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角受逃离疯子后我被盯上了[穿书][穿越重生]——BY:空乌
空乌  发于:2021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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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扬手机忽然响了,外面响起外卖小哥清亮的“沈大善人的外卖到了!”。




沈陆扬站起来,边往外走边摆手:“小意思,我们大善人的钱都是身外之物。”




彭俊:“……”




为什么他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不靠谱气息。




沈陆扬找大夫借了个小桌子,放在病床上,和彭俊对着吃馄饨。




吃到一半的时候彭俊忽然吸了吸鼻子,看着他后颈说:“你身上的信息素好乱。”




沈陆扬一愣,信息素对他来说就像一个人类突然长了翅膀——他压根不知道怎么飞。




平时经常忽略他是个Alpha的事实,更没仔细闻过。




他吃了个馄饨,有点好奇:“什么样的乱?”




彭俊更努力地嗅了嗅,直觉让他往后挪了挪:“像巧克力,又像酒……酒心巧克力?”




听见“酒”字沈陆扬第一反应就是谢危邯的信息素。




不愧是S级Alpha,都过去这么久了,还在他身上。




“哦,”沈陆扬随口糊弄,“昨天去酒吧来着,彭俊同学你是狗鼻子?”




彭俊“切”了声,筷子戳了戳馄饨皮:“你当我是傻逼吗,信息素和酒的区别都分不出来?学校又没规定不可以老师谈恋爱,你忙着否认干什么。”




这误会,一路从喜马拉雅飙到了太平洋。




沈陆扬难得兵荒马乱了两秒,看来需要找方医生要点儿遮盖信息素的药了,不然他和谢危邯的事儿迟早要露馅儿。




他倒是直成钢筋什么也不担心,但谢老师是弯的,秘密被别人揭开肯定不会高兴。




到时候心情不好伤个人犯个法什么的……那就太恐怖了。




“你觉得老师是那种,”沈陆扬顿了顿,面上一片平静,“有女朋友了不和你炫耀的人?”




彭俊沉默。




但这种融合到都分不清信息素的具体味道的情况,除了谈恋爱这种亲密关系,还能是什么?

23


挂完点滴, 沈陆扬把彭俊送回了家。




看出他的想法,就没进去坐坐,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沈陆扬翻了翻联系人列表,干干净净的,没几个人。




他看着彭俊债主的联系方式, 想了想,给宁婉姝发了条消息。




-妈,我朋友想咨询一下贷款的事,您认识靠谱的律师吗?




发完他立刻脱了西装, 跑到浴室把大人模样的头发洗掉,简单炒了几个菜,吃完才在沙发上躺下。




在“要不要备备课”和“开学还剩两天呢”之间摇摆了几秒钟, 沈老师果断选了“要”。




谁让沈老师基础差, 笨鸟就要先飞。




去书房写了俩小时卷子,沈陆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坐久了浑身酸疼。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搬出个瑜伽垫,俯卧撑卷腹平板支撑挨个来了一遍, 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当老师确实很辛苦, 每天在办公室坐着,批改作业之外还要仔细反省每天的课堂状态和学生情况, 时不时找人来办公室谈谈“最近的课有没有听懂?”。




他观察了理科组的情况,除了谢老师之外,老师们多多少少都有点健康问题——久坐, 不运动, 操心……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沈陆扬拿毛巾擦了擦汗, 按亮手机,一条微信未读消息。




沈堂平:我看得出你的改变,但还不够。




沈堂平:你如果能静下心在学校里待够一年,就可以回家来公司实习。




沈陆扬靠着墙,研究他爸的心理状态。




八成是他妈说了很多好话,他哥忙着调查传说中的“段家小儿子段辰有人品问题”,没空在背后黑他,让老爸能在一顿饭之后放下身段和他这个“不孝子”好好说话。




沈陆扬笑了声,打字。




-谢谢爸,我一定会努力做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




到时候他可不一定愿意回去了,当老师多好啊,教书育人,还能跟谢老师当同事……




哎,怎么有点热。




又做了半小时运动,沈陆扬在北方十月份的天气里冲了个凉水澡,不仅没缓解,反而更热了。




他热的压根睡不着,不得不光着上身满屋子乱转悠,一会儿照镜子欣赏一下六块腹肌的身材,一会儿翻两下练习册复习复习知识。




直到他不经意路过书架的角落——那边东西他还没来得及收拾,乱七八糟堆了一大堆手办,沈陆扬一直想转卖,之前是没时间,终于放假了,又没想起来。




他受到某种指引一样,拿开两个手办,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瓶红酒,看样子还很贵。




沈陆扬搜索了原主的记忆,有关红酒的部分很模糊——是原主不在意的表现,原主不记得的东西,继承了记忆的沈陆扬也不会知道。而且沈陆扬继承记忆后,这些就是他的记忆了,他也是会忘的。




沈陆扬猜,这瓶酒大概是原主随便买来装逼的。




沈陆扬把酒拿了出来,狗鼻子一样地闻了闻,忽然觉得好舒服……




他鬼使神差地把这瓶红酒放在了床头,躺下后燥热的感觉虽然没消失,但很明显地减缓了。




国庆假期就像你脑袋上的头发,说没就没。




还不等你反应过来,已经七号了。




沈陆扬万万没想到毕业了,工作了,还是要怀着上坟的心情去上学。




放假的时候不觉得多美好,开学了才追悔莫及。




7号学生要回学校上个晚自习,差不多算是为了提前适应开学,但全体教师也必须到校。




沈陆扬很不懂学校这个脑瓜进水的安排。




科任老师干嘛去?跟学生表达“七天不见老师好想你么么哒”?




但是再费解,他这个一个月两千多块钱的小破临时工也不能违背学校规定,他随便穿了身衣服,又扣了顶鸭舌帽挡住自己日了狗了的表情,开着车全副武装地去了学校。




校园里的学生还算活泼,这个年纪虽然讨厌开学,但一帮学生在一起吵吵闹闹也很快就能缓过来——老师就不一样了。




沈陆扬一推开理科组办公室的门,就被里面的丧劲儿感染了。




他动作都迟缓了几分,有气无力:“老师们开学快乐。”




姜暖雨从刚收上来的生物卷子里抬起头,麻木地看着他,眼神空洞:“你也快乐,希望你永远快乐。”




沈陆扬扔下包,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全都快乐……”




相较于学生们的叽叽喳喳,理科组的老师们显得非常安静,也没有聊假期干嘛了,也没有说“我好想你我必须和你多说会儿话”。




一群人安安静静地丧着,每个人脑袋上好像都有一团小乌云在哭泣,和走廊里的鬼哭狼嚎热情似火形成鲜明对比。




沈陆扬没忍住笑了一声,还挺可爱。




沈陆扬桌子上摆着课代表詹静妙收上来的作业,小丫头没等他交代就都办好了,等沈老师从丧劲儿里缓过来,要大大表扬。




比起别的老师摆满一桌子的,他就一小摞。




相对的,他工作量也少了不止一星半点。




随便抽了几张检查,简单的题差不多都是他们自己写的,明显看出步骤和思路不一样。




最难的两道题就大差不差,只有那几个答案,五十几个学生拆个步骤换个顺序的假装是自己写的。




虽然努力掩饰了,但在他这个老狐狸面前,依旧无所遁形。




都是沈老师当年玩剩下的。





沈陆扬在走廊的巨大噪音里强行进入状态地批卷子,批着批着,忽然觉得缺了点什么。




想了想,他回过头——谢危邯不在。




“哈喽哈喽姜老师,”沈陆扬伸长胳膊敲了敲姜暖雨的桌子,“谢老师呢?”




姜暖雨拄着下巴,耷着眼皮扫了他一眼:“去医务室了吧,我从医务室出来看见他往那边走了。”




沈陆扬一愣,“他去医务室干什么?感冒了吗?”




姜暖雨瞅他,酷毙了的脸上满是提不起劲儿的丧:“我哪知道,你发消息问问不就得了。”




沈陆扬觉得很有道理,掏出手机,斟酌了一下措辞。




-谢老师,你感冒了?




等了会儿,也没有回复。




沈陆扬看着桌子上已经批了一半,领先其他老师一大步的卷子,决定先出去透透气。




顺便看看能不能偶遇谢危邯。




他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正在往办公室走的谢老师。




天气转凉,他今天穿了件黑色毛呢大衣,可能是料子的原因,整个人的气场都柔和了几分,走廊昏暗不明的光影打在身侧,勾勒出高大修长的身形。




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被他随手拨弄好,手背的青色血管被冷风吹过,在苍白的皮肤上更加显眼,狭长的眼睛,殷红的唇,像黑暗里优雅游走的吸血鬼。




沈陆扬看得呆了呆,半天才问:“谢老师,你去医务室来着?”




谢危邯在他面前停住,眼神里的冷静与虚伪不经意间消散,笑了声,干脆地承认。




“是,怎么了?”




沈陆扬观察他的脸色,压根看不出来,平时谢老师就很白,现在还是那么白。




他抓了抓头发:“是不是感冒了?”




“算是吧。”




“……什么药味道这么大?”沈陆扬吸了吸鼻子,靠的近了,他能靠灵敏的嗅觉闻到谢危邯身上有种药味,不是普通感冒药能有的,更像……他那天从方易手里买的两瓶三无产品。




谢危邯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然地用手掌搭在他肩膀上,轻轻带了一下,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不进去,不冷?”




沈陆扬稀里糊涂地跟他回了办公室,才反应过来他要问什么。




连自己的座位都没回,直接趴在谢危邯这边的桌子上,仗着外面学生吵翻天了的噪音,压低声音问他:“这个药……好像上次那个S级Alpha信息素缓冲剂。”




谢危邯眉梢微挑,唇角翘起愉悦的弧度,非常认真地夸道:“确实是,真聪明。”




沈陆扬想说你别糊弄我,一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沉温柔的眼睛。




他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缓了缓,才移开视线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咱们两个的关系你还要瞒我?”




谢危邯目光掠过他微烫的耳根,眼底闪过难以察觉的愉悦,低声解释:“频繁易感期,还没有过去,我去开药。”




沈陆扬这才想起来——上次答应了谢危邯帮他度过频繁易感期,但是谢危邯一直没表现出易感期的迹象,以至于他把这件事忘了。




沈陆扬转过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后:“你怎么没告诉我,早知道我今天早点上班了。”




谢危邯不置可否,悠然地换了个话题:“假期玩的开心么?”




“还行吧,一直在家睡觉,就是——”沈陆扬顿住,重新看向谢危邯,差点跑偏了。




他更直白地问:“谢老师你易感期怎么没找我?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谢危邯静静地看着他,办公室略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连五官的阴影都带了丝让人沉醉的缱绻。




似是不想让他难过,声音放的更低,磁性温润:“不是不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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