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虐渣后和男配真香了[穿越重生]——BY:绪流川
绪流川  发于:2022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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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的府卫门将这里围得严严实实,对方根本无从逃窜。
  “我们王爷……啊!命小人将信……啊!交给夫人……啊!”
  亲信说一句话就挨一棍子,奈何也是忠心,竟扛着赵伯的拐杖,硬是将话说了出来。
  赵伯听他一口一个“夫人”地叫,下手揍得更狠,若是贺永晔站在这里,他能拼着一条命不要,也要把那个小兔崽子当街打死!
  那亲信被揍得苦不堪言,一个不慎被老头当胸抡了一棍,胸前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他顿觉不好。
  躲着硬杖取出信封一摸,里面的玉扣已然碎了。
  玉扣都碎了,这封信肯定是送不出了。谢府门前又有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头坐镇,亲信也只能狼狈地顶着拳脚挤过人墙,一溜烟逃命般的冲了出去。
  等他一瘸一拐回到贺郡王府禀告了消息后,贺永晔的脸色黑沉如墨。
  “一个下人,什么时候也能替主子做主了?”
  贺永晔咬牙,将信封中的碎玉丢掉,随手将信纸连同信封压在烛火上,看着那火苗一点点舔舐信纸的边缘,直到它们一齐化为飞灰。
  谢将军府中,谢宿看着赵伯一头华发驱狼逐虎,顿觉将军府中的人不可小觑,而赵伯就是将军府的扫地神僧、定海神针!
  等赵伯精神奕奕地转身回来,谢宿不禁赞道:“多亏有赵伯护着我,不然我还不知要吃多少亏。”
  赵伯一瞪眼珠,声音洪亮道:“有我老头子在,就绝不会让那些小人靠近少爷半步!”
  赵伯不仅是这样说,更打算这样做。他转头就吩咐下去,以后接送少爷回府,除了一个松风外,还得加派四名府卫!
  这样一来,谢宿的安全系数蹭蹭上涨。
  谢宿面带微笑,心里却苦笑道:真正防不胜防的人可是在宫里……也不知道如果皇帝真想做什么,赵伯能不能拦得住?
  时间匆匆而逝,天气渐渐转凉。
  边疆流寇作乱事态越发扩大,边民不堪骚扰,已经有人举家搬迁……
  这些小股的所谓流寇流窜性极强,抢掠一处地方后不做停留,所有能带走的统统不剩,不能拿走的全部毁掉。
  已经有十几个村落在这伙抢匪的铁蹄下,变成了不毛之地。
  谢宿没有记忆作为依循,遇到这种情况只能暗自揣测——流寇事态扩大,或许不是北蛮滋事生非,而是北蛮在借机试探边防弱点。
  那十几个村落从东至西,几乎涵盖了大衍北部的边防战线,而从每一次边军的反应速度上,也能让北蛮对大衍整个边防战线有所预估。
  皇帝因为这件事已经在短短的时间里几次传召兵部尚书,商议策应之法,谢宿虽有翻看奏折的权利,但这类密谈,他往往无缘听到一字半句。
  奏折之中,朝中大臣的态度两极分化。
  大部分认为不过是小股流寇作乱,不必惊慌,只需派军剿灭即可。
  但还有一小部分人则和谢宿想得差不多,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小股流寇的背后定然有着更大的阴谋。
  皇帝这几日被烦的奏折都看不下去,往往一眼扫过后,提笔只书一个“阅”字便罢。
  到最后,谢宿索性将经手的这类折子按意见分为两部分,好让皇帝一目了然。
  如此一来效率自然加快。
  时间不到午时,皇帝就已经批阅了今日的所有奏折,他端起一侧的茶盏,饮了一口润桑,突然问道:“卿认为流寇一事,该如何处置?”
  这等军政要务,皇帝竟然会询问他的意见?!
  谢宿虽然无法从原身的记忆中得到更多的消息,但在原身的记忆中,上辈子处理这件事的可是贺永晔……还一处理就直接颠覆了大衍。
  上辈子朝中最终决定遣人出使北蛮,而贺永晔因为秋弥护驾有功,取得了皇帝的信任,被皇命钦点为使臣……
  有了使臣的身份,再加上贺永晔与将军府的关系……将军钤印又被他拿到手中,原本一场简简单单的出使,最后竟让大衍的半壁江山弥漫起战火的硝烟。
  谢宿思绪一转,很快定下心念,道:“臣见识浅薄,只有一点私见,还望皇上恕罪。”
  “流寇自北而来,又行迹无踪,若说北蛮没有牵涉其中,不足取信于人,臣以为这是北蛮试探之举,目的在于试探我朝边防弱点。”
  “如不能一举震慑,只怕北蛮野心日益壮大,届时会大军南下……或迟或早,大衍与北蛮必有一战。”
  所以不用想什么出使和谈、先礼后兵了,直接发兵才是正经啊亲!
  容秉崇轻笑一声,摇头道:“卿这般想法,果真不愧是出身将军府。”
  一笑之后,容秉崇轻叹一声,道:“朕也想如此……可惜,战事一旦开启,所耗甚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启战端。”
  谢宿遗憾地应声道:“是臣想得太过简单了。”
  皇帝说的也有道理。
  所谓师出有名,现在打起来倒显得大衍不占理了,明面上的证据一概没有,关于流寇与北蛮是否有联系,他也只是猜测而已。
  按照正常的想法,这事就得走流程——先遣使臣去谈,谈不拢再说打仗的事。要是谈拢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谁都不用打,皆大欢喜。
  可是他拥有原身上辈子的记忆,一旦贺永晔出使北蛮,那么战火燎原也只是瞬息间的事情。


第87章 古代世界复仇者(26)
  现在秋弥还未举行,贺永晔能不能救驾,也是两说……下值后的谢宿走在宫道中,拽着腰间玉佩的系绳晃了晃,思忖道:如果贺永晔不能取得皇帝的信任,那么以后的事情也未必会发生。
  换一个人出使北蛮,最差的情况也不过就是谈不拢,但绝对不会像贺永晔那样,借着出使北蛮,暗中与北蛮勾结,以燕地十六州交换自己的一己私利!
  谢宿刚出了宫门,满脑子都是如何阻止贺永晔……抬头就见到松风神色急切的迎了过来。
  “少爷……”松风挨着谢宿身侧,小声道:“铺子出事了。”
  “什么事?”谢宿眉心一褶。
  家里的铺子都是当年原身母亲的陪嫁,最后都交到了原身手中。
  铺子中也多是经年为谢家做事的老人,平日里根本不需费心打理,松风一说出事,谢宿顿觉不好。
  “是……贺郡王的那些亲戚……”松风似有些难以启齿,小声道:“从前少爷不怎么理会,玉器铺子的掌柜看在少爷面上也多是容让几分,没想到那些人今日又来打抽丰。”
  “少爷既已和离,掌柜的自然不答应,那边便闹腾起来……”
  这事儿听得谢宿嘴角一抽。
  原身之前对渣男百般迁就,爱屋及乌,渣男家里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自然也跟着沾光。
  像是原身手底下那些玉器、布匹之类的店铺,那些人拿了也就拿了,掌柜的只能忍气吞声,在谢宿的默许下将账记在谢宿的名下。
  如此一来,这些人尝到了甜头,三不五时就会去铺子里转转,倒不会做得太过难看,但三年下来,也白白得了不少的好处。
  渣男贺永晔自然对此一无所知,就像他也不知道原身为了他到底付出了多少。
  “走,看看去!”谢宿松开手中的玉佩,轻嘲道:“今日让他们把吃了的,都给少爷我吐出来!”
  含山玉器行,掌柜的已经半掩门扉,以示今日不做生意,专程腾出时间来治这些小人的毛病。
  谢宿在那半阖的门前驻足,倾耳细听,只听里面有人声争执,一个寸步不让,一个尖利蛮横。
  “说什么,今天你都别想白拿东西迈过这道门槛!”
  “你这掌柜也太不懂事了!老子这叫记账!记账你懂不懂?!谁白拿了?我可是郡王爷的表哥!能骗你这点东西?”
  “那就先把前账抵清!”
  “算前账是吧?哪来得前账?那都是我表弟媳孝敬的东西,和你一个小小的掌柜有什么关系?!”
  “本店概不赊账,你要是拿不出钱来,我就去告官!”
  “嘿!你去呀!闹大了丢得可是你谢将军府的脸!再说了,就这么一样小小的玉簪子,值当你拉着你家少爷的脸面去告官?我还就不信了……”
  一席混账话将掌柜的堵得哑口无言、气喘吁吁后,那无赖腆着脸道:“再说了,那夫妻间分分合合的事儿还少见吗?没准过两天……嘿,你家少爷又回郡王府了!”
  谢宿伸手推门,冷嘲道:“你倒是替别人想得挺多。”
  “少爷!”掌柜的一见到谢宿,立即上前,小声道:“这人就是个混不吝的无赖……”
  掌柜的惹上这种癞皮狗也是没法子,虽说玉簪子不值几个钱,可也架不住三天两头地白拿……长此以往,他这生意也没法做了。
  而且既然少爷已经和离,他们这些人自然是该与少爷站在一起,同贺郡王府划清界限,免得有人风言风语地嚼舌头。
  只是这刺头无赖得很,无论怎么说就是不走,为了白得几钱银子,竟是个不要脸面的泼皮货!
  掌柜的生怕少爷吃亏,这才紧赶着上前提醒了一句。
  “哟!表弟媳来啦!”混不吝的无赖混子眼睛一亮,刚想上前攀关系,却被跟在谢宿身侧的府卫拦下。
  谢宿眼也不抬,只道:“咱们府底下的铺子,这些事情多吗?”
  “这……”掌柜的犹豫一瞬,咬牙道:“多!”
  “不过府里底下的掌柜们,自从少爷与贺郡王府再无瓜葛后,可没让这起子小人再沾半点便宜!”
  谢宿眼睛一扫,微一点头,心想,用不开张作为代价,就为了防止小人占便宜,这买卖划算得简直……让人不知该说什么。
  自称表哥的混子眼珠一转,谢宿这人他最了解不过。脸皮薄的纸一样,当初也正是因为脸皮薄,所以才选择息事宁人,吃下了暗亏还不声张。
  要是他嚷嚷几句,谢宿肯定为了面子,松松手放他离开,那他不就白得了一根簪子?
  虽说这簪子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转手也能换点钱,也够他去赌场博两局了。
  想到这里,那混子高声叫道:“表弟媳怎么这么生分?当初你和我表弟大婚时,我可是去喝过你们的喜酒!”
  谢宿冷冷一眼瞥过去,让那混子后半截话登时噎在了喉咙里。
  “说话不知分寸,不是舌头长,就是牙痒痒。”
  府卫登时听懂了少爷的话,上前一步,重重一拳挥了过去。
  练家子的一拳,让那混子一阵头晕眼花,过了一会儿才从木了半边的嘴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来。
  “你……你敢打我?”
  挨了一拳,他说话都不怎么清晰,支支吾吾捂着半边脸,痛的眼泪直往下掉。
  “打你怎么了?你大可以去告官。”谢宿坐下身,慢条斯理道:“接下来,咱们再说说先前还没还的那些账。”
  掌柜的见机将自己整理出来的账本交给谢宿过目,道:“小人这里只是玉器行的记账,其他铺子应该都有。”
  贺郡王府这些不成器的亲戚们就像是苍蝇一样,眼看着有甜头,就一堆堆聚集过来,简直是把这几间铺子当做他们的小金库!
  玉器行的掌柜的憋屈三年了,好容易见少爷有心要整顿这些事情,自然有什么说什么,能拿什么拿什么。
  一本账簿积攒三年烂账,足有半寸厚,上面仔细记录了时间钱物,谁人记账,以及记账之人签字。
  这些人原本怕是没料到,自己随手写一个名字而已,就能白拿东西,这世上哪有这等好事,因而每一个人都毫不抗拒地签下了大名。
  现在这些他们亲笔所写的名字,就是谢宿手中最有力的证据。


第88章 古代世界复仇者(27)
  谢宿随手翻了翻账本,三年下来借着逢年过节索要的礼物且先不提,光是含山玉器行这一家铺子,零零碎碎就被这些人拿走了价值几千两银子的东西……
  每一次拿走的东西都不算什么值钱的物件,但是架不住这些人像蚂蚁一样的啃噬。
  蚁多还咬死象呢。
  含山玉器行这几年的账面不怎么好看,估计也和这些人频繁打抽丰有很大关系。
  毕竟要卖的东西被人白白拿走,不仅是损失银钱的事情,铺子里少卖的那些货,也会影响和流失顾客。
  眼前的这个无赖口口声声说他见过谢宿与贺渣男大婚,但在原身的记忆中,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和郡王府沾亲,也至多不过是个十里八乡的远亲。
  掌柜的见少爷要查账,顺势就从旁指了指,道:“这些账都是朱后斌所欠,至今前账未清。”
  谢宿翻到最后扫了一眼,朱后斌名下共计七百三十一两七钱的账。
  大衍物价不高,就算是在京城里,七百多两银子足够一家五口人生活十年,还是买得起丫鬟小厮,坐吃山空的那种过法!
  谢宿捏了捏鼻梁,感觉有些头疼。
  原身都在想什么?
  一家玉器行就这么多的亏空,更别提其他几家店了……归拢起来上万两有余!
  原身的母亲倒是心疼儿子,把手里能给的全都给了,但架不住有人趴在将军府上吸血敲髓,恨不能扒皮拆骨吞得毛都不剩。
  将手中的账本一合,谢宿淡声道:“让他还钱。不还的话,该送官送官。”
  这么大一笔烂账,谢宿就算上交给国家都不愿填给这群贪得无厌的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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