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漱己
漱己  发于:2022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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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此言,酆如归忽而想起自己曾见过眼前这玄衣公子,当时他那嗜血啖肉之瘾发作,险些将这玄衣公子吞食入腹。
  “抱歉。”他先是向陆怀鸩致歉,后又道,“我不知鬼山是否有‘相思骨’,我近期不会回鬼山,你大可上山细细搜查。”
  “多谢,祝酆姑娘与道长百年好合……”酆如归已是千年恶鬼,这道长又非凡人,百年如何足够?陆怀鸩慌忙改口道,“祝酆姑娘与道长永结同心,我这便去寻师尊了,就此拜别两位。”
  他心中很是羡慕酆如归与姜无岐,倘若自己与酆如归一般乃是女子该有多好?
  而他身后的酆如归已一把将姜无岐拽回房中,进而将姜无岐压于房门上,伸手勾住了姜无岐的脖颈,并踮起脚尖来,慢条斯理地亲吻着姜无岐的眉眼。
  酆如归最为喜爱的便是姜无岐这副禁欲的眉眼,酆如归最为厌恶的亦是姜无岐这副禁欲的眉眼,姜无岐这副眉眼理当染上因他而起的绮色才是。
  适才他得到了玄衣公子的祝福,他还从其眼中窥见了满满的羡慕,然而,玄衣公子却不知晓姜无岐对于他仅是纵容,恐怕不会有与他永结同心的一日。
  那厢,陆怀鸩下定了决心去寻谢晏宁,又恐谢晏宁自残,心急如焚,下了楼去,在客栈内打听了一番,偏偏,小二哥、掌柜、账房、厨子、帮佣无一见过谢晏宁。
  谢晏宁伤势不轻,应当走不远。
  故而,他一面向过路人打听,一面一间客栈一间客栈地询问。
  花费了约莫半个时辰,他终是打听到了形貌如谢晏宁者,他又取出一锭银子予老板娘作为谢礼,便上了楼去。
  他足下所踏显然是木阶,他却错觉得踏于自己的心脏之上,一下一下,忐忑难言。
  待他行至老板娘所指的房间前,早已出了一身热汗。
  他方要抬手叩门,里头那人万般委屈地道:“怀鸩是你么?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分明是谢晏宁抛弃了他,但被谢晏宁软声软气地指责着,他却是顿觉自责。
  他便不该去寻什么唐阳曦,他便该待在谢晏宁左右。
  管他什么唐阳曦,管他什么流光斋斋主,于他而言,谢晏宁才是至为紧要的。
  “晏宁,你可还好?我这便进去。”可这房门被谢晏宁设了阵法,一时半会儿根本打不开。
  他又猝然闻得谢晏宁道:“我不好,很疼。”
  他登时心疼欲裂:“你且后退些,我马上便进去。”
  然而,他食言了,他唤出“扬清”来,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钻入他眼中的谢晏宁仿若堪堪被人从血海中打捞出来,几乎是体无完肤。
  他跪下身去,颤抖着将谢晏宁拥入怀中,谢晏宁主动回抱了他,又在他耳畔,含着哭腔道:“怀鸩,不许不要我。”


第47章
  谢晏宁分明是在控诉他莫须有的遗弃罪行,他的心脏却霎时发软了,使得他直要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双手奉于谢晏宁,即便为谢晏宁所嫌弃,即便为谢晏宁所践踏,即便为谢晏宁所吞噬亦无妨。
  他又忽觉自己的衣衫被浸湿了——是被从谢晏宁体内逃窜出来的血液所浸湿的。
  他松开谢晏宁,欲要将谢晏宁的伤势查看一番,但谢晏宁一被他松开却当即双目盈泪:“怀鸩,不许不要我。”
  “我怎么会不要你,你乖一些,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可好?”作为安抚,他在谢晏宁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谢晏宁的唇瓣由于血流不止而湿滑不堪,仅这么轻轻一吻,他便已尝到了腥甜。
  谢晏宁并不满足,要求道:“再吻我一下。”
  陆怀鸩便又吻了谢晏宁一下。
  谢晏宁继续要求道:“向我承诺你永远不会不要我。”
  陆怀鸩不觉苦笑,选择权压根不在他手中,待谢晏宁转醒,恐怕是谢晏宁不要他。
  但他还是承诺道:“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谢晏宁粲然笑道:“你想看便看吧。”
  陆怀鸩打横将谢晏宁抱回床榻上,这床榻俱是鲜血,已然睡不得了。
  他暂且将谢晏宁放于床榻之上,他一寸一寸地查看着谢晏宁的肌肤,愈看便愈是心惊。
  先前的血痂子尚且新鲜着,已被迫脱落了,又添新伤,伤痕累累。
  幸好昨夜由他造成的伤口并未被波及。
  他不由自责,他来得太晚了些,他若是早些来,谢晏宁便不会伤得这般严重了吧?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谢晏宁身上的伤口处理妥当了,又剥下了自己身上的血衣。
  他料定谢晏宁又会自残,经过衣裳铺子之时,买了一匹棉布。
  他换下床单,用手撕下足够充作床单的棉布,将这棉布铺上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将谢晏宁拥入怀中,温柔地亲吻。
  谢晏宁早已等急了,一被覆上唇瓣,便开始生涩却大胆地回应陆怀鸩。
  与此同时,他又捉住陆怀鸩的手。
  陆怀鸩领会了谢晏宁的意图,张开手掌裹住了大半。
  “嗯……”谢晏宁发出了些许气声,双目微翕。
  片晌,他揉捏着陆怀鸩的唇瓣,又期待又疑惑地问道:“不用这儿么?”
  陆怀鸩先是吻了吻谢晏宁的眉心,才如谢晏宁所愿。
  谢晏宁揪住了稍显厚实的棉布,腰身不觉上扬。
  良久后,陆怀鸩喉结蠕动,并轻抚着谢晏宁的额发,问道:“倦了么?”
  谢晏宁却摇首道:“不做昨夜之事么?”
  陆怀鸩拒绝道:“不做了。”
  谢晏宁讨好地在陆怀鸩面颊上亲了一口:“为何?”
  陆怀鸩蹙眉道:“不疼么?”
  疼痛根本无法与欢愉相抗衡,谢晏宁坚持道:“很疼,做。”
  昨夜之前,纵然失去神志,谢晏宁都不曾向他要求过此事,责任必然在他,是他教谢晏宁领略了此事。
  他六分悔恨,四分欢喜,弹指间,欢喜陡然上升,狠狠地将悔恨踩于足下了。
  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浮现于他的脑海:我继承了父亲的血脉,我与父亲一般,是个不可救药的疯子,不同的是父亲沉迷于赌博,而我沉迷于晏宁。
  然后,他凝视着谢晏宁道:“你不是很疼么?你不想更疼吧?”
  谢晏宁毫不在意地道:“很疼,但更想让你这么做。”
  陆怀鸩又问:“当真不倦么?”
  谢晏宁答道:“当真,做。”
  陆怀鸩不忍谢晏宁再添新伤,欲要借接吻将此事敷衍过去,可惜,吻了超过一盏茶的功夫,谢晏宁仍是不断地在接吻的间隙道:“做。”
  陆怀鸩实在拗不过谢晏宁,不得不缓缓地占领了已打开城门,向他投降的城池。
  他顾忌着谢晏宁的伤口,不敢太过分,甚至由于过度的忍耐而浑身发疼。
  但相比较谢晏宁所受的伤而言,这些微疼痛自然算不得什么。
  他亲吻着谢晏宁的眼帘,继而与谢晏宁十指相扣。
  谢晏宁感受着陆怀鸩手指的力度,予以了回应。
  他全副身心都在追逐陆怀鸩,他的脑子混沌依旧,除了陆怀鸩,别无其他。
  “怀鸩……”他仰起首来,以湿漉漉的唇瓣回吻着陆怀鸩,又以湿漉漉的双目紧紧地望住了陆怀鸩。
  陆怀鸩直觉得自己已被谢晏宁所俘获了,不,他早已被谢晏宁所俘获了,便在谢晏宁的唇瓣初次覆上他唇瓣的那一刻。
  数百次的掠夺结束后,他以为他已将眼前这座城池洗劫一空,然而,城池的主人却一手摸着肚子,一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并启唇问他:“怀鸩,不继续么?”
  他拨开了对方的手,看着对方的肚子,不禁含笑,却反问道:“倦了么?”
  对方摇首又颔首:“有点。”
  “睡吧,我陪着你。”他以为这肚子会立刻恢复原状,但这肚子还是微微鼓起了。
  谢晏宁已倦得有些迷糊了,循着陆怀鸩的视线而去,发觉陆怀鸩在看他的肚子,见这肚子鼓鼓的,遂自己按了一下。
  陆怀鸩见状,面红耳赤,心如擂鼓。
  谢晏宁顿感空虚,又软着嗓子道:“不继续么?”
  谢晏宁的嗓音如同一把烈火,将陆怀鸩的理智焚烧殆尽,他只得顺从了自己的本心。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
  他凝视着已然昏昏欲睡的谢晏宁,而后垂首吻了吻谢晏宁的肚子。
  谢晏宁揉了揉陆怀鸩汗湿的发丝,又以最后的气力道:“怀鸩,向我承诺你永远不会不要我。”
  陆怀鸩用面颊蹭了蹭谢晏宁的掌心,后又在其上印下了一个吻:“晏宁,我向你承诺无论我是生是死,我都不会不要你。”
  谢晏宁一得到承诺,便阖上双目,沉睡了过去。
  陆怀鸩赶忙将谢晏宁全身上下的伤口检查了一遍,有几处伤口已裂开了,幸而并不严重。
  可即使并不严重,他仍是忍不住责备自己。
  他该当轻一些,再轻一些。
  他太无能,太不成熟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他将谢晏宁身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了,又轻柔地按着谢晏宁的肚子,直到这肚子恢复原状,他才出门要了一盆温水来,为谢晏宁清理、擦拭,穿上亵衣、亵裤。
  待他将自己收拾妥当,他便伸手将谢晏宁拥入了怀中。
  谢晏宁的身量较他略矮一些,谢晏宁的骨架子与他相当,但他却觉得自己的怀抱是天生为谢晏宁而长成,又或者谢晏宁这副身体是天生为他的怀抱而长成的。
  他心口生甜,甜蜜得犹如吃了成千上百两的饴糖似的,他将自己的唇瓣贴于谢晏宁的耳孔上,不断地道:“晏宁,晏宁,晏宁,晏宁,晏宁,我心悦于你……”
  过了一会儿,谢晏宁好容易褪色的耳孔,又生了红晕。
  陆怀鸩格外珍惜这段时光,可时光却与他作对,好似不过几息,便已时近破晓。
  他一点一点地松开谢晏宁,一点一点地看着谢晏宁离他远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下了床榻,跪于地面上。
  他并无把握谢晏宁还会饶过他,但只消他有一口气在,他便不会再放任谢晏宁自残。
  神志慢慢地回到了谢晏宁脑中,谢晏宁登时疼得连吐息都滞塞了。
  昨夜他似乎自残得狠了,以致于今日无处不疼。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已被包扎好了,现下的他定然像极了木乃伊吧,除了面孔尚且露在外头。
  想必是陆怀鸩寻到了他,而他昨夜想必又强迫了陆怀鸩。
  他能感知到陆怀鸩的气息,他清楚逃避不是办法,但他一错再错,该如何面对陆怀鸩?
  他尚未想出法子来,却猝然闻得陆怀鸩道:“弟子犯了死罪,望师尊降罪。”
  并非陆怀鸩的过错,每一回皆是他自己主动的。
  他未及开口,却又闻得陆怀鸩道:“倘若师尊不降罪于弟子,必须容许弟子今夜、明夜守着师尊。”
  他吃了一惊,张开双目,见陆怀鸩跪于地上,额头点地。
  他看不清陆怀鸩的神情,命令道:“你且抬起首来。”
  陆怀鸩依言抬首,神情肃然。
  他断定陆怀鸩是认真的,当真是忍辱负重。
  他不知自己该开心于陆怀鸩愿意为他牺牲,亦或是该伤心于自己连这具肉身都掌控不了。
  他已是一身的伤,虽然修为深厚,死不了,但他的症状一日较一日厉害,或许他会在两夜间将自己折磨致死。
  左右仅余下两日了。
  他这般安慰着自己,又对陆怀鸩道:“你想要怎样的奖赏?”
  陆怀鸩怔了怔,才道:“弟子这条命是师尊捡来的,弟子不需要任何奖赏。”
  ——我想要你作为我的奖赏。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如是说,但映入眼帘的谢晏宁满目哀伤,谢晏宁显然并不愿意与他有过多的瓜葛。
  谢晏宁是迫不得已才受辱于他的。
  如若在谢晏宁面前的并非他,而是于琬琰,谢晏宁定会展颜吧。
  他冲着谢晏宁磕了三个头:“多谢师尊成全。”
  自己所为能算得上成全么?
  谢晏宁暗自苦笑,下定了决心要成全陆怀鸩与于琬琰,纵使他再也不能还阳。
  他立即唤醒了脑中的还阳系统001:我不想还阳了。
  还阳系统001劝道:宿主,请您考虑清楚。
  他拒绝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还阳系统001道:我会给予您一个月的犹豫期,如果您反悔的话,请通知我。
  不必了。他注视着陆怀鸩,又道,不必了。
  只要陆怀鸩与于琬琰能幸福美满,他留在这个世界又何妨?
  还阳系统001却道:这是我们的规定,我会在一个月后再次向您确认。


第48章
  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在一个月后改变决定,但既然还阳系统001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他不得不妥协道:好吧。
  还阳系统001客气地道:多谢宿主予以理解。
  还阳系统001说完,马上消失了。
  他又望着陆怀鸩道:“起身吧。”
  “弟子遵命。”陆怀鸩站起身来,立于原地,垂着首,不敢看谢晏宁。
  眼前的谢晏宁并非能任他肆意妄为的谢晏宁,眼前的谢晏宁乃是他无法亵渎的师尊。
  俩人皆是静默,一时间,气氛略显僵硬,谢晏宁不知有何可言,半晌才想起了唐阳曦:“你昨日可寻到关于阳曦的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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