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配[穿越重生]——BY:浅无心
浅无心  发于:2021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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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轻抓住被褥的手僵住,片刻,他感慨无比,一板一眼的主角,竟然还记着自己叫人住过来贴身服侍自己,可是,那只是他对旁人的说辞而已。
  绣绣走过去将门开了,道:“大人已经脱了衣裳了,别把夜风带进来。”
  萧承衍进门的脚步顿住,远远地停在门口,彻底不敢动了。
  见他如此拘谨,梁轻却放松了,他道:“我已经要睡了,你来的晚了。虽然府上没有女眷,但我也不用一个硬邦邦的男人伺候自己睡觉。”
  萧承衍隔着老远,看见梁轻确实脱了外衣,只穿着白色中衣,半倚在床上,眉目低垂。
  房间里点着安息香,幽幽地漂浮着,留的照明蜡烛不多,暗黄的色调让整个房间显得幽静神秘了起来。
  萧承衍说:“我的卖身契还在大人手里。”
  原来是为了卖身契,梁轻眉头一挑,觉得自己让主角在自己这里,白吃白住,估计也会让人觉得自己的善意太过莫名其妙了吧。
  说起来人心就是那么复杂,一味仁慈和善心,反而让人觉得古怪。
  梁轻想了想,道:“那你就去倒便壶吧,绣绣一个女孩儿,提起来吃力。我每次入睡前你来一次,早上来一次,手脚轻一些。”
  萧承衍默了默,道:“……是。”
  梁轻刚说完,还担心萧承衍受不了这种折辱,没想到对方竟然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似乎真的要拿夜壶。
  梁轻的卧榻旁边放着他的扶梯,还有轮椅,萧承衍陡然走近,那种身高和气场的压迫感愈发明显了,梁轻往后退了退,率先道:“等、等一下萧公子。”
  萧承衍抬眸看他。
  梁轻道:“你可知道,进了我的房间还不算什么。但干了这件事,我俩关系可就真洗不清了。”
  萧承衍:“……”
  他好歹也是被伺候过的贵公子,知道下人伺候主上都是极尽周到的,怎么到他这,就成洗不清了?
  连一旁的绣绣,都无比疑惑地望着两个奇怪的成年人。
  梁轻最终下定了决心:“罢了,你既然愿意,那你就做吧。但是你要记着,这件事可不是我强.迫你的。”
  萧承衍面色都扭曲了,这他到底是做还是不做?这深更半夜、安息香飘满了整间卧房,这人到底在胡话什么?
  萧承衍最后说不出话来,将东西拿走了。安息香的味道飘入鼻尖,梁轻困得不行,他褪去中衣钻进被窝,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
  过了两日,就是南越国每个月例行的祭天礼,届时,朝中大臣、皇帝都会到场,而司礼监和国师就会在皇宫内行祭天礼,为南越国祈福。
  一大早,梁轻就起来换衣服弄头发,用过早膳,就已经不早了。陶管家慌张地去叫轿子,一边安排侍卫护送,一边咕哝道:“大人,要是府上有个能做主的,岂不是您也轻松许多。”
  勤勤恳恳仿佛是催婚的长辈。
  梁轻便当没听见。
  到了皇宫中的祭坛,到的人已经挺多了,一个大臣在梁轻身边,说:“徐大人今日也没有来。”
  另一个大臣道:“徐阁老昨日早朝不是因病请假了吗?这人老了,生了病,一天两天好不了。”
  确实也没什么稀奇的,梁轻皱了下眉,只是想起徐家可能跟阿秋的案子有牵扯,一时心里也很是疑惑。
  祭礼很快就开始了,皇帝很看重这次祭天活动,一直持续到下午未时才结束。
  梁轻顺道去拜见了国师,国师还穿着那身祭坛上的衣服,透着淡淡的仙风道骨的气息,面上淡笑,见着梁轻了,道:“我今天见你在下面听我背经书听的很认真。”
  梁轻吹捧道:“从您口里说出来的话令我深有感触。”
  国师看着他,道:“手臂上的伤,好了吗?”
  梁轻一愣,没想到国师还记得这回事,除了萧承衍,也就国师问了他第二次。
  梁轻迟迟不回答,国师道:“为师让你抄经书,是希望你能平心静气,远离俗世复杂的贪念和名利之争。很多事情,都是强求不来的。”
  “这几日你性情愈发平和了,我心中欣慰,自然不会让你抄经书了。”
  梁轻才明白过来他竟然是这个意思,笑了一下,道:“我已经好了,劳烦您记挂着。”
  国师点头,又道:“你上次从我这拿去了的解药,我忘了告诉你,这个解药不可以同时全部服用,需要磨成粉末状,每日服用一次,服用七日。”
  梁轻一愣,道:“您不说,我都快忘了。”
  国师似乎叹了口气,道:“为师不希望你手上再沾染人命了。”
  -
  等梁轻回到府上,已经是傍晚了,他推着轮椅回前厅的时候,正好撞见萧承衍抱着花盆走过来。
  萧承衍将花盆放在院子里的竹架子上,看起来非常轻松,气也不喘,他问:“今日祭礼,有发生什么吗?”
  梁轻道:“没什么,就是徐世昨日和今日,都因病告假了。”
  他话音刚落,萧承衍侧过头咳嗽了两下,梁轻看向他:“你养伤那么多日,还没有好全吗?”
  内腑的伤好起来特别慢,而且他体内有毒素在血脉内肆意不但不能运转内力替自己疗伤,那种虚弱感也让萧承衍很难安定下来。
  猛兽是不能被拔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的,不然会发疯。
  萧承衍摇了下头,道:“我体内有毒素,只能等宫里送来部分解药,届时就能好全了。”
  梁轻一愣,没说什么。很快,陶管家让人将膳食传了上来。梁轻想了想,道:“去传萧公子来,别让别人进来,把门关上。”
  陶管家盛燕窝的手顿住,神色惊异,是惊异自家主子,难得愿意让人一同用膳。陶管家的内心欣慰非常,他放下碗,没有说什么不合规矩,叫退下人后,自己跑去叫人了。
  梁轻将解药一部分倒入那一小盅燕窝里。
  解药就一份,他需要看着萧承衍完整吃了,才行。
  关于解药这件事,梁轻和心腹幕僚谈过,对方说的很有道理,太容易来的解药,很难让人一下子相信,反而会适得其反。
  更重要的是,得了解药的萧承衍会做什么?相当于对方彻底没了约束,如果让萧承衍查到了豫王案的蛛丝马迹,最终愤恨难忍,想要报复那些凶手怎么办?
  他会像那日大牢里,杀了自己吗?
  幕僚说,大人给他解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世界上再也找不出这样的好事。但是大人也要考虑一下自己,人,都是会先自保的。
  梁轻并不怀疑幕僚说法可不可信,概率大不大,但如果像幕僚说的一样,那就依然是在玩弄人心。
  而人心,是最不能算计的东西。
  梁轻便只好折中一下,萧承衍身上的毒,他先给对方解了,但让对方先不知道自己已经解了毒。
  至于之后如何,就再说吧。
  萧承衍很快就过来了,推门进来看到梁轻,眉头挑了一下。
  梁轻指了个位子,说:“一个人吃饭孤独寂寞,萧公子赏个脸,陪我一下吧。”
  萧承衍闻言坐了下来,想看看他又有什么奇怪的主意。
  他面前放着一碗燕窝,梁轻道:“吃吧。”
  萧承衍道:“多谢大人厚爱。”
  他说完,却没动,见梁轻低头姿态闲适地吃东西,才放下心,开始用餐。
  萧承衍的动作很斯文,这是梁轻头一次跟真正成长在古代的人一起吃饭,很快,萧承衍还是发觉了梁轻多次偷偷观察自己的行为。
  萧承衍放下筷子,侧头看向梁轻:“大人,你是想说什么吗?”
  客客气气的,梁轻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他问:“你之前在豫王府,有食不言的规矩吗?”
  萧承衍:“没有。”
  他父亲虽然严肃,却不苛刻,但常年在外。幼年的萧承衍大多时候与母亲一同用膳,母亲虽是大家闺秀,却在府上时,也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哦。”梁轻心想,那么话少的萧承衍,就算是用膳的时候没这规矩,估计也不会说话。
  梁轻道:“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住这么大的院子,也没想过会在这么大的餐桌上用这么丰盛的餐,也不知道食不言这些规矩。”
  他穿越前,确实没想到过会有这种经历。
  萧承衍侧眸看了他一眼,听说梁轻自小流落在外,被老镇国公找回,还只是几年前的事情。
  一顿饭很快吃完了,萧承衍不是拘谨而浪费的人,将面前的燕窝吃掉了。
  晚膳后,萧承衍正要告辞回去,忽然有个侍卫带来了一个宫里的消息。
  三公主萧月从市场上买了个奴籍男人,带回府中才过了一天,就被太后给发现了,此刻已经被强行拉入宫了。
  萧承衍眉头皱了起来。
  梁轻道:“会不会出事?”
  “皇室还要拿她拉拢徐世,最多软禁几天。”萧承衍道,“请大人的人,多盯紧些三公主,以防万一。”
  梁轻点头,将这件事吩咐下去,萧承衍敛眸思索着,道:“大意了,如果萧月选中的人是个世家子弟,太后还会掂量掂量。”
  但是买一个奴籍男人,皇室丢了颜面,太后自然气急败坏。
  梁轻看着他道:“好在她没把那个心上人说成你。”
  萧承衍疑惑地看向他。
  “你一个罪奴和公主扯上关系,还嫌皇帝不够视你为眼中钉?”梁轻非常为难地说,“况且,你在我府上,她这样,让我怎么办?”
  萧承衍哑然看了他半晌,竟然不知该庆幸萧月有点脑子,还是该提醒梁轻,卖身契在国公府,他就走不了。


第20章
  不管哪一句萧承衍都无法说出口,于是选择了闭嘴。
  入夜,整座国公府和临安城一片安静,然而隔壁县城却发生了一件事,梁轻派去的暗卫、和驻守看管阿秋家人的侍卫,发生了冲突。
  两边的暗中较量和勘查,终于无法再保持平静了。
  当地县衙无法处理,第二天一大早,就将案件递给了京兆尹。
  临安徐府内。
  天蒙蒙亮着,院子里,徐世穿着一身常服,站在走廊下,瞪眼斥责跪在地上的混账儿子:“你要去青楼,偷偷去就罢了。你还要强迫良家女子,还是国公府上昔日的侍女,你!你……”
  他说到一半,突然捂着胸口,一旁的主母忙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劝解道:“老爷息怒,可别再气坏了身子。”
  徐恒也知道事情闹大了,磕头求饶道:“父亲,儿子知错了。这个时候了,只有您能想想办法了。”
  徐世三日前知道了这个消息,气的当场昏厥过去,休沐了两日,一直在暗中帮自己唯一的儿子徐恒处理这件丑事。没想到阴差阳错,这次案件,竟然转到了大理寺去。
  徐恒爬到徐世面前,拉着他的裤腿道:“那镇国公是想与您做对!那侍女都被逐出府门了,偏偏跟我牵扯上了,镇国公才想起这侍女。他分明是想借你可怜的儿子的手,拉您下马啊!”
  这件事本就是徐恒的错,最后却被他说成了朝中党派斗争,硬是往梁轻身上泼脏水。徐世听了,微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心力去教导对方。
  他深深叹了口气,自己一世清名,效忠两任皇帝,为国为民,最后却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没有教好。
  徐世的脸色微沉,斟酌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亲儿子,他道:“阿秋姑娘的家人尚在我们手里,趁大理寺的人还没来,将他们……杀了吧。”
  -
  大清早,梁轻便被叫醒了,陶管家说:“公爷,归一来了。”
  归一将国公府暗卫被徐府侍卫发现的事,告诉了梁轻。
  梁轻拢着被子,他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脸上还带着一丝迷茫的神色。
  他的白色单衣披在身上,连目光都如清晨雾气一般冷淡,皱眉低声道:“徐府知道我们查到了?”
  归一说:“是。”
  他们现在的证据虽然不多,但大理寺官员排查后发现,七日前,阿秋就与徐恒纠缠在一起,之后,除了家人和街坊邻居,与阿秋来往的人,只有一个徐恒。
  阿秋的兄长阿松还跟隔壁说过徐恒的身份,当时大家都以为,阿秋要攀上高枝了。
  具体的细节,抓住徐恒或者徐恒的贴身小厮,审讯一顿就可以知道了。
  但是,梁轻的暗卫与徐府侍卫发生冲突,让事情无法再私下解决了。梁轻拽下被子,道:“扶我起来。”
  绣绣忙过来给他穿衣洗漱。
  然而,梁轻的轮椅刚推出房门,府上的幕僚一撩衣摆,跪地道:“大人可知,徐阁老年过半百,膝下只有徐恒一个命根子,平日里宝贝的不得了。”
  “这件事是命案,一旦公之于众,迫于压力,大理寺必然不可轻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您这一去,就是真的与徐阁老势不两立了。”
  清晨的风带来淡淡的桂花香气,走入正院的萧承衍,刚好听到幕僚那重重的一声“势不两立”。
  萧承衍抬头望向梁轻,选择放任不管,徐世将来必定记着这份人情,以后或许会站在梁轻这边也不一定。
  而另一方,是事情的真相。但是,没人会去选真相。
  萧承衍的父亲曾告诫他,要有一颗赤子心,他试着去做了,却在这个黑暗丑陋的世间碰了个狗血淋头。
  他很好奇,梁轻会如何。
  梁轻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幕僚,他的眸光很淡,又因为睡眠不足,眉间透着倦怠的气息。他穿着深色衣裳,宽大的衣袖垂在膝盖上,虽然坐在轮椅上,却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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