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反派只想吃软饭[穿书][穿越重生]——BY:喻绫
喻绫  发于:2021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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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的桃花香气愈发浓烈,仿佛可以浓得凝成实质,这般浓烈的花香本该令人有些不适,但如今却只叫人愈发迷醉。
  萧清毓本该觉得冷的,然而却因着这花香浑身逐渐滚烫起来。
  “我这是发烧了么……”萧清毓喃喃道,“还是生病了……”此刻他不止是体温有些异常,甚至都要觉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手下意识就要触碰那不适的地方,却被楚浔一把抓住了腕子。
  楚浔自然也察觉到了那些微妙的变化,有气无力的嗓音听在楚浔的耳中,无异于无声的邀约。
  楚浔将趴伏在榻上的人搂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声道了一句:“莫怕。”
  然后,他便温柔地吻上了他原本白玉似的、如今却已然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的耳垂,轻柔地打起了旋来。
  在玉中空间之内,一树桃花骤然自地底长出,分出无数枝叶,几乎要将敞亮的天幕尽皆遮蔽。
  萧清毓只觉眼前一黑,在他骤然失神的刹那,那未曾被人踏足过的地域,忽而多了一个人的涉足。
  这是一处幽邃而狭窄的洞穴。
  洞中空间极小,几乎难以容纳任何东西,凡是意图踏入洞中之人,皆只能极其艰涩地摸索前行。
  “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楚浔温柔道,话毕,轻柔的吻落在他耳畔,安抚颤抖的人。
  却只收到一串细细碎碎的回音。
  萧清毓的额际渗出些许冷汗来。他本就是既怕痛又敏感的体质,此刻这般不过虚虚一记,已叫他冷汗涔涔。
  剧痛之下夹杂的零星火花被感官放大,令人几乎昏厥过去。
  痛楚极度地损毁着萧清毓的神智,恍惚之间,眼角的泪珠已是泛滥成灾。
  楚浔的试探地在石壁上轻轻地摸索了几下,试图于一片昏黑中找到出路。
  诡异的感觉刺激着人的神经,萧清毓颤抖之际眼前几乎一片发黑,喉间溢出些许气音。
  洞中形势诡谲莫测,艰难的摸索令人生出局促不安的紧张和恐惧。
  萧清毓终是忍耐不住,连最后的气力和神智都渐渐失去。
  “莫怕。”楚浔再度重复道。
  洞中之路迂回曲折,但楚浔仍是将一条路走到了底。
  “你看,这里没什么可害怕的。”
  玉中空间之内依旧明亮如白昼,若非桃树的分枝将天幕遮蔽大半,便更是令人心神恍惚。
  日子,还有很长。
  在两人看不见的外界空间里,一株小苗由于桃花香气的影响,飞速生长起来。
  萧清毓是在两日过后才醒的,醒时他家师尊正端坐于榻边阖目打坐,源源不断的灵气自四面八方汇聚于此,而后从楚浔天灵之处急速灌注而入。
  他家师尊周身的气势,正在飞速攀升,并且愈发接近从前他记忆中,贪狼星君的模样。
  萧清毓身上酸软无力,也不急着起身,就这么定定地望着他家师尊,眼中的复杂之意一闪而过。
  “醒了,毓儿,”楚浔精神力到底强悍无比,萧清毓的动作并未脱离他的感知,“可还难受么?”
  楚浔这话一出口便自觉失言,心中有些懊恼,便见萧清毓一言不发,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楚浔罕见地紧张起来,语气中显得很没自信:“先前是我孟浪了,毓儿莫要、莫要……”
  萧清毓仍不说话,继续凝视了他半晌,忽而挣扎着坐起生来,他虽为木属修士,但毕竟也算大伤初愈,前日的楚浔已是金丹修士,肉身和元阳都极为强悍,即便他恢复能力强,此时也不好受,腰间和身后都是一阵酥麻刺痛,不过试图起身的功夫,面色已是一片煞白。
  楚浔心中一慌,连忙将他捞入自己怀里,萧清毓并未抗拒,只是仍旧一言不发,便叫楚浔愈加心中不安。
  “毓儿……”
  “我从来不曾怨你,师尊,”萧清毓艰涩地开口道,“……或是,天枢。”
  因着前日的荒唐,他的嗓子竟是哑到了现在。
  楚浔一听他的嗓音便愈发觉得愧疚,嗫嚅道:“毓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噗嗤,”怀里的人出乎意料地轻笑一声,叹息道,“你还不明白么,我不愿说话非是怨你,而是因为嗓子哑了不舒服。”
  说罢,他在楚浔怔愣的间隙,主动欠起身子,将额头与楚浔相抵。与他神识勾缠起来。
  “师尊,我从来都不曾怨你啊,不论是千年前还是现在。”
  熟悉的神识侵入了楚浔的识海,熟悉的嗓音在识海中响起,楚浔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萧清毓也不管他的失神和震惊,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从来都只是你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不肯来见我,是也不是?”
  楚浔呆呆地在识海中消化了这句话的含义,他的每一缕思绪,都不曾逃脱萧清毓的“眼睛”,萧清毓看见他也曾悄悄为自己抚平梦魇的记忆,眼眶又是一红,轻哼一声道:“从来都是你一个人在犯傻,我可没有。”
  “你虽不信我,可我从来没有推开过你,从来没有。”
  楚浔再也忍耐不住,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对着那尚有些红肿的唇直直地吻了下去,舌头在对方的口腔中大肆扫荡。
  萧清毓很快软了身子,整个人全靠楚浔的臂弯支撑。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至怀中之人明显地有些喘不过气来,楚浔才恋恋不舍地将其放开,又神色自然地以手指揩去二人嘴角牵连出的一缕银色细线,而后送入自己口中。
  看得萧清毓又是目瞪口呆,又是脸色绯红。
  食髓知味的男人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前、从前他家师尊可不是这样的!
  楚浔却只是在他耳边轻笑一声,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换气呢?”
  萧清毓恨恨地瞪了楚浔几眼,自以为神色颇具杀伤力,然则看在楚浔眼里,无异于存心的引.诱。
  身后传来一丝异样而灼热的触感,萧清毓吓得全身一僵,颤抖着声音道:“不、不可以……”
  楚浔无奈一笑,揉了揉他散乱的发丝,道:“宽心,不闹你,只是……”
  他凑到了萧清毓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萧清毓的耳廓之上,惹得对方身上涌起一阵电流,一字一顿道:“你也莫要勾我。”
  楚浔耐着性子替他家弟子揉了揉酸痛的腰,终于想起来两人还有一桩大事没有解决,面上浮现出一丝郁郁:“只是那定魂松,我竟还无头绪。”
  萧清毓斜睨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我说了一直都是你不信我,此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楚浔迟疑道:“毓儿此话何意?”
  “你以为你那朵小桃花哪里来的,”萧清毓戏谑道,“自然是我把你算漏了的,一并算上了呗。”
  两人一场疯狂之后,气氛竟比之先前不知好了凡几,萧清毓竟都敢“蹬鼻子脸”与楚浔说笑了。
  楚浔凝视了他清隽而微带倦容的眉眼片刻,忽而轻笑一声,道:“好好好,为师信你。”
  楚浔一面替他揉腰,一面又想起另一桩事来,轻咳一声嗫嚅了半晌,也不曾说出一言半语来。
  萧清毓察觉到他有话要说,不耐烦地催促道:“师尊有话直说便是。”
  楚浔摇了摇头,在他耳边低声道:“前日我鲁莽了些,不曾替你打理干净,你如今可有不适?”
  萧清毓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在楚浔腰上狠狠扭了一记,咬牙切齿道:“你,还敢,说!”
  他手上没什么力气,楚浔又已是金丹修士,并不太痛,仍是笑眯眯道:“毓儿?”
  “……总之你放心就是!”
  “不许问!”
  楚浔与他闹了一阵,发觉他家徒弟身子似是比之前好了许多,又结合萧清毓的窘迫表现,已然猜到许是萧清毓将其化去,遂摇了摇头道:“如此便好。”
  萧清毓见他的眼神颇有古怪,又气又羞,索性不理他了,楚浔也不恼,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就出了玉中幻境。
  天狼守在外界为这玉佩护法,见二人这般情状呆愣片刻,而后试探道:“主人,你们可是和好了?”
  “放我下来!”萧清毓当着他人的面被人这般抱住,面色酡红,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楚浔依依不舍地将他放在地上,面色不虞地瞪了天狼一眼。
  不料萧清毓一脱离楚浔的怀抱,便冲天狼张开了双臂,天狼立即兴冲冲地奔向了萧清毓的怀里,而后被他心心念念已久的天地法则一把抱住。
  “许久不见,你倒是长大了许多。”萧清毓也不顾身上的不适,弯下腰将小童搂紧了些,语气里颇是感慨。
  “仙君……”天狼舒舒服服地抱住了萧清毓的腰,贴在他怀里贪恋地闻他身上的桃花香气。
  一旁的楚浔看得目瞪口呆,眼都直了。


第89章 七夕特别番外
  今日本是七夕佳节,但二人成仙已久,又已有了孩子,因此萧清毓对七夕并无什么兴致,只当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日罢了。
  不料这日清晨刚睁开眼时,便见自家师尊正坐于榻边,衣衫整齐,甚至还晕上了些许露水,像是刚出去过一趟的样子。
  “……师尊?”萧清毓迟疑地欠起身来,昨日他一时间没忍住师尊的“诱惑”,容得他做得很了些,即便已然是成仙之人,身上却还是有些不适。
  “毓儿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楚浔笑吟吟道。
  萧清毓茫然地摇了摇头道:“不知。”
  “七月初七,正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亦是全天下有情人的节日,”楚浔讨好似的替萧清毓轻轻揉着酸痛的腰,柔声诱哄道,“你我相爱千余年,还不曾过过此等节日呢。”
  “……所以?”萧清毓一脸警觉地望向楚浔,直觉这人没什么好心。
  “所以毓儿与我下界游玩一日可好?”
  萧清毓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道:“不去不去,你我走了,榕榕怎么办?”
  楚浔脸色一黑,自大他们家这小崽子生出来以后,萧清毓的注意力就没有一天不集中在孩子身上,连他都要排到后面,这小崽子倒是聪明得很,在萧清毓面前装得乖巧听话,在自己面前就原型暴露,今日七夕,他原本就打定主意要甩了那小兔崽子,和他的毓儿过个二人世界的。
  楚浔继续替他柔腰,好生劝慰道:“榕榕丢给天狼带一日便是了,你平日里日日都带着孩子,想必也累了吧。”
  闻言,萧清毓不满地拍开楚浔按在自己腰间的手,气鼓鼓道:“枉你也知道我平日里累!榕榕多乖啊,不像某人,就知道成天捉弄我。”
  “没大没小,什么某人,我是你师尊。”楚浔假装板起一张脸来要训话,然而他家徒弟如今已不吃这套,自顾自地披衣坐起。
  见这招没用,楚浔又没脸没皮地拉上他的腕子,嬉皮笑脸道:“毓儿,我好歹也是你家夫君——”
  然而他话未说完,便被萧清毓一把甩开,萧清毓冷哼一声道:“哼,你还是榕榕他爹!这孩子可是你弄出来的,如今竟这般不负责任就要丢给天狼,羞不羞!”
  楚浔仍不气馁,一把揽住了他的腰,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重复道:“毓儿,好毓儿,这到底是情人之间的节日,你舍得这么狠心么?”
  萧清毓仍是一脸不耐,道:“那都是恩恩爱爱的小情儿之间的事,你我活了这么多年,连孩子都有了,过得哪门子节?”
  以往只要他稍稍坚持,松口的总是楚浔,但今日楚浔似已打定了主意不容拒绝,萧清毓与他磨了半日的嘴皮子,终是勉为其难地被迫答应送孩子去天狼那里。
  “早上出去干什么了?”送走榕榕以后,萧清毓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浔道,“从实招来。”
  “没有。”楚浔义正言辞道。
  “衣服上的露水还没干呢,”萧清毓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不再与他争执,懒懒道,“现在去哪儿?”
  楚浔试探地拉起了他的手,见萧清毓并未反抗便带着人前往人间。
  二人成仙日久,人间如今已是沧海桑田,来到了二十一世纪,可及飞速发展,不再是二人从前生活过的那般模样了。
  事实上,楚浔瞒着萧清毓独自早期外出,正是为了前往人间探查一二,免得到时候跟不上时代而丢了脸面。
  到了人间,萧清毓惊觉众人的衣着与从前大不相同,跟自己二人更是格格不入,震惊之至,若非楚浔及时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莫怕”,他当真就要轻呼出声。
  楚浔自如地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在街上走。
  萧清毓忽而看见了两个身着与他相若之人,心中一喜,就要前去搭话,想要将此处情况弄个明白,楚浔无法只得跟上。
  那二人亦很是热情,见到他们以后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忽而兴奋道:“您二位cos的,可是那传说中象征美好姻缘的楚浔和萧清毓?”
  萧清毓神色一凛,没想到他们成仙千余年,竟还有凡人能认得他们,只是这“cos”又是何意?
  萧清毓迟疑道:“我二人正是楚浔与萧清毓。”
  两人只以为他是故意要弱化“cos”的身份以更加贴合主题,纷纷竖起大拇指道:“敬业,敬业!”
  这一席话说的萧清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两人又问了:“既然在此节日cos他们二位,两位可是真正的情侣?”
  萧清毓心中疑惑,这人既然知晓他二人的身份,却又怎么连他们的关系都不知道?
  从前他俩那场盟誓大典,可是昭告过天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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