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给年少反派当靠山!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长松
长松  发于:2021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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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想放开了打, 人界的城池是肯定受不住的。
  于是唐乐山买了酒,跟宏焰出了城,一直飞到荒无人迹的深山上,才放开手脚过招。
  这次斗法不仅是给宏焰过瘾,唐乐山也要借此发泄郁闷,两人从天上斗到地下,受环保意识的影响,唐乐山不停地布结界,保护那些安静生长的树木花草,以及茫然无知的飞鸟走兽。
  就这,宏焰也是斗不过他的。
  “呼——”宏焰逐渐出现颓势,还抽空揶揄唐乐山,“你是活菩萨转世啊?”
  “这你就不懂了,”唐乐山嘿嘿一笑,“万物有灵,杀生可是十恶之首,我只是不作恶,怎么就‘活菩萨’了?再说生命平等,我的命是命,草木鸟兽的命就不是命了?人家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咱们来把人家的家砸了,不仅砸了,还要人家的命,那咱们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你还是闭嘴吧!”宏焰快要枯竭的力气又回来了。
  只要能让唐乐山闭嘴,他可以再战三百回合!
  *
  金乌西坠时,两人可算打完了。
  落在一座山峰顶端,唐乐山拿出酒壶,跟宏焰一人一个,猛灌了一口。
  辛辣入喉,五脏六腑都跟着烧起来。人界的酒没有修真界的醇香,可这股子粗粝糙劣,却能给人更直观的刺激,一秒上头,烦恼尽消。
  宏焰席地而坐,喝了第二口后,开口问道:“说说啊老祖宗,你怎么跑出来了?不会是特意找我吧?”
  唐乐山跟宏焰并排坐着,俩人对着夕阳,也不互碰酒壶,就是各喝各的。
  但唐乐山可不是喝点酒就逼逼的性格,尽管酒意上涌,他还是摇头:“少臭美,我闲得难受,出来散散心不行吗?”
  “哎呦,还是老祖宗潇洒,不像我们,还得干苦力。”宏焰边喝边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不在的三百年,我从来没打得这么痛快过。”
  “……”唐乐山变身工具人,无奈道,“谢谢了呗。”
  “别客气。”宏焰抱拳,豪迈地灌了好大一口,“但我后来回想,当年你肯定是诈我的吧?以你当时的修为你绝对没胜算的,是不是偷藏了什么仙器法宝?故意打击我?”
  宏焰的反射弧跑了三百年,可算回了弯。
  唐乐山忍俊不禁,还笑出了声。
  “哼,你果然是诈我。”宏焰却没较真,跟着笑了两下,点头道,“你回来就好。”
  “……”
  说不感动是假的,唐乐山能在修真界交个真正的朋友,他已万分知足。
  两人突然谁都不说话了,一起看着晚霞渐渐褪色,远山缓缓吞没残阳。真正的好友是不会在此时尴尬的,只会享受当下的时光,感恩彼此的陪伴。
  过了一会儿,唐乐山开口:“你怎么也能喝酒了?”
  两人相认的时候,就一起喝了酒。当时唐乐山发现宏焰酒量不俗,喝得比师尊还多。但他急着见邢涟,没有深思。
  “啧,问上官真人去。”宏焰摆摆手,“我去看你的时候,在门口叹气被你师尊听到,她说她有个好办法让我舒服点,我以为她找我过招,没想到是骗我喝酒。”
  “忘忧”确实好喝,喝完他就上瘾了。
  “哈哈哈哈!”唐乐山哭笑不得,酒熏正酣,他笑起来没完,甚至索性躺下笑。
  “笑什么!”宏焰使劲儿拍了唐乐山一下,“酒这东西,刚开始你不喜欢,但是你多喝两次,就离不开了。”
  尤其是告别了年少的意气风发,体会到仙途上各式各样的无能为力,偶尔喝点酒,醉一醉,也是放松的方式。
  唐乐山捂着肚子坐起来,拍掉身上的草屑:“众生皆苦,谁没点烦心事?借酒消愁不可取啊兄弟,酒醒了不还是得面对吗。”
  就像他以为有人陪他的时候,他就不想邢涟了。可邢涟的身影却在心中挥之不去,越欢笑,越想念。
  越失落。
  “轻松一刻是一刻,”宏焰理直气壮道,“活好当下,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死?”
  “哈哈哈!居然还挺有道理呢!”唐乐山又笑起来,拍着宏焰的肩膀,摇晃着站起来,举着酒壶道,“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唐乐山说完就停住了,他会的古诗早就忘个精光,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宏焰却大力鼓起掌,“啪啪啪”得掌声中,宏焰大声喝采:“好!”
  *
  人界的浊酒虽醉人,还不至于撂倒两个修士。
  唐乐山头有点晕,喝得开怀了,就答应宏焰帮他做任务。
  这三百年间,人界的天赋者少了,魔族作乱却多了。哪怕战后的修真界帮助人界重建秩序,可仍旧防不住魔族的骚扰。近几年,人界更是接连出现灵气枯竭之地。
  人界的灵气庞杂,不易于修士修炼,可凡人们的休养生息却依赖着这些灵气,若是枯竭,草木不生,人畜患病,都是引起动荡的隐患。
  所以修真界在调查,魔族作乱只是表象,他们得弄清楚,造成灵气枯竭的原因。
  宏焰就是负责调查这一带。
  两人勾肩搭背地回了凌云宗的分部,本想不惊扰别人,趁夜去邢涟的客房休息。
  结果两人刚落地,周围灯光亮起,上官筝的声音传来:“宏焰,你师尊知道你又喝酒了吗?”
  唐乐山闻声望去,不仅看见上官筝,也看见了邢涟。
  视线相触的那一刻,他猛地推开宏焰!
  宏焰正要回答问题,冷不防猪队友的袭击,顿时飞了出去,摔在几米外的地上。
  唐乐山:“……”
  上官筝:“……”
  邢涟:“……”
  宏焰就算醉,也没醉到失去理智。这会儿见到外人,还记得改口:“老祖宗,您推我干嘛?”
  唐乐山无言以对,上官筝倒是给他行礼:“不知老祖宗驾临,有失远迎,老祖宗莫怪。”
  她千里迢迢地拉着徒弟出门,竟然又遇到瘟神!
  咕咚。
  唐乐山咽了咽。
  邢涟的视线仿佛化成一道道利刃,瞬间戳穿他的防御和伪装。
  他甚至不敢跟邢涟对视,逃避似的只看着上官筝:“我途经此地,顺便来看看。”
  “夜深了,老祖宗既然到了,晚辈这就去安排您的客房。”上官筝礼数还得维持着,只求老祖宗能自行离开。
  然而这回,是邢涟先接话。
  “师尊,老祖宗可以在我的房间安歇。”
  “不了!”唐乐山果断道,“你们还有要事在身,别管我了,我这就走!”
  他太怕邢涟,还是本能地想躲。
  可他刚转身,邢涟却大喊一声:“留步!”
  唐乐山背对邢涟,听到声音,更加不敢停下,当即就要起飞。
  然而……
  “噗通”一声轻响,邢涟又道:“晚辈只是有几句话想跟您说,请老祖宗成全!”
  唐乐山这才转身,大惊失色地看到邢涟跪在地上。
  上官筝的礼貌笑快绷不住了,拽了拽邢涟没拽动,她表情扭曲起来,仿佛在挣扎什么。
  她原本以为让邢涟带段鲁效果显著,老祖宗只来了一次,再也没来过。
  所以段鲁通过第二次试炼后,她就再接再厉,带邢涟来人界走走。
  万万没想到,一见着老祖宗,邢涟又不正常了?
  怎么回事?老祖宗跑什么?
  邢涟又要挽留什么?
  上官筝百思不得其解,可徒弟还是亲徒弟。她咬咬牙,面向唐乐山,抱拳道:“老祖宗,晚辈这徒弟倔强,虽不知他如何冲撞了您,但恳请您看在晚辈的面子上,听他说说吧!”
  唐乐山其实都没听清上官筝在说什么,邢涟的一跪,说他心如刀绞也不为过。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被自己龌龊的思想玷污,还得求着自己留下。
  我真不是东西啊。
  唐乐山自责着,疾步走到邢涟面前,拉起邢涟,不顾其他人的眼光,跟邢涟原地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急不要急,哈哈哈~
  ps:安利小伙伴新文哟!《捡来的鱼苗不要丢》by太白很白,清冷受vs绿茶攻
  林清在南山溪流边捡到一条鱼苗,鱼苗虽小,养大些一样能吃。
  可后头他发现这条鱼有些不一样,时不时就会掉两颗珠子,这是积食拉石头吗?
  这珠子稀有,他看着手中的菜刀思虑了一会儿,决定多养一段时间。
  某天,他照例去池中捡珠子,却被一双手拖下了水。
  他看着边落泪边蹭着自己脖子的人,一条蓝尾还倚在他的双足上,惊呼出声,“你不是鱼!”
  白之如蹭着他的脖子,手上捧着一堆珠子,娇笑着道:“阿清,珠子给你,我们生小鱼好不好?”
  自那之后,林清不再去池中取珠子,因为珠子自个儿会送上门。
  那些铺子的主人好奇他这不间断的珠子来历,派人偷摸跟去,可都有去无回。
  林清看着坐在池边干净利落处理头骨的白之如,轻挑着眉道:“你动的手?”
  白之如甩手将头骨丢入了池中,满脸委屈地哭了起来,“阿清他们好可怕,他们偷你的珠子,我好怕。”
  林清瞧着他委屈的同自己告状,一双手还染着血水,真的不打算先把手洗干净吗?


第77章
  那天唐乐山匆忙离开, 邢涟除了迷茫,就是懊悔自己的冲动。
  他一遍一遍回忆重逢后两人相处的细节,试图推敲唐乐山为何像吓到一般, 并且就此不跟自己联络, 故意疏远自己。
  如果不是他的逼迫过于急切, 刺激到唐乐山了, 那就是他的心思被唐乐山看透, 而他也误会了唐乐山对他的心意。
  唐乐山心里没他。
  所以才躲着他。
  越分析,邢涟越信服后者,也越心凉。
  他甚至分不清哪一点让他更难过, 是唐乐山的“无心”, 还是唐乐山的疏远。
  *
  唐乐山心烦意乱,冲动下带走邢涟,却没有一个目的地。
  最后两人化身成凡人,找了个客栈。
  “两间上房。”唐乐山进门后抢着说。
  “不好意思客官,”店小二打着哈欠道, “这个时辰了,本店只有最后一间上房。”
  “就那间吧。”邢涟抬手在柜面放了颗金豆子, 店小二的困意顿消,喜上眉梢道,“好嘞,客官里面请!二位是远道而来吗?舟车劳顿的, 需不需要小的去准备吃食?”
  “需要时再叫你。”邢涟主动回答道。
  为了防止唐乐山再跑,他特意落后唐乐山一步。从他的角度, 看不到唐乐山的表情,可他感觉得到唐乐山的僵硬和不情愿。
  邢涟的心脏像被狠狠捏了一把,他眼神一暗, 跟着店小二进了房间。
  “你去休息吧。”
  等到店小二退出去,唐乐山坐到窗边的贵妃榻上,让邢涟去床。
  上房空间够大,贵妃榻离床挺远。
  唐乐山只想缓解共处一室的尴尬,可此番距离,无意在邢涟“伤口”上撒盐。
  “师兄,你非要如此吗?”邢涟压着苦涩,轻声开口道。
  两人相识以来,从未有相顾无言的时刻。唐乐山迅速在心里组织语言,不想难为邢涟,也不想暴露自己。
  我是他哥。
  唐乐山默念了好几遍。
  “阿涟,那天是我不对。”他终于说起正题,硬着头皮瞎编,“我不习惯别人碰我,不是针对你。但我不该反应太大,吓着你了吧?”
  他强迫自己抬眸看向邢涟,笑着道:“都是我的错,刚才应该我给你跪下,瞧我这脑袋,喝点酒就懵了。”
  邢涟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唐乐山。
  不习惯别人触碰。
  却能跟宏焰勾肩搭背。
  苦水变得酸涩,邢涟错开视线,迈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
  唐乐山身上淡淡的酒气很快扩散到邢涟鼻端,两人各怀心思,气氛再次沉默。
  “阿涟我……”
  “我知道你为什么躲着我。”
  沉默过后,两人同时开口,邢涟语速快,唐乐山刚蹦出几个字,邢涟就说完句子。
  然后唐乐山就:???
  知道?
  知道什么?
  唐乐山一阵紧张,如果邢涟知道他的想法,会不会以为他变态?
  会不会不认他?
  怎么挽回?
  邢涟见唐乐山明显慌了一下,以为自己说中了。
  可他万万不能承认,唐乐山光是被他抱了一下,就吓得不敢露面,如果他这时坦白了心意,唐乐山恐怕要逃到天边,再也不来见他。
  他盼了三百年,才盼回来的人,怎么可以从此陌路,再也不见呢。
  他受不了。
  “那天晚上,师尊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邢涟找了个借口,企图转移唐乐山的思路,“师尊不知你身份,还当你是老祖宗,她不想我总去无双派,也许会故意说些不好听的话……”
  一切都是误会。
  他在袖子中紧抠掌心,极力让自己表现平静。
  他们退回到之前的关系也好,至少唐乐山还把他当亲人。
  唐乐山终于正视邢涟。
  上官筝的确跟他讲了些当年的事,邢涟肯定猜得到。难道邢涟以为自己也跟别人一样猜疑忌惮?
  这误会就大了啊!
  唐乐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现在有老祖宗的修为,能明白地看出邢涟全灵根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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