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漱己
漱己  发于:2022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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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小二哥与陆怀鸩皆无特别的反应,他松了口气,又点了粉蒸排骨与猪油渣芋艿羹。
  陆怀鸩则点了脆皮烤鸡与雪菜春笋。
  一炷香后,所有菜都上齐了。
  谢晏宁亲手为陆怀鸩盛了一碗猪腰汤,柔声细语地道:“多吃些。”
  陆怀鸩明知谢晏宁应真不记得失去神志后的事情,但盯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猪腰汤仍是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够好?


第52章
  或许谢晏宁是存留着些微印象的?又或许谢晏宁是根据次日的身体状况来判断的?
  陆怀鸩这般想着,同时舀了一勺猪腰汤送入了口中。
  他此前不曾吃过猪腰汤,更何况猪腰汤中还放了巴戟、杜仲、麦冬以及生地这四味中药,吃起来实在不太适应。
  但为了今夜能做得更好,他吃罢一碗,即刻盛了第二碗。
  谢晏宁正吃着脆皮烤鸡,见状,歉然地暗道:我果真让怀鸩受累了。
  直到猪腰汤尽数下肚,陆怀鸩才执起竹箸,夹了块雪菜春笋来吃。
  雪菜春笋堪堪被放入口中,他突地听得谢晏宁道:“还要猪腰汤么?”
  他原先以为自己即便不够好,但应当不算太差,未料想,谢晏宁竟然如此不满。
  谢晏宁是在将他与先前侍寝之人做比较么?
  不对,谢晏宁并非断袖,他在渡佛书院一十三年,不曾听闻谢晏宁有过侍寝之人。
  那么,谢晏宁是单纯地认为他做得不够好?
  他还吃什么雪菜春笋?他该当将这客栈的猪腰汤吃得一滴不剩才是。
  他方要唤小二哥,却又听得谢晏宁道:“还是算了吧,多吃无益。”
  谢晏宁是认为他吃再多的猪腰汤都不能让其满足么?
  他又气又急,唤来小二哥:“将余下的猪腰汤都端来。”
  谢晏宁愕然,继而心生愧疚,低声对陆怀鸩道:“怀鸩,今夜你不若让本尊自己熬着吧?”
  陆怀鸩闻言,急声催促小二哥:“快些端上来。”
  言罢,他又向着谢晏宁保证道:“弟子一定能够做好,请师尊相信弟子。”
  做好?做好什么?陆怀鸩究竟是何意?
  谢晏宁满头雾水。
  约莫一炷香后,小二哥端了猪腰汤来,并赔笑道:“庖厨内的猪腰只够做这么一小碗的猪腰汤了,不知客官够不够吃?”
  陆怀鸩盯着猪腰汤,直截了当地道:“自然不够。”
  小二哥为难地道:“这个时辰已买不到猪腰了。”
  陆怀鸩不得不妥协了:“好吧。”
  谢晏宁略微松了口气,一顿吃这许多的猪腰汤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万一适得其反,伤了身体,便不好了,幸而只有这么一小碗了。
  陆怀鸩端起小碗,一口吞下,转而点了韭菜生蚝汤。
  韭菜生蚝汤补肾益精。
  谢晏宁阻止道:“韭菜生蚝汤不必上了,小二哥,你且去忙吧。”
  他又劝陆怀鸩:“你若觉得气力不济,须得补一补,不若明日再吃吧。”
  气力不济……谢晏宁果然认为自己做得不够好。
  自己今夜必须要做得足够好,才能洗刷谢晏宁对于他的坏印象。
  故而,他坚持道:“师尊,弟子想今日吃。”
  “不行。”谢晏宁矢口拒绝,又指了指桌案上的三菜一羹,“你吃这些吧。”
  “弟子……”陆怀鸩急得双目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但眼前的谢晏宁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只得乖乖地去吃粉蒸排骨。
  晚膳尚未用罢,谢晏宁竟忽觉自己的神志正在渐渐涣散。
  须臾,他手中的竹箸已拿不住了,摔落于地,他以最末的一丝清明唤了一声“怀鸩”,继而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上了陆怀鸩的唇瓣。
  一众食客惊得瞠目结舌。
  陆怀鸩慌忙将谢晏宁打横抱起,谢晏宁一失去陆怀鸩的唇瓣,立刻又摸索着吻了上来。
  好容易到了房间内,陆怀鸩将房门拴上后,才温柔地回吻谢晏宁。
  谢晏宁整个人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媚色,目含春水,身娇体软。
  唇齿相合间,谢晏宁的双手不停地在自己与陆怀鸩身上作乱。
  得逞后,他抬手推开陆怀鸩,先是以舌尖描摹着自己的唇瓣,后又软乎乎地问陆怀鸩:“今日不吃樱桃么?”
  陆怀鸩盛情难却,耐心地品尝了一番。
  谢晏宁半阖着眼,扯去陆怀鸩的发带,胡乱地抓揉着披散下来的发丝。
  良久,陆怀鸩抬起首,凝视着谢晏宁,却被谢晏宁斜了一眼,进而被谢晏宁按住了后脑勺。
  陆怀鸩乖顺地复又垂下了首去。
  直到红润欲滴的樱桃几乎破皮,他才又向着谢晏宁望去。
  谢晏宁目中尽数迷乱之色,一对上陆怀鸩的视线,便以气声唤他:“怀鸩……”
  紧接着,谢晏宁的唇瓣便覆上了他的唇瓣。
  谢晏宁这唇上的血痂子已脱落了一些,更加凹凸不平,逼得他心脏发疼。
  双手可及之处用作包扎的软布密布,他一面亲吻谢晏宁,一面解去了包扎,仔细观察着。
  谢晏宁一身的血痂子,或薄或厚,有些已与唇上一般脱落了,但绝大部分的血痂子仍旧顽固地附于谢晏宁的肌肤上,使得谢晏宁呈现出一种残缺的美感。
  但陆怀鸩并不喜欢这种美感,他宁愿谢晏宁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都不愿意见到谢晏宁受伤。
  他清晰地记得因为谢晏宁自残而被染红了的床单,以及宛若方才从血水中被打捞出来的谢晏宁。
  为了防止谢晏宁抓破血痂子,他方要重新为谢晏宁将伤口抱上,唇瓣却陡然被咬了一口。
  谢晏宁吸了吸鼻子,万分委屈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与我接吻?”
  自己注意力大多在谢晏宁累累的血痂子上,接吻自是显得敷衍了。
  陆怀鸩快手为谢晏宁包扎完毕,而后捧住了谢晏宁的双颊道:“我喜欢与你接吻。”
  谢晏宁很是好哄,主动吻上了陆怀鸩的唇瓣。
  不知断断续续地吻了多久,谢晏宁略略后退了些,眼帘一垂。
  陆怀鸩会意,遂跪于谢晏宁身前。
  谢晏宁半咬着唇瓣,面生桃花。
  陆怀鸩手指一点,窗外的一颗樱桃便到了他指尖,他稍稍起身,伸长了手将樱桃送至谢晏宁唇边,含含糊糊地道:“含着这颗樱桃,不许咬自己的唇瓣。”
  他的语气并不强硬,但因先前不曾对谢晏宁用过类似于“不许、不准”之类的词,还是觉得自己此言已算是以下犯上。
  不过由于他正在做以下犯上之事,寥寥数字相较而言,没什么了不得的。
  谢晏宁张口吃下了樱桃,吐出了核来,然后又咬住了唇瓣。
  陆怀鸩只得威胁道:“不许咬自己的唇瓣,乖一些,不然我就不吻你了。”
  谢晏宁垂眼去瞧陆怀鸩,乖巧地颔了颔首。
  陆怀鸩又跪了一段时间,方才站起身来。
  谢晏宁吻着陆怀鸩蠕动的喉结,少时,又吻住了陆怀鸩的唇瓣。
  一吻毕,他勾起陆怀鸩的右手尾指,抱怨道:“难吃。”
  陆怀鸩失笑道:“你不喜欢便不喜欢吧,我喜欢便可。”
  他低下首去,吻了吻谢晏宁勾着他的那尾指:“要继续么?”
  “嗯。”谢晏宁亦学着陆怀鸩吻了吻陆怀鸩的尾指,其后苦着脸道,“难吃。”
  “明明不难吃。”陆怀鸩将自己双手上的残留吻去了,正欲去漱口,却被谢晏宁从背后抱住了。
  他走一步,谢晏宁便跟着他走一步。
  漱完口,一转过身去,谢晏宁立即扑入了他怀中,指责道:“好慢。”
  这谢晏宁分明与自己形影不离,听语气却如同被自己抛弃了多年,但他仍是歉然地道:“对不住。”
  下月不知是何情况,或许今夜便是他最后的狂欢了,他须得抓紧机会证明自己是能够做好的。
  是以,他不愿去想谢晏宁今后是否会娶妻生子,而是全神贯注地取悦着谢晏宁。
  谢晏宁格外受用,欢喜地摸着自己凸起的肚子,又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双足是能碰到双肩的。
  月光如水,随着夜色渐深,愈加浓稠。
  月光漫过窗枢,于谢晏宁身上洒下了一片斑驳的光圈,使得谢晏宁的肌肤几近透明。
  谢晏宁迷迷糊糊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过了一会儿,他手足并用地向外爬去,却被陆怀鸩捞了回来。
  又过了一会儿,他着实困倦,不由阖上了双目。
  但未多久,他便被闹醒了。
  他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可怜兮兮地望住了陆怀鸩,以眼神求饶。
  陆怀鸩颇有成就感,将自己处理好后,转而环住了谢晏宁的腰身,啄吻着谢晏宁的额头道:“睡吧。”
  一息间,谢晏宁已睡了过去。
  陆怀鸩陪着谢晏宁睡了片刻,才起身端了温水来,将谢晏宁与自己收拾妥当了。
  陆怀鸩一时半刻睡不着,便又摘了些樱桃来吃。
  好甜。
  正午时分,谢晏宁才勉强睁开双目,感知到自己正被陆怀鸩抱于怀中,莫名安心,当即又睡了过去。
  一直到外头灯火点点,他终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甚是奇怪为何这个时间,自己居然是清醒状态,半晌才反应过来,距离自己失去神志已过去整整一日了。
  他原就受不住,下次决不能让陆怀鸩再吃猪腰汤了。
  他试着欲要起身,可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他只得又躺了回去。
  陆怀鸩已将内息运转了一个大周天,正坐于桌案边看剑谱,听见动静,赶至谢晏宁床榻边,关切地问道:“师尊,你可还好?”
  谢晏宁摇首道:“不太好,不知明日能否起身?”
  陆怀鸩觉察到谢晏宁的嗓子嘶哑着,心生愧疚,跪于谢晏宁面前,问道:“疼么?”
  “不疼,你且起身吧。”谢晏宁并未撒谎,非但不疼,而且极为餍足。
  陆怀鸩并未起身,而是问谢晏宁:“饿么?”
  谢晏宁答道:“不饿,有些渴。”
  陆怀鸩是下午起床的,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下楼要了一壶雨前龙井,生怕雨前龙井凉,他每隔一刻钟,都会换一壶新的雨前龙井,而今这一壶雨前龙井是他刚刚从楼下端来的,还烫着。
  他斟了一盏雨前龙井,吹了吹,先将其放于矮几上,又将谢晏宁扶起,靠于自己心口,才喂予谢晏宁。
  谢晏宁目前全然端不动这一盏雨前龙井,并未有异议,便就着陆怀鸩的手,小口小口地饮着。
  喉咙被雨前龙井滋润后,才好一些,然而,还是有些沙哑,明显是使用过度了。
  有了这个认知后,一帧一帧的画面开始在他脑中放映,仿若电影一般,他既是演员,亦是观众。
  但随着画面愈发不堪入目,他的代入感便愈发强烈,直觉得现在正在拍摄,而他的对手演员自是陆怀鸩。
  陆怀鸩仅仅在喂他饮茶,但他却误以为陆怀鸩的体温似要将他灼伤了。
  他定了定神:“够了。”
  陆怀鸩将茶盏一放,方要帮着谢晏宁躺好,竟猛地被谢晏宁挣开了。
  他的双手僵在半空,看着背对着他的谢晏宁,跪下身来,哀求道:“弟子错了,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并未怪罪于陆怀鸩,他怪罪的乃是他自己。
  他吃力地回过首去,注视着陆怀鸩道:“不准动不动就下跪,起来。”
  陆怀鸩听话地站起身来,眼尾余光随即不慎沾上了谢晏宁的后颈,他昨夜大着胆子在那儿留了一枚吻痕。
  谢晏宁甚少将发丝全数盘成发髻,寻常仅以发带束发,故而这个小小的浅浅的吻痕是旁人所无法窥见的,是独属于他的。
  但这个吻痕却好似在讽刺他的痴心妄想。
  谢晏宁眼见陆怀鸩目露哀伤,安慰道:“本尊并未怪罪于你,你切勿多想。”
  “弟子知晓了,弟子遵命。”陆怀鸩躬着身,方要退下,却猝然被谢晏宁扣住了手腕子。
  谢晏宁长叹了一口气:“本尊当真并未怪罪于你。”
  谢晏宁方才分明从自己手中挣了出去,教他如何相信谢晏宁并未怪罪自己?
  但谢晏宁是他的师尊,他是谢晏宁的徒弟,尊卑有别,他不能亦不该质疑谢晏宁,遂又道:“弟子知晓了。”
  谢晏宁无奈至极:“本尊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本尊当真并未怪罪于你?”
  无须思忖,陆怀鸩便已明白答案是什么了,他踟蹰许久,终是坚称:“弟子相信师尊并未怪罪于弟子。”
  谢晏宁费劲地张开双手,圈住了陆怀鸩的腰身,问道:“如此你可信了?”
  陆怀鸩怔怔地望着谢晏宁,唇瓣微颤:“弟子信了。”
  谢晏宁命令道:“你且垂下首来。”
  陆怀鸩依令垂下了首,意外地被谢晏宁吻上了唇瓣。
  这是谢晏宁第三次在清醒之时吻他,他甚是欢喜。
  借着这个蜻蜓点水的亲吻,谢晏宁再次体认到自己的身体已对陆怀鸩食髓知味了。
  他并非断袖,却不讨厌与陆怀鸩四唇相贴,甚至觉得甚是熨帖。
  陆怀鸩曾经向自己提议将其收作娈童,当时他气急了,但他如今竟然觉得将陆怀鸩收作娈童亦不错。
  幸好今日已是二月二十一日了,今夜他将不会再失去神志。
  可下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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