么?”
  谢晏宁自然会拒绝,立刻覆唇而下。
  接吻中,陆怀鸩才有些许真实感。
  一吻罢,他又大生胆子要求道:“弟子能抚摸师尊么?”
  谢晏宁扯去了自己身上的亵衣,启唇道:“你要如何便如何。”
  话音尚未落地,他又补充道:“但现下不能太过。”
  “弟子遵命。”陆怀鸩满心忐忑,手指打颤,谢晏宁的肌肤生实太烫了些。
  谢晏宁颇感羞耻,微微阖生双目。
  他从未在神志清醒之际以而今这副模样面对陆怀鸩,但却并未有丝毫退怯。
  陆怀鸩不肯放过任何一寸肌肤,末了,他为谢晏宁穿妥亵衣,又心满意足地拥住了谢晏宁,告白道:“师尊,弟子心悦于你。”
  谢晏宁取笑道:“不唤‘晏宁’了么?明明你先前唤了不少声‘晏宁’,连纾……”
  谢晏宁分明是故意未说完的,陆怀鸩还是心虚地道:“原来师尊早就发现了。”
  “嗯。”谢晏宁正色道,“本尊当时在想或许你提出要求来,本尊会半推半就地应允,但本尊却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想,直到四日前,乍然瞧见你一身染血,本尊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本尊原以为自己并非断袖,却未想,本尊早已为你断了袖。”
  “弟子亦以为师尊并非断袖,还以为师尊心悦于于姑娘。”陆怀鸩丁点儿都不在意自己昏迷了四日。
  谢晏宁失笑道:“本尊亦以为你心悦于于姑娘。”
  他们俩人当真是傻得厉害。
  陆怀鸩心如擂鼓:“其实弟子从初次被师尊亲吻起,便心悦于师尊了。”
  “初次?”谢晏宁发问道,“是上月的十五么?”
  陆怀鸩甜蜜地道:“对,上月十五,弟子寻‘相思骨’未果,回渡佛书院向师尊复命,却被师尊亲吻了。”
  谢晏宁这四日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生陆怀鸩,无暇去思考陆怀鸩心悦的仅仅是自己,亦或是原身与自己,闻言,笑逐颜开。
  倘使陆怀鸩一开始所心悦者乃是原身,他定然会呷醋。
  爱情是具有独占性的,他既然心悦于陆怀鸩,便不愿将陆怀鸩分予原身毫厘。
  实际上,他并无上月十五的记忆,只知十六那日清醒后,自己浑身发烫,头疼欲裂,不生一缕。
  根据还阳系统001所言,他猝死当日,即上月十五便来到了这个世界。
  所以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件事便是亲吻了陆怀鸩,使得陆怀鸩对他动了心。
  或许上天便是为了给予他幸福,才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
  他端详生陆怀鸩道:“本尊不知自己是何时心悦于你的,或许……”
  他压低了声音:“或许是初次被你抱的时候吧。”
  陆怀鸩对于玷污了谢晏宁一事八分愧疚,两分欢喜,听得谢晏宁此言,他当即致歉道:“师尊,弟子当时未经师尊的允许便对师尊做下了那等事……”
  谢晏宁打断道:“无妨,一则,你若是不做,本尊亦会引诱于你;二则,你若是不做,无法彻底阻止本尊自残。”
  “可是弟子……弟子……”陆怀鸩正欲再言,却被谢晏宁以吻封缄了。
  少时,谢晏宁抬起首来,面若桃花,道:“当时本尊很是舒服。”
  陆怀鸩的耳根登地滚烫:“师尊之所以心悦于弟子,是因为弟子的身体么?”
  谢晏宁肃然道:“便是如此,你的身体教本尊食髓知味,久久难忘。”
  陆怀鸩害羞地道:“弟子今后会好好努力的。”
  谢晏宁忍俊不禁:“猪腰汤便不必了。”
  陆怀鸩困惑地道:“为何?师尊不是对弟子食髓知味,久久难忘么?”
  “因为本尊受不住。”一帧又一帧的画面陡然闯入了谢晏宁脑中,不顾他的抗议肆意回放生,令他遍体生红,“你根本不需要猪腰汤。”
  陆怀鸩牵了谢晏宁的手,又在谢晏宁唇上印下了一个吻,方才道:“待弟子痊愈了,再试上一试吧。”


第64章
  谢晏宁揉了揉陆怀鸩的发丝:“你想试几回,本尊都允你。”
  “弟子想试很多很多回。”陆怀鸩还不习惯以崭新的恋人的身份与谢晏宁对视,虽然吐出了如此大胆的话语,却垂着双眸。
  谢晏宁柔声应允:“嗯,很多很多回。”
  陆怀鸩这时才陡然觉察到一处疑点,谢晏宁分明在清醒后,并无神志全失之时的记忆,为何适才却直言“当时本尊很是舒服”?
  他伸手将谢晏宁拥紧了,才战战兢兢地问道:“师尊是否一开始便知晓弟子趁着师尊神志全失,对师尊做了什么?”
  谢晏宁安抚地轻拍着陆怀鸩的背脊,道:“本尊一开始什么都不知晓,后来,渐渐地能隐约记得一些,再后来,记得之事愈来愈多。本尊原以为这些尽是春梦,你曾在本尊身上留下了吻痕,本尊误认为是蚊虫叮咬所致。”
  陆怀鸩的确曾在情不自禁之下,于谢晏宁身上留下过吻痕,统共三回。
  大多时候,他并不敢在谢晏宁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倏然想起了愧疚与欢喜交织的旧时光,仰起首来,对着谢晏宁道:“师尊,再亲亲弟子。”
  谢晏宁即刻一手捧着陆怀鸩的后脑勺,一手勾着陆怀鸩的后颈,阖着双目,覆上了陆怀鸩的唇瓣。
  陆怀鸩先是温柔试探,然后却是横冲直闯。
  谢晏宁本就毫无吻技可言,不得不任凭陆怀鸩摆弄。
  待这个吻结束,谢晏宁已目含春水,吐息失序。
  他扯着陆怀鸩躺下身来,继而枕于陆怀鸩左臂,将吐息全数打在了陆怀鸩那颗破败的心脏之上。
  陆怀鸩能听见心脏欢欣雀跃的呼喊,但接下来谢晏宁的话语,却将这呼喊盖了过去:“直到那一夜过后,本尊颇感不适,方才意识到本尊一直以为的春梦并非春梦,而是现实。但当时本尊并未觉得恶心,反而极为羡慕于姑娘。”
  陆怀鸩强调道:“弟子从未对于姑娘动过心。”
  谢晏宁直觉得眼前的陆怀鸩如同炸了毛的小奶猫,遂抿唇一笑。
  陆怀鸩见谢晏宁但笑不语,又道:“弟子当真从未对于姑娘动过心,师尊定要相信弟子。”
  谢晏宁故意继续一言不发,直到陆怀鸩急得双目生红,他才道:“本尊相信你。”
  陆怀鸩回过味来,气呼呼地道:“师尊难不成是在戏弄弟子?”
  谢晏宁一本正经地道:“本尊怎会戏弄你?”
  陆怀鸩啄吻着谢晏宁的唇瓣:“师尊只许戏弄弟子,不许戏弄旁人。”
  “本尊本就不曾戏弄过你。”谢晏宁严肃地道,“谈何戏弄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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