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画风清奇[快穿][穿越重生]——BY:Ppilgrim
Ppilgrim  发于:2022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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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来,我们畏缩于山中,我知晓,在诸位眼中我们启崂山算不得土匪,至少我们护得了一方的安宁,但是兄弟们,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昨日.我们龟缩于山中,眼睁睁看着国亡家破,今日.我们仍旧龟缩于此,莫非就能有一世的平静?”
  华西骏字字珠玑,声声沉重。他话一落,就有弟兄举酒相合,大声道:“大哥,多的话兄弟们不会说,只知道你说的就是俺们想的。俺们要下山!俺们要打仗!”
  附和华西骏的多是后收进的弟兄,或是与华西骏有过命之交的兄弟,总之多是坐于右侧的人。而左侧的文人贵族们反倒没有什么人说话。
  能下山的都已经另谋出路去了,他们这些之所以还留守在这的,不是因为当年家族站队不对,险些满门抄斩逃脱一劫者,就是些酸腐文人,既不认同当前统治,又没想法去推翻当前现状。
  ——天下英雄如此之多,你算哪根葱?
  不如保命要紧!
  但保命只靠他们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肯定也不行,这时候左侧这帮子莽汉就派上了用场。
  他们出钱,这些人出力,维持着这一方的安宁不是极好?
  文人集团里看起来年龄最长的老先生先站出来说话了,他道:“西骏,按辈分我是你二叔,按年纪我是启崂山最长的,按理来说我不该管你们年轻人的事,但要出山,也还请顾及我们这些老骨头一些。”说罢,他又重重得咳了两声。
  祁曜观他面目尚且不显老,有些奇怪地对他做了个全身扫描,结论是轻微正常骨质疏松,骨头没有老,而年纪判断在40-45岁之间。
  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非要自称为老骨头,祁曜只能理解为在这个时代的平均寿命里,他大概是算“老”了吧。
  在星历时代人均寿命两百岁,一百五十岁才算进入老龄。
  祁曜把这个时代老龄较星历早大约一百年这条记入备忘录。
  对人类而言,医疗条件很重要。祁曜想。
  现场唯一“老年人”二叔一说完话,身旁的人赶忙扶着他坐下,还不忘对着华西骏苦口婆心道:“是啊阳骠,这么些年来我们这里一直都风平浪静,虽然条件艰苦些,但怎么说也比出去命悬一线要好不是?”
  左边的一见右边的反对,顿时也吹鼻子瞪眼地嚷嚷起来。
  诸如什么“大当家他三年未曾下山”
  “你们的风平浪静是老子用命给你打出来的”
  “妈了个巴子,你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子却豁出命去和这方圆百里的衙役,土匪干仗,凭什么?”
  往常是大当家护着这些文人,如今好不容易大当家想开了,要下山另谋出路了,决计不能再让这些文人纠缠住了。
  眼瞧着理亏气短,说不过这些人,文人们把助力看到了浑身气质逸然,一看就该是和他们一队的顾卿云身上。
  有人起身朝祁曜拱手道:“今日本是国师的洗尘宴,我们这般作态也让国师见笑了,但国师,还请您指点迷津,我们这样一些人若是下了山,该去何处寻活路?”
  华西骏叹笑了,他冷眼看着两方相争执,心里并不意外。
  只是还是忍不住想叹息。当年他拼了命也想护着这些人在乱世之中活下来,是他身为太守的职责,如今他好像是护了这一些人的平安,至少身体康健,可他却越发的不知道为何要护着了,尤其是看着这山中每日鸡飞狗跳,平静的冰面下皆是暗潮汹涌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给不了真正的安宁。
  见这些人把话题又扯到了顾卿云身上,他终于忍不住喝道:“够了!”
  他压抑住种种情绪交织,勉强对顾卿云道:“国师见笑。”
  “无碍。”顾卿云启唇,他的面部轮廓清晰,唇畔没有一丝笑意,但面对这一团混乱他没有显现任何的不喜,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他只看向朝他发问的那人,淡淡说:“活路总归是自己走的。”
  别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萧纪凰却懂了。
  这苦世之中谁不是苦苦煎熬着活着,死路活路都不当是别人给你铺的,想要活得好好的,偏偏又不想自个出力,指望着旁的人护你平平安安,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萧纪凰嗤笑了两声,对着那人道:“你们和他们都只有一条命,凭什么他们的那条命能受得住劫磨,你却不能?”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二叔大怒。
  “那位老先生。”萧纪凰笑着,“大家都是头一回做人,这些人顾及您老一些您老倒也顾及顾及他们一些?您嘴上说着不该您管,却明知理亏还要说,这不是倚老卖老是什么?”
  不待人反驳,萧纪凰又说:“如今这天下纷争明眼人都看得见没有一处桃花源,您老心安理得受着人的庇佑反倒要责怪他们如今丢弃您,您这条命莫非比别的人要值钱金贵一些?”
  在这个长者为尊的时代里,萧纪凰说出的这番大不敬的话未免也太过于惊世骇俗了一些。
  哪怕大家心里敢这么想也不敢说出来。当场寂静了一番,那中年男人愤怒地指着萧纪凰“你!你!你!”了老半天也没能你出个什么来。
  壮汉们虽然也被萧纪凰这话惊到了,但意识到了萧纪凰这话是站在他们这边,顿时护起崽子来。
  “他这话说得在理!俺们的命凭什么就比你们的便宜一些!”
  硝烟弥漫的场内,一句话撩火的祁曜成了无辜的吃瓜群众。
  【主脑:祁曜,你有没有觉得主角有点不太对劲?】
  【祁曜:系统扫描中……
  精神稳定……
  身体康健……
  确认无异常。】
  【主脑:不是这个不对劲,你难道不觉得如果不是你在这,那些文人能手撕了他?你说他为什么要挑衅这些人?】
  【祁曜思考了一下,问主脑:他的话有错吗?】
  【主脑:好像是没有…?】
  【祁曜:既然没有,那就是那些人的错,不是他不对。】
  【主脑:…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而萧纪凰说完那席话就往祁曜身边挪了挪,一脸的委委屈屈我好怕怕,其实心里全是: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嘻嘻嘻。
  这个主角,啧啧,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看穿一切的祁曜暗自点头道,不亏是我教的。


第11章 国师和他的倒霉徒弟(十一)
  这场宴搞得闹闹哄哄倒也没耽误祁曜的好胃口,他把肚子吃了七八成饱才放下筷子。
  那头的竞争已经到了收尾阶段,鉴于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捏着鼻子各退一步,此事容后再议。
  在交战双方中,华西骏掌握了一定的话语权,哪怕文人集团再不乐意,也得给他个面认真商榷此事。
  华西骏望过来,与顾卿云对视着,然后他动作不显地轻点了下头。
  顾卿云遥遥朝他举杯。
  套中套。主脑默默吐槽。
  各方重回酒桌,各自讨论着。华西骏拿着酒杯往祁曜这边走来,萧纪凰察言观色,利落给他倒满了酒。
  顾卿云起身,与华西骏共敬了一杯。
  “多谢国师。”华西骏轻声道,接着覆杯将酒一饮而尽。
  顾卿云仅是淡淡地抿了一口,继而落座。
  华西骏笑了笑,知道顾卿云这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他倒没有不悦。转身将杯盏递给严冲,华西骏道:“国师自便,在下不叨扰。”
  见顾卿云微微颌首。华西骏一拱手,退走了。
  这酒是烈酒,祁曜仅仅是抿了一口就觉得舌尖发麻,喉咙发烫了。加之厅内人多声杂,祁曜听了会墙角觉得事情都在安排中,便也带着两个徒弟走了。
  他来的时候轰轰烈烈,走的时候却是悄无声息。等到大伙再看客位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陈阿秀跟着他走到长廊尽头,忽然停下脚步,有些踟蹰道:“师父。”
  “嗯。”祁曜回头看她,疑惑道:“怎么了?”
  “我...想去看一下华西骏,我看他脸色不是很好。”陈阿秀讪讪道。
  祁曜偏了下头,没太懂陈阿秀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别误会!我就是顺便想谢一下他今天赠剑之情。”
  听她这样解释了,祁曜非常通情达理道:“你去罢。”
  得了他的许可,陈阿秀高高兴兴地转过身找华西骏去了,祁曜“哎”了一声。陈阿秀回头来看他,祁曜指了下前边左拐的小路,“他往那边去了。”
  “啊,好!”陈阿秀又一惊一乍地蹦了回来,有些傻里傻气地埋头往前跑去。祁曜有些想笑,不过良好职业素养让他绷住了情绪了。
  “师父。”
  寨子里人本来不多,加之内院的人都在宴上,待陈阿秀跑开后偌大的庭院里竟只剩他和萧纪凰两人了。
  “师父为什么总是看她?”萧纪凰站在他身侧轻声问。
  少年的声音低哑,却又干脆。祁曜耳朵动了动,有些许的痒。
  对于萧纪凰的提问祁曜认真思考了会,回答道:“没有吧,我看你比看阿秀要多一些。”毕竟你才是主角。
  顾卿云目光坦荡直视萧纪凰,不遮不掩。
  “是吗...?”萧纪凰怔了怔,忽而道:“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祁曜没get到他的点,有些迷茫。
  “没什么。”
  萧纪凰嘴上说着没什么,唇畔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他看着顾卿云微微翕动的长睫毛,心里像有羽毛在搔动,他想自己若有个尾巴,现在肯定在不停的摆动了。
  【主脑:主角现在爽度90%】
  【祁曜:…我一直想问这个爽度测量的作用是什么?】
  【主脑:说明书上写着是为了更好的测量主角心理,便于打破主角的心理防线,拉进距离以便完成任务。】
  可能是他现在任务都走得还算流畅,所以还有很多功能不能开发完全吧。祁曜心道。
  ——
  小径那头的陈阿秀终于追上了华西骏。
  小花园附近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华西骏来此处是为了去库房取物件,他刻意避开左右便是为了不惊动旁人,倒没料到还有尾巴会跟上他。他闪身,躲进了假山高处的遮掩中。
  从梨花树后钻出的姑娘被满地的荆棘泥泞绊了个趔趄,她跌跌撞撞地误入,脸颊还白白净净,睁大的眼睛里奕奕闪着迷茫的光。好像有些茫然怎么走到了这里。
  华西骏一时摸不准她是误入了,还是有意跟过来。正迟疑着,陈阿秀便喊起来了。
  “华西骏!华西骏!你在这吗?”
  见没有人答,她又自顾自得苦恼起来,左寻右找地喃喃自语道:“师父明明是说他来这里了的,难道是我来晚了没追上?”
  华西骏心里好笑,见她确实没有恶意,便从假山后施施然走出来了,他说:“你在找我?”
  “你当真在这,师父诚不欺我!”陈阿秀的眼睛一亮。
  华西骏站在石壁上,他低头看着陈阿秀,忍不住逗弄她:“小子,你知不知道直呼其名是不礼貌的?”
  见华西骏把她当男孩,陈阿秀索性混不吝道:“那你告诉我该叫你什么,叫大当家?”
  华西骏嘴角弯了一下,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他说:“不如就叫我阳骠吧。”
  “阳骠?我听师父说过,这是你的字。”陈阿秀道。华西骏见她老神在在的模样,没忍住,弯腰在陈阿秀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人小鬼大,不然你可也唤我一声大哥?”
  大哥?陈阿秀撇撇嘴,心道只怕我敢喊你不敢当。
  “你是特地来寻我?可是为何事?”
  华西骏说到这个,陈阿秀才想起来正事,她将系于腰间的长佩解下来递给了华西骏。
  “这是何意?”华西骏接过玉佩左右看了看,看出来了这玉是上好的羊脂玉,还看到了上边的月状的独特花纹,除此外一时半会也没看出个其他什么来。
  “这是还礼,还你送的这把剑。”陈阿秀握着剑鞘摆了摆,她又道:“这个玉,挺值钱的,不过你可不能随便典当了,你若有急事就可以拿它去临南城门找城门校尉,那人会帮你解决麻烦。”
  华西骏挑了挑眉头。她这样一说,华西骏就猜到了她身份定是不凡,他婉拒道:“剑不过随手相赠,比不过这么重要的东西,这是你贴身……”
  “不是,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信物。”陈阿秀急忙打断了他。开玩笑,姑娘的贴身玉佩怎么可能随便赠给男人,这不是污蔑她清白吗。
  陈阿秀小声啐了他一口。
  华西骏心下好笑,猜想她应当是哪家的小姐,衣食无忧,身份贵重,所以也不知道什么城门校尉,又岂是平常人能一见?
  不过他也没有再拂了陈阿秀的好意,将玉佩收入袖袋中。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华西骏说。
  “你可以叫我阿秀,师父也是这样叫我的。”
  “阿秀?听起来像个小姑娘。”华西骏故意逗她。
  陈阿秀翻了个白眼,心道我就是姑娘,什么像个姑娘。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陈阿秀看着四周杂草丛生,软鞋底踩在枯草上,心里有点发毛。总觉得这草丛里会有什么蛇啊鼠啊的会钻她脚上,她又抖了抖身子,把身上的落叶抖落。
  华西骏顿了顿。笑道:“你还想看看其他好剑吗?”
  “当然可以啊。”陈阿秀一边答,一边又觉得浑身有些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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