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暧昧散尽
暧昧散尽  发于:2021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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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钱莱昨晚怎么和郁行辰圆说的,总之这货滚了,又滚回来了。
  看来他对他二十五岁的老公还挺真心。
  郁行辰大概刚洗漱过,头发上沾着些水汽,眼尾有点红,像是没睡好,他视线探究地看着我,没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他所熟悉的温度,情绪明显地失落了下去,与我之间随即升上来一股疏离感。
  你失望什么,你以为我想?
  我鼻梁暴躁地颦了一下,但没再跟他恶语相向。
  一天的心理建设使我恢复理智,特意将自己喝断片与二十五岁的人生断开联系,却无法穿越回去使我接受现实。
  我拧开酒店床头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
  敲门声响起,郁行辰回过神来。
  来人是他的特助,按郁行辰的吩咐送来了两套新衣服。
  我和我分手在即的男友,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和衣共处了一晚,硬要说有什么感想就是,我穿了两天的衣服滚成了脏抹布,确实该换,郁行辰还挺贴心。
  不过为什么不顺带弄条内裤来?
  郁行辰站在原地解扣子,没等我出声提醒,他自己也意识到了我们现下凌乱的关系,于是带着衣服进到了卫生间。
  不错,看样子他也在接受现实,他二十五岁的爱人已经消失在了昨日的清晨,现在的我不是他。
  卫生间也不知出自哪位鬼才设计师,玻璃墙骚的很,斑马一样,一道磨砂条纹,叠着一道透明玻璃,没水蒸气时里面的人体轮廓,一览无余的同时,又有那么几分耐人寻味的欲说还休。
  余光看到里面人影晃动,我侧目瞥了一眼。
  修长的腿,臀丘的弧线,劲韧的腰。
  偷看不耻,但我心态磊落。确认了,春梦对象果然是郁行辰。
  郁行辰成功让我记起他了,一点点,并且是在床上。
  我心态复杂。
  郁行辰跟后脑勺长眼睛似的,忽然侧头,正与还没收回目光的我对视上。
  他眼尾有些翘,眉峰挑起那下,莫名有种勾人的意味。
  骚的不是玻璃墙,是郁行辰。
  请问你这么能撩骚,你二十五岁的老公知道吗?
  玻璃墙还未升起雾,郁行辰就冲洗完了澡,换好衣服出来了。
  他衣冠齐楚,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随即坐在离我不远的椅子上,用他那个年纪的得体与成熟和我交谈,“不分手。”
  他没再红眼眶,也没再气鼓鼓的骂我混蛋,那些脆弱与小脾气,是专属于他所爱之人的。我还是我,但我不再是他的爱人。
  郁行辰既看得开,也看不开, “如果你真的是穿越来的,那你没资格替他和我说分,我会等他回来。”
  “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忘记了我,我会帮你想起一切,我不想过后我们都后悔。”
  我斜倚着床头,看着他依然戴在指间的戒指,我有点欣赏他了。
  对脾气相投的人性格上的欣赏。
  如果没有沈瑜,我或许可以试着以他为轴心,去解开过往的一切,但如我跟他所说,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是带着这份喜欢穿越过来的,我自认为在情感方面是个专情的人,所以我没多余的心思来应付他。
  “你的他要是回不来呢?”前面这句,我说着自己也不舒服,这种假设证明我也回不去了。
  我又道:“我要是一直记不起来呢?”
  老实说,我虽然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并不想记起之前的记忆。万一记起爱郁行辰时的感觉了,沈瑜怎么办?
  我没给郁行辰留希望,“我心里现在放着别人呢,不想跟你维持这么层关系,退一万步说,我要是真穿回去了,我肯定说什么都不会与沈瑜分手,也就没过后跟你这些事了。”
  我顶着自己这张二十五岁的脸,跟郁行辰说这些话,对他杀伤力还是挺大的。他依然面无表情,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却抓紧到指节泛白。
  我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可感情的事没法三心二意,说清楚了对彼此都好。
  他没再看我,像是想从自己指间的戒指上看出什么花来,半晌,郁行辰声音发哑道:“一个月。”
  关系维持的时限为一个月。
  郁行辰说:“我等他一个月。”


第6章 我的事业
  我不再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二流子。
  我要给自己打工。
  郁行辰走了。
  我正在睡回笼觉和回看我支持的球队,是如何一血前耻7-1了对方之间徘徊不定呢,我的手机就响了。
  昨天微信上那一长串的工作信息,我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看进去,因为我的不及时回复,导致我的公司现在面临一个决策上的难题,需要我这个一把手亲自坐镇。
  我懂个屁的决策。
  这是我面对现实的第一天,于是我还是去了。
  入住的酒店房间只是个普通的套房,连烘干机都没有。西裤挂空档太丧失了,我拨通了酒店前台电话,让其帮忙购买一条内裤,前来送货的酒店服务人员看我的表情很丧失。
  镜中的我有着五官更锋锐的一张脸,我刮了胡子,洗去一身颓丧,换上郁行辰给我预备的衣服,端得是器宇轩昂,人模狗样。
  郁行辰买来的衣服尺码还挺合身。
  我的公司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我被前来接应我的助理,驱车带到一栋极具现代科技与金属质感的办公楼前。
  放眼望去,整栋楼都是我的——我租的。
  我家祖传经商,我自幼便没什么理想与目标,十几岁基本定型时就知道我会走我父辈铺好的商路。但我没想过我以后会从事什么行业。
  我看着眼前晃眼的办公楼,男人的事业心,野心勃勃了一下。
  二十五岁的我立足在什么行业?
  金融?不太适合我。
  汽车?是我之前想过的。
  地产?子承父业这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边琢磨,边进了办公楼,往来员工客气地叫着我李总。我的心中已经有了翻手为云,手握全球经济命脉,天凉王破的爽文男主剧本了。
  我的确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商海新星。
  但我没想到我在一众高端大气的行业里选择了卖菜。
  说卖菜不准确,毕竟我还卖水果。
  以及其他生鲜。
  企业的高层会议桌上,我手中拿着一只镀金的钢笔,在文件纸上画王八,听着销售与市场扯皮,BD在旁搓火,企划部于三方嘴炮中见缝插针的就主推业务慷慨激昂的提议。
  为什么不是土豆白菜,一斤涨幅几毛的问题?
  我为自己的无知叹气。
  企业的经营模式并非实体菜市场,而是走俏做得线上平台营销。手机支付愈发便利的今天,外卖到家,食材上门亦受到了追捧。公司有自己的店铺,更多的是靠自身平台的流量吸引各方商家的入驻,运营至今,也算是业界的翘楚了。
  做生意讲求时机,踩到了时代的浪尖,成功不算偶然,我倒是有些好奇我是怎么踩上的浪。
  民以食为天,我看了看公司月度流水的报表,上面的数字打消了我转行的心思。
  我要是子承父业的话,正常来说应该是张顺理在工作上跟我更有话题。
  难怪昨晚谢敬东想跟我谈生意。
  当时看他打扮的斯文内敛,一股精装精英气质,宛如一名从言情文里下凡的霸道总裁。闹半天他才是子承父业——他爹有个渔港,列着一码头的渔船,那名霸总原来是倒腾海鲜的。
  我欣慰。
  好兄弟就是要一起朴实无华。
  我本是来公司探明情况的,没跟一众陌生的下属挨个自我介绍。
  我只好挨个看过去,企图与在座各位混个脸熟。
  我心里打小算盘时,表情就会绷得很严肃,会议室一众迫于我的“淫威”,逐次安静了下来。
  早点开完早点散会啊!
  我自认为和蔼地说了声:“继续。”
  整个会议室的沟通忽然变得和谐友爱了起来。
  我屁话没说,遑论决策,我的下属们却在温声细语的沟通中,自顾自达成了共识。
  他们问我,我只管点头。
  于是会议愉快的结束了。
  会议室只余我一人。可能是穿越的后遗症,也可能是宿醉后的不良反应,我有些头昏。趴在桌上休息了片刻。
  好想一睁眼再回到学校的课桌。
  我将转椅面向落地窗外的高楼广厦,静了会儿心,正打算再回趟家,手机响了。
  郁行辰的声音隔着电话,过于贴近地响起,“你在哪?中午一起吃个饭么?”
  我回:“公司。”
  郁行辰顿了下,那语气,仿佛我是只偷了管理员钥匙,漫山撒野的泼猴,“你去公司干什么?”
  我一句“我名下的公司我为什么不能来”还没说出口,那边生硬地撂下一句“十五分钟后见”,就挂了电话。
  我噎了一口气,愤愤地把“爱人”两字清空,没为他留下一个备注。
  球赛看到第十四分钟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女秘书语速微快地汇报道:“郁总来了。”
  那语气,听着仿佛是“你管理员”来了。


第7章 我找到了
  郁行辰比在他自己的公司还理直气壮,将我从舒适的总裁转椅撵到了副手位上,召集了我麾下各部门高管负责人,重新召开了一次会议。
  股东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我的员工们心里估计在犯嘀咕,面上却没表露出来,用比对待我还尊敬的态度,又跟郁行辰汇报了一圈工作。
  先前的会议上,我已经正经八百地端了两个小时的领导架子,这会儿实在装累了,坐姿逐渐葛优瘫,视线无意识的在发言者的脸上飘来飘去,随发言者的请示,飘向了郁行辰。
  郁行辰听得很认真,但他大抵也是个跨行的半吊子,手边参考着上场会议的记录员记录的会议内容,思考的同时,持着我那先前画王八的那支钢笔,在本子上记下重点,以便过后找相关领域的权威人士给出专业分析。
  他这般用心与专注,完全是为了我,确切的说是为了二十五岁的我。
  不过还是有点触动现在的我。
  我虽然浑,良心还是有的。
  郁行辰的为人还不错。
  我想:如果我和郁行辰“初见”时不是在事后的清晨,那么即使他是我的交往对象,我也不会对他有那么大的反感。
  我当时更像是因为对处境的不满,而迁怒他。
  对方这张脸,我只在和他“初见”时仔细打量过。
  垂眼时睫毛还挺长,但是不翘。
  抿起嘴角带笑不笑时,原来还有一点梨涡。
  真有那么喜欢我么?
  因为一句分手,眼睛都哭红了。
  我自我更正了一下——喜欢二十五岁的我。
  人一闲着就容易乱想,我顺着当时的场景回忆,又看向他被衬衫严丝合缝遮住的下颈,那些欢好过后的痕迹,大概还没完全消除。
  眼瞅着我放空的大脑顺着记忆的关联性要向春梦过渡了,郁行辰就跟对我的注视有雷达感应似的,忽然挑起眼帘看向我。
  我没回避,倒是他先默然地移开了视线。
  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向我,英气的眉毛颦了一下。
  我点了点自己的手机屏幕,示意他看消息。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给他发信息。
  “辰哥,我饿了。”
  郁行辰比二十五岁的我大半岁,叫声哥,不吃亏,不上当。
  郁总很专业,开会时手机静音,心无旁骛,但这不是你视劳动法于无物的理由!
  我们公司到下班点了知道吗!
  识时务者有饭吃。
  外来的郁总顿了顿,合上了记事本,宣布道:“散会。”
  郁行辰的公司跟我在一个地段,我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向外眺望时,看到的最近的那栋楼就是他公司的办公地点。
  股东的硬性身份,加上与我的关系,又是“邻居”,难怪他来我公司跟回家似的。
  午餐吃得是中餐。
  菜是郁行辰点的,口味都是我爱吃的。
  郁行辰送“货”上门帮我处理了这次危机事件,又负责起后续的“售后”服务,“今天会议上,我点名那三个人,是你平时重用的人,工作上的事可以优先以他们的意见作为参考,也可以找我商议。”
  我嚼着一块蒜香排骨,看着他,缓慢地眨了下眼。
  全程溜号的我哪知道他提名了谁。
  郁行辰秒懂我的痴呆,短促地叹气,“下午重新带你认人。”
  他很认真地履行着帮我记起一切的承诺。
  我领情地应声。
  关于我穿越这事,目前只有几个走得近的朋友知道,我和郁行辰的关系“名存实亡”这事,也没拿个大喇叭向外宣告,我对沈瑜的寻找却并未耽搁。
  我的微信现在只有一条寻人的朋友圈。
  关键词:沈瑜,再续前缘,望知情者帮忙提供联系方式,有偿。
  权限设置为所有人可见。
  下面评论是一排来自熟悉好友的问号。
  以及共同好友对郁行辰名字的艾特。
  最后演变为“朋友圈是一分钟前发的,现场只留下了一部手机”的复制粘贴。
  方晴兰女士更是在刷到这条朋友圈之后,边说着要把我的狗头拧下来当球踢的慈祥话,边让我回家接受母爱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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