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暧昧散尽
暧昧散尽  发于:2021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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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了》作者:暧昧散尽
  我一觉睡丢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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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iginal Novel - BL - 中篇 - 完结
  爽文 - 主攻视角 - 破镜重圆 - 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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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岁的我“穿越”到了六年后,成为了二十五岁的我。
  我对现今的生活状态很满意,除了我失去了我的爱人。
  是错误,就可以更正。只要我想改,它就改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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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负责任·幼稚·暴躁·二哈攻(真的很狗
  x
  负责任·强势·暴脾气·率直受
  李与峥x郁行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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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铁锅炖自己的故事。
  *攻真的非常狗,年少时欺凌过同学。
  因为是小中篇,有些剧情上的描写一笔带过。但是该写的报应和解释都写了。
  喜欢跳着看文的不建议看。喜欢跳着看文的不建议看。喜欢跳着看文的不建议看。


第1章 我穿越了
  我闭着眼,凭习惯从床头柜上拿到手机,迷蒙间只觉得手机的手感不太对。
  脑袋像宿醉过一样昏疼,我眯缝着眼,对着锁机的密码界面,下意识输入了沈瑜的生日,然而手机抖了一下,提示密码错误。
  我顺着手边陌生的格纹床单,看向陌生的床头柜,对着陌生的室内环境发了半分钟零三秒的呆之后,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像个突然诈尸似的僵尸似的,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我手边的地板上扔着一套衣服,我忍着头痛,确认过之后发现并不是我那套衣服。当然这样的衬衫西裤款式,也不是我男朋友沈瑜的着装。
  我慌了,第一反应是我犯了错误。
  被子随我坐起的动作滑了下去,随后我又顿住了。
  这是一具完全褪去了少年感的身体。健硕,肌肉线条利落流畅,明明从骨相还能看出是自己,可又成熟稳健的多。手背上那道昨天打篮球时磕出的血痕凭空消失了,然而手臂上那点痣又提醒我,这就是我。
  我拿起手机想从屏幕反光看一下自己的脸变成了什么样,时代在进步,先前密码错误的手机识别到了我这张充满煞气的脸,用面容ID解了锁。
  手机上的日期显示,我这一觉睡了六年。
  尽管我上课时不学无术,小说读物还是看过几本的,我不得不从醒来的种种异状认清一个现实——我穿越了。
  十九岁的我“穿越”到了六年后,成为了二十五岁的我。
  我内心是极度拒绝的。
  沈瑜,对,我要找我的沈瑜。
  我翻弄着那个认我为主的电话,手机里的通讯录十分庞杂,各路百家姓的“老板”和“总”应有尽有。
  我翻到最近通话列表,看到了备注为“爱人”的联系人,立即拨打了过去。
  我拨打时是那样笃定,沈瑜是我认定的另一半,从前是,以后也会是。
  “小瑜。”我无措,我茫然,我甚至有点委屈,“你在哪?”
  “李与峥,你是不是打错了?”
  这声音听着清冷,不是沈瑜。
  我怀疑这手机瞎他妈认主,这不是我的手机。
  可是对方却凭声音认出了我,正无言着,卧室门被推开了,有个男人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走了进来。
  这男人长得真是好看,眉眼轮廓像刻刀勾出来似的,英气又凛冽,就连眉峰处那道将眉隔断的疤都长在我的审美上。
  大抵是我打量的视线太过肆意,男人抿了一下唇,没深究我“打错”电话的事,以迎合我的语气问:“还想做吗?”
  我这才发现对方敞开的衬衣领口处,满是欢愉过后的痕迹。
  我怎么能有别的爱人,我怎么可能和别人在一起,我怎么能和别人做爱。
  浑然有一种醉酒后和陌生人乱性的感觉。
  太糟糕了。
  我的表情肯定很难看,对方顺手又将衣扣系了回去,沉着眼睫看着我。
  “我是你什么人?”
  被问及的人想起昨晚为爱和谐时,被面前这魂淡逼着叫“老公”时的场景,耳朵尖有点热,但还是很放得开地喊了声:“老公。”
  “咱俩在一起多久了?”
  “两年。”
  操,我不禁暗骂,所以我至少在两年前就把沈瑜弄丢了。
  我的心脏揪痛不已,内心的翻涌仿佛在上演一出哪吒闹海,脊背弓起,像被挑了龙筋,拔掉了逆鳞,摔进了不见天日的江海里。
  “谁追的谁?”
  男人在我莫名其妙的发问下,皱了下眉,然而他大抵是个直爽性格,又坦然道:“我追的你。”
  我目光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喜欢你么?”
  他这次没有随问随答,目光甚至黯然了一下,然而这却是我想要的答案。
  他说:“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以我的性格,不可能不喜欢还和对方相处两年,但对方的反应恰巧迎合了我现在的心境。
  既然主动的是对方,负责权就不在我,自然谈不上始乱终弃。
  二十五岁的李与峥的行为,为什么要让十九岁的我埋单?
  于是我给出答案。
  “分手吧。”
  对方愣到连呼吸都忘了,半晌才顿声质问,“李与峥,你开什么玩笑?”
  穿越这种事大概率会让别人觉得我应该去看精神科,于是我以脑子没那么有病的方式说: “我一觉醒来,忘记了很多事,包括你。”
  从前我就是一个不喜欢开玩笑的人,不至于越活越回去。
  小美人显然也是了解我的,红着眼眶,用比刚刚更气弱的声音道: “你再说一遍。”
  我用上了为数不多的耐心,“分手。”
  小美人冷着脸看着我半天,忽然将戴在指间的铂金戒指脱下,扔在了我的脸上。
  我一直是个气性很大的人,正常来说,我应该会掐着对方的下颌,把摔在我脸上的戒指让对方咽下去。不过可能这具身体到底不是十九岁的我,心态也跟着沉稳的多,抑或是没什么立场发火, 毕竟对方如果真的与我在一起两年,此刻一定与我一样懵逼。
  便是在这时,我发现我的手指上还戴着一枚同款的戒指。
  所以消失的六年内究竟发生了多少错误的事情?
  不过这不重要,是错误,就可以更正。只要我想改,它就改得过来。
  于是我纵容了对方,当着他的面将我手上那枚束缚的戒环褪了下来,并且很有风度的,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是很没公德心的顺着窗口扔了出去。
  窗外植被茂密的庭院立即将这枚戒指掩埋的一丝闪光都看不到。
  小美人望着窗口,在戒指划着弧线飞出去时,眼泪也跟着滑落了下来。
  我向来对动辄哭哭啼啼的人没什么好感,不过我的心上人沈瑜是个绝对的例外,他一哭我就心慌,只有沈瑜是例外。
  小美人从气场上看的出,平时应该是个挺冷硬的人,这会儿眼泪却跟廉价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的向下掉,颇有几分我见犹怜,可惜在我看来,他与我不过是个生疏至极的无关人士,得不到我半分的同情。
  倒是得到了我的厌烦。
  我现在一脑门的烦心事,解决掉这个麻烦之后,还要去验证六年内发生的别的事。
  以我的狗脾气,之所以没跟面前的人说“滚”是因为我不清楚这是谁的房子。
  我跟眼前没这么个人似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
  “为什么?”他哽着声音问。
  他迟来地回复那句我问过的喜欢,“你昨晚还说爱我。”
  我实话实说,“忘记了。”
  能被轻易忘记的能是什么重要的人?
  那句爱他太过刺耳,擦身而过时,我冷声:“我记得我有爱人,那个人,不是你。”


第2章 我是混蛋
  和小美人分手这件事是我冲动了。
  以我这种见鬼的现状,留着他这名知晓大多实情的人在身边了解情况才是正解。
  但在我的时间线上,他口中的昨天,我正与我心爱的人在夕阳西下的天台上拥吻。
  我多看他一秒,都是对心中爱人的亵渎。 我明明没做错什么,却满心对爱人的负罪感,我再次骂了二十五岁的我一句傻逼。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但家永远都是家。
  “李总,稀客啊。”我的母亲搅着一杯花茶,说这话的同时向我身后看了一眼。
  她口中的李总曾经是在叫她的丈夫,现在我也落了这么个名头。
  看来我并没有长久地混世下去,至少在这个岁数也有了一番事业,回家之前还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约见合作商的询问电话。
  但这对于我来说,并不能算什么好消息,我对于企业管理一窍不通,现在却要让一个脑子里只有理想主义,玩乐至上的二世祖挑梁上阵,六年后的世界对我还是太恶意了。
  我的母亲这些年看来没少将美容院当成班上,除了体态丰盈了些,面貌没太大变化。
  这使我对飞跃掉的时光的缺失感减轻了些。
  “晴兰女士,我一夜之间少活了六年。”
  方晴兰不管自家儿子是十几岁还是二十几岁,哪怕对方七老八十,在她跟前依旧是孩子,语气一概的随和,“你个小王八犊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母爱还是原来的配方。
  我打消了与慈母谈心的心思。
  “我二儿呢?怎么没带来?”
  “怎么。”我将近前盘子里的清炒茭白夹了一筷子,放到方晴兰碗里,短促地笑了一声,“我不在这几年,你们老两口又给我添了个弟弟?”
  “你当这一桌子的菜是做给你吃的?”
  方晴兰那眼神,宛如在看一只不通人性的傻狗,同样似笑非笑,揶揄道:“你家辰辰,媳妇,宝宝,怎么没带来?”
  方晴兰是个善于观察细节的女人,在我为她夹菜时,盯着我的手指,追问道:“你的对戒呢?”
  原来那个小美人已经在我家登门入室过了。
  我不以为意,“分了。”
  方晴兰撂下筷子,仿佛我与那名小美人分了是件多不可思议的事,明明是我亲妈,却跟那小美人如出一辙地怒声:“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万遍,也是分了。
  鉴于慈母飙升的气焰,我不想挨抽,没顶这句嘴。
  “为什么?”方晴兰又问。
  这个似曾相识的问题,再一次令我怀疑起自己的身世。
  二十五岁的我会怎么回应质问我不清楚,十九岁的我随心肆意,“不喜欢就分了。”
  那句我没说出的“滚”,经由我母亲的口,对我说了出来。
  平时十指不沾家务活的方晴兰女士,以倒垃圾的手法,将我推出了屋门,“不把郁行辰哄回来,你就别进这个家门了。”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家也不再温暖。
  我悲愤。
  原来小美人的名字叫郁行辰。
  我试着以这个名字追溯我“穿越”前的记忆,一无所获。
  同样想不起来的还有沈瑜的联系方式。
  不记号码的后果就是我翻遍了手机里上百个联系人,耐心的将通话记录翻到最下端,依然没有看到一名疑似沈瑜的人。
  这个结果令我恐慌,六年足以发生太多变故,其实我已经有了预想,我与另一人在一起,大概率是因为我与沈瑜不再有联系。
  被驱逐的我坐在家门前的秋千椅上,抬头看了眼郎朗的日光,却依然感觉很不真实。
  那些清晰的“昨日”回忆——绚丽的夕阳,爱人温软的唇,日落后一起牵手走过的街巷,都像是曝光过度的照片般,经过漫长时空的洗礼,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清。
  我有些头疼,却还强迫自己去想。
  记忆一桩桩翻出,仿佛乍然暴露在空气中的出土文物般,随“挖掘”现世,而后快速褪色风化。
  记起的越多,忘却的越多,可偏偏失去的六年却怎么都找不回。
  微信消息响起。这软件我从前是不用的,如今也无法从几百名朋友里找到沈瑜。
  我关闭了下属那一长串的工作汇报,顺手点开了自己的朋友圈。
  时间的维度以数据的形式,留在了这上边。
  只有寥寥几条,每条都与我现在的伴侣有关。
  从宣布在一起,为对方庆祝生日,一同度假,再到戴着戒指十指交扣的两只手。
  以倒叙阅读,还能从文案里琢磨出感情的升温。
  每条都正大光明的所有人可见,每条都收获了无数的祝福,仿佛我们两人在一起有多天经地义。
  可,凭什么。
  我从“昨日”带来的一腔爱意在此面前,仿佛一个笑话。
  我一条条地删着朋友圈。
  负心汉,狗男男,我骂我自己。
  最后一条朋友圈删掉之后,微信又响了起来。
  我研究半天,清空了对方亲昵的备注,将郁行辰从聊天置顶撤销了下来,我才有些不耐的点开聊天界面。
  郁行辰发来两条信息。
  一条是张照片,以庭院里的绿植为背景,沾着泥土的掌心里躺着两枚戒指。
  另一条是文字:“不分手。”
  “有病。”
  我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
  “谁有病谁知道,李与峥,你个混蛋。”
  脾气还挺暴。
  我没跟他一般见识。
  你骂二十五岁的李与峥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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