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车[快穿][穿越重生]——BY:杉矜
杉矜  发于:2021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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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起码在他手臂休养的这几天,阮夭就是属于他的。他有的是时间一层一层揭开他的秘密。
因为男人的刀刺偏了,裴西楠的手臂并没有伤得很严重,万幸没有伤到肌腱和神经,只是刀口很长,需要进行缝针。
听见缝针两个字阮夭的耳朵尖就开始抖。
裴西楠坏心眼地凑过去:“你害怕?”
真男人绝不害怕这个。阮夭耳朵尖发抖,眼皮也在抖,别别扭扭地转过视线:“没有啊,谁害怕,我才没有。”
裴西楠最终还是没忍住上手捂住了阮夭的眼睛,簇簇睫毛在掌心细细地颤着,挠的少年全身都战栗似的发麻。
“在外面等我。”
阮夭坐姿特别乖巧,弯弯眼对裴西楠说:“等你哦。”
裴西楠进去手术缝针的时候,阮夭无所事事,便仰着脑袋很专注地看着清创室外面挂着的牌子,期待着什么时候能开门。
“你是谁家带来的?”男人轻浮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阮夭郁闷地转回头去,发现一个扎着小马尾的高瘦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见阮夭转过脸来,男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艳。
下一秒,他很自来熟地坐在了阮夭身边:“在等谁啊?”
阮夭不喜欢男人身上格外骚包的香气,挪了挪位置:“等朋友。”
男人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隐隐被讨厌了,很亲昵地又凑近了一点,几乎碰着阮夭的肌肤。
“小朋友,你长得好漂亮啊。”
你说话好变态啊。
阮夭连笑都懒得给他了:“我成年了。”
男人手上缠着雪白的纱布,阮夭很坏心眼地猜测他可能是因为嘴贱被人暴打了才来医院的。
他低着头满眼轻佻笑意:“成年了也还是小朋友,你长得这么好,有没有兴趣出道呢?”
“……”
阮夭从未有此刻一般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职业被侮辱了。
他抬起漾着细碎光影的琥珀色眼瞳,额角都隐隐冒出青筋,如果是动漫小人的话现在头上一定画满了井字符:“我没兴趣,您要是好了为什么不直接出院呢?”
男人举了举手上缠着的一圈纱布:“你说这个?”
他笑眯眯道:“没有这个怎么可以遇见你呢?”
阮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觉得再说下去可能就控制不住自己要打人的心了,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里面的是我男朋友,你这样说我,他一会儿出来了就揍得你满地找牙。”
男人脸上笑意凝固了。
他低着眼深深地看着阮夭,阮夭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居然是铁灰色的,让人联想到冷冰冰的金属,莫名心头一颤。
“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什么名字关你屁事啊老头!”朋克歌手满是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响起。裴西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做完缝合手术了,站在门口满脸黑气地看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在勾搭阮夭。
“这么闲的话不如找个厂上班吧。”裴西楠用完好的那只手把阮夭拉起来,他和灰眼睛男人差不多高,彼此对视的时候有种针锋相对的凌厉感。
“搞别人男朋友真给你能的,臭傻逼!”
裴西楠冷嗤了一声,拉着阮夭就走。
他脚步很快,阮夭必须要小跑才能跟得上,急得脸上汗珠都沁出来了,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病患啊喂!
灰眼睛男人站在身后看着阮夭有点趔趄的背影。
纤瘦的,一只手就能掌控的美人。
他咧开一个有点血腥的微笑,铁灰色的眼睛里瞳孔如同蛇一般收缩成竖线,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冰冷而粘腻:“我好像找到最适合‘宁真’的演员了。”
“不,他就是‘宁真’本人。”
“就是他身边那个没礼貌的小鬼有点麻烦。”
阮夭这边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他被裴西楠拉着往大厅下去,挑起眉毛:“你不用住院吗?”
裴西楠举着被抱着纱布的手臂,动作看起来有点滑稽可笑,语气好凶:“这点小伤住什么院,当然是回家了。”
他说完又意识到了什么,拧着眉头瞪着阮夭:“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找借口推脱责任了,我伤口一天没好你就不能走!”
“还有……”裴西楠眯起眼睛,很危险地朝阮夭走过去。
阮夭懵懵地,被逼着靠在墙上还结巴:“你干干干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我是男朋友吗?”裴西楠语气很古怪,“说了又不认?”
阮夭白瓷似的脸颊上腾得一下漫起桃花般的粉色,他眼神慌乱地四下飘散着就是不敢看裴西楠的眼:“我那不是就是随便说一下,你不要生气。”
“我不管。”裴西楠面无表情单手把阮夭禁锢在墙面和自己之间,“我是小学生,你说了就要负责。”

*
作者有话要说:
小裴:我是小学生,老婆送我。(理直气壮.jpg


第60章、桃色传闻(4)
裴西楠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冷着一张脸,赌气似的握得阮夭手腕生疼,皓白手腕上一圈显眼的红痕。
阮夭本来就因为裴西楠受伤心怀愧疚,便不好说他把自己捏疼了。
他很心虚地问系统:“统子哥,他是不是生气了?”
系统有问必答:“是的呢。”
莫非是嫌弃他自称是他男朋友的事。
阮夭很严肃地捏着下巴想,确实会生气吧,主角受肯定特别看不起他这种名声很差劲的艺人。
要是换位思考的话,阮夭自己肯定也很生气的。
裴西楠臭着脸,目光却偷偷地落到阮夭的脸上。阮夭看起来好像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惹他生气了,看起来好委屈。
裴西楠不爽的是只要稍微离开自己一会儿,就有狂蜂浪蝶寻着香气就飞过来了。
就应该时时刻刻拿根链子把他栓在身边,让他哪里都去不了,谁也不能勾引。裴西楠似乎还没发现自己的想法不对劲,面无表情地胡思乱想着。
明明还只是个合作了拍杂志的陌生艺人。
“滴……检测到主角受厌恶值增加10%”
阮夭已经麻木了,犹豫了再三,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腕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歉:“你不要生气了。”
裴西楠脑内直接快进到黑化监/禁调/教等限制级画面的小剧场霎时间戛然而止,他猛地“咳”了一声,冷若冰霜地转过脸去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我没有生气。”
看来还不至于笨到无药可救。
裴西楠借着车窗玻璃的反光看着阮夭纠结的漂亮脸蛋,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勾起嘴角。
“你生气了,”阮夭眨了眨眼睛,心想小破孩怎么这么别扭,“对不起。”
阮夭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恳,主要是现在还要狂刷主角受的好感度,他主动贴近了裴西楠,低下了脑袋。
裴西楠全身一僵。
淡淡的清幽花香漫溢到少年的鼻尖,裴西楠控制不住地偏过头看向了阮夭。蓝发的小美人低下了脑袋,从裴西楠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他雪白脖颈后面凸起的一小块圆润光洁的骨头。
想摸一摸,或者咬一口。
不知道他会不会疼的叫出来,到时候声音肯定也和小猫一样又甜又软。
阮夭没有听见裴西楠说话,感觉是自己还不够真诚,他抬起眼,圆眼睛里满心满眼地映着裴西楠冷硬的帅脸。
“只要你不生气,我做什么都可以。”阮夭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在说什么。
裴西楠饶是见过很多类似的画面,但是这句话从阮夭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往他脑子里塞了一吨的C4,轰地一声把裴西楠的大脑皮层夷为平地。
他拼命地咽下了呛咳的口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好像还是很不满意阮夭的话:“真的?”
阮夭看起来笨笨地,迟缓地眨了下浓长羽睫:“真的,我发誓。”
裴西楠的脑内小剧场又不受控制了。他已经把阮夭骗回家了,阮夭又一脸无辜地说出这种话,很难不会想到女仆什么奇奇怪怪的关键词。
少年人已经堪称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好吧,那么我先提三个要求。”
阮夭拳头硬了。拇指小人开始撸袖子,破小孩屁事那么多又别扭的要死,干脆还是打一顿好了。
系统战战兢兢地用机械手臂抱住他:“不可以啊,暴打主角受会崩人设的啊!”
裴西楠垂下眼睫,伸手捉住了阮夭的下巴,眸色深深地看进阮夭的眼里。
只能说不愧是主角受,阮夭莫名有一种被他看穿了灵魂的悚然。
为了迎合裴西楠的动作,阮夭只能贴得离他更近了一点,整个人几乎都要坐在了裴西楠的腿上。
前面原本在平稳开车的司机打了个滑差点没撞上路边的护栏。
裴西楠脸色一冷:“好好开车。”
可怜的司机大叔冷汗直流,知道有些东西最好不该看的不要乱看,连忙点头:“是是是。”
阮夭蹭着裴西楠的大腿坐的不舒服,挪了挪位置。
裴西楠本就锋利如弦的下颚线骤然绷紧了,他捏着阮夭下巴的手力道加重了:“勾引我?”
阮夭:“……”
他眼尾泛着一层清浅的薄红,双手抓着裴西楠的手腕,怯怯地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我很疼。”
他本意是想说裴西楠把他下巴捏的好痛。
但是十八岁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叛逆少年显然想到了别的地方。
捏着下巴的手顿了一下,转移到了纤细的腰肢上,语气非常之冷酷:“疼也忍着。”
阮夭委屈得要命,小孩也太难哄了。
他颤颤巍巍地抖着长睫毛,细声细气地说:“你皮带上的扣子,硌到我了,硬硬的,很不舒服。”
裴西楠穿的是条休闲裤,哪里来的皮带。
阮夭笨蛋没有想到,裴西楠这家伙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他咬牙切齿地把阮夭箍得更紧:“阮夭,你就是故意的。”
裴西楠给阮夭定下的第一条规矩是:在他照顾裴西楠的这段时间里,阮夭不可以和任何男人说话,笑也不可以。
阮夭觉得主角受怕是有那什么大病。
系统安慰他说:“可能是担心你给他惹麻烦,酷哥都是很讨厌有人给他们惹麻烦的。”
阮夭气哼哼:“我也不是到处惹麻烦的人。”
第二条是裴西楠说的什么话阮夭都要听。
阮夭心想这要是还不涨好感度的话等任务结束之后一定要把裴西楠揍成猪头。
第三条……
第三条裴西楠还没想好,车子就已经驶进了裴西楠公寓的小区。
阮夭再糊也是个艺人,更何况裴西楠又是个大热的流量,住的地方又有很多娱乐圈里地位不错的大佬,常年有狗仔蹲守在这里等着爆出点什么爆炸性新闻。
阮夭还支棱着耳朵听这家伙还想作什么妖。
“第三条就是戴好帽子。”裴西楠拿出一个帽檐宽大的渔夫帽盖在了阮夭的脸上,阮夭脑袋小,渔夫帽往下一拉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从裴西楠的角度看过去,也只能看到惹人遐想的淡色唇肉。
他干咳了一声,终于松开了阮夭:“跟我上去吧。”
因为阮夭穿的就是普通的一身T恤短裤,除了在日光下白到晃眼的纤细四肢,倒也能认得出来是个纤瘦高挑的少年。
不至于被媒体抓到什么“裴西楠疑似和异性同居”之类的花边新闻。
裴西楠手臂是新上的药,要做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阮夭就很殷勤地为他包揽一切琐碎事物,看起来真的好像对主人百依百顺的小女仆。
要是能穿上女仆装就好了,裴西楠又想岔了。
阮夭洗好了樱桃放在裴西楠面前,圆眼睛完成新月的形状,流光几乎要顺着黑凤翎似的眼睫溢出来。
裴西楠不喜欢甜的,但是看着阮夭笑眯眯的样子就不自觉拿起来一颗。
阮夭很惬意地眯起眼睛,暗红樱桃被他衔在软红唇肉间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绮艳,特别是果肉被米白牙齿咬开,殷红汁液迸溅在口腔里,让淡色唇肉都染上靡丽颜色的时候。
裴西楠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他很想……尝尝阮夭唇上的果汁,一点一点舔舐进自己嘴里,看看是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甜。
入夜的时候阮夭还要很贴心地给裴西楠准备洗澡水。
他简单地束着已经生到后颈的蓝发,T恤前面还系着粉色小熊的围裙,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扒拉出来的。
浴室里的热气蒸的阮夭双颊都透着绯艳,琥珀色的双眸里都是雾蒙蒙的。
裴西楠推开浴室门的时候就看见阮夭系着小熊围裙站在热气蒸腾的浴缸边发呆的模样。上涌的水汽把他软白的肌肤都润泽出了一种湿漉漉的艳丽感。
“你在想什么?”裴西楠看了半天还是很好奇阮夭发呆是在想什么东西。
可能阮夭想的太入神,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听到,等到裴西楠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他才大梦初醒似的一边后退了一步:“我什么也没想。”
他下意识地辩解,脚下却踩到一滩流出来的热水。
脚下顿时一滑。
阮夭懵了一下,裴西楠冲过来抓了一下他的手腕只来得及让他缓冲一秒,下一刻阮夭整个人跌进了水温正好的浴缸里。
他的衣服全都湿了。
本来就单薄的布料湿嗒嗒地贴在纤细单薄的身板上,隔着一层几近透明的衣服可以看见透着肉粉色的雪腻肌肤。
裴西楠那一瞬间脑子里只闪过一句诗“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妖妃。
阮夭用那双湿淋淋雾蒙蒙的浅金色眼睛望向他,淋湿的幽蓝额发一绺一绺地黏在霜白脸颊上。
这会儿是真正的海妖了。
怎么有人打湿了之后看起来更漂亮了。
裴西楠只觉得浑身像爬过蚂蚁似的细细的酥麻,这无可抵挡的痒意要在一瞬间击溃了他的神志。
让本就摇摇欲坠的思维顷刻间溃不成军。
阮夭显然看起来有点尴尬,细白十指扶在浴缸边沿:“我重新帮你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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